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计划成功 冰帝献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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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帝失声道“什么？你竟然成为了人类的魂环？这怎么可能？虽然你是个废物，但你这个废物毕竟活得够久，以人类那脆弱的身体怎么可能承受得了你那么庞大的能量？”
天梦冰蚕苦笑道“别提了，当年逃过你的追杀后，我以为自己靠着寒冰髓可以天下无敌，可是现实给了我当头一棒。我被海魂兽追杀，最后靠着精神力才将他吓走，之后我又逃到陆地上，结果更悲惨的来了，这也导致了我现在只能以这种方式来见你……”
天梦冰蚕用它自认为最悲惨的声音讲述了自己过去十万年的经历，紫凌云已经听过一遍了，不过，天梦冰蚕向冰帝讲述的时候，那语气可是要悲伤得多，而且把自己形容得更加凄惨。什么遍体鳞伤、什么生不如死之类的描述全都搬了出来。
“……他们把我抓走吸收，我好不容易逃出来，却又遭受了天谴。我的能量基本被它们吸干了，又被天谴重伤，再也过不了下一次的大限了。可是，已经活了这么久，我不想死啊！我相信你也是一样，我能感觉到，因为不到百年你的大限即将再次来临，所以令你的情绪十分焦虑。”
“无论是你还是我，我们都不想死，我们已经活了如此漫长的时间，怎能甘心成为一堆尘土？所以，我想到了一个最好的方法。”
天梦冰蚕的故事终于引起了冰碧帝皇蝎的兴趣，它几乎是下意识地问道“什么方法？”
天梦冰蚕沉声道“造神。”
“造神？”冰帝一愣，顿时更加好奇了，“什么造神？”
天梦冰蚕沉声道“亲爱的，我问你，在咱们大陆上，什么种族是最具有潜力的？”
冰帝因为已经被带入到了天梦冰蚕话语的节奏之中，下意识地也就按照着它的思路在思考，甚至忽略了它的称呼，道“你是说，人类？”
天梦冰蚕用力地点了点头，道“不错，正是人类。尽管我们魂兽之中有一部分是像你这样出身高贵，天生就拥有强大体魄的存在。但我们却都不能不承认，与人类的潜能相比，我们要差得多。人类的身体相比于你们冰碧蝎一族来看，简直可以用微不足道来形容。可是，一名天赋优秀的人类，经过短短几十年的修炼，在实力上却能够与你们数万年修为，甚至是十万年修为的族人相比了。这是为什么？就是因为潜能的不同。人类的身体脆弱，寿命更是很短暂，但是，他们的潜能却受到了上天的眷顾，是我们无论如何也无法比拟的。这就是人类的优势，也是我们所缺乏的。”
“最为重要的是，人类的顶尖高度是我们所无法企及的，你还记得一万年前的事情吗？”
冰帝道“天地变色，瞬间成神。”
天梦冰蚕道“正是。那一次，我至少感受到了五大神诋的出现。而在那之前，我所在的星斗大森林之中，有两大兽王都陨落了。它们都是核心区域的强大存在，虽然与沉睡着吸收我能量的那些家伙相比，在修为年限上还有所逊色，但是，那两大兽王自身的种族却极其强横。其中之一有着和泰坦雪魔王一样的泰坦血脉，而另一个更是有着龙族的血脉。可它们却依旧陨落了，陨落的原因并不是被敌人杀死，而是成全了万年前最强的那个人类，那个人类也成为了后来最强大的神诋。”
说到这里，它停顿了一下后，才用更为深沉的声音道“冰帝，你要知道，只有神的生命才是无穷无尽的啊！”
冰帝沉默了。天梦冰蚕趁热打铁地说道“我们魂兽在修为达到十万年的时候，都有一次选择重修成人的机会。但是，真正有勇气重修为人类的却是少之又少。因为我们根本无法肯定能否在短短百年时间修炼、突破。就算突破了，我们的寿命也很难超过五百年，成神，对我们来说，只是一个幻想而已。大陆繁衍早已超过亿年，从没有人类的时候就有了我们魂兽，可时至今日，又有几位魂兽通过重修的方法成为拥有无尽生命的神诋呢？一位都没有吧？”
“这也是你们这些拥有高贵血脉的魂兽宁可选择去冲击大限也不愿意重修成人的重要原因，我没说错吧。”
