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上课了
“棒梗。”
眼看就快上课了，棒梗这才悠哉悠哉地从远处走来。
“嗯？”
棒梗回头一瞧，只见那个低级傀儡手中依旧捏着十块钱。又是这一招，真是让人厌烦至极。棒梗扭头就要逃开。
可是，棒梗的速度怎敌得过两个低级傀儡？还未迈开脚步，两个低级傀儡便已冲到他身边，一巴掌将其打晕。
秦斐然被径直拽进了四合院内，他早有准备。待他们一进院子，他略微等候片刻，便迅速从四合院中疾步而出，径直奔向学校。
赶时间哪！眼瞅着就要上课了，这要是迟到，免不了要罚站的。秦斐然果然料事如神，他紧随着上课铃声步入教室。
汲取上次教训，秦斐然毫不犹豫地坐到了棒梗的座位上。这次棒梗并未一直盯着秦风她们看，而是竖起耳朵倾听动静。“要不要去厕所？”下午第一节课刚下课，棒梗的一位损友就大摇大摆走到秦斐然旁边，大声问道。
“不去，不去。”秦斐然颇为不耐烦地回应一声。上次若不是这个损友，怎会被秦风她们追打呢？小小年纪，每节下课都要跑厕所，长大了还能找到对象吗？秦斐然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见秦斐然不去，这位损友便独自冲出了教室。为何这家伙总是和棒梗一起去厕所？秦斐然心中暗自纳闷。
凭借上次的经验，秦斐然虽未直接关注秦风几人，但也未曾探听到任何有价值的消息。她的手表，难道早就送人了？秦斐然心里不由得压抑起一股郁闷之情。
然而，今天中午时分，他确实没见到有人佩戴同款电子手表。那些手表是娄晓娥精心挑选的，除了许大茂的专卖店外，其他地方都不供应。如今愿意给孩子买几百上千块的电子手表，在整个四九城里恐怕也并不多见。
秦斐然甚至在想是否该问问生产厂家，许大茂的专卖店里可是真有卖上万元的电子表。直至晚上放学，秦斐然都没有捕捉到任何有用信息，不禁感慨这一天又白白浪费了。
就在这个时候，秦斐然却意外听到了关键信息：“风，你那手表解决了吗？”伴随着下课铃响，秦雪笑盈盈地来到秦风面前询问。
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秦斐然小心翼翼地收拾着棒梗的书包，至于作业嘛，反正棒梗学习成绩不佳，何必多此一举呢？
秦斐然看到秦风她们已整理好书包，自己也连忙将桌上剩余的书本胡乱塞进书包里。此刻，桌面已然空无一物。
此时，秦风她们已经走出教室，秦斐然也赶紧跟上，生怕错过良机。果不其然，秦风三人出教室后，并没有直接离校，而是朝着初三二班的方向走去。
看来真有蹊跷！秦斐然紧跟其后，却又不敢过于接近，以免被发现招来一顿揍，还误了正事！
“刘岚青，你给我出来！”怎么还这么火爆脾气！
秦青峰心中一紧，“你这是要干啥？”
顷刻间，从初三二班中，蹴匝康巨以压倒性气势走出来的正是刘岚清。“这块电子表，你戴上。”
秦风取出与自己款式相异的一块电子手表，伸出手去，递了过去。秦青峰分明看到，这是一块女性款式的电子手表。“这是女孩子的手表吧。”
刘岚清撇嘴一笑，毫不掩饰地强硬回应：“我给你的，你就收着。”
秦风的眼神瞬间凌厉起来，吓得刘岚清立刻接过了手表。
“这才对嘛！”
秦风果断抓住刘岚清的纤手，让刘岚清又是一阵颤栗。“哼。”
随着秦风的一声冷哼，刘岚清的手臂顿时不敢动弹。秦风小心翼翼地为刘岚清戴上了电子表。
这一幕，这一瞬。
秦青峰目睹这一切，脸上不禁一阵抽搐。这哪里是早恋啊！分明就是硬生生的牵线搭桥嘛！也太霸道了吧！
真是无法无天了。
“记住，要时刻戴着。”秦风满脸笑意地说着，“千万别让我发现你不戴它。”
秦风帮刘岚清戴好手表后，还不忘反复叮嘱一番。
“嗯，我会天天戴着的。”
刘岚清颤抖着身子，略显尴尬地将电子表藏在衣袖之下。
“嗯？”
秦风一声疑惑，吓得刘岚清赶紧解释：“我是怕不小心把电子表弄坏了。”
秦风的脸庞这才重新洋溢起笑容。看着女儿不至于吃亏，秦青峰的心才算放下。
想想也是，如今秦风她们的力量，只怕已超过成年男子数倍之多。
哪还会受人欺负？
不欺负别人就算好的了，简直是……让人无话可说。“记得要好好学习，考试成绩不能比我差哦！”秦风笑盈盈地嘱咐刘岚清。
