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马车平稳行驶在燕京路上。
姜舒衍收到小姐妹约她出门的帖子还有些意外。这几日事情又多，难得有出门散心的机会。
正想着，马车已到了约定好的地点稳稳停下。
丫头掀起帘子先行出去，放好了马凳才扶姜舒衍下车。
她们这的动静早已被等候多时的人注意到了。
“阿衍，这里！”九味斋的门口，身着淡青色衣裙的少女兴奋挥手。
“阿宁！”姜舒衍也快步走过去，一把拉住面前的少女，两人还借着力道转了个圈。
和她差不多高的正是宋家的大小姐宋宁，也是她最好的姐妹。
姜舒衍家里只有她一个女孩儿，是以她和宋宁的关系很亲近。
“我听说姜校尉今日回府，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宋宁眨眨眼。
姜舒衍拉住她的手，“和你约定好了，自然是要来的。”
“九味斋新上了几款香粉、品香楼又推出了新的小食。”宋宁拉着她兴冲冲往前走，“我就想着定要和你一起分享，走走走，咱们先进去看看。”
“你的禁足这么快就解了？”姜舒衍调侃，“收到你帖子我还惊讶了一会儿。”
前段时间不知是什么原因，宋宁惹怒了父亲，被关在府里不许出门。
好不容易解禁，第一时间就邀她一同出门。
“别提这个了，还是说说你吧。我听说圣上给了你许多赏赐，一早就派人送到你们府上。”宋宁一面走一面好奇，“都有些什么？”
“你都知道了？”姜舒衍还有些惊讶。
“那可不嘛，圣上的动静大，估计燕京里许多人都知道了呢。”宋宁认真。
姜舒衍微微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安的念头。
圣上给人赐东西并不罕见，可这次归来的是她小叔，该得赏赐的也是她小叔，而不是她。不知圣上怎么起了念头给她送东西，还弄出动静。
只是如今在外面，也没有说什么。
“姜校尉打了胜仗回来，这是好事一桩啊。”宋宁暗自分析，“他是从你们府出来的，圣上赏赐你们是最正常不过。”
姜舒衍按了按她的手，“别乱揣测。”
“要我说，最好的赏赐还是让圣上帮你赐个婚。”宋宁一拍手，“有了圣上的看重，你的婚事一定会极好。”
姜舒衍失笑，“你是自己想被赐婚想疯了吧？”
不然怎么忽然关心起她的终身大事。
“别害羞嘛。”宋宁推推她，“来，跟姐姐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
“……”姜舒衍一时之间有些不知说句什么好，好一会儿劝她，“我们该矜持些……”
“如果是我，我一定要找个长得极好看的。”宋宁说起自己的标准。
“只看脸吗？”姜舒衍惊了，“你也不怕被人说是肤浅？”
这要传了出去，燕京里的热门话题都要变成：惊矣！燕京宋家嫡女竟以貌择婿！
“非也非也。”宋宁高深莫测摇摇头，“所谓，相由心生，我所说的‘好看’并非仅仅是样貌，一个人的气质、性格、甚至读过多少书，都会反映在脸上的。譬如你家弟弟——”
“怎样？”姜舒衍好奇。
宋宁委婉，“看起来有点像个纨绔。”
姜舒衍：“……”
那是看起来像个纨绔吗？他就是个纨绔啊！
她大概也疯了，竟然觉得宋宁所谓的看脸说很有道理。
“再比如那位公子。”宋宁暗暗掐了她一把，在她耳边示意，“看——”
两人说话间，已经走到了品香楼门口，扑面而来的就是酒楼里的饭菜香气。
宋宁所示意之处，也走来一位衣袂翩翩的公子。
他身着玄色长衫，身姿挺拔，一手执扇，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一眼看过去竟好像是一幅画。
再看相貌，剑眉星目，长得确实是挺好看的。