“我也不愿意去尝试那虚无缥缈的办法，我不愿在重修的过程中夭折。退而求其次，我选择了另一种方式。那就是造神，造就一个神祇出来。而我虽然并不是神，却可以跟随着这个神诋一同拥有无尽的生命，成为神祇的一部分。所以，我选择了成为一个魂环，一个智慧魂环。我要用我的力量帮他逐步成神。”
“凌云今年只有十一岁，我是从他八岁和他合为一体的。他的天赋我看在眼里，我敢说，这个大陆上没有比他天赋更好的人了。他更有着比同龄人类更加沉稳的心态和刻苦修炼的意志力。而且还有一些现在不能告诉你的秘密。只要他能不断成长，就能像万年前那个存在一样，成为新的神祇？而我作为他的智慧魂环，也能够拥有无尽的生命。”
天梦冰蚕道“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你在想也找一个人类，像我一样进行造神的可能。没错，在很多方面你都要比我更强，如果是你造神的话，必然要比我更加成功。但是，在和凌云说了我的想法之后，他指出了我的计划中的最致命的一点。”
“是什么？”冰帝有些急切的问道。
“斗罗大陆的神位传承是要有神考的，也就是说，你要有神看上你，给你降下神考。通过神考，才能传承神位，成为神明。还有一种在当今大陆上不存在的方法，那就是耗费上千年收集信仰成神。”
“你在想重修成人收集信仰成神吧？放弃吧，因为，神界不许魂兽成神。”
“为什么？”冰帝不敢置信，大声质问。
“因为这涉及上古秘辛，紫凌云他们宗门记载也不是很详细。只知道是魂兽一族的领头者掀起的神界大战，最后人类一方的神明获得惨胜。从此，斗罗大陆上的魂兽不许成神，还会降下天劫。”
“那他为什么可以？”
“他的武魂是神赐武魂，也就是说，他一出生就被神注意到了，只要他达到魂师顶点，就可以接受神位，飞升成神。”
“那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嘲笑我吗？还是不断给我希望，又不断打破我的希望，这能给你快感？啊？”冰帝听完彻底愤怒了，他不明白天梦不断告诉他方法又紧接着敲碎它为了什么。
“当然不是，我那么爱你，当然是要带你一起成神了。你自己造神当然不行，你不可能找到一个能够承受你融合的人类，更不能保证在融合之后还保持着清醒的神志和完整的精神本源。但是，我有经验啊！在我强大的精神本源保护下，你成功的可能性至少是数十倍的提升。”
冰帝呆滞了，它终于明白天梦冰蚕说了这么多最终的目的是什么，一双晶黄色的眼眸落在紫凌云身上，流露出几分奇异的光彩。
紫凌云发现冰帝看向他，也看向冰帝，“冰帝。我也可以向武魂发誓，我接受了你们的帮助，一定会带你们成神。等我成神后，你们获得了永生，我可以还你们自由。”
天梦冰蚕趁热打铁，道“怎么样？你可要想清楚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而且，我现在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如果你不同意的话，为了我自己的永生，也为了凌云成神，我不得不动手杀死你，你将失去智慧。你应该知道，在被我困住之后，我有太多的方法让你失去生命，最多只是稍微浪费一些时间罢了。一边是永生，一边是毁灭，孰轻孰重，你可要想好了。”
这番话无疑就加上威胁了，不过，魂兽的世界和人类不同，很多时候直接的威胁效果反而更好。天梦冰蚕活了上百万年，前九十万年可以说是一张白纸，一直是在沉睡中度过的，可是，在星斗大森林中，它与众多强大魂兽勾心斗角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啊！它能保住性命跑出来，不知道经过了多少磨难，早就磨砺出了狡猾和智慧。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冰帝冷淡地道。但是，那份森然的杀机和寒意却已经降低了许多。很明显，它妥协了。虽然永生将是失去自由的永生，但对于已经活了接近四十万年的它来说，活着总要比死去幸福。