“书包整理好了吗？”
“已经整理好了。”
刘岚清迅速调整了一下背上的书包，确保一切稳妥。“走吧，一起放学。”
刘岚清似乎早已习惯，径直站在秦风右侧，半步都不敢落下。
“真是丢死人了。”秦青峰捂着脸，远远跟在四人身后。
还好，四人只一同走了两个路口，凤威清便转向了另一条大路。
秦青峰快步跟上。
“哎呀，这也太过分了吧。”
刘岚清转过路口后，竟然还朝着学校方向走去，莫非是为了陪秦风回家特意绕远路？秦青峰跟在后面，心里暗自感慨：“真是给你老爸长脸了。”
秦青峰的老脸莫名一红，
回家一定要好好教育一下秦风。这都快变成校园霸王行为了！还好，应该不算太过火吧！
秦青峰在心里不断地安慰自己。
“棒梗，你跟了这么久，到底想干嘛？”
（正值此刻，刘岚清突然一旋身，与秦斐然猝不及防地对视而立。
“我只是途经此地。”秦斐然无奈回应，心中暗忖：怎会如此不巧，竟被一个小子撞见了行踪。
“你家的路，似乎是在另一边吧？”刘岚清手指轻轻一挥，指向另一个方向。
秦斐然闷声走上几步，满腹狐疑。“我就是想问个事儿。”
刘岚清瞪他一眼，犹如审视一根木棒，却并未多言，仿佛在静待他的问题。“你是不是对秦风有意？”
秦斐然靠近一步，压低声音询问。“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刘岚清眉头紧锁：“怎么就和我没关系了！”秦斐然心中怒火微燃，自家闺女都要被人勾走了，还装什么淡定！
但他很快意识到自己是以棒梗的身份提问，便迅速调整思路，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找了个借口。“既然秦风是我师叔，我可得听从师爷的叮嘱，好好照顾我的师叔。”
刘岚清眼珠子狡黠一转，反唇相讥：“那我要是跟秦风好了，你岂不是要唤我师叔？”
秦斐然狠狠剜了刘岚清一眼，只听得这话，团厦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对于秦风，刘岚清确实存有几分好感，但秦风的强势让他实在难以招架。“滚一边去！”
刘岚清对着棒梗破口大骂，随后转身离去，全然不顾棒梗如何反应。这句话直戳心窝，还说什么师婶儿！他堂堂七尺男儿，怎能沦为师婶儿？
刘岚清毫不理会尾随其后的棒梗，径直朝着家的方向疾步走去。秦斐然目睹这一幕，内心暗自忧虑，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自家小棉袄吃亏。
他远远地跟随在刘岚清身后，不久后便来到刘岚清家门口。令秦斐然惊讶的是，刘岚清家居然住在一座独立的四合院里。
在这个年代，能独自居住在四合院的，不是权贵显赫，便是昔日大户人家。寻常百姓哪有可能独占一套四合院。
正在这时，秦斐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一辆汽车中走出，正是刘佳奇！
刘佳奇，这位刘厂长，竟然直接走进了四合院。“哎呀妈呀，这也太巧了吧！”
秦斐然一拳重重砸在身边的墙上，“砰”地一声，墙头砖石微微颤动。秦斐然二话不说，转身离去，此事尚未结束！
回到学校附近的四合院后，秦斐然赶紧让低级傀儡释放了棒梗。
同时，秦斐然也让那个刘佳奇背着他的破旧书包离开了。显然，得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家伙了。
秦斐然恢复常态后，径直跨上自行车，从四合院的大门离去。然而，藏在暗处的棒梗，却正好目睹这一幕。当棒梗看到秦斐然的身影时，不禁缩了缩脖子，身体颤抖了一下。
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我确实什么都没看见！
棒梗一边自言自语，一边飞快地跑向自己的家。他深知秦斐然这位师爷的实力可不是闹着玩的，绝对不敢轻易招惹。
事实上，无需秦斐然亲自出手，仅凭秦淮茹一人，就能把棒梗揍得晕头转向。
秦斐然回家后心情低落，晚饭草草吃完便早早躺下睡觉。次日清晨，天刚亮他就急匆匆地赶往轧钢厂。
“师傅，昨天厂里接到了一个特别的任务。”
