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练习飞针

    沈频儿心里不情愿,但是母亲也说过自己无论如何都进不了湛王府,今日这样子的结果湛哥哥也应该是付出了不少努力吧。“湛哥哥,你不要这么说。频儿不希望成为湛哥哥的绊脚石。”

    “频儿是我心头宝,不会是绊脚石。”

    “湛哥哥,月氏国公主进门后,她是正妃,频儿自会小心守着规矩。只是哪日不小心得罪了,频儿该如何是好?”

    即使她是正妃。我是王爷,王府里我说了算,只要我说你没事,没人敢说你有事。”

    在沈频儿看来,李湛是她的,她不会和任何人分享,就算是一个名头都不可以!可是眼下的情况,她现在也只能先进了王府再说,“嗯,频儿听哥哥的。”

    宣王府书房里,李诵在批着公文,萧洛菲坐在旁边的软塌上看着银针古谱,桌子上放着一排银针。她时不时地拿出来一根,按照书上的动作比划着。

    李诵唤来了雪峰,低声说了几句,雪峰出去了。没一会儿,雪峰扛着一个人形状的木偶进来。“王爷,人偶放在哪里?”

    李诵并未抬眼,出声道:“你问萧夫人。”

    雪峰的目光看向萧洛菲,等着萧洛菲回答。

    萧洛菲打了个哆嗦,没有理会雪峰,问到李诵:“王爷,往人偶上扎针,你确定不会被别人认为我是在实施巫蛊之术?”

    “你见过用如此大的人偶实施巫蛊之术?”李诵觉得她的脑子里是不是每日都在想着别人陷害她?

    萧洛菲苦着脸说道:“那怎么知道?虽然这种木偶诅咒是没什么用的,但是被人传了出去,会被认为我是邪恶之人。说不定我会被……”萧洛菲在脖颈上做了一个砍头的姿势。

    李诵越来越觉得女人比带兵打仗麻烦多了。他忍住了自己心中的鄙夷,淡声说道:“你想多了。”说完他继续看着公文,不再理会。

    萧洛菲想想李诵说的也对,这么大的人偶的确不适合做巫蛊。随即让雪峰将人偶放在了面前,她从李诵的案台前面拿了支笔,在人偶的身上一边画,一边写,没一会儿,人偶的身上就密密麻麻地布满了麻点和小字。

    萧洛菲满意地将笔放在了桌案上。然后开始按照书上的说法一招一式地练了起来。

    这时候就听着外面有人禀报:“肃王爷到。”

    李详迈步走了进来。他一进门就看到了一个白色的人偶身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而且身上还插着那么多的银针。他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大哥,你这是在做什么?”

    “你没看到萧夫人手里拿着的银针吗?应该问她。

    李祥此时才注意到萧洛菲手里还握着的一根银针。然后目光再看向那个人偶,解劝道:“萧夫人……这做个人偶诅咒是没用的。你心里有什么怨气,你说出来。王兄定然能帮你出气。”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我就说别人会认为我施巫蛊之术。”萧洛菲白了一眼李诵。她走上前去,将人偶身上的银针一根根地取了下来。

    李诵顿时觉得自己高估了李祥的智商,他居然和萧洛菲想到一处去了。遂解释道:“萧夫人在练功。”

    李详看着满身小字,浑身是针的人偶有点瘆人。他还是凑过去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小字都是一些穴位。“练功?这是什么功夫?我是听说过有人用飞刀、飞镖或者其他的什么暗器。萧夫人你在练习飞针?”

    萧洛菲一笑,接过话去,“应该算是吧,就是防身用用。我觉得我最近走霉运,别人去了皇宫都是沾贵气,可是我什么都没沾到,还接连出事。”

    李祥觉得萧洛菲总是能给自己惊喜,自己虽然舞刀弄枪不在话下,飞刀之类的暗器却不精通。如果能和萧夫人一起学习银针,作为防身也不错。“萧夫人,你要不带着我练练?”

    萧洛菲不予理会他的请求,将银针收好道:“你还是和你王兄谈论正事吧。”

    李祥也没再纠缠,毕竟迎宾使臣的事情还是很重要的。“王兄,这个迎宾使臣父皇为什么会选中我?朝中事务就是王兄和三哥最为熟悉。这使臣不论是你还是三哥都比我合适。”

    李诵将手中的公文放下,淡声道:“你觉得父皇不明白?父皇原本选中的人就是你。”

    “为什么?”李祥不解。

    李诵接过萧洛菲泡好的茶,品了一口茶。缓声道:“因为父皇不想三弟接手,西南大将军是三弟的外祖父,若是再有月氏国的支持,朝中的势力便会增强。而你,礼部尚书是你的舅舅,自然他不必担心你没有经验。你朝中没有资源,得到月氏国的支持,也不会对父皇有所威胁。所以你最合适。而中书令只是将父皇的想法说了出来。”

    “可是西北边境……”

    李诵将茶盏放在了桌子上,斜靠在椅背上,目光轻轻扫过萧洛菲落在了李祥的身上,“这件事情没有查实,你报给父皇了?”

    “没有。”

    “父皇不知道这个消息,自然便不会有这方面打算。何况即使父皇知道,他肯定会留我出来打仗,而让你去接近外国使臣。”

    “王爷,您和肃王谈论国事,臣妾告退。”萧洛菲又给李诵添了一杯新茶,便想要离开。

    “不必。”李诵目光柔和的看着她,进而对着李祥说道:“何况萧夫人说了,我身体不好,需要静养,所以我才在朝堂上推掉了。”

    李祥从小就跟着李诵,一直看到就是那万年不化的冰块脸,今日怎么在王兄身上看到了柔情?他浑身的不自在,出言道:“王兄,你五弟都已经火烧屁股了,你改日再夫妻情深。”

    李诵回眸意味深长地看着李祥:“马上你也会有一个王妃和你情深。”

    李祥一怔,随即有些不悦:“王兄,我是来和你谈我该如何推掉迎宾使臣的差事?方才说了半天,我也明白了这差事我推不掉,那你好歹和我说说,我该怎么办?怎么扯到我娶王妃的事情上来了?”

    “因为这原本就是一回事。”李诵理了理袖口,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淡声说道:“你福气不小。”

    李祥被李诵说得有些懵了,他本是习武之人,素来参透不了这朝堂中的弯弯绕绕。良久,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王兄是说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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