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你家少爷啊,是大人了呢

    二楼厢房内,宋连荷招手叫来鄂锦堂,低语几句。

    “哦。”

    鄂锦堂转身就出去了。

    “魅姐,你跟上这傻小子。”

    “嗯。”

    厢房内只剩下宋连荷和达溪。

    达溪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站在窗前朝下看。

    “这里真的好热闹啊!还有那个站在鼓上跳舞的姑娘,长得也太美了吧!”

    “呵,各花入各眼,在我看来,溪溪就是漂亮姑娘!”

    达溪被她夸得不好意思了,“夫人又拿我逗乐了~”

    这时殳奉理推门进来,“怎么不见锦堂兄?”

    “哦,他觉得这里闷得慌,想四处转转。”

    “怎可让他一个人?我去陪他……”

    殳奉理要走,宋连荷直接起身拦住他:“都那么大人了,又丢不了!正好,你来陪姑婆喝几杯!”

    “呃……好。”

    殳奉理低下眼眸,掩去那里精芒,落座后便端起酒来敬。

    “奉理敬……姑婆一杯。”

    “呵呵,乖。”

    宋连荷仰头一饮而尽。

    殳奉理见状,也空了杯。

    “奉理再敬姑婆。”

    “来!”

    “敬姑婆。”

    “干!”

    达溪在一边皱起眉,这哪是喝酒啊,这是想要灌醉夫人!

    宋连荷好像浑然未觉,反而说道:“这碗也太小了,喝着没意思,不如换大点的怎么样?”

    殳奉理一怔,眸光眯紧,咬咬牙应道:“奉理悉听尊便。”

    接着,就见宋连荷直接抓起酒坛……

    殳奉理震惊在当场,难以置信地看她。

    一坛酒很快下肚,宋连荷放下空坛,直接用袖子抹抹嘴巴,朝他努嘴,“该你了。”

    殳奉理此刻的表情着实是丰富,他看看宋连荷又看看面前的酒,最后一咬牙,抓起来就是咕咚咕咚一通喝。

    不过半炷香的时间,殳奉理就彻底趴在桌上,嘴里含糊地说着:“不行了……不能再喝了……”

    反观宋连荷,神清气爽,气定神闲,一手撑着脸颊嗤笑一声道:“就这点酒量还想灌醉你姑奶奶?”

    “夫人,这解酒丸也太好用了吧!”

    “回头送你几颗防身用。”

    “谢夫人!”

    达溪又看倒在桌上的人,“他怎么办?”

    “这人古怪得很,先绑起来。”

    华胥坊是男主的暗桩,这里自然都是他的人。

    她可不信殳奉理是真的与鄂锦堂一见如故,当他看到鄂锦堂突然出现在这里时的眼神,就是一种脱离了掌控的诧异。

    姨娘、华胥坊、殳奉理……这三者之间必然有联系。

    找不到那位姨娘,那就从殳奉理这里下手!

    宋连荷不爱动脑子,再复杂的事便不愿多想,反正先给绑了就对了。

    “好!”

    达溪也是什么都不问,让给绑那就绑了个结结实实。

    “然后呢?”

    “带走!”

    “带走?”

    达溪一脸错愕,“可……可我们要怎么带走一个大活人啊?”

    正说着呢,玄魅进来了。

    “暂时没有发现。”

    “没事。”宋连荷朝她招手,“你来得正好,给他变变装。”

    一盏茶的工夫,几人就离开了包厢。

    鄂锦堂像座行走的小山,走在哪都是引人注目。

    他肩上扛了个女人,身材比普通女子要来得高大些,可与他相比,身子骨亦是细如枝条。

    旁边看客都是调笑。有人打趣,恐怕也只有这种人高马大的才能受得住……

    此刻,华胥坊顶层阁楼。

    臻娘淡漠地看着离开的一行人。

    回到鄂府,鄂锦堂背着身上的“女子”,大摇大摆地进门。

    管家见状便问:“少爷,这是……”

    宋连荷适时上前:“呵呵,你家少爷啊,是大人了呢~”

    管家一怔,顿时反应过来,“是是是。”

    直到几人回到小院,门砰地落锁。

    鄂锦堂将肩上的人放下,赫然露出殳奉理白净的脸,只是被描眉画眼的,让人有些不忍直视。

    “姑婆,这……”

    “锦堂啊,你先回屋,姑婆有话要问你这兄弟。”

    “可是……”

    宋连荷朝达溪那看一眼,后者立即上前:“鄂少爷,想不想吃桃花酥?”

    鄂锦堂瞪圆双眼:“想!”

    “走吧,奴婢带您去吃。”

    带走了鄂锦堂,宋连荷才一撸袖子,“魅姐,干活了。”

    “嗯。”

    玄魅将殳奉理绑到了树上,宋连荷从自己的挎包里取出一支鼻烟壶,“给他闻闻。”

    玄魅拔掉塞子,朝他鼻下这么一放,殳奉理就像打了鸡血,猛地睁开眼睛。

    “呵呵,醒了?”

    “这是……你……”

    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处境,殳奉理一下子慌了,“姑婆这是何意?”

    “装,再接着装。”

    玄魅端来一把椅子,宋连荷落座,“来,说说吧,你接近我侄孙意欲何为?”

    “我与锦堂兄一见如故,我欣赏他的英雄豪情……”

    宋连荷不耐皱眉,侧眸看玄魅:“教教他怎么跟长辈说话。”

    玄魅二话不说,抽出腰间短剑便上前。

    殳奉理面色一变,被绑在树后的双手捏成拳。

    “在下所言句句属实!”

    玄魅来到他面前,短剑比画了几下,突然又回头看宋连荷:“切哪?耳朵还是鼻子?或者,把舌头割了。”

    殳奉理:“……”

    “唉!魅姐我跟你说过多少遍?别这么残忍!你让人家怎么见人?就算要切,那也得切个看不见的地方才行!”

    宋连荷说着就朝男人腰下瞄了一眼。

    “懂了。”

    玄魅也不带害羞的,上前就去脱男人的裤子。

    “你们!你们简直就是——”

    殳奉理又气又恼,脸涨得通红,凭他的内力,随时都有可能挣脱绳索。

    可一旦如此那便等于是暴露了自己!

    他很清楚面前的女人是擎王妃,一旦暴露,翎王那边又不好交差……

    殳奉理眼神阴毒地盯着宋连荷,如今已是悔恨不已,早知如此,那日就应该直接下毒毒死她!

    玄魅这儿没什么男女大防一说,撩开他的衣摆,剑就抵上了……

    殳奉理的裤子已经被褪下,此刻贴上冰冷的剑身,脸已由红到紫,双眼赤红,眸中似要喷火。

    就在玄魅的剑要往下切时,他彻底爆发,凭借内力倏地挣开身上的绳子,怒吼一声:“宋连荷!你莫要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