秦斐然刚踏入车间，张文茂就迫不及待地靠过来悄声说道。
“什么任务？不是有易忠海他们顶着吗？”秦斐然不以为意，心里还琢磨着怎么给刘佳奇点颜色瞧瞧。
张文茂只是嘿嘿笑着，并未立即透露详情。
作为秦斐然的徒弟，张文茂这些年可是深受其真传，尽管火候尚欠，但眼力已相当高明。
“到底有什么问题不成？”秦斐然瞥了他一眼问道。
张文茂卖了个关子：“嘿嘿，那两人恐怕还应付不来。”
秦斐然没有多问，迅速安排好所有工作后，便和张文茂一起走进车间仓库。
“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秦斐然径直坐在躺椅上。
旁边的张文茂立刻殷勤地为他倒茶斟水，在一切准备妥当后，才开始详述事情经过。
“师父，这次上级布置的任务可不简单。”张文茂小心翼翼地将任务内容讲述了一遍。
原来，这次上级指派的任务并非机器配件制作，而是一项看似简单的物件加工——要求在一块特定钢块上打一个直径十厘米的圆柱形孔洞；另一块钢块则需削成直径十厘米的圆柱体。两者对接必须严丝合缝，即便肉眼也看不出丝毫缝隙。
听完张文茂的解释，秦斐然不禁紧锁眉头。这项任务听起来容易，实际操作起来却异常复杂。
在这个时代，国家尚未拥有高级数控机床，若要达到标准，只能纯手工打造。
要达成无缝对接的要求，就得把这个缝隙控制在极其微小的程度，几乎可以说是在一道缝隙以内，难度之大可想而知。
就算易忠海他们是九级钳工的老手，面对这样的任务也是颇具挑战。
即使秦斐然亲自操刀，这活计也绝非易事！“道”，这个长度单位，在北方颇为常用，而到了南方，则被称为“一丝”。
一“道”等同于一“丝”，即零点零一毫米。
尽管当前国家已废除了“丝”和“道”这类计量单位，
但在北方的一些资深工匠中，仍习惯以“道”为单位。“师傅，这可是您大显身手的好机会啊！”张文茂满眼期待地搓着手。
“嗯。”秦斐然冷淡地哼了一声。
纵然他有能耐制作出达标的产品，
但此刻他正与刘佳奇闹矛盾呢。
那刘佳奇，真是个惹人厌的家伙！
还有那个小兔崽子，不把你爸整治得服服帖帖，算你有种！
老天开眼了，终于有机会教训你们了！
其实，秦斐然之所以对此次任务充满信心，
归根结底是因为拥有系统空间这一秘密武器。
只要将材料放入系统空间内加工，成品便唾手可得。
既然能走捷径，谁还会傻乎乎地手工一点点打磨？
尽管秦斐然也能纯手工成功完成，但他并不打算这么做。
“小子，别高兴得太早。”秦斐然瞪了张文茂一眼。
“给你两天时间，把这艰巨的任务搞定。”秦斐然随手扔给张文茂两块钢锭。
“师傅！”张文茂愁眉苦脸地看着秦斐然。
“怎么？没信心？”秦斐然明知故问。
“真的没信心呐！”张文茂苦着脸回应。
“做不到就准备接受惩罚。”秦斐然平静地说出这句话。
“啥？”张文茂简直要崩溃了。
“少啰嗦，去做就是。”秦斐然再次狠狠地瞪了张文茂一眼。
“如果达不到我的标准，后果自负。”秦斐然对张文茂的要求极其严格，
作为他的弟子，张文茂深知一旦完不成任务，将会面临何等严厉的惩戒，
这让他回想起了钳工七级考试前那段痛苦的魔鬼训练。
“知道了，师父。”张文茂垂头丧气，接过了那两块钢锭。
实际上，若是使用轧钢厂内部的钢锭来完成任务，已经算是降低了难度。
因为这次任务提供的两块钢锭硬度远超轧钢厂自产的钢锭。
昨日，轧钢厂接到上级指派的任务，并附带六块钢锭，
刘佳奇在接过钢锭的瞬间，内心都不禁颤抖了一下。
身为轧钢厂厂长的严熙十分清楚这项任务的艰巨程度。
于是刘佳奇带着除秦斐然之外的另外两位九级钳工回到轧钢厂，
第一时间将任务传达给他们。
易忠海他们二人，在接到任务之后，都不约而同地紧锁了眉头。
身为两位资深九级钳工，一摸到材料，几乎就能感知到其中的难度之大，如同雁过留痕般明显。
“怎么样？有把握完成吗？”
刘佳奇看到两人脸色的变化，心头不由得更加沉甸甸。难道非得要请秦斐然出马才能解决此难题？
“我们尽力试试吧！”
易忠海与同伴交换了一个眼神，已然洞悉了刘佳奇心中的忧虑。这次的任务，并不好对付呐！
更要紧的是，他们二人都已接近退休年龄。
年岁增长，往往意味着对力量掌控力的减弱。这样的任务，稍有不慎，材料就可能报废。可想而知，这对他们而言，堪称极限挑战。“时间只有两天，你们赶紧去准备吧。”刘佳奇无奈地挥挥手，示意两人先去做任务。
