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在喜欢的人面前,是情不自禁的。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就滚到了床上,和宋时景纠缠在了一起。

    她的腰被他紧紧的扣着,压在身上的力度并不重。

    “可以吗?”他的呼吸很沉重,呼在她的耳边,很暧昧,很热切。

    阮幼宁没有回答,只是微微抬头,柔软的唇就蹭上了他的唇,学着他,试探性的伸舌头。

    无尽的欢喜瞬间涌来,宋时景没有犹豫就微微的张开嘴,任由她生涩而大胆的探索。

    慢慢的,这场情爱宋时景就占了主导地位。

    他一手扼住她的双手,拉直,抬高,禁锢在头顶,炙热的吻从额头一点一点的往下,最终到了脖颈。

    他的薄唇吸允着,反反复复,加重缠绵。

    阮幼宁轻轻的闭上眼睛,任由自己的去沉沦。

    而宋时景的另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扣住了她单薄细嫩的腰摩擦着,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往上。

    他的力道很温柔,却一点都不克制。

    阮幼宁身子软绵无力,双眼迷离,任由他的举动。

    她整个人被冲撞的厉害,但是身体却又疼又麻又舒服。

    仅仅只是一次,整个人已经疲软的不行。

    她轻喘着,却是满心的欢愉。

    原来全身心接受一个男人是这么奇妙的感受。

    这注定是温情缠绵的一夜。

    一直到窗外微微的泛亮,阮幼宁筋疲力竭,整个人全然无力。

    她软塌塌的瘫软着,忍不住求饶“阿景,我好累,我要休息。”

    她沙哑的声音中的娇嗔,宋时景听的很清楚,他心底满腔的爱意,乖乖的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好,我们睡觉。”

    他说着,便拥她入怀。

    吻却还是不安分的落了下来,额头,眼眸,鼻梁,软唇,脖颈。

    身上的酥麻感让阮幼宁生出一股浓烈的困意,她闭眼,清浅的呼吸声很快响起。

    借着窗帘透漏出来的光线,宋时景把怀中人身上的痕迹看的清清楚楚。

    这是阮幼宁第一次全身心的接受他,和他一起沉沦。

    她的感受,无疑是欢悦的,喜欢的。

    他,也是……

    宋时景的目光无限的爱恋,直到窗外的光照映到了床上,影响到了女人的休息。他起身,把窗帘紧紧的拉上,一丝光都透不进来。

    做完这一切,他随即又躺回了床上。细密的吻再一次毫不犹豫的落下,一遍又一遍,带着无限的热切。

    -

    五天四夜的团建,阮幼宁几乎一件事儿都没有赶上。

    每天一睁眼就已经大中午了,身体又累又软,没有一丝力气。

    等缓过来之后,下午的行程已经赶不上了。

    其实……就算是赶得上……她也不好意思去。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阮幼宁忍不住脸红心跳,脖子上那一片片的痕迹怎么遮啊!

    想来想去,干脆哪里都不要去了。

    就在房间里待着,吃吃外卖,顺便被某人吃吃。

    眼下,她的腰就被‘某人’按摩着,某人的力度刚刚好,极大的缓解了她的腰部的酸疼。

    “舒服点了吗?”某人神色认真,问了句。

    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也照在某人身上,显得他越发的帅气了。

    明明是一起运动的,为什么她浑身又累又酸,而始作俑者却精神抖擞,没有一丝的倦意。

    阮幼宁轻哼一声,扭过头不想回答他的话。

    宋时景却是凑了上来,一个轻柔的吻猝不及防的,便落在了她的脖颈。

    阮幼宁错愕的回头,眼睛瞪的大大的,完全就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宋时景这二十四年,一直是温润如玉,克制守礼的,哪里会做出这么‘流氓’的举动。

    她的想法不用说出来,宋时景便猜了个明白。

    他注视着她的眼睛,薄唇微扬,眸子透漏着呼之欲出的爱意。

    他的话很认真“宁宁,在喜欢的人面前,是情不自禁的。在你面前,我不想克制自己。”

