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拜年
按照习俗，大年初一要一起吃团圆饭。
一行人到时，院子里已经很是热闹。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迎了上来：“二哥、二嫂，你们可来了，一直念叨你们呢。”这人是杜葵的三婶，叫张爱华，许是一直生活在城里，看着年轻许多，穿着打扮也讲究。
赵月梅尬笑两声，老太太只会骂人，念叨他们？算了吧。
相比赵月梅的拘谨，张爱华显得游刃有余、能言善道。
“我这一回来就忙活打扫，要不早就去看你了。”
态度很是亲昵：“快进屋吧。”
——
一家人给两位老人拜年送年节礼，杜老太太全程臭着一张脸，等几人行完礼才在杜老爷子的催促下，不情不愿的给每人发了个红包。
杜葵接过轻飘飘的红包，出门就塞给杜萱。
杜芩：“大年初一就要看她臭脸，真是晦气。”
“行了，就半天，忍忍别惹事。”赵月梅嘱咐几句，就去厨房帮忙准备中午饭菜。
“杜安，我们这等你半天了。”是大堂哥杜中华，他和弟弟杜建国，初中毕业就去了城里当学徒工，这会见面自然有很多话要说。
“唉，我也去帮忙，谁让大姐不在呢。”杜芩这个年纪算是大姑娘，不好像小孩子一样坐等饭菜上桌，多少要帮忙打打下手。
杜萱四下看看：“三姐，我们去那边。”
院子角落里起了个炭盆，杜薇一个人坐着烤火。
杜萱拉着杜葵，找了个地方坐下。
“杜薇你怎么一个人在这，也不叫我。”
杜薇看看杜葵，强挤出个笑容。
“我丢了些山栗子进去，怕烤糊了。”
实际上她现在看到杜葵就有些怵，不敢往前凑。
杜萱皱起小眉头，是这样么，她怎么觉得杜薇怪怪的。
怕杜萱继续追问，杜薇主动换了个话题：“这是新做的衣裳？真好看。”
不像她，身上穿着杜珊不要的旧衣服，宽大不说，桃红色显得她肤色更黑，她一点都不喜欢。
杜萱的衣服崭新合身，正红色衬的她小脸粉白，很是好看，杜薇眼中闪过一抹艳羡之色。
她也想要新衣裳，可娘说大的穿完小的穿，哪家都是这样，给她做新衣裳就是浪费。
杜萱也是家里最小的，上面三个姐姐，二婶还是一样给做了新衣裳，可见这事只有乐不乐意，没有应不应该。
察觉到小伙伴心情低落，杜萱眼睛转了转：“别不高兴，你看这个红头绳好看不？”
杜薇勉强笑笑：“嗯，好看。”
“这个送给你。”
杜薇连忙推拒：“我不能要。”这个头绳她在集市里见过，不便宜。
“给你的，看我今天扎的就是这个，你快带上我看看。”
两个小姑娘的话题，杜葵在一旁完全插不进去，她自己一头短发，对这些也不怎么感冒。
视线在院子里搜寻一圈，正瞧见杜珊和一个女孩端了一盆土豆在削皮。
刚收回视线，就见面前多了一只小手，掌心中是几个烤好的山栗子，“你吃么？”
杜葵随手拿了几粒：“谢谢。”
杜薇低着头，讷讷说了句：“不客气。”
这明显的紧张瑟缩，让杜葵有些莫名其妙，
她却不知道上次那事之后，杜薇打心里怵她，就怕惹她不高兴。
得罪杜珊，最多就是挨顿揍，可惹了杜葵，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上次爆米花那事让她吃足了苦头。
自那天起，她下定决心，与杜葵有关的事，一定一定不能再往前凑。
没过几日杜蔓出事，这次她学聪明了，偷偷躲在人群里，她倒不是来看杜葵热闹，莫名的她就觉得杜葵肯定有办法解决。
果然，杜葵一个对三个，怼的她们哑口无言，当面拆穿杜珊真面目，让所有人都站在了她那边。
全程围观的她心情很是复杂，这三人在她面前像不可撼动的大山，斥责打骂都是常事，她除了忍受别无他法。
可在杜葵面前，这几人却如此不堪一击。
就连那根曾让她皮开肉绽的拐杖，也被丢进炉灶里当成了烧火棍。
