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分家
陆长征见媳妇不理自己了，有些慌张，一边悄摸摸勾媳妇的手指，一边道歉“媳妇，我错了，我下次一定晚上，不会在白天了。”
苏茉忍着腿间的酸涩迈着大步往前走着，把脸别到一边，不想理陆长征。
陆长征赶紧移到另一边，“媳妇，我错了真的。你理我好不好？不然爹娘看到不好，我回去再跪搓衣板。”
苏茉脚步一顿，这才开口“这是白天晚上的事吗？你明知道上午要去爹娘那里，你还那样，现在这么迟了，别人怎么看我？”
“不会怎么看的，现在还早，才八点。我们昨天洞房花烛，他们理解的。”陆长征安慰道。
“你还说。”苏茉气得打了陆长征一下，整个人都快哭了，臊的。
陆长征知道媳妇这是害臊了，勾唇露出一个痞痞的笑，低头在苏茉耳边小声说道，“媳妇，你去的越迟他们越高兴。因为这说明他们的儿子勇猛，很快就能抱上大孙子了。”
苏茉踹了陆长征一脚，真不想再理他，拔腿继续往前走。
陆长征轻笑着追了上去，他媳妇真可爱。
其实他也不想这么没分寸的，但谁让他媳妇肤白貌美，身娇体软，叫声又好听，勾魂一样，叫他怎么忍得住。要不是他媳妇受不了，他估计能造一晚上。
陆小兰正在菜园子帮她老娘翻昨天压过的地，见陆长征和苏茉匆匆走来，便笑着招呼“三哥三嫂，早。”
苏茉停下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早。”
因为时间紧，苏茉今天辫子都没编，头发梳顺别在耳后，就匆匆出门了。
这时，恰好一阵风吹来，撩起苏茉的头发，露出她白皙的侧颈，以及上面的点点红痕。
陆小兰看到后，喷笑出声。
她三哥还挺猛的，把她三嫂的脖子啃得到处都是嘴印子。
“小兰，你笑什么？”苏茉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三嫂，把衣领子往上扯一扯，头发压一压。”陆小兰凑近苏茉，挤了挤眼，“脖子上都是嘴印子。”
苏茉只觉得一股热血往上涌，脸红的快滴出血来，恨不得地上有条缝，让她钻进去。
陆长征瞪了自家缺心眼的妹子一眼，这种事是能说的吗？他媳妇本来就恼他，如今被这样一取笑，只怕更恼他了。
“媳妇，没事，她供销社的，眼睛尖，别人看不到的。”陆长征安慰自家媳妇。
要真恼了，他今晚没肉吃了，可咋整。
陆小兰见苏茉那快滴出血来的脸色，知她三嫂是个害羞的，便不再开玩笑。
“对，三嫂，其实不认真也看不见，你把头发压一压就好。”
没办法，在供销社待久了，八卦听多了，脸皮也变厚了。
苏茉简直羞愤欲死，还好李月娥听到声音出来看，给她解了围。
“老三两口子来了？那到堂屋坐着吧。小兰，你也别翻地了，叫景明一起，到堂屋去。”
陆长征赶紧把他媳妇牵到堂屋去，很快，大家也都到齐了。
陆桂花一到堂屋，见苏茉坐在那里脸颊红扑扑的，便问“老三家的，你脸怎么这么红？生病了？”
她小儿子每次发烧的时候，都是脸颊红扑扑的。
“不，不是，刚才走得急，热的。”苏茉赶紧否认，幸好她今天觉得冷，还加了件外套。
陆桂花不疑有他，陆小兰则低头偷笑。
除了5个小朋友，家里的大人都齐坐在堂屋，就连陆伯鸣都盖了个薄毯端坐着。
因为他和他爹就是新老支书，会计又是自家大儿子，陆清安就没请人来做见证，准备自己把家给分了。
陆清安清了清喉，“你们还小的时候，家里生活困难，没什么积蓄，等你们大一些，好不容易有了点积蓄，老大老二又是娶媳妇，又是三年自然灾害的。家里也就老三去当兵后，才开始正经能攒些钱。”
“老三是64年10月份去当兵的，到现在整整七年，除了前两年每月寄5块钱回来，后面5年，每月都是寄20块，整整给家里寄了1320元。”陆清安看着手中的账目说。
“汇款单我都留着，要是有疑问的，一会儿可以拿去看。”