天梦冰蚕大大地松了口气，道“果然不愧是我最爱的冰冰，以后你一定会为今天的选择感到庆幸。”
冰碧帝皇蝎怒道“天梦，你这废物要是再占老娘便宜，老娘拼却一条命也让你们两个陪葬。我就不信了，我自爆还能炸不开这囚笼，到时候，你们两个也要给我陪葬。与你一同造神，可以。但我有一个要求，以后你少给我废话。”
“呃……不是这么绝情吧。我可是专门为你来的。”
冰帝冷冷地看着它，却不再出声。
“我可以满足你的要求，冰帝。我们的方法会诞生一个新的空间，你的灵识寄宿在那个空间，你掌握着这个空间的开闭权。”
“凌云，你怎么没给我说过，你背叛了！”
“诶呀，天梦哥，这都是为了成神应有的牺牲。再说了，你们都在我这儿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是吧。”
“好吧，我答应就是了。把你的精神本源释放出来吧。你总不会指望着我就这么把你放出来吧。你那脾气可不会让人放心。”
冰帝的眼神流中露出了一丝犹豫，一旦释放出精神本源，以它和天梦冰蚕之间的精神力差距，就再也没有反悔的可能了。如果天梦冰蚕是骗它的，它也没有翻盘的可能。
天梦冰蚕自然看得出它的犹豫，沉声道“冰神在上，我天梦冰蚕以冰之名义起誓，如果欺骗冰帝，在它释放出精神本源后却并未帮它成为智慧魂环，愿属于冰的一切被您剥夺。”
“向我的武魂起誓，若我成神之时，没有带上冰帝，我愿意放弃魂力，为一普通人，度过余生。”紫凌云紧接着发誓，他本来就不打算违背，发的狠一点也没事。
随着天梦向冰神发誓、凌云向武魂发誓，冰帝这才相信他们两个一人一兽。
“好，我就信你了。”冰帝能够成为极北三大天王之一，本身就是杀伐果决的存在，在短暂的犹豫之后它已经下定决心。毕竟，现在的天梦冰蚕已经失去了身体，也正如它所说的那样，想要置自己于死地并不是不可能的。而且，它也一直都知道天梦冰蚕喜欢自己。在考虑了众多因素之后，它做出了决定。
晶黄色的眼眸渐渐变成了碧绿色，冰碧帝皇蝎那长长的碧绿色尾巴重新翘起。这却是天梦冰蚕放松了束缚后才能做到的。
柔和的碧绿光晕开始从它的尾巴根部向后波动，最终凝聚在尾钩尖端。碧光一闪，一个小小的碧绿色光球已经分离了出来，缓缓飘浮而起。而冰碧帝皇蝎本体的眼眸之中，顿时失去了神采，黯淡了下来。
没错，这就是它的精神本源。
别看这释放精神本源的过程很简单，却不是一般魂兽能够做到的。只有突破过一次大限，修为达到了十万年以上的魂兽才可以施展。对于天梦冰蚕和冰碧帝皇蝎这样的绝世强者来说当然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天梦冰蚕大大地松了口气，自身的那团金光顿时前飘，紧贴在遗蜕之上。当那碧绿色的光球飘过来时，它那金光的体积猛然变大，宛如鲸吞一般，将那碧绿色光球吞入其中。同时迅速回归紫凌云的身体，从眉心处钻了进去。它自身那遗蜕也迅速回归，将紫凌云保护在内。
冰碧帝皇蝎失去了精神本源的躯体坠落在地。没有精神本源的控制，那躯体顿时散发出一股恐怖至极的凶威。天空中顿时多了一层碧绿色的光泽，可想而知，这冰碧帝皇蝎的实力有多么恐怖了。
“他的天赋确实不错，身体强度在同龄人中应该也是上等了。可我不觉得他能承受我的力量。”冰帝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天梦冰蚕嘿嘿一笑，道“冰帝，你别急嘛。如果你死了，让他吸收你的魂环当然是不可能的。以他现在的身体状态，五万年魂环确实会撑爆他了，更别说是你这接近四十万年的修为。可是，有你和我的控制在，情况就又不一样了啊！我们会让他失败吗？”