一直以来牢牢束缚住她的枷锁原来并不是那么牢不可破。
心中隐隐有个念头，她希望自己变强，像杜葵一样，再不用受任何人欺负。
杜葵对小姑娘的心思毫无所觉，手中有一下没一下的剥栗子，注意着杜珊那边的动静，她在等个合适的机会。
“那是三叔家的杜婧。”杜薇声音很小，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杜葵看她一眼，嗯了一声。
这个杜薇也太敏感了些，自己不过多瞟几眼，她就注意到了。
——
而杜珊这边，并未察觉任何异样，正八卦的起劲：“我亲眼见过，两个人在后山……”
杜晴瞪大双眼：“两个人真的要私奔？”
“那当然，你刚回来不知道，我跟你说……”
杜珊刚想再说些什么，就感觉自己后衣领被人用力一扯，勒的她喘不过气来。
“杜珊，你嘴怎么这么碎，找揍是吧。”
是杜芩，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杜珊反应也不弱，转身一手抓住杜芩手腕，另一只手就向杜芩脸上招呼。
眼看就要挠花杜芩那张脸，杜珊正得意着，一只手突然出现，握住她手腕一拉一折。
“你，啊，我的手断了。”杜珊吓坏了，她的手完全不受控制，被折成诡异的角度，再使不出任何力气。
“杜葵，你放开我，你对我做了什么？”
怎么又是这个瘟神，每次见她都没好事。
“再叫，以后都别想好。”不过是卸了她手腕，暂时脱臼而已。
杜珊立刻闭嘴，不敢再大声嚷嚷。
“我不叫，你快给我弄好。”
“道歉。”
杜珊不服：“是她先动手，凭什么要我道歉？”
“二姐，告诉她，为什么需要道歉？”杜芩肯定不会没事找茬。
杜芩：“她造谣，说大姐坏话。”
杜葵点头：“村里的那些谣言也是你传的吧。”
“不是我。”傻子才认。
想想又道：“你没有证据。”
呵呵，杜葵不一直跟她讲证据么，说她造谣，那就拿出证据来。
“我又不是法官，要什么证据。”不管是不是，她都会算在杜珊头上。
杜珊一愣，上次，她明明不是这么说的。
“你不道歉？那找大伯评理，听说你上次被收拾的很惨？”
杜珊有些慌乱：“你，你没有证据，我爹不会信你。”
“是么？”
杜葵转头看向杜晴：“刚刚她跟你说什么？”
杜晴表情尴尬，眼神闪躲，不用再问，答案已经很明显。
杜葵：“最后一次机会，道歉。”
杜珊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对不起。”
杜芩撇撇嘴：“没诚意，算了，懒得和你计较。”
杜葵看向杜珊：“给自己积点口德。”
又转头对杜婧道：“落井下石的人通常没什么好下场。”
说完转身想走，却被杜珊叫住。
“哎，我的手。”
“哦，差点忘了。”
杜珊心中恼恨，明知道杜葵是故意的，可却拿她没办法。
“先说好了，这个我不熟练，得试试才行。”
想想又道：“要不还是算了吧，说不定你自己能养好呢。”
“不行，我都道歉了，你快把我手弄好。”
“这可是你说的，我就会些皮毛。”
结果真的就是皮毛，来回折腾几次，就在杜珊疼的受不了要叫停时。
“好了。”
杜葵说完脱下手套，拿出手帕将手仔仔细细擦了一遍，像是怕沾染到什么脏东西一样，这明显带有侮辱性的动作，气的杜珊差点吐血。
她原本雪白的手腕乌紫一片，皮都磨破了，大年初一就吃了个闷亏，还见了血，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
这边动静不小，杜安几人自然也注意到了。
不过都自家姐妹，平日里吵闹惯了，绊几句嘴而已，也都没当回事。
“女孩子就喜欢吵，一点小事都要闹半天。”杜建国摇头，尤其他这个大妹，就是个不省心的。
这话杜安可不乐意听：“是你家杜珊闹腾，我家杜葵可明事理。”
