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这个世界不光只有黑和白，还有灰色地带
去云帆镇的路上，张思麟本着不懂就要问的态度，好奇的询问林琛：“林队，我不懂为什么我们要去云帆镇碰碰运气？”
其实通过这半天相处，林琛能够感觉到张思麟是一个非常热忱、好学的年轻人，不仅思维活跃、而且脑子反应也比较快，所以对待这样的人才他自然多了一份耐心。
“云帆镇地处三省交界处，常年是黑社会分子分赃和情报的中转站，很多在内地犯罪分子都是通过这个途径去到别的地方躲藏，案发之后全城都在严加戒严，想必这个时候要想逃出去，云帆镇是一个很好的躲藏点，他们可以从那里转去别的地方。”林琛一番分析，对方立马秒懂的说道：“嗯，那我明白了。所以案到发现在都四天了，对方要想逃跑云帆镇的确是首选，而且您也说过他们都是反侦查能力非常强，那么他们一定早有应对，说不定现在已经藏身到云帆镇了。”
“嗯，不错，孺子可教也。”林琛满意的点点头，对于这样虚心好学的人，老师一般都非常喜欢。
一时间林琛突然想起自己的那两个徒弟，唉，虽然他们不像张思麟这样好学、态度端正但是各有各的好吧。
很快两个小时之后，林琛等人已经到达云帆镇，虽然只是一个小镇，但是晚上的云帆镇依旧热闹非凡，不仅有行人络绎不绝的夜市，就连镇子中心的小吃街都异常火爆。
下车之后张思麟好奇的问道：“林队我们去哪里？”
“来云帆镇，当然去找情报头子了。”林琛第一个想到毛哥，从第一次景甜带他去找过老毛之后，林琛似乎也只认识毛哥，不过上次把他们一网打尽，这老小子能不能帮忙还说不定。
去之前林琛还特地打电话给萧庆国，让他组织区公安分局两个大队警力朝云帆镇出发。
正说着二人已经来到一家超市门前，这是景甜第一次带林琛找毛哥时候去的超市。现在是晚上，农贸市场早已关门，所以林琛不确定毛哥现在在哪里。
超市门口，林琛走进店里喝了一声，立马从储藏室走出一个小伙子，依旧是上次看店的半大小子。
“谁呀，大晚上的在这里吆喝。”小伙子不耐烦的走出来，看到来人是林琛之后，立马客气的上前说道：“原来是林队长。”
“怎么又是你啊。”林琛瞥了一眼，在超市架子上拿了两瓶矿泉水，递给张思麟一瓶，直接坐在椅子上大口的喝着。
“林队长，这么晚，没想到是您大驾光临。”看到小伙子一脸怂样，张思麟在心里觉得好笑，他可能还不知道林琛的名字对于云帆镇这些人来说就是噩梦一样。
“打探消息啊，不然找你打麻将啊。”林琛没好气的笑着，指着面前的板凳对张思麟说道：“坐。”
“林队长，不知道您要知道哪方面的消息？我好去打探。”小伙子笑着说道，眼睛里却冒着光。不过林琛也识趣，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现金摔在桌上说道：“我的事情你管不了，叫老毛来见我，这点就当是茶水钱了。”
听到林琛要见老毛，小伙子伸出去准备拿钱的手又缩了回来，只见他一脸赔笑道：“林队长，我们这晚上从不做生意，再说这么晚了，我那能知道毛哥在哪里，您就别为难我们这些小的了。”
“叫你喊个人哪来那么多废话。”这时张思麟在一旁看不下去的说道，谁知小伙子却不了他的说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张思麟刚想说什么，却被林琛拦住说道：“跟个孩子置什么气。”说完转身对着小伙子笑着继续说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拿上钱给我把老毛找来，不然的话可就别怪我公事公办了。”
林琛的狠劲他是知道的，只见他颤颤巍巍的拿起钞票笑着说道：“林队长，你稍等，我去寻毛哥来。”
“等等。”林琛叫住了准备出门的小伙子，他一脸诧异的看向林琛，只见他笑眯眯的说道：“告诉老毛，半小时内他不出现，我就让云帆镇变成原来的模样。”
