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2章
姜彻还知道不确定的事情不能大肆宣扬，因此他只是悄悄问了句，那些公子们都没注意他的口型。
但面对他的沈宗遥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唔。
他喊的这个称呼，也不是不行。
没想到这么快就让未来小舅子开口喊他，不费一兵一卒，很不错。
再抬眸，面对其余几人的打招呼时，沈宗遥神情淡淡应了声，“嗯。”
几人有些不敢玩笑。
张公子也没料到这种情况，见到沈宗遥时候有些意外。
但转念一想，这又不代表什么嘛。
沈大人只是与这女子并肩而来，说不定他俩只是恰好碰上聊了聊。
长公主举办赏花宴的目的不就是让大家多一点“恰好”之下的偶遇么。
又不代表这人就是姜彻口中的“举世无双的公子”。
于是便道，“我们在听姜贤弟玩笑，咱们都是闹着玩的。”
“哦不，我没有跟你们玩笑。”姜彻很严肃。
沈宗遥倒是饶有兴致，“你们在玩笑什么？”
张公子抢答，“他说他阿姐将来要和位举世无双的公子在一起，依我看啊，别是找不着好的亲事所以在外面吹牛吧，又或者是想攀什么厉害的人呢。”
这就有点内涵姜舒衍如今和沈宗遥站在一起也是她故意凑上去的意思了。
当下，其他人看着姜舒衍这个方向的眼神也变了。
姜舒衍不在意别人怎么看，身边沈宗遥却先动了。
“你先擦擦手，一会儿可以吃些糕点。”沈宗遥旁若无人地给姜舒衍拿了块手帕擦手。
然后又觉得不够，干脆亲自帮她擦了擦。
他微低着头，帮着姜舒衍的动作并不很亲密，也没有直接碰到她的手，可是流露出来的却是让人觉得这两人关系非同一般。
且他俩之间都融不进第三个人。
那些年轻公子已经惊呆了。
有的是觉得眼前画面太美好，如同画上的场景一般；有的是惊讶刚刚看起来那么冷淡的沈大人对一个小姑娘这般。
“张郎此言差矣。”沈宗遥做完一系列动作后，这才不急不慢地转过来道，“你夸我举世无双我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但你要清楚明明是我想与姜姑娘说几句话却不易。”
他这般放低了姿态，说得好像是费尽千辛万苦才得到姜舒衍一个笑脸。
他把所有的主动都放在了自己身上，这样一来也不会有对姜舒衍不好听的闲话传出。
张公子则是表情僵在脸上。
这段话的信息量有点大啊。
首先，沈宗遥说什么？他说他自己举世无双。
你听听，这要脸吗？哪有人这么夸自己的？！
还要故意做出一副勉强的姿态说：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张公子他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样的人。
但是，这就代表，沈大人承认了自己和姜舒衍的关系。
后半句又是在说，他们俩之间他才是主动的那个，且姜舒衍是那么好的姑娘。
最后，最重要的是，他刚刚喊的那个称呼，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
姜舒衍稍稍低头忍住笑。
这种喊个姓氏再加个“郎”字的喊法很常见，刚刚沈宗遥说起李公子也是称呼他李家三郎。
但偏偏此人姓张，这么喊就有些奇怪。
她合理怀疑沈宗遥是故意的。
偏偏沈宗遥还要解释一句，“我不知你行几，所以便直接这么称呼，张郎勿怪。”
“……”
沈宗遥明明就是故意的吧！知道他姓张，却不知道他排第几？