姜舒衍认识的男子不多，但是对美丑还是有些概念的，这人比她弟弟好看多了。
“他是不是在看你！”耳边传来宋宁压低的兴奋声，“这相貌、这衣品，绝了！他在看你！按着话本子情节，接下来你们……”
话还没说完，只见那位英俊公子忽然皱眉，对着她们的方向表情一变。
大概是顾着礼数，他飞快用宽大的衣袖遮住了大半张脸，另一手捂着胸口。
可是紧锁的眉头显出了他此刻难受难忍。
他竟然、他竟然……？！
姜舒衍：？？？！！！
“公子公子——”跟在他后面的下属见状，一把拉住他把他拉出了品香楼，站远了一些。
“他是针对我们俩吗？”姜舒衍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宋宁，一头雾水，“应该不是吧，我们俩不认识他吧？还是我们俩惹着他了？”
不然这个人为什么要做这种表情？
宋宁也是满脸费解，“这种反应，我之前只在我表嫂怀孕的时候见到过。”
话音刚落，就见英俊公子被小厮拉远了一些平复。
他脸色恢复如初，哪里还有半点不舒服的样子。
身边下属万般懊悔，“公子！下次还是让我先进去看看吧……”
话没说完，被自家公子看了一眼，噤了声。
这英俊公子和两人离得不远，他大概也是担心自己刚才的行为对她们造成误解。
于是对着她们俩的方向微微欠了个身表示礼节，眼神却并没有看她们。
转身便准备离开。
“公子，咱们……”那下属拉着他家公子走远了，话语也渐渐听不清楚。
“这主仆俩好奇怪。”宋宁也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事情，万分不解，“且这人刚才那样，我也是第一次见。”
“咱们换种思路。”姜舒衍自我说服，“譬如，这位公子也许并不是针对我们，许是巧合。”
“什么巧合？”
“许是——”姜舒衍严肃，“他也遇上和你表嫂一样的情况吧。”
宋宁：“……”
眼见那两人离去，姜舒衍还在沉思，“奇怪，这位公子好像有点面生？像这样相貌的人，我不该没有印象的。”
这种相貌可以说是过目难忘，姜舒衍却毫无印象。
身为女子是不该对外面的陌生公子有太多关注，但——
“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宋宁震惊。
她被关在府里的日子，姜舒衍就背着她对外面的郎君了解这么透彻了？
“咳，实不相瞒，前些日子家里给我看了本名册。”姜舒衍有些尴尬，“燕京里适龄的优秀公子，我大概知道长什么样。”
不少媒人为了方便，就将自己手上的资源整理成册，再拿给有意向的人家过目。
姜父充分尊重女儿的意见，自己看完了后还要姜舒衍来看看，问问她的意见。
宋宁这就明白了。
“姜大姑娘，看完了册子可有觉得不错的郎君？”宋宁挑挑眉。
“胡说，我也只是粗略翻了下。”姜舒衍义正言辞，“我一下子就都拒绝了。”
“没有你满意的？”宋宁有些哭笑不得地询问，“你阿爹阿娘没说什么？”
“他们只让我看看，我当然照做。”姜舒衍很有道理，“且他们只付了介绍费，若要挑选，那是另外的银子！”
“……？”
另一边。
沈宗遥回府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将全身的衣服给换了。
仿佛在品香楼门口走一圈，衣服就已经沾染到了味道一样，变得不干净了。
打水沐浴，换上干净衣服，做完这一切才叫来阿康。
阿康进门就恭敬地站在案前，低了些头道，“都查清楚了。”
沈宗遥微微抬眼，示意他将查到的消息说出来。
“前段时间，品香楼新挖了个厨子，据说那厨子原本是南粤人。”阿康汇报道，“品香楼一直在和汀芷楼争燕京第一楼的名号，他们被汀芷楼压了太久了，这次也是想别出心裁，推出了一系列的特色新品，就包括——”