“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么想也正常，家里两个上蹿下跳的女人，我要是你，宁可打一辈子光棍。”杜安这话一点情面不留。
杜建国兄弟无奈摇头，庆幸平日不怎么在家，否则真可能被她们搞出心理阴影。
杜志强皱眉，不赞同道：“杜葵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刺头一样。”
他就看不惯杜安这副狂样，明目张胆地护短，好像他说的就是对的。
从小大家都只夸杜安聪明，是读书的好苗子，他不服气，心里一直憋着股劲，要跟他一较高下。
初中毕业，舅舅找门路把他送去省城读高中，比县中不知好多少倍，杜安学习再好又有什么用，以后还不是要被他压一头。
回来前他还得意洋洋，觉得自己可以扬眉吐气。
结果几个堂兄弟并没有因此高看他一眼，还一如既往地捧着杜安，这种心理落差让他逮到机会就要和杜安唱反调。
杜安如同看傻子一样：“如果是你家人受辱，你也无动于衷？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连最起码的血性都没有，还不如一个小姑娘。”
杜志强气的满脸通红：“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可以好好说，用不着这么夹枪带棒。”
“凭什么别人就该惯着你，你们自己没管教好，到了外面，总会有人教她们怎么做个人，有问题么？”杜安摇头，这表弟智商堪忧。
杜建国见两人剑拔弩张，连忙站出来打圆场：“他们的事，咱们参合啥，杜珊这丫头，有时候是挺烦人的。”
杜中华：“就是，被自家人教训，总比被外人教训好。”
合着这两人没有替妹妹出头的意思也就算了，还觉得杜葵教训的对。
杜志强气的直哆嗦，他们都大度明理，帮理不帮亲，就他一个人小肚鸡肠，斤斤计较。
一行人到时，院子里已经很是热闹。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迎了上来：“二哥、二嫂，你们可来了，一直念叨你们呢。”这人是杜葵的三婶，叫张爱华，许是一直生活在城里，看着年轻许多，穿着打扮也讲究。
赵月梅尬笑两声，老太太只会骂人，念叨他们？算了吧。
相比赵月梅的拘谨，张爱华显得游刃有余、能言善道。
“我这一回来就忙活打扫，要不早就去看你了。”
态度很是亲昵：“快进屋吧。”
——
一家人给两位老人拜年送年节礼，杜老太太全程臭着一张脸，等几人行完礼才在杜老爷子的催促下，不情不愿的给每人发了个红包。
杜葵接过轻飘飘的红包，出门就塞给杜萱。
杜芩：“大年初一就要看她臭脸，真是晦气。”
“行了，就半天，忍忍别惹事。”赵月梅嘱咐几句，就去厨房帮忙准备中午饭菜。
“杜安，我们这等你半天了。”是大堂哥杜中华，他和弟弟杜建国，初中毕业就去了城里当学徒工，这会见面自然有很多话要说。
“唉，我也去帮忙，谁让大姐不在呢。”杜芩这个年纪算是大姑娘，不好像小孩子一样坐等饭菜上桌，多少要帮忙打打下手。
杜萱四下看看：“三姐，我们去那边。”
院子角落里起了个炭盆，杜薇一个人坐着烤火。
杜萱拉着杜葵，找了个地方坐下。
“杜薇你怎么一个人在这，也不叫我。”
杜薇看看杜葵，强挤出个笑容。
“我丢了些山栗子进去，怕烤糊了。”
实际上她现在看到杜葵就有些怵，不敢往前凑。
杜萱皱起小眉头，是这样么，她怎么觉得杜薇怪怪的。
怕杜萱继续追问，杜薇主动换了个话题：“这是新做的衣裳？真好看。”
不像她，身上穿着杜珊不要的旧衣服，宽大不说，桃红色显得她肤色更黑，她一点都不喜欢。
杜萱的衣服崭新合身，正红色衬的她小脸粉白，很是好看，杜薇眼中闪过一抹艳羡之色。