可是偏偏张公子也不敢显露什么。
沈宗遥一个朝中三品官员，还是很受圣上器重的。而他们在座的各位无非是些靠着父亲官职在燕京行走的，还有的是没参加过科举的单纯纨绔。
除非是脑子不好，不然没胆子跟沈宗遥正面刚上。
更不要提还曾听过沈宗遥对人冷淡、不好相处的传言。
眼下他们也感受到了。
张公子只能抽了抽嘴角，“沈大人随意就好。”
不敢反驳，哪怕他心里到底还是有些憋屈的。
没事，他忍一下，总可以了吧？
沈大佛可以走了吧？他都这样妥协了，难道沈宗遥还要待在这里吗？
沈宗遥就要。
他觉得不够，于是在张公子对面坐下了。
姜舒衍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你们刚刚在玩笑对吧，我这也有个玩笑想与大家一起聊一聊。”沈宗遥微笑，“也是和亲事有关的，正是你们刚刚聊的话题。”
在座的各位公子只能捧场：哈哈哈哈沈大人的玩笑一定很有趣。
沈宗遥不急不慢，开始他的表演，“大家都知道我出自升州沈家，在升州时，曾有位关系与我还行的族弟。
“这位弟弟性子挺开朗，与几家公子都交好，有一日他们几人聚在一起吟诗作画，好不风雅。
“另一个公子呢，与我那族弟关系也不错。那位公子有个姐姐，就与他说：将来咱们肯定是一家人的。
“结果后来，他们真的成了一家人。不同的是，那公子的姐姐成了族弟的继母。”
“？”
沈宗遥讲完了，最后总结一句，“这个故事就是说，不知道哪天你就会喊你认识的姑娘一声‘阿娘’。”
张公子算是听明白了。
这沈宗遥七绕八绕地说了这么一大堆，又是族弟、又是继母的。
种种弯弯绕绕暗含着的意思是，很可能有人要喊姜舒衍一声“阿娘”。
那沈宗遥不就是想拐着弯跟他说：“我是你爹”么？
这不能忍！他要告诉姐夫去！
过几天就让李尚书上朝的时候参沈宗遥一本！
笑话不怎么好笑，姜舒衍没听明白中心思想，感觉沈宗遥只是单纯想说点废话。
但姜舒衍忽然觉得心口有一点甜，就像她刚刚在一旁吃的糕点一样的味道。
沈宗遥这般对她，又是为她擦手、又是体现他自己主动的，让她觉得他不仅仅是在为她解围。
他好像也有点小小的赌气，不想让别人误解他们之间毫无关系。
当下就悄悄捏了下沈宗遥的袖口。
但这还不够。
阿公教她要让沈宗遥掌握主动权，但子逍先生说有时要“反客为主”。
眼下就是反客为主的时候了。
姜舒衍拽了一下他的袖子，主动道，“还未给你介绍，这是我弟弟，姜彻。”
又对姜彻道，“阿彻，这是沈侍中，沈宗遥。”
沈宗遥一点头喊了句，“弟弟。”
姜舒衍：“？”
好家伙，这就直接喊上弟弟了？
姜彻受宠若惊，他何德何能跟沈大人称兄道弟！
也尝试喊了句，“沈兄！”
沈宗遥也没去纠正他的喊法，欣然接受了这声哥，并示意可以走了。
姜彻找到了亲人，跟着姜舒衍走了。
留下还在发愣的几位公子。
“各位兄弟，刚刚发生的一切是在做梦吧？”一位公子还在发呆。
“是的没错。”另一人附和。
-
等到走到空旷处，姜舒衍才问姜彻，“你怎么也来了？”
之前没见姜彻有来公主府的动静啊。
“本来没打算来的，但听说李尚书儿子前几日纳妾了，所以想来看看姓张的还吹不吹牛。”姜彻老实回答。
没想到，依旧在吹牛。
不仅吹牛，还依旧明里暗里贬低其他人。
好在这次沈宗遥出现及时，让他扬眉吐气了一回！
想到这里，姜彻看向沈宗遥的眼神充满了崇拜。
拜托，这可是沈宗遥诶！
是那位圣上对他信任有加、宠爱有加，一下子就破格让他做了三品的沈侍中诶！
再看这相貌、这身材、这衣品，真的是绝了！
这可不就是才貌双全、英俊不凡、举世无双？