沈宗遥：“？”
阿康敏锐地发现沈宗遥的眼神不太对，把那几个特色菜品的名字咽下了。
沈宗遥搁下手中的毛笔，“我让你查这个了？”
“啊，不是。”阿康解释，上前一步主动帮他研墨，“这不是，您刚刚在品香楼门口那样，所以我想着，先和您说下这件事么。”
沈宗遥无奈闭了下眼睛，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阿康总算说起正题，“自从端王夫妇云游之后，边境那里一直是他从前手下的两位校尉驻守。此番潼关大捷自然也是两位校尉的功劳，可圣上却只喊了姜——”
话还没说完，就见沈宗遥又皱了眉，神色转为痛苦。
阿康不明所以，“呃，就是，姜校——”
“别说那个字。”沈宗遥伸手制止了。
“……？”阿康震惊，不是吧，自家主子已经连个字都听不了了？
再说，“您与他又不是没见过面。”
不仅见过，还不是一次两次。
“还是不行。”沈宗遥拒绝，“我们现在既然在燕京，你就别再提。”
阿康深吸一口气妥协了，“就是那谁，被圣上喊回来了。”
心里暗暗对自家主子的怪癖难以理解。
“这种事情还用汇报？”沈宗遥反问。
这不是他们都知道的事情么。
“圣上不仅喊他回来受赏，还让他再宫中留宿。”阿康补充，“我是觉得遗憾，这可是曾只有您享受过的荣幸啊。”
“……”倒也不必觉得遗憾。
“您说，圣上是否有别的用意？”阿康小声揣测，“就像皇后娘娘那样。”
沈宗遥敛了神色，“圣上的用意岂是你我可以揣测的。”
“也是。”阿康挠了挠头。
沈宗遥示意他可以走了。
“还有一事。”阿康又道。
“还有什么事？”沈宗遥不解。
今日发生的事也差不多讨论过了，他连品香楼新挖的厨子都汇报过了，还能有些什么重要的事？
阿康露了点兴奋的神色，“就，咱们在品香楼前碰见的两位姑娘。”
沈宗遥：“？”
他怎么还查了这个？
姜舒衍收到小姐妹约她出门的帖子还有些意外。这几日事情又多，难得有出门散心的机会。
正想着，马车已到了约定好的地点稳稳停下。
丫头掀起帘子先行出去，放好了马凳才扶姜舒衍下车。
她们这的动静早已被等候多时的人注意到了。
“阿衍，这里！”九味斋的门口，身着淡青色衣裙的少女兴奋挥手。
“阿宁！”姜舒衍也快步走过去，一把拉住面前的少女，两人还借着力道转了个圈。
和她差不多高的正是宋家的大小姐宋宁，也是她最好的姐妹。
姜舒衍家里只有她一个女孩儿，是以她和宋宁的关系很亲近。
“我听说姜校尉今日回府，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宋宁眨眨眼。
姜舒衍拉住她的手，“和你约定好了，自然是要来的。”
“九味斋新上了几款香粉、品香楼又推出了新的小食。”宋宁拉着她兴冲冲往前走，“我就想着定要和你一起分享，走走走，咱们先进去看看。”
“你的禁足这么快就解了？”姜舒衍调侃，“收到你帖子我还惊讶了一会儿。”
前段时间不知是什么原因，宋宁惹怒了父亲，被关在府里不许出门。
好不容易解禁，第一时间就邀她一同出门。
“别提这个了，还是说说你吧。我听说圣上给了你许多赏赐，一早就派人送到你们府上。”宋宁一面走一面好奇，“都有些什么？”
“你都知道了？”姜舒衍还有些惊讶。
“那可不嘛，圣上的动静大，估计燕京里许多人都知道了呢。”宋宁认真。
姜舒衍微微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安的念头。
圣上给人赐东西并不罕见，可这次归来的是她小叔，该得赏赐的也是她小叔，而不是她。不知圣上怎么起了念头给她送东西，还弄出动静。
只是如今在外面，也没有说什么。