一句话说完，小伙子顿时撒腿就跑。果然不出半小时，老毛就穿着睡衣火急火燎的赶到店里，看着他一脸面红耳赤的样子，林琛突然间觉得好笑。
“林队长，这么晚了大驾光临？”毛哥缓缓的走到林琛面前，笑着问候一番。
“毛哥，我也不跟你打哑谜，我要找在镇上找几个缅川人，你把消息给我放出去。”林琛也不管他答不答应，直接说道。
“缅川人？”老毛脸上露出一声疑惑，似乎想到了什么之后，立马脸色难看的说道：“林队长，这事情恐怕有难度。”
“呵呵。”林琛看到老毛的表情，眼前一亮的笑着说道：“老毛，这么说这几个人是你藏的吧。”
“林队长，没有证据您可不能随便冤枉人。”毛哥惊恐的一脸都是虚汗，他明显从心底上有些惧怕林琛。
“老毛，是不是你心里不清楚吗？”说到这里，林琛提醒道：“老毛别怪我没提醒你，你们这帮人案底可都在我们那放着呢？”
“林队长，我知道这帮人是亡命徒，只是这帮人的下家我们惹不起？”毛哥在一旁信誓旦旦的说道，可是林琛却一脸不在乎笑道：“我知道，他们是楚门的嘛。”
“林队长，您既然知道，就别为难我们这些小人物了。”老毛几乎是央求这说道，希望林琛这次能够放过自己，只见林琛沉思片刻，叹气的说道：“毛哥，这几个人今晚不可能离开云帆镇，你要是不说我就让玉川在派两个大队过来，就算是挨家挨户搜，我也要见到人。但是如果我这么做，你们这帮人的生意也就算是到尽头了，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吧。”
说着林琛没在理会他，起身跟张思麟说道：“我们走吧。”
“林队长,我....”毛哥盯着林琛的背影欲言又止，然而下一秒林琛却冷冰冰的回了一句：“老毛，京城都派人来了，你以为这件事情是你们能唬过去的。给你半个小时时间，我在步行街等你。”
张思麟跟林琛从超市走出来之后，他紧紧的跟在林琛身后，直到来到步行街一家小吃店前，二人点了一些吃的，就默默的坐下等待老毛。
看着周围一片热闹场景，张思麟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林队长，我不明白，那个叫老毛的人这么拽，为什么不把他抓回去审一审，既然咱们有他的案底，还跟他费那么多话干吗？”
林琛听他这么一说，微微一笑的解释道：“小张，这你就不懂了，各行有各行的规矩，我们虽然是执法者，但是也要懂得变通跟运用。这个世界不光只有黑和白，还有灰色地带，社会的不公到处都有，如果没有这些游走在灰色地带的人去平衡，那么你让那些生活在社会底层的遭受迫害的人如何生活呢？如果大千世界都是欣欣向荣，谁愿意窝在这么一个地方，干这些暗无天日的生意呢？”
“那他们也不能知情不报啊，配合警察办案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看着张思麟一脸的不理解，林琛耐心的说道：“每个人都有家人，你刚才也听到，他不敢说明显是受到了楚门的威胁，这个威胁远比他的死亡还要严重。”
“那咱们可以给他和他的家人寻求保护呀。”张思麟此话一出，林琛嘴角走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只见他淡淡的说道：“这话跟你说你信吗？他不说的原因除了自己家人外，还有那些跟他吃饭的小弟，还有他们的家人。”
“唉，我一直以为能当老大的人，都是有血性的汉子。难道他就不怕有一天灾难降临给自己，我要是他我一定......”张思麟话还没说完就被林琛打断，只见他带着教育的口吻说道：“小子，我干刑警这么多年，多么狠的主我们都铲过，受到的威胁不是一两次，但是我一直秉承这一个原则，这个原则所有跟我的人都必须遵守。”
“什么原则？”张思麟一脸好奇的问道。
林琛坦然一笑说道：“谁有种呢谁自己上，但谁也没有资格要求所有人都必须勇敢。”
说完林琛拍了拍他的肩膀去一旁打电话，看情况应该是在跟南风方面寻求警力帮助，林琛接完电话回来之后，看见正在沉思的张思麟笑着说道：“你想吃什么随便点，我请客。”