待易忠海他们离开后，刘佳奇一屁股坐在办公椅上，内心挣扎不已。真的要放下身段去求秦斐然吗？这脸面挂不住啊！
刘佳奇在办公室里煎熬了一整天，直到易忠海他们回来汇报任务无法完成时，他的心瞬间凉到了谷底。
摆摆手让他们出去后，刘佳奇抽出一支烟，闷头猛吸起来。
去找秦斐然帮忙，这是一个极为纠结的问题。去，则面临丢面子的风险；不去，万一完不成任务，上级对自己的工作表现必然不满。
往常轧钢厂接下类似任务，几乎是百分之百能顺利完成。如今自己新官上任，却可能栽在第一次交办的任务上，实在说不过去。
可若真去了，万一被秦斐然拒绝或者完不成任务，那才是真正的尴尬。毕竟厂里的两位九级钳工都未能攻克难关，他秦斐然若是也无法完成，倒也情有可原。
上级交代的任务，做不做和能不能做成，这其中的差别是本质性的。
九级钳工的手艺，行家一看便知。“九四三”项目中，六块钢锭就有四块不合格。
剩下的两块，是不是出自九级钳工之手，一眼就能辨识出来。作假这条路，刘佳奇早就排除在外了。
全国范围内九级钳工屈指可数，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工艺特点。作假就意味着自投罗网。
权衡再三，刘佳奇最终决定：“刘秘书，你帮我打听一下，秦斐然是否有能力完成这个任务。”
刘大脑袋在接到厂长的委派后，立刻投入到紧张的工作状态，直奔库房开始研究方案。
确认了秦斐然的所在后，刘大脑袋鼓足勇气，踏入了车间仓库。“秦主任，我能进来不？”
他小心翼翼地探头查看，发现秦斐然正悠然躺在躺椅上，便满脸堆笑地打了个招呼。
“进来吧，记得把门关好。”秦斐然并未起身，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刘大脑袋深知秦斐然的厉害，即便是厂长也不敢轻易招惹。于是，他带着恭敬与小心询问道：“秦主任，关于我们厂接的新任务，您应该听说了吧？”
秦斐然斜睨了刘大脑袋一眼，没做过多反应，只回了句：“今早我徒弟跟我提过。”
刘大脑袋连忙赔笑，语气谦卑地道：“那个……不知您是否有把握做出达标的产品呢？”
秦斐然冷哼一声，并未正面回应：“这个问题，你还不够格来问。你应该让你师傅刘佳奇亲自来找我。”
再次瞥了一眼刘大脑袋，秦斐然接着说：“回去告诉刘佳奇，我今天心情不好，让他赶紧过来让我消消气。”
这话让刘大脑袋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他明白，这句话从秦斐然口中说出和自己转述，效果天差地别。
秦斐然挥挥手，示意刘大脑袋可以离开了，心中暗自嘲讽：“小子，还敢在我面前耍花招！”
刘大脑袋灰溜溜地退出了仓库，心头五味杂陈。若是如实汇报给刘佳奇，恐怕自己的日子会很难过；但若不照实说，又该如何开口？
这棘手的问题，简直如同一把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刘大脑袋一边往办公室走，一边绞尽脑汁思索如何向刘佳奇传达秦斐然的话。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啊！
回到办公室，刘大脑袋仍然一筹莫展。最终，他决定破釜沉舟，豁出去了！
刚进门，刘佳奇就急切地追问：“怎么样？他能完成吗？”
刘大脑袋一脸苦涩：“刘厂长，这个……”
这句话到底要怎么表达才合适呢？
“你就直接告诉我，他能不能完成！”刘佳奇瞪着刘大脑袋催促道。
刘大脑袋内心叫苦不迭：“刘厂长，秦斐然说这事得您亲自去问他！”
这锅，我可背不动！他就是这么说的，而且说得更狠！就算您瞪我，事实也改变不了啊！
刘大脑袋的脑壳，显然已经对现状极度不满，“哼，你下去吧！这点事都办不好！”刘佳奇扬手示意，将刘大脑袋逐出门外。
实则，在这事情上，刘佳奇心中早有预感。面对面子和工作抉择时，他还是选择了区雁这一边。
不就是丢点脸吗！
怕什么！
厂里两位九级钳工都无法完成的任务，若真让秦斐然给解决了，
那么他的仕途必将再上一层楼。这个利害关系，刘佳奇心知肚明。