听了天梦冰蚕的话，冰帝有些犹豫地道“你有把握？”既然已经选择了，它当然要为自己的选择而努力。失去了这次机会，就算它的精神本源能够返回本体，也逃不过下一次大限来临。它又怎能不小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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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帝失声道“什么？你竟然成为了人类的魂环？这怎么可能？虽然你是个废物，但你这个废物毕竟活得够久，以人类那脆弱的身体怎么可能承受得了你那么庞大的能量？”
天梦冰蚕苦笑道“别提了，当年逃过你的追杀后，我以为自己靠着寒冰髓可以天下无敌，可是现实给了我当头一棒。我被海魂兽追杀，最后靠着精神力才将他吓走，之后我又逃到陆地上，结果更悲惨的来了，这也导致了我现在只能以这种方式来见你……”
天梦冰蚕用它自认为最悲惨的声音讲述了自己过去十万年的经历，紫凌云已经听过一遍了，不过，天梦冰蚕向冰帝讲述的时候，那语气可是要悲伤得多，而且把自己形容得更加凄惨。什么遍体鳞伤、什么生不如死之类的描述全都搬了出来。
“……他们把我抓走吸收，我好不容易逃出来，却又遭受了天谴。我的能量基本被它们吸干了，又被天谴重伤，再也过不了下一次的大限了。可是，已经活了这么久，我不想死啊！我相信你也是一样，我能感觉到，因为不到百年你的大限即将再次来临，所以令你的情绪十分焦虑。”
“无论是你还是我，我们都不想死，我们已经活了如此漫长的时间，怎能甘心成为一堆尘土？所以，我想到了一个最好的方法。”
天梦冰蚕的故事终于引起了冰碧帝皇蝎的兴趣，它几乎是下意识地问道“什么方法？”
天梦冰蚕沉声道“造神。”
“造神？”冰帝一愣，顿时更加好奇了，“什么造神？”
天梦冰蚕沉声道“亲爱的，我问你，在咱们大陆上，什么种族是最具有潜力的？”
冰帝因为已经被带入到了天梦冰蚕话语的节奏之中，下意识地也就按照着它的思路在思考，甚至忽略了它的称呼，道“你是说，人类？”
天梦冰蚕用力地点了点头，道“不错，正是人类。尽管我们魂兽之中有一部分是像你这样出身高贵，天生就拥有强大体魄的存在。但我们却都不能不承认，与人类的潜能相比，我们要差得多。人类的身体相比于你们冰碧蝎一族来看，简直可以用微不足道来形容。可是，一名天赋优秀的人类，经过短短几十年的修炼，在实力上却能够与你们数万年修为，甚至是十万年修为的族人相比了。这是为什么？就是因为潜能的不同。人类的身体脆弱，寿命更是很短暂，但是，他们的潜能却受到了上天的眷顾，是我们无论如何也无法比拟的。这就是人类的优势，也是我们所缺乏的。”
“最为重要的是，人类的顶尖高度是我们所无法企及的，你还记得一万年前的事情吗？”
冰帝道“天地变色，瞬间成神。”
天梦冰蚕道“正是。那一次，我至少感受到了五大神诋的出现。而在那之前，我所在的星斗大森林之中，有两大兽王都陨落了。它们都是核心区域的强大存在，虽然与沉睡着吸收我能量的那些家伙相比，在修为年限上还有所逊色，但是，那两大兽王自身的种族却极其强横。其中之一有着和泰坦雪魔王一样的泰坦血脉，而另一个更是有着龙族的血脉。可它们却依旧陨落了，陨落的原因并不是被敌人杀死，而是成全了万年前最强的那个人类，那个人类也成为了后来最强大的神诋。”
说到这里，它停顿了一下后，才用更为深沉的声音道“冰帝，你要知道，只有神的生命才是无穷无尽的啊！”
冰帝沉默了。天梦冰蚕趁热打铁地说道“我们魂兽在修为达到十万年的时候，都有一次选择重修成人的机会。但是，真正有勇气重修为人类的却是少之又少。因为我们根本无法肯定能否在短短百年时间修炼、突破。就算突破了，我们的寿命也很难超过五百年，成神，对我们来说，只是一个幻想而已。大陆繁衍早已超过亿年，从没有人类的时候就有了我们魂兽，可时至今日，又有几位魂兽通过重修的方法成为拥有无尽生命的神诋呢？一位都没有吧？”
“这也是你们这些拥有高贵血脉的魂兽宁可选择去冲击大限也不愿意重修成人的重要原因，我没说错吧。”
