第437章 姚知府宿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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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日日程太繁忙了。

    登门拜访的客人不少,街上的治安要加强,他也要跟着巡逻队,出去巡逻。

    碰到发生口角的小贩,摆摊不规范的小贩要劝阻。

    也去慰问了被倭寇毁坏的渔村的百姓,看看海边的房屋建设进度。

    晚上,还参加一个局,宴请今年交税交得多的一些大富商,喝酒吃饭。

    忙忙碌碌的,醒来已经第二日了。

    头疼不已,姚知府捂着头,大概是昨日喝酒喝大了。

    葛英松送过来了一碗醒酒汤,责备数落了他,还给了他几个冷眼。

    “年年过年都这样,我看你身体还有几年熬的!

    虽说做了四品的知府了,我看你也没多大特权,不像是那些商户过来巴结你,是你去巴结那些商户。”

    她舀着了一勺子醒酒汤,对着他的嘴就灌过去。

    砰的一声,姚知府刚张口,勺子就碰到了他的牙,姚知府看向了脸上载满怨气的葛英松。

    跨年夜就在外头过的,确实是有几年没陪媳妇孩子了。

    再看了一眼,站在床边,担忧地看着他的儿子,他伸手慈爱地摸了下他的头。

    “去去去,昨日没洗漱的,别拿脏手摸儿子。”葛英松又喂了他一勺子醒酒汤,嘴上制止她的行动。

    姚知府皱眉,“媳妇,你熬得醒酒汤怎么那么酸?”

    “熬了你就喝,废话那么多!”

    得了,他说啥,媳妇都会呛他,他还是跟儿子说好了。

    “禹儿,猜猜爹爹会从被子里拿出什么给你,这可是礼物哦。”

    “爹,你头还疼不疼。”姚禹城不想要什么礼物,就想要爹爹身体健康。

    “瞧瞧,儿子就是会比你疼人!”

    葛英松略讽刺地睇了姚知府一眼,笑道“儿子,快去问问你爹,会给你拿什么好东西出来。”

    姚禹城看向姚知府,并没开口,只把手探向爹爹的头,看看爹爹发热了没有。

    姚知府觉得头疼的减轻了,他笑笑地摸了摸枕头底下。

    拿出了一个红色的锦囊袋子给了姚禹城,“爹爹昨天太忙了,忘给了禹儿压岁钱了,快拿着。”

    “爹,我不要你的压岁钱,我只希望你和娘能好好的,平平安安的,健健康康的。”

    葛英松和姚知府看着他,心里都感动不已。

    “嗯,爹会尽量的,争取多陪陪禹儿。”

    “爹给的,就拿着。”葛英松把钱袋子给了他,“快跟小斑点狗去玩吧,你爹头疼,娘等会喂了他醒酒汤,再给他按个摩。”

    “好~”姚禹城看了看爹娘,握紧手上的银子,跑向了门外。

    咦,不久前还在门口等他的小斑点,已经不在了。

    “小斑点~”他跨出门口,就喊了起来了。

    被他喊着的小斑点,现在在马厩那边的后门望着,它也不知道怎么就走到这里来了。

    马厩里的马看到它来了,在栏子里打着喷嚏,踏着马蹄,似乎对它略有不满。

    “白白黑黑的是什么玩意?啊哈哈,比昨天那一条大黄狗还要丑。”

    “难怪天天待在院子里呢,原来是丑的不愿出去见人,啊呸,是狗。”

    “哈哈哈,一直望着外头,它不会是喜欢上了昨天的那条笨狗了吧?难道就因为它刁了一块骨头过来?”

    “听说它还是将军家的狗,这条乡下的杂毛母狗,不会是想跟它配种吧?哈哈哈笑死了!”

    “……”

    后门外的那一条街上,只有不断走过的人群,偶尔有条小黑狗跑过去,小斑点凝神地看了一会。

    小黑狗并没有发现它,大概是因为这靠近马厩,马的味道太重了,把它身上的狗的味道给掩盖了。

    它并没有理会这些马的疯言疯语,一群大多时候被关在笼子里的马,有什么可傲的。

    倏而,它白白的耳朵动了动,主人在喊它?

    它调转了一个头,往前扑去,主人再找它呢。

    葛英松看向了门口,把喂光了醒酒汤的碗,给放在了一旁。

    她道“你老实跟我说,你现在是什么情况,是不是确定明年要被调去内阁了?”

    姚禹城瞥了一眼她,张了张嘴,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自己的夫人。

    他翻了一个侧身,脸上没多大地喜色。

    “嗯,上头要迁我,去京做官了。”

    “唉,”葛英松半喜半忧,在他的胳膊上拍了两下,“你这官,眼看着要贬的,现在又被提拔了,我这是喜忧参半啊。”

    在静江毕竟生活了老长一段时间了,习惯了这里的人文地理,风俗习惯了,随夫进京了之后,又得重新适应一遍。

    京城,天子脚下,那个地方,比静江更繁荣,能给孩儿的教育怕是也会更好。

    看躺在床上的人一点动静都没有,她摇了摇他,“舍不得静江这个风水宝地,还是舍不得你那个同窗暮翊鸿?

    你们之间,惹的我都妒忌!”

    她实话实说地道。

    “休的胡言。”姚知府现在确实在担心自己的老友,不过他就是嘴上不承认。

    那老家伙,做事向来我行我素的,不是每一个担任在静江的知府,都会向他这样包容他,由着他为所欲为。

    去牢狱看犯人就去牢狱,需要用他这知府,直接打马过来,踹门进府,一点规矩都没有……

    “新来的,是从哪里被调任过来的?什么时候任职?”

    “清河镇。”

    “那不是,左娘香坊的掌柜的来处?”

    “是啊!”他叹息了一口气,翻了过来,眸色复杂地看着天花板。

    这正是他忧愁所在。

    那一位,是原来从内阁调出来的,现在,来到静江,居心何在?

    会不会是圣上穿插的眼线在此?

    静江有了一个暮翊鸿,现在又起了一个威宁将军,府邸还在静江……圣上又是什么意思?找来接替暮翊鸿的位置的?

    “大年呢,还没给威宁将军的家眷送年礼吧,你去安排一下。”姚知府想到了这一茬,忽而地跟她说道。

    昨日,守了夜,还被一封家书给弄得失眠了。

    早早地,送走了大小梁乌娘宏儿他们,食了早膳,又继续开门做生意。

    忙碌近乎到了响午,做了饭吃,打扫了下卫生。

    大人和小孩子全都去午睡去了。

    姚知府派的人来的时候,叫了几声门都没人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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