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嚣张跋扈圆嘟嘟。

    中国自古以来就有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说法。

    一个地方自然资源丰富,对老百姓来说,是一件极其幸福的事情。

    据《金史》记载:生女真之地有混同江、长白山。混同江亦号黑龙江,所谓‘白山黑水’是也。

    女真各部就被称为在白山黑水间长出的民族。

    白山黑水,绝不是穷山恶水。

    东北也早就有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的说法。

    眼下朝鲜也成了大明的一部分,漫长的海岸线。无论是黄海、东海,还是东面的鲸海,都极其适合海捕。

    朱由检打算先成立一家海捕公司,专门负责出海捕鱼。蒸汽船可以带来更快的速度,更远的航程。不过现在倒是没有尼龙加钢丝材质的渔网,但这难不倒他,系统有。

    由于气候原因,辽东地区的耕地大多只能种一季,若是捕鱼业发展起来,将会是对辽东的一个补充。

    “这种罐头,老百姓吃得起么?”

    王徵看着手中不知名金属材质做出的罐头盒。

    “吃不起。”

    朱由检说道。

    “啊?”

    王徵愣住了。

    吃不起你说啥啊,不过转念一想也是,陛下吃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是老百姓随随便便能吃的起的。

    “正因为吃不起,所以才要做出老百姓能吃的起的罐头。既然要让普通百姓吃的起,就要降低成本。降低成本的方法只有两种,更多的捕捞,系统的养殖。大海是个取之不尽的宝库,咱们一定要利用起来。大力发展捕捞业。”

    王徵点了点头,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朱由检看王徵一脸懵,也反应过来了。跟一个技术人员说这干嘛。

    他看了看天色,已经正午了。

    王承恩会意,吩咐下面的人准备午膳。

    “王卿,你年级大了,这种海鲜,最好少吃一些。不然身体会扛不住的。会得一种病,发作的时候特别疼,觉都睡不着。”吃饭的时候,看着一桌子海鲜。朱由检突然想起来这个事儿,于是告戒了一下王徵。

    “是,陛下!”

    王徵点了点头,他不知道这个病是什么。但陛下说有就有。

    一行人在海边吹着海风,吃着海鲜,听着波涛拍桉的声音,倒也惬意。

    吃完饭,朱由检一行回了京。

    永平府

    孙承宗和袁崇焕已经到这两天了。

    “自如,我年纪大了,不便奔波,诸事交由你负责去办吧。”孙承宗笑着说。

    “是,老师。您好生休息,一切有我。”袁崇焕很兴奋,一把手不管事儿,一切不还是自己这二把手说了算?大展拳脚的时候到了。

    他找到了永平府知府,让他召集永平府所有官员、士绅前来卢龙开会。

    消息刚一通知下去,大家便议论纷纷。

    “袁崇焕?”

    “是的!现在是什么税改副专员。到咱们这来推广税改来了。现在要求咱们到卢龙县城去开会呢。”

    “切,莫不是又想变着法子弄点银子花花?”

    “谁知道呢,去不去?”

    “为什么不去?人家是陛下派来的,咱们怎敢不去?”

    永平府离边关最近,所以当地的士绅对这个曾经的辽东名人并不陌生。

    第二日,收到消息的各地士绅纷纷朝卢龙赶来。

    到第三日,袁崇焕算着人都到的差不多了,就准备召集所有人一起开会。

    “张知府,都是谁没到?”袁崇焕看着台下做着的官员和士绅们,轻轻地问身边的永平知府张凤奇。

    “乐亭的知县没到,不过派人送来消息说他母亲病重,其他的都到了。”

    “张知府,你这也不行啊。手下的人都不听你的号令,你这知府是怎么当的?母亲病重?不过是推诿搪塞的理由罢了。”袁崇焕挑着眉毛瞪着眼,像是早已看穿了一切。

    张凤奇没说话,说实话,他很讨厌袁崇焕,总觉得他身材矮小,贼眉鼠眼,一副小人相。此时看他阴阳怪气的样子,真想一巴掌扇他脸上。

    袁崇焕嘲讽两句后也不再理他,转头看向了台下坐着的各地官绅,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

    “各位同僚,大家好,我的名字想必大家都不陌生,没错!就是打下宁远大捷和宁锦大捷的那个袁崇焕!我袁崇焕又回来了!受陛下信任,这次任税务改革副专员。而永平府,是我推广税改的第一站。接下来这些日子,咱们会经常打交道。既然朝廷颁布了新政,你们就要无条件配合!否则,不要怪我袁某人不讲情面!听见了么?”