眼看就快上课了，棒梗这才悠哉悠哉地从远处走来。
“嗯？”
棒梗回头一瞧，只见那个低级傀儡手中依旧捏着十块钱。又是这一招，真是让人厌烦至极。棒梗扭头就要逃开。
可是，棒梗的速度怎敌得过两个低级傀儡？还未迈开脚步，两个低级傀儡便已冲到他身边，一巴掌将其打晕。
秦斐然被径直拽进了四合院内，他早有准备。待他们一进院子，他略微等候片刻，便迅速从四合院中疾步而出，径直奔向学校。
赶时间哪！眼瞅着就要上课了，这要是迟到，免不了要罚站的。秦斐然果然料事如神，他紧随着上课铃声步入教室。
汲取上次教训，秦斐然毫不犹豫地坐到了棒梗的座位上。这次棒梗并未一直盯着秦风她们看，而是竖起耳朵倾听动静。“要不要去厕所？”下午第一节课刚下课，棒梗的一位损友就大摇大摆走到秦斐然旁边，大声问道。
“不去，不去。”秦斐然颇为不耐烦地回应一声。上次若不是这个损友，怎会被秦风她们追打呢？小小年纪，每节下课都要跑厕所，长大了还能找到对象吗？秦斐然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见秦斐然不去，这位损友便独自冲出了教室。为何这家伙总是和棒梗一起去厕所？秦斐然心中暗自纳闷。
凭借上次的经验，秦斐然虽未直接关注秦风几人，但也未曾探听到任何有价值的消息。她的手表，难道早就送人了？秦斐然心里不由得压抑起一股郁闷之情。
然而，今天中午时分，他确实没见到有人佩戴同款电子手表。那些手表是娄晓娥精心挑选的，除了许大茂的专卖店外，其他地方都不供应。如今愿意给孩子买几百上千块的电子手表，在整个四九城里恐怕也并不多见。
秦斐然甚至在想是否该问问生产厂家，许大茂的专卖店里可是真有卖上万元的电子表。直至晚上放学，秦斐然都没有捕捉到任何有用信息，不禁感慨这一天又白白浪费了。
就在这个时候，秦斐然却意外听到了关键信息：“风，你那手表解决了吗？”伴随着下课铃响，秦雪笑盈盈地来到秦风面前询问。
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秦斐然小心翼翼地收拾着棒梗的书包，至于作业嘛，反正棒梗学习成绩不佳，何必多此一举呢？
秦斐然看到秦风她们已整理好书包，自己也连忙将桌上剩余的书本胡乱塞进书包里。此刻，桌面已然空无一物。
此时，秦风她们已经走出教室，秦斐然也赶紧跟上，生怕错过良机。果不其然，秦风三人出教室后，并没有直接离校，而是朝着初三二班的方向走去。
看来真有蹊跷！秦斐然紧跟其后，却又不敢过于接近，以免被发现招来一顿揍，还误了正事！
“刘岚青，你给我出来！”怎么还这么火爆脾气！
秦青峰心中一紧，“你这是要干啥？”
顷刻间，从初三二班中，蹴匝康巨以压倒性气势走出来的正是刘岚清。“这块电子表，你戴上。”
秦风取出与自己款式相异的一块电子手表，伸出手去，递了过去。秦青峰分明看到，这是一块女性款式的电子手表。“这是女孩子的手表吧。”
刘岚清撇嘴一笑，毫不掩饰地强硬回应：“我给你的，你就收着。”
秦风的眼神瞬间凌厉起来，吓得刘岚清立刻接过了手表。
“这才对嘛！”
秦风果断抓住刘岚清的纤手，让刘岚清又是一阵颤栗。“哼。”
随着秦风的一声冷哼，刘岚清的手臂顿时不敢动弹。秦风小心翼翼地为刘岚清戴上了电子表。
这一幕，这一瞬。
秦青峰目睹这一切，脸上不禁一阵抽搐。这哪里是早恋啊！分明就是硬生生的牵线搭桥嘛！也太霸道了吧！
真是无法无天了。
“记住，要时刻戴着。”秦风满脸笑意地说着，“千万别让我发现你不戴它。”
秦风帮刘岚清戴好手表后，还不忘反复叮嘱一番。
“嗯，我会天天戴着的。”
刘岚清颤抖着身子，略显尴尬地将电子表藏在衣袖之下。
“嗯？”
秦风一声疑惑，吓得刘岚清赶紧解释：“我是怕不小心把电子表弄坏了。”
秦风的脸庞这才重新洋溢起笑容。看着女儿不至于吃亏，秦青峰的心才算放下。
想想也是，如今秦风她们的力量，只怕已超过成年男子数倍之多。
哪还会受人欺负？
不欺负别人就算好的了，简直是……让人无话可说。“记得要好好学习，考试成绩不能比我差哦！”秦风笑盈盈地嘱咐刘岚清。
“书包整理好了吗？”
“已经整理好了。”
刘岚清迅速调整了一下背上的书包，确保一切稳妥。“走吧，一起放学。”