    这句话不像表白的情话,却远远比表白更深情。

    宋时景这双冷清的眸子,平日对旁人永远是不假于色,冷淡至极,而此刻,阮幼宁却看到一些比阳光还耀眼万分的炽热之情。

    透过他的眸子,阮幼宁看到一个无比真诚的世界,一个虔诚而炙热的世界,一个倒影出无比清晰的自己。

    世间万物,在他眼里,都是无物。

    他只有她,只要她。

    -

    五天的时间不长不短,足够众人玩的尽兴了。

    回晏城的机票订了晚上九点,高空下望去,万物朦朦胧胧,梦幻唯美,带着强烈的不真实却又很真实的感觉。

    飞机上的灯陆陆续续暗了,细微的喧哗声也逐渐静了。

    阮幼宁白天睡的很足,眼下是半点困意都没有。

    她盯着十指相扣的大手,视线顺着大手不自觉的往上看,一直望到一旁假寐的男人。

    男人的眉眼是如此的好看,如此让她的心动。

    只有她才知道,在他情浓到极点的时候,他的眸子有多深情,多令人沉醉,哪怕是万千星海都不及半分。

    她忍不住看了又看,嘴角弯了又弯。

    凌晨两点,飞机降落在了晏城。

    小琳依旧是活力满满,忙前忙后的操劳着,不停的叮嘱大家一定不要忘记带行李,不要漏下东西。

    阮幼宁心里轻轻的叹息,如果不考虑其他,小琳真的是一个很细心又合格的助理了。

    随即,她把大脑里那些七七八八的想法抛开,报销了车费后,众人便各回各家了。

    宋时景去地下车库取了车,接上阮幼宁,慢慢的从郊区的机场往家走。

    在飞机上的时候,阮幼宁还不觉得困,这一到晏城,一回家,便不由自主的开始犯困了。

    车里的暖风吹的人很舒适,不知不觉的,她便睡过去了。

    听着身边传来轻轻的呼吸声,宋时景微微侧了脸,看着阮幼宁疲倦的小脸,眼底的爱恋几乎能融化一切。

    暖风吹动了她额前的几缕发丝,发丝随着风上下跳动,时不时的漂浮在她的脸上,调皮至极。

    他忍不住抬手,去捉那几缕发丝。

    他的动作很轻柔,很小心,没有惊动沉睡的女人。

    一直到了阮家的门口,身边的女人依旧睡的很沉。

    宋时景哪里舍得叫醒阮幼宁,思考再三,他轻快的下了车,他小心翼翼的横抱起阮幼宁,往客厅的大门走去。

    刷脸,进屋,换鞋,一连串的动作没有惊醒半分怀中的女人。

    阮幼宁的小别墅他来过很多次,但是从未没有留下过夜。

    一是因为克己守礼,二是因为阮幼宁懵懵懂懂,所以他并没有产生过旁的心思。

    但是经过这几天的亲密接触,宋时景眼下却有些食髓知味了。

    他忍不住坐在了床边,细细的打量沉睡的女人。

    即便是阮幼宁睡着了,依旧美的惊心动魄。

    她的美不是惊艳的美,是偏柔弱干净的美。

    乌黑的长发细软芬香,精致的娃娃脸很是清纯可人,一双杏眼即便是紧闭着,宋时景依旧能想象到她眼里的灵动朝气和盈盈水波。

    他的视线慢慢的往下看,秀挺的鼻梁,温软的唇,纤细白皙的脖颈……无意识的,他的眸子就染上了几分幽暗。

    其实在国外读书的那些年,他和阮幼宁虽然同居,但是很少睡一张床,大多数都是各住一间。二人几乎是相敬如宾的读完了大学。

    这样近距离的看到阮幼宁的睡颜,对宋时景来说,并不多。

    他心底忽然就生出一丝悸动,他不想走了。

    他想她一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自己。

    -

    阮幼宁睡的很沉,一直到天微亮,她口干舌燥,渴的不行,混沌的大脑这才有了几分清醒意识。

    她微微的动了一下身体,却发觉完全动弹不得,纤细的腰身被一双大手有力的扣紧,下半身更是被修长的双腿紧紧的缠绕,仿佛生怕她离开了一样。

    这样的亲密接触让她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还在酒店,她迷迷糊糊,大脑完全是依从本能的叫了声“阿景,我渴了。”

    而身后的人没有应声,浅浅的呼吸只是落在她的发丝,额头,很温情,但是却带着几分莫名的挑逗。

    阮幼宁忍不住缩了脖子,她最受不了这种了,她努力的侧了侧头,让自己的头稍稍远离宋时景的呼吸。

    她的动作略大,但是却还是没有惊醒沉睡的宋时景。

    嗯?

    宋时景怎么还没有醒啊?

    阮幼宁心下奇怪,手臂一伸,摸索着开了床头灯。大脑的混沌让她完全没意识到为什么这个灯开的那么顺手。

    橘色的灯瞬间照亮了房间。

    阮幼宁后知后觉,这才发现,原来这是在她家,她卧室。

    ……

    阮幼宁不知道要说自己什么好,她睡的迷糊,连什么时候到了家都不知道。

    果然没日没夜不知节制的做那种事,真的会变傻。

    她无力的吐槽着自己,吐槽着宋时景,视线却忍不住往依旧沉睡的男人看去。

    阮幼宁一直都觉得宋时景很好看,无论做什么表情,说什么话,做什么事,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很吸引人。

    她见过宋时景无数面,但是有强烈占有欲的宋时景,她却是第一次见到。

    在床上的他,是疯狂的,是占略的,是炙热的,平日里如此冷清的一个人,却拉着她一起陷入无尽的沉沦。

    柔和的光芒照在他的薄唇上,带着莫名的诱人和蛊惑。

    阮幼宁心中微动,神使鬼差的凑上前,慢慢的闭上眼睛,双唇就轻轻的贴了上去。

    她的唇刚刚贴上,来不及做任何举动,后脑勺就立刻被扣紧了。

    阮幼宁猝然的睁开了眼睛,却只看到男人眼底的笑意。

    一瞬间,她就明白了,他他他他他怎么这么恶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就在这里看她做一些丢脸的事情!

    阮幼宁红了脸,想挣脱开,奈何后脑勺被扣紧,腰处被搂紧,双腿被压制,挣脱几下后,发觉自己完全就是白费力气。心下一气,干脆就不挣扎了,任由宋时景为所欲为。

    而宋时景却没有做些恶劣的举动,他的吻很温柔,很细腻。

    一吻结束,阮幼宁深吸了一口气,一连串的话脱口而出“恶劣!恶趣味!坏蛋!”

    说完她也不顾宋时景怎么想,就闷闷的低头了。

    宋时景的笑声从上面传来,他笑的很开怀,很肆意。

    半晌,他才开口“对不起,宁宁,是我太恶劣,太恶趣味,太坏蛋。你骂我吧。不要生气了。”

    这话怎么听,怎么真诚,但是阮幼宁却觉得他就是故意的,她才不要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