而且，他还品行高洁。
“咳。”姜舒衍挡住了姜彻看向沈宗遥的目光。
怎么回事，她弟这是什么眼神。
“你刚刚说的那段故事是什么意思？”姜舒衍还没想明白，又问沈宗遥。
“没什么特别含义，就是随便说说。”沈宗遥淡淡，“他让我不高兴，我肯定要还回去的。”
“……”
随便说几句话就能把张公子气到不行，沈宗遥这水平也是可以的。
而他说，张公子让他不高兴……
姜舒衍想到沈宗遥这么做的原因，觉得心里又有些甜了。
这件事本和他无关，那张公子一开始并没针对他，所以他是因为她才这样。
“我看他那样感觉他很记仇。”姜舒衍还是有些担心，“可会对你有影响？那李尚书会不会因此针对你？”
“我会怕李老头？”沈宗遥反问。
“……”行，很可以。
姜舒衍只能又转向姜彻叮嘱，“今日之事发生便发生了，平常心对待。你回府之后别乱和爹娘说。”
“放心吧，阿姐。”姜彻信誓旦旦，“我不会乱说话的。”
姜舒衍这才稍稍放了心。
姜彻想了想又问道，“假如，我是说假如啊，爹娘听到些风声向我打听，阿姐你希望我是一句不说、还是实话实说、还是添油加醋？”
姜舒衍：“……”什么？他竟然还妄想添油加醋？
她抢先一步一掌拍向姜彻，低声威胁他，“你敢乱说话我就让爹娘禁你的足。”
沈宗遥笑容如春风，拦下她，“别吓着孩子。”
“？”
沈宗遥收起玩笑神色，认真了一些叮嘱姜彻，“实话实说就好。”
“好勒，没问题。”姜彻欢快答应，“我今日叫你一声沈兄，你就是我亲哥！你有什么吩咐我都照做！”
“等下。”姜舒衍出手拦住。
等一下，他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熟了？
“其他的都可以。”沈宗遥继续对着姜彻温和，“但亲哥不行。”
要是亲哥还得了，那他岂不也成姜舒衍亲哥。
这不行。
“？”
但面对他的沈宗遥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唔。
他喊的这个称呼，也不是不行。
没想到这么快就让未来小舅子开口喊他，不费一兵一卒，很不错。
再抬眸，面对其余几人的打招呼时，沈宗遥神情淡淡应了声，“嗯。”
几人有些不敢玩笑。
张公子也没料到这种情况，见到沈宗遥时候有些意外。
但转念一想，这又不代表什么嘛。
沈大人只是与这女子并肩而来，说不定他俩只是恰好碰上聊了聊。
长公主举办赏花宴的目的不就是让大家多一点“恰好”之下的偶遇么。
又不代表这人就是姜彻口中的“举世无双的公子”。
于是便道，“我们在听姜贤弟玩笑，咱们都是闹着玩的。”
“哦不，我没有跟你们玩笑。”姜彻很严肃。
沈宗遥倒是饶有兴致，“你们在玩笑什么？”
张公子抢答，“他说他阿姐将来要和位举世无双的公子在一起，依我看啊，别是找不着好的亲事所以在外面吹牛吧，又或者是想攀什么厉害的人呢。”
这就有点内涵姜舒衍如今和沈宗遥站在一起也是她故意凑上去的意思了。
当下，其他人看着姜舒衍这个方向的眼神也变了。
姜舒衍不在意别人怎么看，身边沈宗遥却先动了。
“你先擦擦手，一会儿可以吃些糕点。”沈宗遥旁若无人地给姜舒衍拿了块手帕擦手。
然后又觉得不够，干脆亲自帮她擦了擦。
他微低着头，帮着姜舒衍的动作并不很亲密，也没有直接碰到她的手，可是流露出来的却是让人觉得这两人关系非同一般。
且他俩之间都融不进第三个人。
那些年轻公子已经惊呆了。
有的是觉得眼前画面太美好，如同画上的场景一般；有的是惊讶刚刚看起来那么冷淡的沈大人对一个小姑娘这般。