“接着说老二，老二是两年前去公社木材加工厂上班的，上班后，也是每月给家里交20元，一共交了23个月，总共460块钱。”
“还有小兰，在公社供销社上班三年，在出嫁前，也是每月给家里交20元，一共交了26个月，总共520元。”
“我是66年正式开始接大队支书这个位置的，支书每月有7块钱补助，至今一共领了5年又9个月，一共483元。”
“老大虽然没往家里交钱，但老大从61年开始，就担任村里的会计，每年工分都是按大队工分最高者同等结算，每年都给家里贡献了近2000个工分。按这些年大队工分的平均单价5分钱来算，这么些年，也给家里贡献了不少。”陆清安还不忘肯定大儿子。
陆行军听了，心里也妥帖。
“大队年终结算，除掉分的粮食和肉，64年，分了6175元；65年，分了8327元；66年，分了91元；67年，分了98元；68年，分了1155元；69年，分了1003元；70年，分了10843元。后面这两年分的少了，是因为老二和小兰都上班去了，少了两个劳动力。”
“这7年，大队分红，家里一共分了65825元。”
“这就是这些年，家里收入的来源和数目，我这里有账本，一会儿老大可以核算一下。”
“老三交了1320元，老二交了460元，小兰交了520元，家里分红65825元，我的工资补助483元，一共收入344125元。”
“说了收入，就来说说支出。”
“首先，是建房子。家里如今住着的房子，自家的人力和木料那些不算，当时总共花了98694元。老三建房子，家里也给出了300块钱。建房子这一块，总共花费128694元。”
“然后，就是买大件东西。家里大件东西一共三样，两辆自行车和一台缝纫机，两辆自行车花了280元，缝纫机138元，家里共花费418元。”
“小兰结婚，收的彩礼那些，我和你娘都让她带回去了，另外还给买了一辆自行车和100块钱陪嫁，这些当时都征求过老大老二意见的。小兰结婚，家里花费258元。”
陆小兰结婚，当时也是买的永久牌26型自行车，要158元。
“老三结婚，家里给了200块彩礼，买了一辆自行车158元，家里花费358元。”
“这些，都是这些年数额比较大的支出，共232094元。”
“剩下的，就是平时做衣服，买东西，买肉和头疼脑热时的支出，家里也没有一一细记，但是几百块钱肯定是有的。家里这些年，除了偶尔买些白面，粮食基本没有买过。”
“如今，家里账面上还剩下57361元。”
“我和你娘的意思，是把这钱分成4份，我们老家伙和你们三兄弟三家各一份，小兰就不分了，你们有没有意见？”
陆清安主要是看向陆长征，这样分家，老三是最吃亏的。但没办法，老三最有出息，也只能让他多贡献一点了。
陆长征赶紧摆手，“我没意见。”
寄给家里的钱，他就从没想过要拿回来的。
陆小兰也赶紧表态没有意见，她结婚的时候，不仅彩礼带回去了，陪嫁也是很丰厚的，所以婆家一直很尊重她，她对爹娘也是很感激的。
陆行军和陆卫国，自然也是没意见的。
“那行，那这57361元就分成4份，你们三兄弟，一家拿143元，剩下的给我们老两口。”
陆清安很快数出三份143元，兄弟三人一人给了一份。
“钱分完了，房子就很好分了，就按你们现在住着的分，三兄弟一人三间，正中这列归我们三个老家伙，至于以后如何，到时候你们三兄弟再商量。”
“大件东西，自行车老大老二一人一辆，老三结婚也是买了一辆自行车的。缝纫机就放我们老家伙这里，你们谁要用过来用就是。”
“家里现在的锅碗瓢盆的，分成三份，我们老家伙和老大老二家各一份。老三家本身这些东西都是备齐了的，家里这些就不分你了。”
“粮食家里现在还剩200斤左右玉米碴子，玉米面七八十斤，白面十来斤，地瓜也有个200斤左右。东西不多了，也不值什么钱，之前也跟老三提过，粮食就不分给他了。如今这些分成三份，我们和老大老二家各一份。”
