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悲惨的夏玲

    翌日清晨,天微微亮。

    某个穿着女仆长裙,裹着轻薄白丝的女孩轻缓地走在鹅卵石小路。她那白嫩的手里端着一个棕色餐盘。

    餐盘里面放着几块小麦面包,两根香肠和一杯热牛奶。女孩要给关在小黑屋里的人送饭,这也是她最近每天都要做的事。

    早在很久之前,那个人就被乌鸦姐姐给抓回源家了。听家族里的人说,那个人是零学院里的精英学院,而且还是挺有名的零学院三宝啥的。

    虽然她疑惑于两国间既然结盟,为啥要抓那个长相甜美的女孩,但是,像这种事情她是不该问也是不敢问的。

    于是,只能将这点疑惑烂在肚子里面。

    "欧哈哟。"女仆轻轻扣响小黑屋的门,踩着蓝色黑底的高跟鞋走了进去。她望着被锁链缠绕着修长双腿,双眼无神的女孩叹气,然后将餐盘放在她的脚边。

    记得刚来给女孩送饭时,她还会楚楚可怜的哭泣着,抱着自己的腿求她放了自己。但时间一长轻触自己无法逃脱后,就变得浑浑噩噩,一副就这样吧的颓废模样。

    白丝女仆最后看了一眼夏玲,微微躬身,就欲离开房间。

    "求杀了我吧,天天待在这种肮脏狭小的房间里面,真的太痛苦了。"夏玲长发披散,反射着恶心的油光。她本来就是个挺脆弱的女孩,每天都像畜生似的锁在墙壁位置,没人说话,没法动弹简直就是要将她逼疯。

    "好好活着难道不好吗?"白丝女仆眼神单纯地轻声说。看到夏玲始终都沉默地低着头,女仆默默退出房间,然后再将那摇摇欲坠,破烂不堪的木门给关上。

    等她离去后,破败的小屋里再度变得安静了下来。

    "乐笙姐姐,我,我好害怕。"夏玲看了眼餐盘里的早餐,不知为何,眼泪突然如开了闸似的疯狂涌出。

    最开始的时候,她还在欧洲那里,跟着乐笙姐姐还有林深在执行学院里的任务。本来完成任务是件皆大欢喜的事,可没等她们庆祝,之前在菲洲出现过的神秘女孩再度来临,而且目标非常明确的就是要带走她。

    就这样,女孩稀里糊涂的来到了霓虹国,来到了源家里。

    当时,她曾怒骂源家,怒骂乌鸦,并威胁道要是不放她离开,乐笙姐姐还有零学院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然后她就被乌鸦的高跟鞋,屈辱地踩着嘴唇的位置。并用微尖的鞋跟将她的嘴角踢流血,一下接一下,毫不留情。

    也是在那时,她就被乌鸦冷漠地揪住头发,强行拖拽到偏僻的小黑屋里。接着,乌鸦用锁链死死捆住她的双腿,并冷冷地警告着,如果再敢胡说就把她舌头割了。

    那时的夏玲吓得脸色发白,再也不敢说一句威胁的话。甚至到后面,某个年龄挺小,长相也蛮可爱的女仆来给她送早餐,她都会放下脸面哭求着放过她。

    然而这一切注定都是徒劳。

    向一个小小的女仆求饶,又怎么可能有丝毫的作用呢。抓捕她应该是源诚的命令,虽说她绞尽脑汁,也根本想不出源诚抓她的理由,但就算想通了也改变不了啥。

    就这样,枯燥且无趣的一天缓缓流逝殆尽。

    当附近教堂的钟声鸣响,十二声鸣响预示着新一天的到来时,木屐敲打着地面的清脆声响由远及近。

    乌鸦穿着暖色调的日系和服,和服上绣着精细的樱花图案。她似乎刚洗过头,柔软湿漉的黑发披散开来,如果不是那黑洞洞的,毫无五官的脸格外的瘆人。

    此刻的她,应该也算作刚出浴的日式美人吧。

    "你来这里做什么?"

    看到是乌鸦过来后,夏玲双眼无神地抬眸,声音有些有力无气的。这两天送来的饭,她根本就没有吃,也没心情死。

    她总想着就这样饿死算了。反正饿死的话,好像也没有多痛苦呢。

    "过来看看你这条可怜的狗。明明都过去了这么久,林深和乐笙都没来救你,就连你一直奉若信仰的零学院都没丝毫消息,你不觉得你自己真的很悲哀吗?"

    夏玲沉默的听着,没有说话。她真的好想反驳乌鸦的话,但她心里很清楚,乌鸦说的每句话每个字都是事实。

    "既然你都这么可怜了,那么再让你更加可怜一点,应该也没什么吧。"

    夏玲听到这句话,没来由的感到一阵恶寒。她内心深处忽然有极为不好的预感,那种不好的预感像颗种子在她心里生根发芽。

    "你想要做什么?!你们想要做什么?!"夏玲浑身颤抖地问。

    只见乌鸦一步一步地逼近她,然后缓缓的蹲下身体。她微微歪头,语气里不掺杂着一丝一毫的情感。她说:"人体改造。"

    接着,乌鸦以手为刀,狠狠地劈在夏玲光滑的裸露的脖颈。

    在这般重击下,夏玲直接昏死过去。

    等她再度醒来时,发现自己正浑身**地躺在手术台。双手双脚都被死死固定住,连轻微的挪身都做不到。

    接着,一个戴着口罩,眼神寒冷的男人将麻醉剂推进她的身体。

    可她非但没感觉到深深的困意,反而意识格外的清醒。

    应该是半麻。

    "你们!你们到底要做什么啊!求求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夏玲大声吼着,拼尽全力的昂头。她骇然看到自己的腿部被直接给锯断,鲜血喷涌,却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疼痛。

    女孩的脸色发白,嘴唇颤抖。她知道锯断双腿的意思,那是要给她安机械义肢,那是要给她安机械义肢!!

    而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像只待宰的羔羊般接受命运的屠戮。

    "要那样做吗?"心如死灰的夏玲听到某个医生冷冷的问。

    "当然,反正是个无足轻重的试验品,命可贱着呢。"

    另一个人说完握住了锋利的手术刀,再将手术台的灯对准她的脑袋。

    他们要做什么,他们要做什么!夏玲只能在心里无助而惊恐地问。

    那名医生缓缓走到她的右侧,然后在夏玲惨白的脸色下,毫不犹豫的将手术刀伸进女孩的后脑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