“我也不愿意去尝试那虚无缥缈的办法，我不愿在重修的过程中夭折。退而求其次，我选择了另一种方式。那就是造神，造就一个神祇出来。而我虽然并不是神，却可以跟随着这个神诋一同拥有无尽的生命，成为神祇的一部分。所以，我选择了成为一个魂环，一个智慧魂环。我要用我的力量帮他逐步成神。”
“凌云今年只有十一岁，我是从他八岁和他合为一体的。他的天赋我看在眼里，我敢说，这个大陆上没有比他天赋更好的人了。他更有着比同龄人类更加沉稳的心态和刻苦修炼的意志力。而且还有一些现在不能告诉你的秘密。只要他能不断成长，就能像万年前那个存在一样，成为新的神祇？而我作为他的智慧魂环，也能够拥有无尽的生命。”
天梦冰蚕道“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你在想也找一个人类，像我一样进行造神的可能。没错，在很多方面你都要比我更强，如果是你造神的话，必然要比我更加成功。但是，在和凌云说了我的想法之后，他指出了我的计划中的最致命的一点。”
“是什么？”冰帝有些急切的问道。
“斗罗大陆的神位传承是要有神考的，也就是说，你要有神看上你，给你降下神考。通过神考，才能传承神位，成为神明。还有一种在当今大陆上不存在的方法，那就是耗费上千年收集信仰成神。”
“你在想重修成人收集信仰成神吧？放弃吧，因为，神界不许魂兽成神。”
“为什么？”冰帝不敢置信，大声质问。
“因为这涉及上古秘辛，紫凌云他们宗门记载也不是很详细。只知道是魂兽一族的领头者掀起的神界大战，最后人类一方的神明获得惨胜。从此，斗罗大陆上的魂兽不许成神，还会降下天劫。”
“那他为什么可以？”
“他的武魂是神赐武魂，也就是说，他一出生就被神注意到了，只要他达到魂师顶点，就可以接受神位，飞升成神。”
“那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嘲笑我吗？还是不断给我希望，又不断打破我的希望，这能给你快感？啊？”冰帝听完彻底愤怒了，他不明白天梦不断告诉他方法又紧接着敲碎它为了什么。
“当然不是，我那么爱你，当然是要带你一起成神了。你自己造神当然不行，你不可能找到一个能够承受你融合的人类，更不能保证在融合之后还保持着清醒的神志和完整的精神本源。但是，我有经验啊！在我强大的精神本源保护下，你成功的可能性至少是数十倍的提升。”
冰帝呆滞了，它终于明白天梦冰蚕说了这么多最终的目的是什么，一双晶黄色的眼眸落在紫凌云身上，流露出几分奇异的光彩。
紫凌云发现冰帝看向他，也看向冰帝，“冰帝。我也可以向武魂发誓，我接受了你们的帮助，一定会带你们成神。等我成神后，你们获得了永生，我可以还你们自由。”
天梦冰蚕趁热打铁，道“怎么样？你可要想清楚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而且，我现在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如果你不同意的话，为了我自己的永生，也为了凌云成神，我不得不动手杀死你，你将失去智慧。你应该知道，在被我困住之后，我有太多的方法让你失去生命，最多只是稍微浪费一些时间罢了。一边是永生，一边是毁灭，孰轻孰重，你可要想好了。”
这番话无疑就加上威胁了，不过，魂兽的世界和人类不同，很多时候直接的威胁效果反而更好。天梦冰蚕活了上百万年，前九十万年可以说是一张白纸，一直是在沉睡中度过的，可是，在星斗大森林中，它与众多强大魂兽勾心斗角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啊！它能保住性命跑出来，不知道经过了多少磨难，早就磨砺出了狡猾和智慧。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冰帝冷淡地道。但是，那份森然的杀机和寒意却已经降低了许多。很明显，它妥协了。虽然永生将是失去自由的永生，但对于已经活了接近四十万年的它来说，活着总要比死去幸福。
天梦冰蚕大大地松了口气，道“果然不愧是我最爱的冰冰，以后你一定会为今天的选择感到庆幸。”