“姜校尉打了胜仗回来，这是好事一桩啊。”宋宁暗自分析，“他是从你们府出来的，圣上赏赐你们是最正常不过。”
姜舒衍按了按她的手，“别乱揣测。”
“要我说，最好的赏赐还是让圣上帮你赐个婚。”宋宁一拍手，“有了圣上的看重，你的婚事一定会极好。”
姜舒衍失笑，“你是自己想被赐婚想疯了吧？”
不然怎么忽然关心起她的终身大事。
“别害羞嘛。”宋宁推推她，“来，跟姐姐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
“……”姜舒衍一时之间有些不知说句什么好，好一会儿劝她，“我们该矜持些……”
“如果是我，我一定要找个长得极好看的。”宋宁说起自己的标准。
“只看脸吗？”姜舒衍惊了，“你也不怕被人说是肤浅？”
这要传了出去，燕京里的热门话题都要变成：惊矣！燕京宋家嫡女竟以貌择婿！
“非也非也。”宋宁高深莫测摇摇头，“所谓，相由心生，我所说的‘好看’并非仅仅是样貌，一个人的气质、性格、甚至读过多少书，都会反映在脸上的。譬如你家弟弟——”
“怎样？”姜舒衍好奇。
宋宁委婉，“看起来有点像个纨绔。”
姜舒衍：“……”
那是看起来像个纨绔吗？他就是个纨绔啊！
她大概也疯了，竟然觉得宋宁所谓的看脸说很有道理。
“再比如那位公子。”宋宁暗暗掐了她一把，在她耳边示意，“看——”
两人说话间，已经走到了品香楼门口，扑面而来的就是酒楼里的饭菜香气。
宋宁所示意之处，也走来一位衣袂翩翩的公子。
他身着玄色长衫，身姿挺拔，一手执扇，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一眼看过去竟好像是一幅画。
再看相貌，剑眉星目，长得确实是挺好看的。
姜舒衍认识的男子不多，但是对美丑还是有些概念的，这人比她弟弟好看多了。
“他是不是在看你！”耳边传来宋宁压低的兴奋声，“这相貌、这衣品，绝了！他在看你！按着话本子情节，接下来你们……”
话还没说完，只见那位英俊公子忽然皱眉，对着她们的方向表情一变。
大概是顾着礼数，他飞快用宽大的衣袖遮住了大半张脸，另一手捂着胸口。
可是紧锁的眉头显出了他此刻难受难忍。
他竟然、他竟然……？！
姜舒衍：？？？！！！
“公子公子——”跟在他后面的下属见状，一把拉住他把他拉出了品香楼，站远了一些。
“他是针对我们俩吗？”姜舒衍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宋宁，一头雾水，“应该不是吧，我们俩不认识他吧？还是我们俩惹着他了？”
不然这个人为什么要做这种表情？
宋宁也是满脸费解，“这种反应，我之前只在我表嫂怀孕的时候见到过。”
话音刚落，就见英俊公子被小厮拉远了一些平复。
他脸色恢复如初，哪里还有半点不舒服的样子。
身边下属万般懊悔，“公子！下次还是让我先进去看看吧……”
话没说完，被自家公子看了一眼，噤了声。
这英俊公子和两人离得不远，他大概也是担心自己刚才的行为对她们造成误解。
于是对着她们俩的方向微微欠了个身表示礼节，眼神却并没有看她们。
转身便准备离开。
“公子，咱们……”那下属拉着他家公子走远了，话语也渐渐听不清楚。
“这主仆俩好奇怪。”宋宁也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事情，万分不解，“且这人刚才那样，我也是第一次见。”
“咱们换种思路。”姜舒衍自我说服，“譬如，这位公子也许并不是针对我们，许是巧合。”
“什么巧合？”
“许是——”姜舒衍严肃，“他也遇上和你表嫂一样的情况吧。”
宋宁：“……”
眼见那两人离去，姜舒衍还在沉思，“奇怪，这位公子好像有点面生？像这样相貌的人，我不该没有印象的。”