可是张思麟却摇摇头问道：“林队，如果老毛今晚不来，咱们怎么办，您该不会真要挨家挨户搜吧。”
他这么一说却把林琛逗笑了，不过这孩子还真是实在，只要不懂就一定要弄个明白。其实，张思麟平常也不这样，只是今天碰到林琛，觉得难得的学习机会，不想放过而已。
“你放心，老毛是一定会来的。”看着林琛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张思麟再次陷入了沉默。
“我听郭队长说，你是公安大学毕业的，身手不错。”林琛这时来了兴趣，聊起别人的八卦来。
“嗯，还行，抓几个小毛贼不成问题。”张思麟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实毕业后就一直在基层派出所工作，一次偶然的行动和刑警总队一起参与，在抓捕过程中郭玉杰发现这小子身手不错，脑子也够灵活就把他调到总队在自己手底下工作，虽然张思麟在同龄人里已经算是比较优秀的了，但是几天见到林琛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年轻人就是谦虚，不过你要在磨练几年，以后一定会成为一名成熟的刑警。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跟景甜在Y省那边禁毒了。你只是缺乏磨练而已，慢慢来。”提到景甜的事迹，张思麟当然清楚，她可算是女中豪杰了。
二人正聊着天，突然一个穿着黑色外套的人朝他们走来，大夏天室外的温度起码有35度，这个人把自己包裹的如此严实，很明显是不像被别人发现。
直到他来到林琛二人面前，林琛微微一笑说道：“你去找个包间。”
“哦。”张思麟脑子反应快，立马去吧台找老板商量，一分钟之后黑衣男人跟着林琛的身后进入一个包厢里，张思麟原本想在门口盯着，但是林琛却笑着说道：“别盯了，那样只会更明显，一起坐下来听听。”
只见黑衣男人脱下外套，摘掉口罩和鸭舌帽之后，张思麟定睛一看来人是毛哥，正如林琛所说他果然还是来了。
三人一坐下，林琛也不废话，直接问道：“他们一共几个人？”
“据我了解，一共五人，两个受了严重的枪伤，他们是昨晚到的云帆镇。”毛哥既然来了也不磨叽直接说道，林琛听完之后点点头片刻沉默不语，手指在桌面上不断敲击。
半晌之后，林琛继续问道：“你安排他们什么时候离开？”
“今天夜里4点，有去Y省的大货车从这里路过。”说着毛哥从手里拿出一个纸条，上面写着这伙人的藏身地点。
林琛看完之后，直接把纸条还给他，微微一笑说道：“你放心，这次行动结束后，我会让景甜安排你们离开，你是该去别的地方重新开始了。”
说着林琛和张思麟起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毛哥突然说道：“林队长，你们最好多带些些人，他们手上有重武器，我听说这帮人还会制作炸药。”
“多谢。”林琛转身朝他微微一笑就离开了。
从饭店出来之后，张思麟看到路口停着一辆黑色的小轿车，萧庆国正站在车旁朝他们挥手，看来玉川的支援到了。
二人朝路口走去，萧庆国看到林琛到来，立马上前跟他热情的拥抱，二人看起来许久未见。
“老林，我带了特警跟禁毒两个大队过来。”萧庆国笑着说道，林琛微微点头给二人介绍道：“A省刑警总队张思麟，这位是南风市玉川区政法委书记萧庆国，我的老搭档。”
“萧书记，您好。”张思麟跟他握手道，二人一番寒暄的时候，另一辆越野车也朝这边驶来，车子停稳后，只见一个身穿防弹服的女人优雅的走下来，笑着说道：“老萧也来啦。”
“呵，老林你准备挺充分吗，把景甜也喊来了。”萧庆国这么一说，张思麟这才知道眼前威风的女警察就是景甜。
看着两位重量级的人物对林琛如此信任，张思麟对林琛的羡慕之情油然而生。
看到来人到齐，只见林琛说道：“上车吧，让队伍去小镇外的石头村集结，让所有警车关闭警灯、警笛，在距离村口1公里外等我们。”