摆完席清点粮食的时候，李月娥就跟陆长征提过粮食的事。陆长征见粮食不多了，也都是粗粮，他又已经给他媳妇备好了大米和白面，就没要。
“门口的菜地，一共五分地，老大老二家各两分地，我们老家伙一分地。”
“这样分，你们有没有意见？”
陆长征表示没意见，陆行军和陆卫国也表示没有。
“那行，如果都没有意见，我就写成文书，一式五份，到时候你们都签上字，我们四家各一份，大队上留一份。”
“爹，还有养老的问题没说。”陆行军赶紧提醒。
“我和你娘现在还干的动，暂时不用你们养老，等干不动了，你们三兄弟再按照那时的行情，给我们粮食就行。”陆清安道。
“那怎么行。”陆行军不同意，赡养老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陆清安笑了，心里有些安慰，老大虽然看着最没出息，但其实人不错的，对兄弟姊妹也厚道。
“行了，你们现在孩子都还小，我和你娘都还干得动，就不劳累你们了，你们顾好自己的小家就行。养老的事，等到了真要你们养的时候再说。”
“你们要真有孝心，平时有啥好吃的，给我们老的端一碗来就是了。”
“那行，没意见我就写了。”陆清安提笔，就开始写。
陆桂花算来算去，总感觉她家亏了，她男人交了460元，最后却只分到143元，少了。
而且，她总觉得，每家不应该只有143元这么少，她的设想中，怎么着每家也该分个两三百块才对的。一定是收入那里，哪里少算了。
陆桂花算来算去，抬头正好看到陆伯鸣，灵光一闪，她就说哪里少了呢。
“爹，等等，收入你算漏了，你算漏了咱爷的。”老爷子可是有伤残补助的，早几年开始，就每月18元了。
堂屋的气氛瞬间一滞，大家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陆桂花。
这都什么人啊？不说孝敬老人，还想着把老人家的钱抠出来分了？
陆卫国的脸先是涨红最后是铁青，真是又臊又气，这婆娘是没有羞耻心了吗？
“你给我闭嘴。”陆卫国大吼，“主意都打到咱爷身上去了，你还是人吗？”
陆桂花莫名其妙，又有些委屈，“我怎么了？咱爷不也是咱家的一份子？”
“咱爷那钱是国家补助给他的，你再敢乱打主意，就给我滚回你娘家去。”陆卫国见陆桂花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也是气得不行。
“爹，你甭管她，接着写，我们都没意见。”
李月娥冷笑一声，不过大家似乎都知道陆桂花的德性，也没搭理她。等陆清安写好后，兄弟三人都上前签了字。
陆清安把五份文书都盖好章，三兄弟一人发了一份。
“那这个家就算分好了，老大家和老二家的，你们两个待会儿和你娘一起分粮和厨房的东西。”
然后又交代。
“再过半个月，大队也要结算了。今年大队结算，就你们各自小家自己去领了。”
“老二家只老二媳妇上工，粮食肯定是不够的，到时候去大队买粮就是。分了家，两个小子也该用起来，打点猪草之类的，挣点工分。”
“老三家……老三家的，记得找大队买粮。”老三家的工分，只怕都不够还饥荒。
几家都各自应了，就在众人准备离开的时候，陆伯鸣开口了。
“等一等。我当爷爷的，也没什么给你们的。既然分家了，就好好过好自己的日子。”
陆伯鸣从口袋掏出一沓钱，“这里有400块钱，你们兄妹四人一人一百，算是爷支援你们小家建设的。”
陆卫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爷，你别听那个泼妇的话，我们怎么能要你的钱。”
他爷一身病痛，平时看病吃药都要不少钱，他们小辈没有孝敬就算了，怎么好再要老人家的钱。
陆伯鸣把钱塞进陆清安手中，“给他们兄妹几个分了吧。”
大家都纷纷不肯要。
