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章
“警察叔叔晚上我在睡觉。什么时候能帮我找老婆？”
警察不禁扶额，说“你不必每句话都问一句，我们会尽快帮你寻找你妻子的。”
“好的警察叔叔，什么时候帮我找老婆？”
“……”警察不纠结这一点，继续他的询问，“有什么证据吗？”
“这里有监控的警察叔叔，你们翻翻监控就知道了警察叔叔，什么时候帮我找老婆？”
警察稍一摆手，就有同事给豆铭递了手机“看看吧，这是那天晚上的监控。上面显示，你在十二点的时候出了病房，并且巧妙地躲开了监控，直到凌晨六点才回来。你却说你在睡觉？”
“老实交代吧，从十二点到凌晨六点这期间你去了哪里，干了什么。”警察是见过大世面的了，从一开始他们就不信任豆铭。
可这回，豆铭属实是冤枉了。
他解释说“没人帮我找我老婆，所以我去找我老婆了呀！警察叔叔，你们什么时候帮我找老婆呀？”
“找老婆需要偷偷摸摸？还能这么巧妙地几乎避开所有的监控？豆铭，我劝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代!”警察眼里已明显有火气溢出。
身后记录的人甚至是把他手中的笔当做了豆铭来捏。
豆铭却不注意这些，此刻他一心解释，不让自己蒙上冤屈。
他说“我不知道老婆在哪里所以我只能到处找呀，我怎么知道就避开监控了？早知道这样，我就每走一段路在监控面前晃一晃了，也省的摊上这么大的事端。”
“这么大的事端？多大的事儿啊？我们可从未跟你透露过出了什么事儿。”
警察的耳朵跟机器似的，能自动筛选出可疑的对他们有用的。
可豆铭的整个人就跟的破壁机一样，无论好的坏的硬的软的只要给他，就全给整成渣渣了。
豆铭只觉心累，他连叹了几口气说“你们都来找我了这事儿还不算大吗？是不是得等你们给我带上手铐说我杀人了这才算大事儿!”
警察想了一会儿说“我们这只是普通的询问谈话，你的反应是否与旁人相比太过于激烈了？还是你本身就心里有鬼，所以对于我们特别抗拒？”
豆铭说“我脑袋摔了，疼!所以说话颠三倒四，心理也不健康所以跟别人不一样。这样的解释可以吗？”
警察点头说“可以。那么我们继续。你说你是出去找老婆，可你之前却说你在睡觉。为什么？”
豆铭说“我忘记了!我脑子不好!”
“既然你脑子不好，很多事都忘记了，却为什么清楚地记得不认识照片上的女孩？而且一口笃定照片是p的？人如果在大脑记忆浑浊不清的时候常常会忘记自己做过什么见过什么人，所以当有人质问他的时候他常常会迟疑，可为什么你却一点迟疑都没有绝口笃定？”
“是你从一开始就在说谎。你根本认识照片上的女孩，只是为了洗清嫌疑所以才说不认识，并且还做出反常的举动只为让我们相信你是怕老婆，所以不敢有认识的女孩。”
“但我们查到，在你出事住院那一天，你正跟你的老婆当街发生殴斗。而且事后，还有人通过技术删除了网上所有的视频。所有我们可以认为，你是为了营造你爱老婆的一个形象，洗清你奸杀童梓的一个嫌疑。”
“……”
豆铭已无话可说。从小到大，有太多的污言秽语和洪水猛兽在困住他的牢笼前张牙舞爪，他试过对抗逃离，但从来没有真正对抗成功，逃离成功过。
如今这种情况是他亲手造成的。
很想看见，曾经的那双手再次打开困住他的牢笼，拥他出狱。
“你们什么时候帮我找老婆啊？是不是这个社会上真挚的感情已经稀少的可怜了，所以突然出现这样一个，你们觉得荒诞可笑？你们从心底里下意识就觉得是假的？”
“可这是真的呀！我的老婆不见了!你们快点帮我找老婆啊！她，她叫乔木，她很瘦很好看，她是短头发她有大眼睛，她有小嘴巴她有……我，我可以认罪，我什么罪都可以认我都认!帮我找老婆啊！”
“我们查到，在你住院之前，你的妻子乔木就已经失踪。在此之前她一人独驰，在老房区失踪。并且，我们在死者的身上提取到了你的皮屑组织。我们有权怀疑，她目睹了你殴打并残忍杀害死者的事实，而被你灭口。在住院期间，他不安守己，再次作案，在四月二十五日的晚上潜出医院，去到花园小区奸杀童梓。”
“……”豆铭已经木讷了，“我真的冤枉。”
……
“你跟我一起走吧。”
“如果我跟你走了，这世界上就没有对我好的人了。”
阴暗潮湿的水道里，似有若无的脚步声在缓缓靠近。
乔木当即扼住了女人的喉咙大喊“你若再靠近一步，我就杀了她!”