“张郎此言差矣。”沈宗遥做完一系列动作后，这才不急不慢地转过来道，“你夸我举世无双我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但你要清楚明明是我想与姜姑娘说几句话却不易。”
他这般放低了姿态，说得好像是费尽千辛万苦才得到姜舒衍一个笑脸。
他把所有的主动都放在了自己身上，这样一来也不会有对姜舒衍不好听的闲话传出。
张公子则是表情僵在脸上。
这段话的信息量有点大啊。
首先，沈宗遥说什么？他说他自己举世无双。
你听听，这要脸吗？哪有人这么夸自己的？！
还要故意做出一副勉强的姿态说：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张公子他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样的人。
但是，这就代表，沈大人承认了自己和姜舒衍的关系。
后半句又是在说，他们俩之间他才是主动的那个，且姜舒衍是那么好的姑娘。
最后，最重要的是，他刚刚喊的那个称呼，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
姜舒衍稍稍低头忍住笑。
这种喊个姓氏再加个“郎”字的喊法很常见，刚刚沈宗遥说起李公子也是称呼他李家三郎。
但偏偏此人姓张，这么喊就有些奇怪。
她合理怀疑沈宗遥是故意的。
偏偏沈宗遥还要解释一句，“我不知你行几，所以便直接这么称呼，张郎勿怪。”
“……”
沈宗遥明明就是故意的吧！知道他姓张，却不知道他排第几？
可是偏偏张公子也不敢显露什么。
沈宗遥一个朝中三品官员，还是很受圣上器重的。而他们在座的各位无非是些靠着父亲官职在燕京行走的，还有的是没参加过科举的单纯纨绔。
除非是脑子不好，不然没胆子跟沈宗遥正面刚上。
更不要提还曾听过沈宗遥对人冷淡、不好相处的传言。
眼下他们也感受到了。
张公子只能抽了抽嘴角，“沈大人随意就好。”
不敢反驳，哪怕他心里到底还是有些憋屈的。
没事，他忍一下，总可以了吧？
沈大佛可以走了吧？他都这样妥协了，难道沈宗遥还要待在这里吗？
沈宗遥就要。
他觉得不够，于是在张公子对面坐下了。
姜舒衍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你们刚刚在玩笑对吧，我这也有个玩笑想与大家一起聊一聊。”沈宗遥微笑，“也是和亲事有关的，正是你们刚刚聊的话题。”
在座的各位公子只能捧场：哈哈哈哈沈大人的玩笑一定很有趣。
沈宗遥不急不慢，开始他的表演，“大家都知道我出自升州沈家，在升州时，曾有位关系与我还行的族弟。
“这位弟弟性子挺开朗，与几家公子都交好，有一日他们几人聚在一起吟诗作画，好不风雅。
“另一个公子呢，与我那族弟关系也不错。那位公子有个姐姐，就与他说：将来咱们肯定是一家人的。
“结果后来，他们真的成了一家人。不同的是，那公子的姐姐成了族弟的继母。”
“？”
沈宗遥讲完了，最后总结一句，“这个故事就是说，不知道哪天你就会喊你认识的姑娘一声‘阿娘’。”
张公子算是听明白了。
这沈宗遥七绕八绕地说了这么一大堆，又是族弟、又是继母的。
种种弯弯绕绕暗含着的意思是，很可能有人要喊姜舒衍一声“阿娘”。
那沈宗遥不就是想拐着弯跟他说：“我是你爹”么？
这不能忍！他要告诉姐夫去！
过几天就让李尚书上朝的时候参沈宗遥一本！
笑话不怎么好笑，姜舒衍没听明白中心思想，感觉沈宗遥只是单纯想说点废话。