最后还是陆清安开口“你爷的心意，都收了吧。以后多买些东西孝敬你们爷就是。”
然后把钱给他们发了下去。
苏茉忍着腿间的酸涩迈着大步往前走着，把脸别到一边，不想理陆长征。
陆长征赶紧移到另一边，“媳妇，我错了真的。你理我好不好？不然爹娘看到不好，我回去再跪搓衣板。”
苏茉脚步一顿，这才开口“这是白天晚上的事吗？你明知道上午要去爹娘那里，你还那样，现在这么迟了，别人怎么看我？”
“不会怎么看的，现在还早，才八点。我们昨天洞房花烛，他们理解的。”陆长征安慰道。
“你还说。”苏茉气得打了陆长征一下，整个人都快哭了，臊的。
陆长征知道媳妇这是害臊了，勾唇露出一个痞痞的笑，低头在苏茉耳边小声说道，“媳妇，你去的越迟他们越高兴。因为这说明他们的儿子勇猛，很快就能抱上大孙子了。”
苏茉踹了陆长征一脚，真不想再理他，拔腿继续往前走。
陆长征轻笑着追了上去，他媳妇真可爱。
其实他也不想这么没分寸的，但谁让他媳妇肤白貌美，身娇体软，叫声又好听，勾魂一样，叫他怎么忍得住。要不是他媳妇受不了，他估计能造一晚上。
陆小兰正在菜园子帮她老娘翻昨天压过的地，见陆长征和苏茉匆匆走来，便笑着招呼“三哥三嫂，早。”
苏茉停下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早。”
因为时间紧，苏茉今天辫子都没编，头发梳顺别在耳后，就匆匆出门了。
这时，恰好一阵风吹来，撩起苏茉的头发，露出她白皙的侧颈，以及上面的点点红痕。
陆小兰看到后，喷笑出声。
她三哥还挺猛的，把她三嫂的脖子啃得到处都是嘴印子。
“小兰，你笑什么？”苏茉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三嫂，把衣领子往上扯一扯，头发压一压。”陆小兰凑近苏茉，挤了挤眼，“脖子上都是嘴印子。”
苏茉只觉得一股热血往上涌，脸红的快滴出血来，恨不得地上有条缝，让她钻进去。
陆长征瞪了自家缺心眼的妹子一眼，这种事是能说的吗？他媳妇本来就恼他，如今被这样一取笑，只怕更恼他了。
“媳妇，没事，她供销社的，眼睛尖，别人看不到的。”陆长征安慰自家媳妇。
要真恼了，他今晚没肉吃了，可咋整。
陆小兰见苏茉那快滴出血来的脸色，知她三嫂是个害羞的，便不再开玩笑。
“对，三嫂，其实不认真也看不见，你把头发压一压就好。”
没办法，在供销社待久了，八卦听多了，脸皮也变厚了。
苏茉简直羞愤欲死，还好李月娥听到声音出来看，给她解了围。
“老三两口子来了？那到堂屋坐着吧。小兰，你也别翻地了，叫景明一起，到堂屋去。”
陆长征赶紧把他媳妇牵到堂屋去，很快，大家也都到齐了。
陆桂花一到堂屋，见苏茉坐在那里脸颊红扑扑的，便问“老三家的，你脸怎么这么红？生病了？”
她小儿子每次发烧的时候，都是脸颊红扑扑的。
“不，不是，刚才走得急，热的。”苏茉赶紧否认，幸好她今天觉得冷，还加了件外套。
陆桂花不疑有他，陆小兰则低头偷笑。
除了5个小朋友，家里的大人都齐坐在堂屋，就连陆伯鸣都盖了个薄毯端坐着。
因为他和他爹就是新老支书，会计又是自家大儿子，陆清安就没请人来做见证，准备自己把家给分了。
陆清安清了清喉，“你们还小的时候，家里生活困难，没什么积蓄，等你们大一些，好不容易有了点积蓄，老大老二又是娶媳妇，又是三年自然灾害的。家里也就老三去当兵后，才开始正经能攒些钱。”
“老三是64年10月份去当兵的，到现在整整七年，除了前两年每月寄5块钱回来，后面5年，每月都是寄20块，整整给家里寄了1320元。”陆清安看着手中的账目说。
“汇款单我都留着，要是有疑问的，一会儿可以拿去看。”
“接着说老二，老二是两年前去公社木材加工厂上班的，上班后，也是每月给家里交20元，一共交了23个月，总共460块钱。”