“啪!啪!啪!”男人拍着巴巴掌出现在两人的视线中，他对乔木是毫不掩饰的称赞，“你果然该是属于我的人。能够站着离开那里，只是，你的身子该脏了吧！玉臂枕过万人颈，这样的你，可真叫我恶心!”
乔木只说“放我走，不然我现在就杀了她!”
男人却笑说“你不用杀她，我也会放你走的。你得去处理你自己的事情不是吗？等你处理完了，你的身边自然也就只有我一个人了!哈哈哈！”
“你要对豆铭做什么？我警告你，离他远点!不然我让你生不如死!”
男人却轻柔点开乔木的手，心疼地说“你不适合说狠话，也不适合干狠事儿。你喜欢做好事儿，那么以后等豆铭死了，我做坏事儿，你去做好事儿，我给你收拾你的烂摊子，你再给我收拾我的烂摊子。你说好不好？”
乔木却不手软，立时挥刀过去沾了血“离豆铭远点!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男人却不在意手上伤口渗出的血，反而痴迷地舔舐了一嘴，沉迷地说“这可是你给的滋味，我可得细细品尝。”
乔木忍不下去，直接挥刀势必解决男人。
可刀就停在男人致命处一毫。
“如果你现在杀了我，那么我手底下所有的弟兄们会一直追杀他。”
见乔木沉重的面容他又心疼地为她抚平心绪“放心，他不会死。我的那些手下们没有跟他一样杀人的癖好，只是他免不得要感受一下人世间的丑陋了。”
乔木后退几步，这个时候，刀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
阴暗中她的眸子格外光亮，像是黑夜中的星星，一闪一闪，一眨一眨。
她突然问“你的那些手下，跟警察比起来，谁最厉害？”
这答案是毋庸置疑的，只是她在给男人一个提醒。
她原本不打算暴出这张底牌的，只是……
“既然这样的话，那么我就期待着你的回归。”
有些事情，其实没有什么结局可言。
当乔木将那些东西隐藏起来的时候，她就注定，会如树上的每一片叶子，努力向阳而生，最终平摊地面，成为垃圾，沉入地底。
乔木直奔警察局，送上了最有力的证据。
“你们为什么要绑他们哪？”
“老大要求的呗！谁知道他跟那小子结下了什么仇什么怨，不要人死偏要折磨。”
“可是我听说最后一死一伤哎！”
“那就只能是得罪了熊哥咯！熊哥一向都不太听老大的，做什么事情都随心情!肯定是那两个说了什么熊哥不高兴的话，也是活该!”
录音里只有寥寥几句，但差不多已经交代了全部过程。
乔木之后随画像师去画像，案子有了最后的方向。
“你老公一直在担心你的安危，已经崩溃了很多次了。你要不要先去看看他？”
“我，我能去看一眼，萧楼吗？”
“他是……”
“我是他老板。”
停尸房里躺着□□的萧楼，曾经那个阳光正义的大男孩如今一动不动，再也不会笑了。
“老板!如果你老公改邪归正的话你会不会很开心？”
“老板!我好羡慕你们之间的至死不渝的感情，我从来就没有过。所以我帮你，不是在帮你，只是在帮我自己心中的执念。”
“老板，你这么厉害，事成之后你帮我盯一个姑娘呗！我要求不高，只要她跟你一样就行!”
“不是跟你一样，是跟你一样深情!跟你一样爱……爱她老公……”
天花板的灯光在地面上形成了会掩盖一切真相的影子。
影子在颤抖，不是影子的主人在哭，只是灯光摇曳闪了主人的眼。
之后乔木通过技术找到了整件事情的罪魁祸首。
还是那片老房区。很快就会全部拆卸，只是还有人住在那里。
“咚咚咚!”
无人应。
“咚咚!”
开门的是柳天方。门外人的身份并没有轰动他的面部表情。
乔木径直走进去。里头很明显的老式家居老式装修。很多常用的东西上面都沾了灰，很明显，这间屋子只是他们的避难所。
桌子上有饭菜，看样子他们刚吃到一半。
桌边坐着个女人，嘴里叼着筷子好奇地盯着乔木“你是谁呀？”
乔木不回，柳天方就说“我也不知道，她敲门，我开门，然后她就进来了。”
“这样啊！”陈思言吐了筷子，上前亲昵地挽住柳天方的臂弯，“老公，她是不是你的某个情人找上门来来呀！”
“怎么会呢！”乔木朝她温柔一笑，“我可是别人的妻子，怎么会是你家老公的情人呢？”
“那怎么不可能？你是女人他是男人，男人和女人之间有什么不可能的!”