她也想要新衣裳，可娘说大的穿完小的穿，哪家都是这样，给她做新衣裳就是浪费。
杜萱也是家里最小的，上面三个姐姐，二婶还是一样给做了新衣裳，可见这事只有乐不乐意，没有应不应该。
察觉到小伙伴心情低落，杜萱眼睛转了转：“别不高兴，你看这个红头绳好看不？”
杜薇勉强笑笑：“嗯，好看。”
“这个送给你。”
杜薇连忙推拒：“我不能要。”这个头绳她在集市里见过，不便宜。
“给你的，看我今天扎的就是这个，你快带上我看看。”
两个小姑娘的话题，杜葵在一旁完全插不进去，她自己一头短发，对这些也不怎么感冒。
视线在院子里搜寻一圈，正瞧见杜珊和一个女孩端了一盆土豆在削皮。
刚收回视线，就见面前多了一只小手，掌心中是几个烤好的山栗子，“你吃么？”
杜葵随手拿了几粒：“谢谢。”
杜薇低着头，讷讷说了句：“不客气。”
这明显的紧张瑟缩，让杜葵有些莫名其妙，
她却不知道上次那事之后，杜薇打心里怵她，就怕惹她不高兴。
得罪杜珊，最多就是挨顿揍，可惹了杜葵，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上次爆米花那事让她吃足了苦头。
自那天起，她下定决心，与杜葵有关的事，一定一定不能再往前凑。
没过几日杜蔓出事，这次她学聪明了，偷偷躲在人群里，她倒不是来看杜葵热闹，莫名的她就觉得杜葵肯定有办法解决。
果然，杜葵一个对三个，怼的她们哑口无言，当面拆穿杜珊真面目，让所有人都站在了她那边。
全程围观的她心情很是复杂，这三人在她面前像不可撼动的大山，斥责打骂都是常事，她除了忍受别无他法。
可在杜葵面前，这几人却如此不堪一击。
就连那根曾让她皮开肉绽的拐杖，也被丢进炉灶里当成了烧火棍。
一直以来牢牢束缚住她的枷锁原来并不是那么牢不可破。
心中隐隐有个念头，她希望自己变强，像杜葵一样，再不用受任何人欺负。
杜葵对小姑娘的心思毫无所觉，手中有一下没一下的剥栗子，注意着杜珊那边的动静，她在等个合适的机会。
“那是三叔家的杜婧。”杜薇声音很小，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杜葵看她一眼，嗯了一声。
这个杜薇也太敏感了些，自己不过多瞟几眼，她就注意到了。
——
而杜珊这边，并未察觉任何异样，正八卦的起劲：“我亲眼见过，两个人在后山……”
杜晴瞪大双眼：“两个人真的要私奔？”
“那当然，你刚回来不知道，我跟你说……”
杜珊刚想再说些什么，就感觉自己后衣领被人用力一扯，勒的她喘不过气来。
“杜珊，你嘴怎么这么碎，找揍是吧。”
是杜芩，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杜珊反应也不弱，转身一手抓住杜芩手腕，另一只手就向杜芩脸上招呼。
眼看就要挠花杜芩那张脸，杜珊正得意着，一只手突然出现，握住她手腕一拉一折。
“你，啊，我的手断了。”杜珊吓坏了，她的手完全不受控制，被折成诡异的角度，再使不出任何力气。
“杜葵，你放开我，你对我做了什么？”
怎么又是这个瘟神，每次见她都没好事。
“再叫，以后都别想好。”不过是卸了她手腕，暂时脱臼而已。
杜珊立刻闭嘴，不敢再大声嚷嚷。
“我不叫，你快给我弄好。”
“道歉。”
杜珊不服：“是她先动手，凭什么要我道歉？”
“二姐，告诉她，为什么需要道歉？”杜芩肯定不会没事找茬。
杜芩：“她造谣，说大姐坏话。”
杜葵点头：“村里的那些谣言也是你传的吧。”
“不是我。”傻子才认。
想想又道：“你没有证据。”
呵呵，杜葵不一直跟她讲证据么，说她造谣，那就拿出证据来。
“我又不是法官，要什么证据。”不管是不是，她都会算在杜珊头上。
杜珊一愣，上次，她明明不是这么说的。