“还有小兰，在公社供销社上班三年，在出嫁前，也是每月给家里交20元，一共交了26个月，总共520元。”
“我是66年正式开始接大队支书这个位置的，支书每月有7块钱补助，至今一共领了5年又9个月，一共483元。”
“老大虽然没往家里交钱，但老大从61年开始，就担任村里的会计，每年工分都是按大队工分最高者同等结算，每年都给家里贡献了近2000个工分。按这些年大队工分的平均单价5分钱来算，这么些年，也给家里贡献了不少。”陆清安还不忘肯定大儿子。
陆行军听了，心里也妥帖。
“大队年终结算，除掉分的粮食和肉，64年，分了6175元；65年，分了8327元；66年，分了91元；67年，分了98元；68年，分了1155元；69年，分了1003元；70年，分了10843元。后面这两年分的少了，是因为老二和小兰都上班去了，少了两个劳动力。”
“这7年，大队分红，家里一共分了65825元。”
“这就是这些年，家里收入的来源和数目，我这里有账本，一会儿老大可以核算一下。”
“老三交了1320元，老二交了460元，小兰交了520元，家里分红65825元，我的工资补助483元，一共收入344125元。”
“说了收入，就来说说支出。”
“首先，是建房子。家里如今住着的房子，自家的人力和木料那些不算，当时总共花了98694元。老三建房子，家里也给出了300块钱。建房子这一块，总共花费128694元。”
“然后，就是买大件东西。家里大件东西一共三样，两辆自行车和一台缝纫机，两辆自行车花了280元，缝纫机138元，家里共花费418元。”
“小兰结婚，收的彩礼那些，我和你娘都让她带回去了，另外还给买了一辆自行车和100块钱陪嫁，这些当时都征求过老大老二意见的。小兰结婚，家里花费258元。”
陆小兰结婚，当时也是买的永久牌26型自行车，要158元。
“老三结婚，家里给了200块彩礼，买了一辆自行车158元，家里花费358元。”
“这些，都是这些年数额比较大的支出，共232094元。”
“剩下的，就是平时做衣服，买东西，买肉和头疼脑热时的支出，家里也没有一一细记，但是几百块钱肯定是有的。家里这些年，除了偶尔买些白面，粮食基本没有买过。”
“如今，家里账面上还剩下57361元。”
“我和你娘的意思，是把这钱分成4份，我们老家伙和你们三兄弟三家各一份，小兰就不分了，你们有没有意见？”
陆清安主要是看向陆长征，这样分家，老三是最吃亏的。但没办法，老三最有出息，也只能让他多贡献一点了。
陆长征赶紧摆手，“我没意见。”
寄给家里的钱，他就从没想过要拿回来的。
陆小兰也赶紧表态没有意见，她结婚的时候，不仅彩礼带回去了，陪嫁也是很丰厚的，所以婆家一直很尊重她，她对爹娘也是很感激的。
陆行军和陆卫国，自然也是没意见的。
“那行，那这57361元就分成4份，你们三兄弟，一家拿143元，剩下的给我们老两口。”
陆清安很快数出三份143元，兄弟三人一人给了一份。
“钱分完了，房子就很好分了，就按你们现在住着的分，三兄弟一人三间，正中这列归我们三个老家伙，至于以后如何，到时候你们三兄弟再商量。”
“大件东西，自行车老大老二一人一辆，老三结婚也是买了一辆自行车的。缝纫机就放我们老家伙这里，你们谁要用过来用就是。”
“家里现在的锅碗瓢盆的，分成三份，我们老家伙和老大老二家各一份。老三家本身这些东西都是备齐了的，家里这些就不分你了。”
“粮食家里现在还剩200斤左右玉米碴子，玉米面七八十斤，白面十来斤，地瓜也有个200斤左右。东西不多了，也不值什么钱，之前也跟老三提过，粮食就不分给他了。如今这些分成三份，我们和老大老二家各一份。”
摆完席清点粮食的时候，李月娥就跟陆长征提过粮食的事。陆长征见粮食不多了，也都是粗粮，他又已经给他媳妇备好了大米和白面，就没要。
