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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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江霖一直以为,即使她跟宋时雨分了手,也只是暂时的分手,他们曾经那么相爱过,宋时雨会重新把她追回来。

    所以,她摆足了姿态,心想,得先杀杀宋时雨的锐气,让他想明白了谁才是他这辈子的套马人。

    谁知道,宋时雨竟然一直没动静,见着她,也不说话,就像是看空气,视若无睹,气得她心如火烧,牙痒痒。

    他始终像个画外人,偶尔还流露出几分傲慢。

    柳江霖故意用过激将法,故意在接受采访的时候说她跟宋时雨没有关系了,只是前任关系。

    没用,宋时雨这狗东西已经变了,什么反应都没有。

    上大学那会儿,她从篮球场边路过,看到一个男生打球很帅,多说了两句,宋时雨这狗东西竟然连着发了一个星期的朋友圈,主题全是他打篮球时的照片,过人,运球,投篮,姿势要帅,眼神要坚定,那点心思全写在脸上。

    想起往事,柳江霖有些怀念,又有些恼火。

    宋时雨到底在干什么?他真不喜欢她了?

    不可能。柳江霖坚信,只要她持续不断地在他眼前出现,他就不可能真的心如止水。

    跨年晚会结束以后,柳江霖坐在保姆车中,穿过一路夜雨,在寒风瑟瑟中回了她的家。明天一早,她要去赶早班机,回家。

    她有两个家,一个在这里,一个在故乡。

    经纪人不放心,给她发来消息真的不用我陪你?

    柳江霖回了一个晚安的表情。

    只是要去处理一点家里的琐事而已,她不想让别人看到故乡里的那点鸡毛蒜皮。

    电话打过来,是她妈。

    “我已经订了明天一早的机票,明天中午就能到家,你放心吧。”柳江霖说,“我会让那混蛋哭着回家的,先别着急了,不早了,快睡吧,晚安,明天见。”

    挂了电话,柳江霖想了想,在通讯录里找到一个叫柳诚志的名字,打过去,没人接。

    她打字,发过去。

    单从字面上就能感受到一股杀伐之气你最好在我明天到家前回到家,不然,等我找到你,你看我不把你的狗爪子给剁了!

    关手机,睡觉。

    第二天一早,司机在楼下接到她,一路畅通无阻赶赴机场。

    元旦节,大清早,道路都是冷冷清清的。

    柳江霖坐在车里回想还跟宋时雨在一起的时候,每到放寒假,她和宋时雨都是一块坐火车回家。

    那时候为了省点钱,坐普通火车,挤“春运”,拥挤的车厢,逼仄的环境,她和宋时雨不得已靠得很近,在那靠得很近的距离里,两个人的体温都是共享的。

    终究已经成了往事。

    柳江霖坐在机场候机时,拿出手机。

    此时的网络上都是关于昨天跨年晚会的消息。

    她和他的名字,都在热搜榜上挂着。

    宋时雨的名字其实很好听,柳江霖一直觉得这是一个好听的名字。当初她会注意到宋时雨,就是因为花名册上的这个名字和其他人的不太一样。再见到真人,柳江霖便记住了这个人。

    大学的室友温情发来消息你和宋时雨又在热搜上同框了,有何感想?

    柳江霖打字回复辣眼睛。

    温情你就装吧你,我告诉你,你要继续这么犟下去,他真跟别人谈了恋爱,悔死你。

    柳江霖天涯何处无芳草。

    温情回初恋是永远的白月光。

    柳江霖呵,不跟你说了,我要登机了。

    目的地,永城,她的故乡。

    飞机的目的地并不是永城,永城不是省会。飞机落地后,联系上公司给她安排的车,一路辗转,又几个小时,方才在下午两点到了永城。这座搭上了现代化的快车、跟大城市的差距却依然越拉越大的小城。

    柳江霖没有回家,直接去的酒店。

    永城唯一一家五星级酒店,经理一早接到消息,带着人在门口等候,见到柳江霖从车上下来,殷勤地带领她办好入住手续,送她去房间。

    她戴着口罩、墨镜和帽子,捂得严严实实。

    电梯门开的一瞬间,里面走出来的那个人和她一样,戴着口罩、墨镜和帽子,捂得严严实实。

    两个人的视线对视了一秒,即刻认出了对方。

    柳江霖愣了一下。

    宋时雨也愣了一下。

    但两个人就好像是排练了一个月的舞台剧演员,眼神交汇过后的一秒,默契地如同陌生人一般擦肩而过,一个从电梯里走出来,一个走进电梯里。

    门重新关上。

    他怎么也回来了?

    柳江霖心头蒙上一层疑云,拿出手机,给经纪人发消息宋时雨也回永城了,你帮我打听一下,是怎么回事。

    经纪人回了两个字冤孽。

    刚刷了房卡进房间,行李箱还没脱手,她妈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你到了吗?”

    “刚到。”

    “你联系上你哥了没?”

    “没。”

    “这臭崽子,躲哪去了!”她妈又骂了起来。

    柳江霖皱起眉头,说“我先不跟你说了,挂了。”

    “等等,你就挂什么啊?你打算去哪里找她,我跟你一起去。”

    “你跟我一起去干什么啊?你去了能管用吗?”柳江霖直接拒绝了她妈,挂了电话。

    她脱下外套,吁了口气。

    “咚咚。”敲门声响起。

    柳江霖诧异地走到门口,看了一眼猫眼才开门,问“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我猜你就是差不多这个点到酒店,掐着点就来了。”一个穿牛仔裤、雪地靴的女人走进来,她的个头比柳江霖要矮半个头,素面朝天,眼神却很有劲儿,有一股扑面而来的冷傲之气。

    她是柳江霖的小学、初中和高中同学,也是柳江霖最好的朋友,边斯语。

    “你哥真是十几年如一日的混蛋,这才多久了,又搞赌博欠了几十万的债,我真是服了。”

    边斯语人虽然娇小,但是说话嗓门却不小,年轻的小姑娘模样,有着四十多岁女人才有的那股架势。

    柳江霖问“你帮我打听到了没?他现在在哪?”

    边斯语说“我没打听到他现在在哪,但听说他前不久找了个女朋友,我要到了他女朋友的电话,还有工作的地址。”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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