“你不道歉？那找大伯评理，听说你上次被收拾的很惨？”
杜珊有些慌乱：“你，你没有证据，我爹不会信你。”
“是么？”
杜葵转头看向杜晴：“刚刚她跟你说什么？”
杜晴表情尴尬，眼神闪躲，不用再问，答案已经很明显。
杜葵：“最后一次机会，道歉。”
杜珊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对不起。”
杜芩撇撇嘴：“没诚意，算了，懒得和你计较。”
杜葵看向杜珊：“给自己积点口德。”
又转头对杜婧道：“落井下石的人通常没什么好下场。”
说完转身想走，却被杜珊叫住。
“哎，我的手。”
“哦，差点忘了。”
杜珊心中恼恨，明知道杜葵是故意的，可却拿她没办法。
“先说好了，这个我不熟练，得试试才行。”
想想又道：“要不还是算了吧，说不定你自己能养好呢。”
“不行，我都道歉了，你快把我手弄好。”
“这可是你说的，我就会些皮毛。”
结果真的就是皮毛，来回折腾几次，就在杜珊疼的受不了要叫停时。
“好了。”
杜葵说完脱下手套，拿出手帕将手仔仔细细擦了一遍，像是怕沾染到什么脏东西一样，这明显带有侮辱性的动作，气的杜珊差点吐血。
她原本雪白的手腕乌紫一片，皮都磨破了，大年初一就吃了个闷亏，还见了血，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
这边动静不小，杜安几人自然也注意到了。
不过都自家姐妹，平日里吵闹惯了，绊几句嘴而已，也都没当回事。
“女孩子就喜欢吵，一点小事都要闹半天。”杜建国摇头，尤其他这个大妹，就是个不省心的。
这话杜安可不乐意听：“是你家杜珊闹腾，我家杜葵可明事理。”
“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么想也正常，家里两个上蹿下跳的女人，我要是你，宁可打一辈子光棍。”杜安这话一点情面不留。
杜建国兄弟无奈摇头，庆幸平日不怎么在家，否则真可能被她们搞出心理阴影。
杜志强皱眉，不赞同道：“杜葵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刺头一样。”
他就看不惯杜安这副狂样，明目张胆地护短，好像他说的就是对的。
从小大家都只夸杜安聪明，是读书的好苗子，他不服气，心里一直憋着股劲，要跟他一较高下。
初中毕业，舅舅找门路把他送去省城读高中，比县中不知好多少倍，杜安学习再好又有什么用，以后还不是要被他压一头。
回来前他还得意洋洋，觉得自己可以扬眉吐气。
结果几个堂兄弟并没有因此高看他一眼，还一如既往地捧着杜安，这种心理落差让他逮到机会就要和杜安唱反调。
杜安如同看傻子一样：“如果是你家人受辱，你也无动于衷？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连最起码的血性都没有，还不如一个小姑娘。”
杜志强气的满脸通红：“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可以好好说，用不着这么夹枪带棒。”
“凭什么别人就该惯着你，你们自己没管教好，到了外面，总会有人教她们怎么做个人，有问题么？”杜安摇头，这表弟智商堪忧。
杜建国见两人剑拔弩张，连忙站出来打圆场：“他们的事，咱们参合啥，杜珊这丫头，有时候是挺烦人的。”
杜中华：“就是，被自家人教训，总比被外人教训好。”
合着这两人没有替妹妹出头的意思也就算了，还觉得杜葵教训的对。
杜志强气的直哆嗦，他们都大度明理，帮理不帮亲，就他一个人小肚鸡肠，斤斤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