“是。”二人同时答应道。
其实通过这半天相处，林琛能够感觉到张思麟是一个非常热忱、好学的年轻人，不仅思维活跃、而且脑子反应也比较快，所以对待这样的人才他自然多了一份耐心。
“云帆镇地处三省交界处，常年是黑社会分子分赃和情报的中转站，很多在内地犯罪分子都是通过这个途径去到别的地方躲藏，案发之后全城都在严加戒严，想必这个时候要想逃出去，云帆镇是一个很好的躲藏点，他们可以从那里转去别的地方。”林琛一番分析，对方立马秒懂的说道：“嗯，那我明白了。所以案到发现在都四天了，对方要想逃跑云帆镇的确是首选，而且您也说过他们都是反侦查能力非常强，那么他们一定早有应对，说不定现在已经藏身到云帆镇了。”
“嗯，不错，孺子可教也。”林琛满意的点点头，对于这样虚心好学的人，老师一般都非常喜欢。
一时间林琛突然想起自己的那两个徒弟，唉，虽然他们不像张思麟这样好学、态度端正但是各有各的好吧。
很快两个小时之后，林琛等人已经到达云帆镇，虽然只是一个小镇，但是晚上的云帆镇依旧热闹非凡，不仅有行人络绎不绝的夜市，就连镇子中心的小吃街都异常火爆。
下车之后张思麟好奇的问道：“林队我们去哪里？”
“来云帆镇，当然去找情报头子了。”林琛第一个想到毛哥，从第一次景甜带他去找过老毛之后，林琛似乎也只认识毛哥，不过上次把他们一网打尽，这老小子能不能帮忙还说不定。
去之前林琛还特地打电话给萧庆国，让他组织区公安分局两个大队警力朝云帆镇出发。
正说着二人已经来到一家超市门前，这是景甜第一次带林琛找毛哥时候去的超市。现在是晚上，农贸市场早已关门，所以林琛不确定毛哥现在在哪里。
超市门口，林琛走进店里喝了一声，立马从储藏室走出一个小伙子，依旧是上次看店的半大小子。
“谁呀，大晚上的在这里吆喝。”小伙子不耐烦的走出来，看到来人是林琛之后，立马客气的上前说道：“原来是林队长。”
“怎么又是你啊。”林琛瞥了一眼，在超市架子上拿了两瓶矿泉水，递给张思麟一瓶，直接坐在椅子上大口的喝着。
“林队长，这么晚，没想到是您大驾光临。”看到小伙子一脸怂样，张思麟在心里觉得好笑，他可能还不知道林琛的名字对于云帆镇这些人来说就是噩梦一样。
“打探消息啊，不然找你打麻将啊。”林琛没好气的笑着，指着面前的板凳对张思麟说道：“坐。”
“林队长，不知道您要知道哪方面的消息？我好去打探。”小伙子笑着说道，眼睛里却冒着光。不过林琛也识趣，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现金摔在桌上说道：“我的事情你管不了，叫老毛来见我，这点就当是茶水钱了。”
听到林琛要见老毛，小伙子伸出去准备拿钱的手又缩了回来，只见他一脸赔笑道：“林队长，我们这晚上从不做生意，再说这么晚了，我那能知道毛哥在哪里，您就别为难我们这些小的了。”
“叫你喊个人哪来那么多废话。”这时张思麟在一旁看不下去的说道，谁知小伙子却不了他的说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张思麟刚想说什么，却被林琛拦住说道：“跟个孩子置什么气。”说完转身对着小伙子笑着继续说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拿上钱给我把老毛找来，不然的话可就别怪我公事公办了。”
林琛的狠劲他是知道的，只见他颤颤巍巍的拿起钞票笑着说道：“林队长，你稍等，我去寻毛哥来。”
“等等。”林琛叫住了准备出门的小伙子，他一脸诧异的看向林琛，只见他笑眯眯的说道：“告诉老毛，半小时内他不出现，我就让云帆镇变成原来的模样。”
一句话说完，小伙子顿时撒腿就跑。果然不出半小时，老毛就穿着睡衣火急火燎的赶到店里，看着他一脸面红耳赤的样子，林琛突然间觉得好笑。
“林队长，这么晚了大驾光临？”毛哥缓缓的走到林琛面前，笑着问候一番。