刘岚清似乎早已习惯，径直站在秦风右侧，半步都不敢落下。
“真是丢死人了。”秦青峰捂着脸，远远跟在四人身后。
还好，四人只一同走了两个路口，凤威清便转向了另一条大路。
秦青峰快步跟上。
“哎呀，这也太过分了吧。”
刘岚清转过路口后，竟然还朝着学校方向走去，莫非是为了陪秦风回家特意绕远路？秦青峰跟在后面，心里暗自感慨：“真是给你老爸长脸了。”
秦青峰的老脸莫名一红，
回家一定要好好教育一下秦风。这都快变成校园霸王行为了！还好，应该不算太过火吧！
秦青峰在心里不断地安慰自己。
“棒梗，你跟了这么久，到底想干嘛？”
（正值此刻，刘岚清突然一旋身，与秦斐然猝不及防地对视而立。
“我只是途经此地。”秦斐然无奈回应，心中暗忖：怎会如此不巧，竟被一个小子撞见了行踪。
“你家的路，似乎是在另一边吧？”刘岚清手指轻轻一挥，指向另一个方向。
秦斐然闷声走上几步，满腹狐疑。“我就是想问个事儿。”
刘岚清瞪他一眼，犹如审视一根木棒，却并未多言，仿佛在静待他的问题。“你是不是对秦风有意？”
秦斐然靠近一步，压低声音询问。“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刘岚清眉头紧锁：“怎么就和我没关系了！”秦斐然心中怒火微燃，自家闺女都要被人勾走了，还装什么淡定！
但他很快意识到自己是以棒梗的身份提问，便迅速调整思路，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找了个借口。“既然秦风是我师叔，我可得听从师爷的叮嘱，好好照顾我的师叔。”
刘岚清眼珠子狡黠一转，反唇相讥：“那我要是跟秦风好了，你岂不是要唤我师叔？”
秦斐然狠狠剜了刘岚清一眼，只听得这话，团厦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对于秦风，刘岚清确实存有几分好感，但秦风的强势让他实在难以招架。“滚一边去！”
刘岚清对着棒梗破口大骂，随后转身离去，全然不顾棒梗如何反应。这句话直戳心窝，还说什么师婶儿！他堂堂七尺男儿，怎能沦为师婶儿？
刘岚清毫不理会尾随其后的棒梗，径直朝着家的方向疾步走去。秦斐然目睹这一幕，内心暗自忧虑，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自家小棉袄吃亏。
他远远地跟随在刘岚清身后，不久后便来到刘岚清家门口。令秦斐然惊讶的是，刘岚清家居然住在一座独立的四合院里。
在这个年代，能独自居住在四合院的，不是权贵显赫，便是昔日大户人家。寻常百姓哪有可能独占一套四合院。
正在这时，秦斐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一辆汽车中走出，正是刘佳奇！
刘佳奇，这位刘厂长，竟然直接走进了四合院。“哎呀妈呀，这也太巧了吧！”
秦斐然一拳重重砸在身边的墙上，“砰”地一声，墙头砖石微微颤动。秦斐然二话不说，转身离去，此事尚未结束！
回到学校附近的四合院后，秦斐然赶紧让低级傀儡释放了棒梗。
同时，秦斐然也让那个刘佳奇背着他的破旧书包离开了。显然，得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家伙了。
秦斐然恢复常态后，径直跨上自行车，从四合院的大门离去。然而，藏在暗处的棒梗，却正好目睹这一幕。当棒梗看到秦斐然的身影时，不禁缩了缩脖子，身体颤抖了一下。
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我确实什么都没看见！
棒梗一边自言自语，一边飞快地跑向自己的家。他深知秦斐然这位师爷的实力可不是闹着玩的，绝对不敢轻易招惹。
事实上，无需秦斐然亲自出手，仅凭秦淮茹一人，就能把棒梗揍得晕头转向。
秦斐然回家后心情低落，晚饭草草吃完便早早躺下睡觉。次日清晨，天刚亮他就急匆匆地赶往轧钢厂。
“师傅，昨天厂里接到了一个特别的任务。”
秦斐然刚踏入车间，张文茂就迫不及待地靠过来悄声说道。
“什么任务？不是有易忠海他们顶着吗？”秦斐然不以为意，心里还琢磨着怎么给刘佳奇点颜色瞧瞧。