“因为我是别人的妻子呀。”
警察不禁扶额，说“你不必每句话都问一句，我们会尽快帮你寻找你妻子的。”
“好的警察叔叔，什么时候帮我找老婆？”
“……”警察不纠结这一点，继续他的询问，“有什么证据吗？”
“这里有监控的警察叔叔，你们翻翻监控就知道了警察叔叔，什么时候帮我找老婆？”
警察稍一摆手，就有同事给豆铭递了手机“看看吧，这是那天晚上的监控。上面显示，你在十二点的时候出了病房，并且巧妙地躲开了监控，直到凌晨六点才回来。你却说你在睡觉？”
“老实交代吧，从十二点到凌晨六点这期间你去了哪里，干了什么。”警察是见过大世面的了，从一开始他们就不信任豆铭。
可这回，豆铭属实是冤枉了。
他解释说“没人帮我找我老婆，所以我去找我老婆了呀！警察叔叔，你们什么时候帮我找老婆呀？”
“找老婆需要偷偷摸摸？还能这么巧妙地几乎避开所有的监控？豆铭，我劝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代!”警察眼里已明显有火气溢出。
身后记录的人甚至是把他手中的笔当做了豆铭来捏。
豆铭却不注意这些，此刻他一心解释，不让自己蒙上冤屈。
他说“我不知道老婆在哪里所以我只能到处找呀，我怎么知道就避开监控了？早知道这样，我就每走一段路在监控面前晃一晃了，也省的摊上这么大的事端。”
“这么大的事端？多大的事儿啊？我们可从未跟你透露过出了什么事儿。”
警察的耳朵跟机器似的，能自动筛选出可疑的对他们有用的。
可豆铭的整个人就跟的破壁机一样，无论好的坏的硬的软的只要给他，就全给整成渣渣了。
豆铭只觉心累，他连叹了几口气说“你们都来找我了这事儿还不算大吗？是不是得等你们给我带上手铐说我杀人了这才算大事儿!”
警察想了一会儿说“我们这只是普通的询问谈话，你的反应是否与旁人相比太过于激烈了？还是你本身就心里有鬼，所以对于我们特别抗拒？”
豆铭说“我脑袋摔了，疼!所以说话颠三倒四，心理也不健康所以跟别人不一样。这样的解释可以吗？”
警察点头说“可以。那么我们继续。你说你是出去找老婆，可你之前却说你在睡觉。为什么？”
豆铭说“我忘记了!我脑子不好!”
“既然你脑子不好，很多事都忘记了，却为什么清楚地记得不认识照片上的女孩？而且一口笃定照片是p的？人如果在大脑记忆浑浊不清的时候常常会忘记自己做过什么见过什么人，所以当有人质问他的时候他常常会迟疑，可为什么你却一点迟疑都没有绝口笃定？”
“是你从一开始就在说谎。你根本认识照片上的女孩，只是为了洗清嫌疑所以才说不认识，并且还做出反常的举动只为让我们相信你是怕老婆，所以不敢有认识的女孩。”
“但我们查到，在你出事住院那一天，你正跟你的老婆当街发生殴斗。而且事后，还有人通过技术删除了网上所有的视频。所有我们可以认为，你是为了营造你爱老婆的一个形象，洗清你奸杀童梓的一个嫌疑。”
“……”
豆铭已无话可说。从小到大，有太多的污言秽语和洪水猛兽在困住他的牢笼前张牙舞爪，他试过对抗逃离，但从来没有真正对抗成功，逃离成功过。
如今这种情况是他亲手造成的。
很想看见，曾经的那双手再次打开困住他的牢笼，拥他出狱。
“你们什么时候帮我找老婆啊？是不是这个社会上真挚的感情已经稀少的可怜了，所以突然出现这样一个，你们觉得荒诞可笑？你们从心底里下意识就觉得是假的？”
“可这是真的呀！我的老婆不见了!你们快点帮我找老婆啊！她，她叫乔木，她很瘦很好看，她是短头发她有大眼睛，她有小嘴巴她有……我，我可以认罪，我什么罪都可以认我都认!帮我找老婆啊！”
“我们查到，在你住院之前，你的妻子乔木就已经失踪。在此之前她一人独驰，在老房区失踪。并且，我们在死者的身上提取到了你的皮屑组织。我们有权怀疑，她目睹了你殴打并残忍杀害死者的事实，而被你灭口。在住院期间，他不安守己，再次作案，在四月二十五日的晚上潜出医院，去到花园小区奸杀童梓。”
“……”豆铭已经木讷了，“我真的冤枉。”
……
“你跟我一起走吧。”
“如果我跟你走了，这世界上就没有对我好的人了。”
阴暗潮湿的水道里，似有若无的脚步声在缓缓靠近。
乔木当即扼住了女人的喉咙大喊“你若再靠近一步，我就杀了她!”
