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理直气壮的请求

    她将手里拎着的礼盒丢给萧诩殊,一派怡然的抬步去了院子里,随后找了个矮凳子坐下,还道:“萧公子,不必拘束,请坐。”

    这话惹得萧诩殊轻笑一声,摇了摇头跟了过去。

    他手中的纸封包裹厚实,宣纸也是上等的材料,用来包礼物着实可惜。

    秦昭见他坐下后才介绍道:“去城内铺子里挑的砚台,希望萧公子喜欢。”

    萧诩殊摩挲着手中的礼盒,望着秦昭沉默了一瞬,他还是第一次收到一个姑娘的礼物,就是看这姑娘的样子,好像并不觉得此事是一个问题。

    他也识趣的没有说出来,反而道:“这礼盒拓印的纹路,来自天裕吴氏的西旸商铺,这商铺虽有许多价值不菲的物件,但价格却十分昂贵,将军送此等贵重之礼,倒是萧某受之有愧了。”

    秦昭摆了摆手:“萧公子何须妄自菲薄,公子大才,在天裕北境是响当当的人物,我秦昭想同公子交个朋友,就是不知道萧公子愿不愿意了。”

    萧诩殊总觉得自己被秦昭套路了,但是看秦昭真诚的样子,又实在是想不明白秦昭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倒是秦昭见此便佯装恼怒:“难道萧公子觉得我秦昭不配?”

    萧诩殊连忙告罪:“萧某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是愿意了。”秦昭一锤定音,“你既然是愿意的,那从此刻开始,我们便是朋友了。”

    萧诩殊看了一眼秦昭,总觉得后背有些发凉,可秦昭都如此说了,他也不能反驳,因此回复的话说得格外勉强:“将军为皇亲国戚,我萧某不过北境一个无名小卒,与将军相交,折煞将军。”

    秦昭来这就是想拿捏他,因此假装听不懂他的意思,笑眯眯道:“我秦昭交朋友,不看出身不论贵贱,况萧公子名声极高,学问极好,与你相交,哪里来的折煞之说。”

    萧诩殊还是第一次无法在口才上取胜,连带着每一句话都要格外小心,生怕踩了什么坑,他感觉连背书都没做这么艰难过。

    主要是秦昭脸皮够厚,假装听不懂弦外之音,直接把话说死了,又碍于身份让萧诩殊不好驳斥,因此落到这种地步。

    萧诩殊叹了口气,知道再周旋也无用,干脆直接的问道:“将军有话可以直说,若是萧某能帮得上忙的,定尽力而为。”

    秦昭等的便是此话,她一拍石桌,十分理直气壮:“那我可就真说了。”

    “将军请说。”

    知道了秦昭确实有目的,萧诩殊心头倒是一松。

    秦昭轻咳了一声,搓了搓手道:“我就是想问问,上次萧公子为我引荐的神医,可能医治百病?”

    原来是这等事,萧诩殊面上露出笑容,回道:“余老虽未尝过百草,却对医术颇有建树,经他医治的病患不知何几,基本都是药到病除。”

    他话未说尽,却也让秦昭心头振奋不少。

    能药到病除,好呀,要的就是医术高明之人。

    于是她拍着马屁道:“连皇宫的御医医治病患都不敢说药到病除,余老有此等本事,显然医术十分高超。”

    萧诩殊摇了摇头:“宫内御医看顾的是贵人之躯,用药自然温和一些,加以食辅调理,比喝药更好,而百姓不同,他们平日里的花销有限,自然要用猛药。”

    秦昭一想也是,索性不做纠结。

    还是萧诩殊有些疑惑问道:“不知将军寻余老,可是有正需医治之人?”

    秦昭像是想到了什么,乐了一声,随即又正色道:“正是,军帐中有一位同僚,患了绝后之症,如今痛苦不堪,我想请余老替他瞧一瞧。”

    萧诩殊:“......”

    “绝后之症?”萧诩殊表情有几分微妙,目光带着探究的望着秦昭,“不知是哪位同僚?”

    “这自然不可尽说,”秦昭目光带着几分无辜,又夹着清澈,“不过如果是萧兄你很想知道的话,我倒是也能说一说。”

    萧诩殊知道自己误会了,有些狼狈的移开视线:“涉及**之事,将军无需尽言。”

    他也不是很想听。

    秦昭面上似乎带了几分可惜,兴致也被冲淡,只能道:“那好吧。”

    “萧兄是否可再为我引荐一番?”

    “这是自然。”萧诩殊颔首,语气却有些不确定道,“只是萧某也不知余老对这方面是否擅长。”

    “那倒无碍。”秦昭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只要能请余老出山,就算无法医治,那也只能怪他命中有此灾难。”

    萧诩殊侧目,总觉得秦昭语气里带了几分幸灾乐祸,但仔细一看,好像又没有。

    或许是今日看书过多产生了疲劳,以至于有了幻觉。

    秦昭了却了一桩心事,准备起身道谢后告辞,倒是又想起来一件事情。

    她试探性问道:“我有一事不解,又不知道该不该说,可涉及萧府秘闻,为报答萧兄引荐之情,还是想多嘴与萧兄提上一提。”

    萧诩殊一怔,回道:“将军直言便是。”

    秦昭听此,表情带了几分纠结,连眉头都皱了起来。

    她斟酌半晌,才道:“我刚到你院子之前,还去了一趟别的院子。”

    萧诩殊抬目,看见秦昭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

    “我也不是故意偷听,就是寻不到你的院子,正好路过便不小心听到了。”

    萧诩殊眉头舒展:“将军无需多虑。”

    秦昭看他表情不见几分波澜,又想到听到的话,便问道:“不知萧兄与萧氏家主萧粱有何嫌隙?”

    萧诩殊目光不动,淡然道:“将军何出此问?”

    秦昭摸了摸鼻子,总觉得这话带给对方的或许是无比沉重的打击,可萧诩殊帮了自己的忙,她也不愿意让对方被蒙在鼓里。

    于是她收起了纠结,第一次严肃的说道:“我听到萧粱与其夫人的对话,说要像对付前面拦路的两人那样对付府里的两个拖油瓶。”

    她说着还学着萧粱的样子,用手掌做刀刃在脖子处一划。

    萧诩殊眼神微动,胸腔里起伏的怒气酝酿,却只是盯着秦昭一句话没说。

    秦昭诧异:“怎么,你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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