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自作孽不可活

    殊不知这话被耳力敏锐的祁蔚听得一清二楚,就连面色都透着不正常的红晕。

    人生第一次被异性喜欢着,如此欢喜。

    恨不能贴到门边墙角,祁蔚是这么想的,然而也是这么做的。

    直到药效发起,虽然手伸得及时,却没能抓到有用的辅助物。

    只听‘咣当’一声,跌倒在地,双手支撑着上半身,倔强地昂着头,保持着他惯有的骄傲。

    “太子殿下,太……”

    “祁蔚,祁蔚你没事吧?”

    司徒姬与阮胥源异口同声,直直往祁蔚所在的方向冲去。

    只是司徒姬不比阮胥源的速度快,等她赶过门槛时,祁蔚已是被阮胥源扶着往床头走了。

    “祁蔚。”司徒姬攥着双手,那娇小的身板不受控制地抖了下,直到现在都还哆着个唇“祁蔚。”

    “太子殿下,你怎么样,没事吧?”阮胥源亦是关切得紧,将人扶坐好后,都还不住地扫视着。

    盯得祁蔚颇不自在,抬起右手掩人耳目,咳了两声“咳——咳,孤没事。”

    “是。”阮胥源往后退了两步,眼看太阳就要落山,这儿距离镇子还有那么远的脚程,得抓紧时间赶路才是。

    “饭既是做好了,那便用过再走吧。”祁蔚说完飞速地督了眼司徒姬,很快收回视线。

    听到这话的阮胥源嘴唇微张,有些诧异,不过还是照祁蔚说的来做“是,太子殿下。”

    等他行完礼时,司徒姬已是托着木板进来了。

    上面分别摆着三碗菜肉末白菜粉条,蒸咸肉,和清炒的土豆丝。

    阮胥源自督见木板上的菜时,眸里尽是晦暗,偷偷往祁蔚那边扫了眼,终是未曾开口。

    “稍等,我去装饭。”司徒姬颔首,木板的宽度有限,承载四只海碗已是顶破了天。

    索性要跑两趟,便将饭菜分两次来端好了。

    “本将随你一道。”阮胥源回头看了眼祁蔚,见对方已是阖上了眼,那攥着刀柄的手突然松懈下来。

    大步一跨,直接撵上了司徒姬“你们以往就是吃的这些?”

    “这些怎么了,不挺好的么?”司徒姬走在前面,分别装了四海碗饭,只是其中有碗只到一半。

    阮胥源目视周围,终是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没什么。”眼观条件有限,那句口味清淡怎么也说不出口。

    话说阮胥源相较于前世,今世找到祁蔚的时间提前大半年不止。

    也亏得她机灵,提前将东西备好了在,否则,几人怕不是要拿手抓饭了?

    “来,给你。”司徒姬也没客气,端起装好的两碗饭就往阮胥源的手中塞“端好了。”

    这才发现阮胥源的表情有些怪异,当即警惕起来“怎么了?”

    “嘘,有两个人在往这边走。”阮胥源竖起耳朵静听了会“一男一女,还有个腿脚不大利索的。”

    “怎么又来了?”司徒姬将剩下的饭碗搁在木板上,抬手夺回阮胥源手上的饭碗一一摆好“你们先吃饭,我去去就回。”

    “慢着。”阮胥源转身,再次释放出威压“太子周围时时刻刻掩藏着危险,我等贸然出现,必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放心吧,我知道的。”司徒姬抿唇一笑,才出院子便就顺带关上了门。

    一抬头,果真看到李承喜母子往这边来。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遂用目光巡视了下李承喜,怎奈对方一脸纠结,最终垂下了头。

    看秀才娘这架势,莫不是想推门而入?

    “慢着。”司徒姬张开双手拦在门口“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呵呵,小姑娘,不是老婆子我说你,不过一个瘸子而已,这你都看不住。”

    秀才娘是真急啊,想她才回去多久?竟就听到邻里说是路过这儿,听到剧烈的敲门声。

    除了张盈花一家,她还真不知司徒姬和祁蔚在大姚有什么相好、往来的。

    再说张盈花那人她清楚,活脱脱的一个大嗓门,就她那样,还用敲门吗?

    只怕是人还没到门口,桑音就穿破星际了吧?

    “你们家是不是进人了?”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司徒姬叹息,无奈将目光锁定在李承喜身上“不是说会处理好吗?怎的,这人又过来了?”

    被盯得李承喜浑身都透着不自在“我,我……”

    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亲娘拽到身后,露着个脑袋“有话就同老婆子我说,好好的,欺负承喜做什么?”

    嘿,她欺负李承喜?

    司徒姬一下子就气乐了,感情这秀才娘还有被迫妄想症呢!不过她也懒得与其纠缠“里面没人。”

    “没人,你胡说。”

    “就算我胡说又怎样,你还能擅闯民宅?”

    “你,你,这又不是你的房子。”秀才娘撒起泼来,竟是连老脸都不要了。

    恰在这时,院门‘吱呀’了声,阮胥源贴心地戴了个面罩。

    还没等司徒姬看清,已是一手一个,将秀才母子带进了院。直直拖进了左厢房。

    “司徒姑娘。”阮胥源的表情有些怪异,指着桌上一碗被挑出来的菜“趁热吃啊!”

    “啊?”突然进来的司徒姬有些摸不着头脑,奈何人连同菜碗已被阮胥江送出了门。

    半拔着剑,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别说靠近,只怕多看一眼都能要人的命。

    厢房里。

    被压的秀才娘不停地磕着头,反倒是李承喜安静地跪在地上。

    “你们来这干嘛?说。”阮胥源目光凶狠,抬起一脚就朝秀才娘的废腿踢了上去,随着‘啊’的一声,嫌弃出声“真是,什么人都是你能打量的吗?”

    “行了。”坐在床沿边的祁蔚终是睁开了眼,抬头制止阮胥源的粗暴行为。

    不是他太过良善,而是怕这妇人的尖叫声吓着他的姑娘,毕竟他的小姑娘是那样的胆小。

    “李承喜?”

    “是——是我。”李承喜深深地望了眼身侧娘亲,跪着往前挪了几步“祁蔚,不,大人,这千错万错都是我李承喜的错,你放了我娘,她还什么都不知道,放了她。”

    “喔?”祁蔚挑眉“她不知道,那你知道什么呢?”

    “我,我……”李承喜突然垂下头来,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祁蔚突然将右手举到半空摆了摆“如此的话,那便只能亲自拷问了,胥源,将人带下去。”

    “是。”

    只是来窥探姚燕燕的秀才娘尚不明白原由,就被阮胥源拽着胳膊往外拖,恐得变了个色“成喜,成喜。”

    眼看就被拖到门槛,李承喜终是磕下了头“我说,我说,还请大人放过我娘。”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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