“啪!啪!啪!”男人拍着巴巴掌出现在两人的视线中，他对乔木是毫不掩饰的称赞，“你果然该是属于我的人。能够站着离开那里，只是，你的身子该脏了吧！玉臂枕过万人颈，这样的你，可真叫我恶心!”
乔木只说“放我走，不然我现在就杀了她!”
男人却笑说“你不用杀她，我也会放你走的。你得去处理你自己的事情不是吗？等你处理完了，你的身边自然也就只有我一个人了!哈哈哈！”
“你要对豆铭做什么？我警告你，离他远点!不然我让你生不如死!”
男人却轻柔点开乔木的手，心疼地说“你不适合说狠话，也不适合干狠事儿。你喜欢做好事儿，那么以后等豆铭死了，我做坏事儿，你去做好事儿，我给你收拾你的烂摊子，你再给我收拾我的烂摊子。你说好不好？”
乔木却不手软，立时挥刀过去沾了血“离豆铭远点!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男人却不在意手上伤口渗出的血，反而痴迷地舔舐了一嘴，沉迷地说“这可是你给的滋味，我可得细细品尝。”
乔木忍不下去，直接挥刀势必解决男人。
可刀就停在男人致命处一毫。
“如果你现在杀了我，那么我手底下所有的弟兄们会一直追杀他。”
见乔木沉重的面容他又心疼地为她抚平心绪“放心，他不会死。我的那些手下们没有跟他一样杀人的癖好，只是他免不得要感受一下人世间的丑陋了。”
乔木后退几步，这个时候，刀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
阴暗中她的眸子格外光亮，像是黑夜中的星星，一闪一闪，一眨一眨。
她突然问“你的那些手下，跟警察比起来，谁最厉害？”
这答案是毋庸置疑的，只是她在给男人一个提醒。
她原本不打算暴出这张底牌的，只是……
“既然这样的话，那么我就期待着你的回归。”
有些事情，其实没有什么结局可言。
当乔木将那些东西隐藏起来的时候，她就注定，会如树上的每一片叶子，努力向阳而生，最终平摊地面，成为垃圾，沉入地底。
乔木直奔警察局，送上了最有力的证据。
“你们为什么要绑他们哪？”
“老大要求的呗！谁知道他跟那小子结下了什么仇什么怨，不要人死偏要折磨。”
“可是我听说最后一死一伤哎！”
“那就只能是得罪了熊哥咯！熊哥一向都不太听老大的，做什么事情都随心情!肯定是那两个说了什么熊哥不高兴的话，也是活该!”
录音里只有寥寥几句，但差不多已经交代了全部过程。
乔木之后随画像师去画像，案子有了最后的方向。
“你老公一直在担心你的安危，已经崩溃了很多次了。你要不要先去看看他？”
“我，我能去看一眼，萧楼吗？”
“他是……”
“我是他老板。”
停尸房里躺着□□的萧楼，曾经那个阳光正义的大男孩如今一动不动，再也不会笑了。
“老板!如果你老公改邪归正的话你会不会很开心？”
“老板!我好羡慕你们之间的至死不渝的感情，我从来就没有过。所以我帮你，不是在帮你，只是在帮我自己心中的执念。”
“老板，你这么厉害，事成之后你帮我盯一个姑娘呗！我要求不高，只要她跟你一样就行!”
“不是跟你一样，是跟你一样深情!跟你一样爱……爱她老公……”
天花板的灯光在地面上形成了会掩盖一切真相的影子。
影子在颤抖，不是影子的主人在哭，只是灯光摇曳闪了主人的眼。
之后乔木通过技术找到了整件事情的罪魁祸首。
还是那片老房区。很快就会全部拆卸，只是还有人住在那里。
“咚咚咚!”
无人应。
“咚咚!”
开门的是柳天方。门外人的身份并没有轰动他的面部表情。
乔木径直走进去。里头很明显的老式家居老式装修。很多常用的东西上面都沾了灰，很明显，这间屋子只是他们的避难所。
桌子上有饭菜，看样子他们刚吃到一半。
桌边坐着个女人，嘴里叼着筷子好奇地盯着乔木“你是谁呀？”
乔木不回，柳天方就说“我也不知道，她敲门，我开门，然后她就进来了。”
“这样啊！”陈思言吐了筷子，上前亲昵地挽住柳天方的臂弯，“老公，她是不是你的某个情人找上门来来呀！”
“怎么会呢！”乔木朝她温柔一笑，“我可是别人的妻子，怎么会是你家老公的情人呢？”
“那怎么不可能？你是女人他是男人，男人和女人之间有什么不可能的!”
“因为我是别人的妻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