张文茂只是嘿嘿笑着，并未立即透露详情。
作为秦斐然的徒弟，张文茂这些年可是深受其真传，尽管火候尚欠，但眼力已相当高明。
“到底有什么问题不成？”秦斐然瞥了他一眼问道。
张文茂卖了个关子：“嘿嘿，那两人恐怕还应付不来。”
秦斐然没有多问，迅速安排好所有工作后，便和张文茂一起走进车间仓库。
“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秦斐然径直坐在躺椅上。
旁边的张文茂立刻殷勤地为他倒茶斟水，在一切准备妥当后，才开始详述事情经过。
“师父，这次上级布置的任务可不简单。”张文茂小心翼翼地将任务内容讲述了一遍。
原来，这次上级指派的任务并非机器配件制作，而是一项看似简单的物件加工——要求在一块特定钢块上打一个直径十厘米的圆柱形孔洞；另一块钢块则需削成直径十厘米的圆柱体。两者对接必须严丝合缝，即便肉眼也看不出丝毫缝隙。
听完张文茂的解释，秦斐然不禁紧锁眉头。这项任务听起来容易，实际操作起来却异常复杂。
在这个时代，国家尚未拥有高级数控机床，若要达到标准，只能纯手工打造。
要达成无缝对接的要求，就得把这个缝隙控制在极其微小的程度，几乎可以说是在一道缝隙以内，难度之大可想而知。
就算易忠海他们是九级钳工的老手，面对这样的任务也是颇具挑战。
即使秦斐然亲自操刀，这活计也绝非易事！“道”，这个长度单位，在北方颇为常用，而到了南方，则被称为“一丝”。
一“道”等同于一“丝”，即零点零一毫米。
尽管当前国家已废除了“丝”和“道”这类计量单位，
但在北方的一些资深工匠中，仍习惯以“道”为单位。“师傅，这可是您大显身手的好机会啊！”张文茂满眼期待地搓着手。
“嗯。”秦斐然冷淡地哼了一声。
纵然他有能耐制作出达标的产品，
但此刻他正与刘佳奇闹矛盾呢。
那刘佳奇，真是个惹人厌的家伙！
还有那个小兔崽子，不把你爸整治得服服帖帖，算你有种！
老天开眼了，终于有机会教训你们了！
其实，秦斐然之所以对此次任务充满信心，
归根结底是因为拥有系统空间这一秘密武器。
只要将材料放入系统空间内加工，成品便唾手可得。
既然能走捷径，谁还会傻乎乎地手工一点点打磨？
尽管秦斐然也能纯手工成功完成，但他并不打算这么做。
“小子，别高兴得太早。”秦斐然瞪了张文茂一眼。
“给你两天时间，把这艰巨的任务搞定。”秦斐然随手扔给张文茂两块钢锭。
“师傅！”张文茂愁眉苦脸地看着秦斐然。
“怎么？没信心？”秦斐然明知故问。
“真的没信心呐！”张文茂苦着脸回应。
“做不到就准备接受惩罚。”秦斐然平静地说出这句话。
“啥？”张文茂简直要崩溃了。
“少啰嗦，去做就是。”秦斐然再次狠狠地瞪了张文茂一眼。
“如果达不到我的标准，后果自负。”秦斐然对张文茂的要求极其严格，
作为他的弟子，张文茂深知一旦完不成任务，将会面临何等严厉的惩戒，
这让他回想起了钳工七级考试前那段痛苦的魔鬼训练。
“知道了，师父。”张文茂垂头丧气，接过了那两块钢锭。
实际上，若是使用轧钢厂内部的钢锭来完成任务，已经算是降低了难度。
因为这次任务提供的两块钢锭硬度远超轧钢厂自产的钢锭。
昨日，轧钢厂接到上级指派的任务，并附带六块钢锭，
刘佳奇在接过钢锭的瞬间，内心都不禁颤抖了一下。
身为轧钢厂厂长的严熙十分清楚这项任务的艰巨程度。
于是刘佳奇带着除秦斐然之外的另外两位九级钳工回到轧钢厂，
第一时间将任务传达给他们。
易忠海他们二人，在接到任务之后，都不约而同地紧锁了眉头。
身为两位资深九级钳工，一摸到材料，几乎就能感知到其中的难度之大，如同雁过留痕般明显。
“怎么样？有把握完成吗？”
刘佳奇看到两人脸色的变化，心头不由得更加沉甸甸。难道非得要请秦斐然出马才能解决此难题？
“我们尽力试试吧！”
易忠海与同伴交换了一个眼神，已然洞悉了刘佳奇心中的忧虑。这次的任务，并不好对付呐！
更要紧的是，他们二人都已接近退休年龄。
年岁增长，往往意味着对力量掌控力的减弱。这样的任务，稍有不慎，材料就可能报废。可想而知，这对他们而言，堪称极限挑战。“时间只有两天，你们赶紧去准备吧。”刘佳奇无奈地挥挥手，示意两人先去做任务。
