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棒梗的噩梦

    有个词语,叫触底反弹。

    兴许是大家压抑的实在是太久了,上头放出一点风声,大家都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见周建军不说话,何雨柱试探性问道:“哥,你觉得能成吗?”

    周建军瞥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何雨柱有些懵。

    “不是,您这啥意思?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

    “能成,但不是现在,再等等吧。”

    何雨柱有些失望。

    他已经记不清多少次,在周建军嘴里听到等等这两个字了。

    十年前就在等,等到现在,还在等。

    何雨柱滋溜把酒喝干,眼底闪过一抹算计。

    不同于原剧,何雨柱家里房子多,而且聋老太的房子也给了他。

    现在何雨柱可跟秦淮茹没半毛钱关系。

    跟于海棠生了俩儿子,家里就那三间屋,确实有些太小了些。

    周建军察觉到了何雨柱的一些心思,轻声叹了口气。

    “柱子,我知道你心里着急,但听哥的,哥不会害你。

    你需要房子,到时候,哥给你弄。”

    何雨柱咧了咧嘴。

    “哥,我自然信你的能耐。嗯……我听你的。”

    周建军不知道他这话是否是真心的,但该说的都说了。

    何雨柱也不是小孩子了,生活是他自己的,别人说不得什么。

    守了岁,这个年就算是过去了。

    周建军睡了很短的一个觉,起来看着墙上日历上的日期,咧了咧嘴。

    你好,1978。

    这个年代的人,还是习惯过农历的,你要说公历几号几号,他们可能对不上号。

    入乡随俗,周建军拿着笔在初一俩字上圈了起来。

    “你怎么起这么早?又不用你去拜年,不多睡会。”

    于晓丽睡眼惺忪的揉着眼睛,看着周建军在日历上捣鼓,有些奇怪。

    周建军回头,把她摁回了被窝里,笑道:“睡醒了一觉了,正好去放个水。

    你睡你的。

    我出去走走。”

    “哦……不是有尿壶吗?外头多冷啊。”

    “你要上么?正好把我尿壶弄去倒了。”

    于晓丽啐了一口,翻了个身,不理他。

    周建军嘿嘿一笑,推开家门,外头的天,还黑蒙蒙的。

    走到老太太的门前,驻足站了一会,才想起来,现在里头住着何大清呢。

    有些怅然若失。

    东边的启明星,亮的耀眼。周建军裹了裹大衣,朝前面走。

    刚到大门前,迎面撞上个人,周建军灵活躲了过去,幸好尿壶盖着盖子,不然……嗬,够埋汰的。

    定睛一瞧。

    棒梗?

    周建军有些意外,最近院子里都没怎么见这一家人。

    当然,也可能是他回来的时候越来越少了。

    但听老岳母说,这家人都搬到外头的院子去住了。

    这是还秦淮茹那前夫小八爷给留的,说起来现在日子过的不差。

    “棒梗?你小子一大早的干嘛呢?差点泼你一身,走路看着点人啊。”

    “呦,军子叔,对不住对不住,我没想到您这么早。

    大年初一,给您拜年了,您这出恭去?”

    棒梗也是愣了一下,没想到会撞上周建军。

    他现在的心情十分复杂。

    他都听说了,挂门跟彩门,还有相声门,评书门那些人,现在都跟着这位混饭吃呢。

    这地位是越来越高了。

    而他呢,堂堂锣爷,现在成了光杆司令。

    想起这个,棒梗就咬牙切齿。

    狗日的朝阳群众。

    他之前接手了南锣鼓巷的几个黑赌场,如今已经被一锅端了。

    好在他聪明,没亲自上手,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

    而丁大页就倒了大霉了,被棒梗给塑造成了幕后老大。

    事实上也是如此,棒梗平常带着人在街上乞讨,也不偷不抢。

    那些赌场的手下什么的,都是丁大页联络的,都以为这位才是最大的那个爷。

    这进去,恐怕没个十年二十年,出不来。

    丁大页这人,倒讲义气,没把棒梗供出来。

    棒梗也答应照顾好丁大页的家里人,出来混,讲义气。

    “多新鲜呐,恒不能拿着尿壶去菜场吧?怎么就你一人啊?家里人都还好吧?”

    棒梗陪着笑脸,掏出一根烟,恭敬的递给周建军。

    周建军摆了摆手给推了回去。

    “托您的福,挺好的。

    槐花跟小当,都考进了艺术院校,以后还得请叔您给口饭吃。”

    高考去年就恢复了。

    今年知青大返乡,然后在大学里你就会看到,三四十岁的,跟十几岁的坐在一个教室里成为了同学。

    小当自从演了一把小寡妇,也算是小有名气了。

    陆续也接了几次戏,都是演小寡妇的。

    这些人也是够够的,挺漂亮一姑娘,成天让人演寡妇。

    周建军表示,在龙大姐里出演,可不是他安排的,所以就很有立场吐槽这群人。

    就挺神奇的。

    这小当自己想当演员,连带着把小槐花也带了进去,还真就考上了。

    “这都是小事儿,你最近在外头没惹事吧?”

    棒梗面色一苦:“叔,真没有,我现在走正道了。

    我师傅给我安排了正经的营生,就是那大栅栏的狗不理包子店,我现在是经理。”

    “呦,那可得好好干。

    你忙你的吧,我这快攒不住了。”

    “哎哎哎,您请着。”

    看着周建军走远了,棒梗才把腰直起来,用力舒了一口气。

    现在跟周建军聊天,他觉得压力特别大。

    “呸,牛气什么,不就是个臭拍电影的么?

    锣爷早晚混的比你好。”

    棒梗啐了一口,不紧不慢的跑回了家里。

    从灶台旁的墙角处,掏出两块砖,手在里面摸了摸,随即脸上一喜。

    “还真有。”

    棒梗四下里看了看,尤其是背后,真怕周建军不声不响的又出现在后头看着自己。

    棒梗没瞅着周建军,还是打了个寒颤。

    这简直是小时候的心理阴影。

    “呸,晦气!我拿自己家的东西,他也管不着啊。我怕他干嘛啊……”

    咒骂了两声,棒梗把从里头掏出来的油纸包打开,凑近那只独眼看了看,果然是金叶子。

    这东西是小八爷之前倒腾金子的时候,藏在家里的。

    昨儿年三十,棒梗偷偷给他打了电话,毕竟师徒一场,还惦记着呢。

    小八爷也觉得棒梗这孩子,孝顺,还记着他,这才把这个小秘密告诉了他。

    正开心呢,一个声音从背后幽幽的传了过来。

    “这么看,能看清楚吗?

    来,叔给你照个亮。”

    刺啦……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淡淡的硝烟的味道,一根火柴被划着了。

    棒梗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差点吓尿了。

    “啊!”的惨叫一声,整个人都蹦了起来,眼泪都飚出来了。

    “叔,你……你怎么,你尿急啊,这么快?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啊啊啊啊!你别过来,你退后,我知道你手快,这是我的东西。”

    棒梗简直要崩溃了,怪叫着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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