“门口的菜地，一共五分地，老大老二家各两分地，我们老家伙一分地。”
“这样分，你们有没有意见？”
陆长征表示没意见，陆行军和陆卫国也表示没有。
“那行，如果都没有意见，我就写成文书，一式五份，到时候你们都签上字，我们四家各一份，大队上留一份。”
“爹，还有养老的问题没说。”陆行军赶紧提醒。
“我和你娘现在还干的动，暂时不用你们养老，等干不动了，你们三兄弟再按照那时的行情，给我们粮食就行。”陆清安道。
“那怎么行。”陆行军不同意，赡养老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陆清安笑了，心里有些安慰，老大虽然看着最没出息，但其实人不错的，对兄弟姊妹也厚道。
“行了，你们现在孩子都还小，我和你娘都还干得动，就不劳累你们了，你们顾好自己的小家就行。养老的事，等到了真要你们养的时候再说。”
“你们要真有孝心，平时有啥好吃的，给我们老的端一碗来就是了。”
“那行，没意见我就写了。”陆清安提笔，就开始写。
陆桂花算来算去，总感觉她家亏了，她男人交了460元，最后却只分到143元，少了。
而且，她总觉得，每家不应该只有143元这么少，她的设想中，怎么着每家也该分个两三百块才对的。一定是收入那里，哪里少算了。
陆桂花算来算去，抬头正好看到陆伯鸣，灵光一闪，她就说哪里少了呢。
“爹，等等，收入你算漏了，你算漏了咱爷的。”老爷子可是有伤残补助的，早几年开始，就每月18元了。
堂屋的气氛瞬间一滞，大家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陆桂花。
这都什么人啊？不说孝敬老人，还想着把老人家的钱抠出来分了？
陆卫国的脸先是涨红最后是铁青，真是又臊又气，这婆娘是没有羞耻心了吗？
“你给我闭嘴。”陆卫国大吼，“主意都打到咱爷身上去了，你还是人吗？”
陆桂花莫名其妙，又有些委屈，“我怎么了？咱爷不也是咱家的一份子？”
“咱爷那钱是国家补助给他的，你再敢乱打主意，就给我滚回你娘家去。”陆卫国见陆桂花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也是气得不行。
“爹，你甭管她，接着写，我们都没意见。”
李月娥冷笑一声，不过大家似乎都知道陆桂花的德性，也没搭理她。等陆清安写好后，兄弟三人都上前签了字。
陆清安把五份文书都盖好章，三兄弟一人发了一份。
“那这个家就算分好了，老大家和老二家的，你们两个待会儿和你娘一起分粮和厨房的东西。”
然后又交代。
“再过半个月，大队也要结算了。今年大队结算，就你们各自小家自己去领了。”
“老二家只老二媳妇上工，粮食肯定是不够的，到时候去大队买粮就是。分了家，两个小子也该用起来，打点猪草之类的，挣点工分。”
“老三家……老三家的，记得找大队买粮。”老三家的工分，只怕都不够还饥荒。
几家都各自应了，就在众人准备离开的时候，陆伯鸣开口了。
“等一等。我当爷爷的，也没什么给你们的。既然分家了，就好好过好自己的日子。”
陆伯鸣从口袋掏出一沓钱，“这里有400块钱，你们兄妹四人一人一百，算是爷支援你们小家建设的。”
陆卫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爷，你别听那个泼妇的话，我们怎么能要你的钱。”
他爷一身病痛，平时看病吃药都要不少钱，他们小辈没有孝敬就算了，怎么好再要老人家的钱。
陆伯鸣把钱塞进陆清安手中，“给他们兄妹几个分了吧。”
大家都纷纷不肯要。
最后还是陆清安开口“你爷的心意，都收了吧。以后多买些东西孝敬你们爷就是。”
然后把钱给他们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