但姜舒衍忽然觉得心口有一点甜，就像她刚刚在一旁吃的糕点一样的味道。
沈宗遥这般对她，又是为她擦手、又是体现他自己主动的，让她觉得他不仅仅是在为她解围。
他好像也有点小小的赌气，不想让别人误解他们之间毫无关系。
当下就悄悄捏了下沈宗遥的袖口。
但这还不够。
阿公教她要让沈宗遥掌握主动权，但子逍先生说有时要“反客为主”。
眼下就是反客为主的时候了。
姜舒衍拽了一下他的袖子，主动道，“还未给你介绍，这是我弟弟，姜彻。”
又对姜彻道，“阿彻，这是沈侍中，沈宗遥。”
沈宗遥一点头喊了句，“弟弟。”
姜舒衍：“？”
好家伙，这就直接喊上弟弟了？
姜彻受宠若惊，他何德何能跟沈大人称兄道弟！
也尝试喊了句，“沈兄！”
沈宗遥也没去纠正他的喊法，欣然接受了这声哥，并示意可以走了。
姜彻找到了亲人，跟着姜舒衍走了。
留下还在发愣的几位公子。
“各位兄弟，刚刚发生的一切是在做梦吧？”一位公子还在发呆。
“是的没错。”另一人附和。
-
等到走到空旷处，姜舒衍才问姜彻，“你怎么也来了？”
之前没见姜彻有来公主府的动静啊。
“本来没打算来的，但听说李尚书儿子前几日纳妾了，所以想来看看姓张的还吹不吹牛。”姜彻老实回答。
没想到，依旧在吹牛。
不仅吹牛，还依旧明里暗里贬低其他人。
好在这次沈宗遥出现及时，让他扬眉吐气了一回！
想到这里，姜彻看向沈宗遥的眼神充满了崇拜。
拜托，这可是沈宗遥诶！
是那位圣上对他信任有加、宠爱有加，一下子就破格让他做了三品的沈侍中诶！
再看这相貌、这身材、这衣品，真的是绝了！
这可不就是才貌双全、英俊不凡、举世无双？
而且，他还品行高洁。
“咳。”姜舒衍挡住了姜彻看向沈宗遥的目光。
怎么回事，她弟这是什么眼神。
“你刚刚说的那段故事是什么意思？”姜舒衍还没想明白，又问沈宗遥。
“没什么特别含义，就是随便说说。”沈宗遥淡淡，“他让我不高兴，我肯定要还回去的。”
“……”
随便说几句话就能把张公子气到不行，沈宗遥这水平也是可以的。
而他说，张公子让他不高兴……
姜舒衍想到沈宗遥这么做的原因，觉得心里又有些甜了。
这件事本和他无关，那张公子一开始并没针对他，所以他是因为她才这样。
“我看他那样感觉他很记仇。”姜舒衍还是有些担心，“可会对你有影响？那李尚书会不会因此针对你？”
“我会怕李老头？”沈宗遥反问。
“……”行，很可以。
姜舒衍只能又转向姜彻叮嘱，“今日之事发生便发生了，平常心对待。你回府之后别乱和爹娘说。”
“放心吧，阿姐。”姜彻信誓旦旦，“我不会乱说话的。”
姜舒衍这才稍稍放了心。
姜彻想了想又问道，“假如，我是说假如啊，爹娘听到些风声向我打听，阿姐你希望我是一句不说、还是实话实说、还是添油加醋？”
姜舒衍：“……”什么？他竟然还妄想添油加醋？
她抢先一步一掌拍向姜彻，低声威胁他，“你敢乱说话我就让爹娘禁你的足。”
沈宗遥笑容如春风，拦下她，“别吓着孩子。”
“？”
沈宗遥收起玩笑神色，认真了一些叮嘱姜彻，“实话实说就好。”
“好勒，没问题。”姜彻欢快答应，“我今日叫你一声沈兄，你就是我亲哥！你有什么吩咐我都照做！”
“等下。”姜舒衍出手拦住。
等一下，他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熟了？
“其他的都可以。”沈宗遥继续对着姜彻温和，“但亲哥不行。”
要是亲哥还得了，那他岂不也成姜舒衍亲哥。
这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