这种相貌可以说是过目难忘，姜舒衍却毫无印象。
身为女子是不该对外面的陌生公子有太多关注，但——
“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宋宁震惊。
她被关在府里的日子，姜舒衍就背着她对外面的郎君了解这么透彻了？
“咳，实不相瞒，前些日子家里给我看了本名册。”姜舒衍有些尴尬，“燕京里适龄的优秀公子，我大概知道长什么样。”
不少媒人为了方便，就将自己手上的资源整理成册，再拿给有意向的人家过目。
姜父充分尊重女儿的意见，自己看完了后还要姜舒衍来看看，问问她的意见。
宋宁这就明白了。
“姜大姑娘，看完了册子可有觉得不错的郎君？”宋宁挑挑眉。
“胡说，我也只是粗略翻了下。”姜舒衍义正言辞，“我一下子就都拒绝了。”
“没有你满意的？”宋宁有些哭笑不得地询问，“你阿爹阿娘没说什么？”
“他们只让我看看，我当然照做。”姜舒衍很有道理，“且他们只付了介绍费，若要挑选，那是另外的银子！”
“……？”
另一边。
沈宗遥回府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将全身的衣服给换了。
仿佛在品香楼门口走一圈，衣服就已经沾染到了味道一样，变得不干净了。
打水沐浴，换上干净衣服，做完这一切才叫来阿康。
阿康进门就恭敬地站在案前，低了些头道，“都查清楚了。”
沈宗遥微微抬眼，示意他将查到的消息说出来。
“前段时间，品香楼新挖了个厨子，据说那厨子原本是南粤人。”阿康汇报道，“品香楼一直在和汀芷楼争燕京第一楼的名号，他们被汀芷楼压了太久了，这次也是想别出心裁，推出了一系列的特色新品，就包括——”
沈宗遥：“？”
阿康敏锐地发现沈宗遥的眼神不太对，把那几个特色菜品的名字咽下了。
沈宗遥搁下手中的毛笔，“我让你查这个了？”
“啊，不是。”阿康解释，上前一步主动帮他研墨，“这不是，您刚刚在品香楼门口那样，所以我想着，先和您说下这件事么。”
沈宗遥无奈闭了下眼睛，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阿康总算说起正题，“自从端王夫妇云游之后，边境那里一直是他从前手下的两位校尉驻守。此番潼关大捷自然也是两位校尉的功劳，可圣上却只喊了姜——”
话还没说完，就见沈宗遥又皱了眉，神色转为痛苦。
阿康不明所以，“呃，就是，姜校——”
“别说那个字。”沈宗遥伸手制止了。
“……？”阿康震惊，不是吧，自家主子已经连个字都听不了了？
再说，“您与他又不是没见过面。”
不仅见过，还不是一次两次。
“还是不行。”沈宗遥拒绝，“我们现在既然在燕京，你就别再提。”
阿康深吸一口气妥协了，“就是那谁，被圣上喊回来了。”
心里暗暗对自家主子的怪癖难以理解。
“这种事情还用汇报？”沈宗遥反问。
这不是他们都知道的事情么。
“圣上不仅喊他回来受赏，还让他再宫中留宿。”阿康补充，“我是觉得遗憾，这可是曾只有您享受过的荣幸啊。”
“……”倒也不必觉得遗憾。
“您说，圣上是否有别的用意？”阿康小声揣测，“就像皇后娘娘那样。”
沈宗遥敛了神色，“圣上的用意岂是你我可以揣测的。”
“也是。”阿康挠了挠头。
沈宗遥示意他可以走了。
“还有一事。”阿康又道。
“还有什么事？”沈宗遥不解。
今日发生的事也差不多讨论过了，他连品香楼新挖的厨子都汇报过了，还能有些什么重要的事？
阿康露了点兴奋的神色，“就，咱们在品香楼前碰见的两位姑娘。”
沈宗遥：“？”
他怎么还查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