“毛哥，我也不跟你打哑谜，我要找在镇上找几个缅川人，你把消息给我放出去。”林琛也不管他答不答应，直接说道。
“缅川人？”老毛脸上露出一声疑惑，似乎想到了什么之后，立马脸色难看的说道：“林队长，这事情恐怕有难度。”
“呵呵。”林琛看到老毛的表情，眼前一亮的笑着说道：“老毛，这么说这几个人是你藏的吧。”
“林队长，没有证据您可不能随便冤枉人。”毛哥惊恐的一脸都是虚汗，他明显从心底上有些惧怕林琛。
“老毛，是不是你心里不清楚吗？”说到这里，林琛提醒道：“老毛别怪我没提醒你，你们这帮人案底可都在我们那放着呢？”
“林队长，我知道这帮人是亡命徒，只是这帮人的下家我们惹不起？”毛哥在一旁信誓旦旦的说道，可是林琛却一脸不在乎笑道：“我知道，他们是楚门的嘛。”
“林队长，您既然知道，就别为难我们这些小人物了。”老毛几乎是央求这说道，希望林琛这次能够放过自己，只见林琛沉思片刻，叹气的说道：“毛哥，这几个人今晚不可能离开云帆镇，你要是不说我就让玉川在派两个大队过来，就算是挨家挨户搜，我也要见到人。但是如果我这么做，你们这帮人的生意也就算是到尽头了，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吧。”
说着林琛没在理会他，起身跟张思麟说道：“我们走吧。”
“林队长,我....”毛哥盯着林琛的背影欲言又止，然而下一秒林琛却冷冰冰的回了一句：“老毛，京城都派人来了，你以为这件事情是你们能唬过去的。给你半个小时时间，我在步行街等你。”
张思麟跟林琛从超市走出来之后，他紧紧的跟在林琛身后，直到来到步行街一家小吃店前，二人点了一些吃的，就默默的坐下等待老毛。
看着周围一片热闹场景，张思麟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林队长，我不明白，那个叫老毛的人这么拽，为什么不把他抓回去审一审，既然咱们有他的案底，还跟他费那么多话干吗？”
林琛听他这么一说，微微一笑的解释道：“小张，这你就不懂了，各行有各行的规矩，我们虽然是执法者，但是也要懂得变通跟运用。这个世界不光只有黑和白，还有灰色地带，社会的不公到处都有，如果没有这些游走在灰色地带的人去平衡，那么你让那些生活在社会底层的遭受迫害的人如何生活呢？如果大千世界都是欣欣向荣，谁愿意窝在这么一个地方，干这些暗无天日的生意呢？”
“那他们也不能知情不报啊，配合警察办案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看着张思麟一脸的不理解，林琛耐心的说道：“每个人都有家人，你刚才也听到，他不敢说明显是受到了楚门的威胁，这个威胁远比他的死亡还要严重。”
“那咱们可以给他和他的家人寻求保护呀。”张思麟此话一出，林琛嘴角走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只见他淡淡的说道：“这话跟你说你信吗？他不说的原因除了自己家人外，还有那些跟他吃饭的小弟，还有他们的家人。”
“唉，我一直以为能当老大的人，都是有血性的汉子。难道他就不怕有一天灾难降临给自己，我要是他我一定......”张思麟话还没说完就被林琛打断，只见他带着教育的口吻说道：“小子，我干刑警这么多年，多么狠的主我们都铲过，受到的威胁不是一两次，但是我一直秉承这一个原则，这个原则所有跟我的人都必须遵守。”
“什么原则？”张思麟一脸好奇的问道。
林琛坦然一笑说道：“谁有种呢谁自己上，但谁也没有资格要求所有人都必须勇敢。”
说完林琛拍了拍他的肩膀去一旁打电话，看情况应该是在跟南风方面寻求警力帮助，林琛接完电话回来之后，看见正在沉思的张思麟笑着说道：“你想吃什么随便点，我请客。”
可是张思麟却摇摇头问道：“林队，如果老毛今晚不来，咱们怎么办，您该不会真要挨家挨户搜吧。”