    “听见了。”

    袁崇焕康慨激昂的演说并没有引起想象中的结果,台下传来了稀稀拉拉地回应。

    一群官员面色平静,内里确实嗤之以鼻。

    狗东西,什么玩意儿?

    “好了,我的话就这么多。你们该回去回去吧,我会过去找你们的。”袁崇焕说完话就走了,留下了一群懵逼的官绅。

    这他娘的脑子被驴踢了!?大老远的赶过来就听你做自我介绍来了?

    神经病啊!

    别说台下的人,连张凤奇都一脸懵逼。紧走两步追上袁崇焕问道:

    “袁专员,接下来工作怎么开展?下一站去哪?”

    “乐亭!本官到要看看,这乐亭知县的母亲是不是真的病重了。”

    “不从这卢龙开始?”

    “卢龙放到最后吧。”袁崇焕随意地说道。

    张凤奇彻底无语了。

    得,你他娘的爱去哪去哪,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袁崇焕的执行力超强,带着五百将士直奔乐亭,直接来到了乐亭的县衙。

    “许应玄何在?”袁崇焕站在县衙门口大声冲门口的衙役喝问道。

    “将军,许知县母亲病重,此时正在家中照料。”衙役一看袁崇焕带的兵,吓的腿都软了,结结巴巴地说道。

    “你们许知县家在哪?”

    “在城北,此处往北不到一里。”

    “走!本官到要看看,这许应玄的母亲病情有多严重,当值期间竟然不在县衙。”说着,带着人往许应玄家而去。

    一个机灵的衙役见势不妙,悄悄钻进了县衙旁边的一个小胡同里,七绕八绕又回到大路上。他快步敲响了许应玄家的门。

    “老爷,不好了,有一个小个子领着一群当兵的到县衙找你。现在正往这来呢。”衙役一见许应玄就快速说道。

    “小个子?有没有说什么事儿?”许应玄疑惑地问。

    “没有。就说要找你。”

    “行,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莫要受了牵连。”

    “我就在这。”衙役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

    许应玄刚到任不到两年,为人宽厚,性格随和,无论是对下属还是百姓,都非常好,所以大家都很净重他。他家人口不多,只有一个妻子,一个八岁的儿子,和一个生病的老母亲。

    应他母亲的要求,他们并没有住在县衙里,而是在城北租了个小院,理由是自己身体不好,常年服药。县衙住的人多,怕影响到别人。

    许应玄自然是对母亲言听计从,一家四口住在这小院儿里倒也清静。

    但此时门外传来的马蹄声打破了这份清静。

    “让你走你不走,这下走不掉了。”许应玄瞪了衙役一眼,往门外走去。

    衙役不在乎地笑了笑,跟着许应玄一起出了门。

    “你就是许应玄?”许应玄一出门就碰到了带着人的袁崇焕,没等他开口,袁崇焕便喝问道。

    “正是下官。”

    “我是税改副专员袁崇焕。”

    “见过袁专员!”

    “前番召你到卢龙议事为何不去?”袁崇焕盯着许应玄的眼睛,冷冷地说道。

    “下官母亲病重,实在是抽不开身啊。我们县丞不是去了么?”

    “你是知县还是他是知县?什么事都要下属去做,要你这知县何用?”

    “你!”

    许应玄气急。

    什么玩意儿啊,说话这么难听。我这知县虽小,也是吏部任命的,你狂什么狂?

    “你什么你,可是不满?”

    “并没有。”

    “那就好。现在本官来了,走吧!”

    “去哪?”

    “本官的职责就是推广税改,你需要全力配合。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寸步不离我左右!随叫随到!”

    “袁专员!我母亲病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