待易忠海他们离开后，刘佳奇一屁股坐在办公椅上，内心挣扎不已。真的要放下身段去求秦斐然吗？这脸面挂不住啊！
刘佳奇在办公室里煎熬了一整天，直到易忠海他们回来汇报任务无法完成时，他的心瞬间凉到了谷底。
摆摆手让他们出去后，刘佳奇抽出一支烟，闷头猛吸起来。
去找秦斐然帮忙，这是一个极为纠结的问题。去，则面临丢面子的风险；不去，万一完不成任务，上级对自己的工作表现必然不满。
往常轧钢厂接下类似任务，几乎是百分之百能顺利完成。如今自己新官上任，却可能栽在第一次交办的任务上，实在说不过去。
可若真去了，万一被秦斐然拒绝或者完不成任务，那才是真正的尴尬。毕竟厂里的两位九级钳工都未能攻克难关，他秦斐然若是也无法完成，倒也情有可原。
上级交代的任务，做不做和能不能做成，这其中的差别是本质性的。
九级钳工的手艺，行家一看便知。“九四三”项目中，六块钢锭就有四块不合格。
剩下的两块，是不是出自九级钳工之手，一眼就能辨识出来。作假这条路，刘佳奇早就排除在外了。
全国范围内九级钳工屈指可数，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工艺特点。作假就意味着自投罗网。
权衡再三，刘佳奇最终决定：“刘秘书，你帮我打听一下，秦斐然是否有能力完成这个任务。”
刘大脑袋在接到厂长的委派后，立刻投入到紧张的工作状态，直奔库房开始研究方案。
确认了秦斐然的所在后，刘大脑袋鼓足勇气，踏入了车间仓库。“秦主任，我能进来不？”
他小心翼翼地探头查看，发现秦斐然正悠然躺在躺椅上，便满脸堆笑地打了个招呼。
“进来吧，记得把门关好。”秦斐然并未起身，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刘大脑袋深知秦斐然的厉害，即便是厂长也不敢轻易招惹。于是，他带着恭敬与小心询问道：“秦主任，关于我们厂接的新任务，您应该听说了吧？”
秦斐然斜睨了刘大脑袋一眼，没做过多反应，只回了句：“今早我徒弟跟我提过。”
刘大脑袋连忙赔笑，语气谦卑地道：“那个……不知您是否有把握做出达标的产品呢？”
秦斐然冷哼一声，并未正面回应：“这个问题，你还不够格来问。你应该让你师傅刘佳奇亲自来找我。”
再次瞥了一眼刘大脑袋，秦斐然接着说：“回去告诉刘佳奇，我今天心情不好，让他赶紧过来让我消消气。”
这话让刘大脑袋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他明白，这句话从秦斐然口中说出和自己转述，效果天差地别。
秦斐然挥挥手，示意刘大脑袋可以离开了，心中暗自嘲讽：“小子，还敢在我面前耍花招！”
刘大脑袋灰溜溜地退出了仓库，心头五味杂陈。若是如实汇报给刘佳奇，恐怕自己的日子会很难过；但若不照实说，又该如何开口？
这棘手的问题，简直如同一把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刘大脑袋一边往办公室走，一边绞尽脑汁思索如何向刘佳奇传达秦斐然的话。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啊！
回到办公室，刘大脑袋仍然一筹莫展。最终，他决定破釜沉舟，豁出去了！
刚进门，刘佳奇就急切地追问：“怎么样？他能完成吗？”
刘大脑袋一脸苦涩：“刘厂长，这个……”
这句话到底要怎么表达才合适呢？
“你就直接告诉我，他能不能完成！”刘佳奇瞪着刘大脑袋催促道。
刘大脑袋内心叫苦不迭：“刘厂长，秦斐然说这事得您亲自去问他！”
这锅，我可背不动！他就是这么说的，而且说得更狠！就算您瞪我，事实也改变不了啊！
刘大脑袋的脑壳，显然已经对现状极度不满，“哼，你下去吧！这点事都办不好！”刘佳奇扬手示意，将刘大脑袋逐出门外。
实则，在这事情上，刘佳奇心中早有预感。面对面子和工作抉择时，他还是选择了区雁这一边。
不就是丢点脸吗！
怕什么！
厂里两位九级钳工都无法完成的任务，若真让秦斐然给解决了，
那么他的仕途必将再上一层楼。这个利害关系，刘佳奇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