他这么一说却把林琛逗笑了，不过这孩子还真是实在，只要不懂就一定要弄个明白。其实，张思麟平常也不这样，只是今天碰到林琛，觉得难得的学习机会，不想放过而已。
“你放心，老毛是一定会来的。”看着林琛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张思麟再次陷入了沉默。
“我听郭队长说，你是公安大学毕业的，身手不错。”林琛这时来了兴趣，聊起别人的八卦来。
“嗯，还行，抓几个小毛贼不成问题。”张思麟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实毕业后就一直在基层派出所工作，一次偶然的行动和刑警总队一起参与，在抓捕过程中郭玉杰发现这小子身手不错，脑子也够灵活就把他调到总队在自己手底下工作，虽然张思麟在同龄人里已经算是比较优秀的了，但是几天见到林琛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年轻人就是谦虚，不过你要在磨练几年，以后一定会成为一名成熟的刑警。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跟景甜在Y省那边禁毒了。你只是缺乏磨练而已，慢慢来。”提到景甜的事迹，张思麟当然清楚，她可算是女中豪杰了。
二人正聊着天，突然一个穿着黑色外套的人朝他们走来，大夏天室外的温度起码有35度，这个人把自己包裹的如此严实，很明显是不像被别人发现。
直到他来到林琛二人面前，林琛微微一笑说道：“你去找个包间。”
“哦。”张思麟脑子反应快，立马去吧台找老板商量，一分钟之后黑衣男人跟着林琛的身后进入一个包厢里，张思麟原本想在门口盯着，但是林琛却笑着说道：“别盯了，那样只会更明显，一起坐下来听听。”
只见黑衣男人脱下外套，摘掉口罩和鸭舌帽之后，张思麟定睛一看来人是毛哥，正如林琛所说他果然还是来了。
三人一坐下，林琛也不废话，直接问道：“他们一共几个人？”
“据我了解，一共五人，两个受了严重的枪伤，他们是昨晚到的云帆镇。”毛哥既然来了也不磨叽直接说道，林琛听完之后点点头片刻沉默不语，手指在桌面上不断敲击。
半晌之后，林琛继续问道：“你安排他们什么时候离开？”
“今天夜里4点，有去Y省的大货车从这里路过。”说着毛哥从手里拿出一个纸条，上面写着这伙人的藏身地点。
林琛看完之后，直接把纸条还给他，微微一笑说道：“你放心，这次行动结束后，我会让景甜安排你们离开，你是该去别的地方重新开始了。”
说着林琛和张思麟起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毛哥突然说道：“林队长，你们最好多带些些人，他们手上有重武器，我听说这帮人还会制作炸药。”
“多谢。”林琛转身朝他微微一笑就离开了。
从饭店出来之后，张思麟看到路口停着一辆黑色的小轿车，萧庆国正站在车旁朝他们挥手，看来玉川的支援到了。
二人朝路口走去，萧庆国看到林琛到来，立马上前跟他热情的拥抱，二人看起来许久未见。
“老林，我带了特警跟禁毒两个大队过来。”萧庆国笑着说道，林琛微微点头给二人介绍道：“A省刑警总队张思麟，这位是南风市玉川区政法委书记萧庆国，我的老搭档。”
“萧书记，您好。”张思麟跟他握手道，二人一番寒暄的时候，另一辆越野车也朝这边驶来，车子停稳后，只见一个身穿防弹服的女人优雅的走下来，笑着说道：“老萧也来啦。”
“呵，老林你准备挺充分吗，把景甜也喊来了。”萧庆国这么一说，张思麟这才知道眼前威风的女警察就是景甜。
看着两位重量级的人物对林琛如此信任，张思麟对林琛的羡慕之情油然而生。
看到来人到齐，只见林琛说道：“上车吧，让队伍去小镇外的石头村集结，让所有警车关闭警灯、警笛，在距离村口1公里外等我们。”
“是。”二人同时答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