冰碧帝皇蝎怒道“天梦，你这废物要是再占老娘便宜，老娘拼却一条命也让你们两个陪葬。我就不信了，我自爆还能炸不开这囚笼，到时候，你们两个也要给我陪葬。与你一同造神，可以。但我有一个要求，以后你少给我废话。”
“呃……不是这么绝情吧。我可是专门为你来的。”
冰帝冷冷地看着它，却不再出声。
“我可以满足你的要求，冰帝。我们的方法会诞生一个新的空间，你的灵识寄宿在那个空间，你掌握着这个空间的开闭权。”
“凌云，你怎么没给我说过，你背叛了！”
“诶呀，天梦哥，这都是为了成神应有的牺牲。再说了，你们都在我这儿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是吧。”
“好吧，我答应就是了。把你的精神本源释放出来吧。你总不会指望着我就这么把你放出来吧。你那脾气可不会让人放心。”
冰帝的眼神流中露出了一丝犹豫，一旦释放出精神本源，以它和天梦冰蚕之间的精神力差距，就再也没有反悔的可能了。如果天梦冰蚕是骗它的，它也没有翻盘的可能。
天梦冰蚕自然看得出它的犹豫，沉声道“冰神在上，我天梦冰蚕以冰之名义起誓，如果欺骗冰帝，在它释放出精神本源后却并未帮它成为智慧魂环，愿属于冰的一切被您剥夺。”
“向我的武魂起誓，若我成神之时，没有带上冰帝，我愿意放弃魂力，为一普通人，度过余生。”紫凌云紧接着发誓，他本来就不打算违背，发的狠一点也没事。
随着天梦向冰神发誓、凌云向武魂发誓，冰帝这才相信他们两个一人一兽。
“好，我就信你了。”冰帝能够成为极北三大天王之一，本身就是杀伐果决的存在，在短暂的犹豫之后它已经下定决心。毕竟，现在的天梦冰蚕已经失去了身体，也正如它所说的那样，想要置自己于死地并不是不可能的。而且，它也一直都知道天梦冰蚕喜欢自己。在考虑了众多因素之后，它做出了决定。
晶黄色的眼眸渐渐变成了碧绿色，冰碧帝皇蝎那长长的碧绿色尾巴重新翘起。这却是天梦冰蚕放松了束缚后才能做到的。
柔和的碧绿光晕开始从它的尾巴根部向后波动，最终凝聚在尾钩尖端。碧光一闪，一个小小的碧绿色光球已经分离了出来，缓缓飘浮而起。而冰碧帝皇蝎本体的眼眸之中，顿时失去了神采，黯淡了下来。
没错，这就是它的精神本源。
别看这释放精神本源的过程很简单，却不是一般魂兽能够做到的。只有突破过一次大限，修为达到了十万年以上的魂兽才可以施展。对于天梦冰蚕和冰碧帝皇蝎这样的绝世强者来说当然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天梦冰蚕大大地松了口气，自身的那团金光顿时前飘，紧贴在遗蜕之上。当那碧绿色的光球飘过来时，它那金光的体积猛然变大，宛如鲸吞一般，将那碧绿色光球吞入其中。同时迅速回归紫凌云的身体，从眉心处钻了进去。它自身那遗蜕也迅速回归，将紫凌云保护在内。
冰碧帝皇蝎失去了精神本源的躯体坠落在地。没有精神本源的控制，那躯体顿时散发出一股恐怖至极的凶威。天空中顿时多了一层碧绿色的光泽，可想而知，这冰碧帝皇蝎的实力有多么恐怖了。
“他的天赋确实不错，身体强度在同龄人中应该也是上等了。可我不觉得他能承受我的力量。”冰帝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天梦冰蚕嘿嘿一笑，道“冰帝，你别急嘛。如果你死了，让他吸收你的魂环当然是不可能的。以他现在的身体状态，五万年魂环确实会撑爆他了，更别说是你这接近四十万年的修为。可是，有你和我的控制在，情况就又不一样了啊！我们会让他失败吗？”
听了天梦冰蚕的话，冰帝有些犹豫地道“你有把握？”既然已经选择了，它当然要为自己的选择而努力。失去了这次机会，就算它的精神本源能够返回本体，也逃不过下一次大限来临。它又怎能不小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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