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二章
郑晓彤和赵雪一句话也没说，甚至当俩人来到咖啡厅时，郑晓彤她也足足在看了赵雪5分钟后，她才总算是憋出了一句话：“赵雪，你为什么要回来！”
“我为什么就不能回来！郑晓彤，你不觉得你这话问的有点儿奇怪吗？”赵雪虽然心中非常忐忑，但她依旧故作镇定的说道。
“李斯要去1厂当副厂长了，就是你爸当初干的那个位置！你爸把1厂的三产祸害的差不多了，现在这边是个烂摊子。”郑晓彤这时候低下头，强自控制着心中的情绪道。
而她这话也透露出两点，第一点就是李斯已经要当副厂长了，他要是真的和你在一起了，他也就白努力了。
而第二点就是，你别忘了你爸的事儿，你是贪污犯的女儿！
有时候聪明人说话不用说透，郑晓彤这话一说完，赵雪也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李斯都要当副厂长了，他可真厉害。”赵雪愣了下，随后幽幽的说道。
“是啊，我爸现在是云龙油田的副总，他是把李斯当女婿来培养的！估计用不上30他就能当厂长了！李斯的家世你也知道，他从小就被受够了别人的冷眼，所以风风光光的回1厂，这也是他多年的愿望了。”郑晓彤继续道。
别看郑晓彤在李斯面前永远摆出一副傻白甜的样子来，可实际上这丫头的心眼特别多，而且说话也很有水平！
而她的意思就是，李斯好不容易熬到现在，而且他还有更好的未来，你真的愿意为了自己毁了他吗？
如果说刚才刚才赵雪已经做好了豁出一切也要和李斯在一起的准备，那么现在这份勇气已经淡了。
虽然她明白郑晓彤就是想要从她身边抢走李斯，而李斯对她的感情也丝毫没有变，但她却已经动摇了。
郑晓彤看赵雪不说话，随即她继续道：“你和你妈替赵天德转移了那么多钱出去，你觉得这事儿就能这么算了？你信不信你前脚刚回云龙，你后脚就得被抓住！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带着李斯和你一起去国外！国外那地方好啊，想吃顿正经的中餐都吃不到。”
郑晓彤这话一说完，赵雪当即就沉默了！虽然郑晓彤并不清楚赵雪回到云龙会不会真的被抓，而她只不过是吓唬赵雪的，不过显然，赵雪信以为真了！
赵雪在国外的这一年多的时间，她算是彻底知道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国外的月亮没有国内圆！
所以当她想到李斯不但要放弃大好的前途，而且还得跟她去国外过那种随时都要担心被枪击的生活，她也就一下子沉默了。
赵雪所有的表情全都落在了郑晓彤的眼睛里，而她也知道赵雪被她说动了。
“雪姐，我知道你很爱李斯！但我比你还爱他！虽然李斯现在放不下你，但是再过1年、2年、3年，只要你别出现，李斯就一定会忘记你的！你放心，只要我嫁给了李斯，我不但会尽我所能让他实现自我价值，我也能真心实意对他好的！姐，算我求你了，你走吧！”郑晓彤一脸渴求的说道。
“好，我走！郑晓彤记住你说的话，一定要对李斯好！”赵雪这会儿也算是下定了决心，随后擦了擦眼泪，站起身就要走。
不过这会儿郑晓彤也留了个心眼，随即问道：“姐，你现在是在美国吗？我以后要是有事儿到哪儿找你去？”
“我在纽约的唐人街，我懂你的意思，你是怕李斯会再见到我吧！你这丫头，这么多心眼，以后李斯和你在一起不吃亏。”赵雪说完这话后转身就走了。
而一直悬着一颗心的郑晓彤，这时候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郑晓彤虽然觉得自己很自私，而她甚至都觉得对不起李斯，但在回去的路上，郑晓彤也一个劲儿的自我暗示：我是为李斯好，赵雪给不了他想要的幸福。
当郑晓彤心事重重的回到体育馆门口时，时间也到了凌晨3点，而诺大的体育馆前除了零星的几个狗仔外，其余的那些粉丝也早就回去了。
而郑晓彤这会儿也在体育馆的台阶上看到了一言不发的李斯。
这一晚上，李斯不知道在体育馆门前绕了多久，但他始终都没有看到赵雪的踪迹，而此时的他也万万想不到，就在他出来前的几分钟，赵雪还满脸幸福的在这儿等他。
“晓彤？你还没回酒店啊？”当郑晓彤来到李斯面前时，李斯瞬间就让自己强颜欢笑起来，随后更是如无其事的问道。
郑晓彤这时候也装成没事儿人一样，一屁股就坐在了李斯的旁边。
“李斯哥哥，你今天有点失态啊！”郑晓彤坐在李斯身边许久，最终才憋出这么句话。
“是啊，是有点儿失态了，我还以为赵雪会在现场呢！不过现在想想，我也真是傻，整个世界那么大，赵雪又怎么会那么凑巧来参加这场演唱会呢。”李斯低头苦笑道。
“李斯哥哥，人总得朝前看！赵雪姐姐走了那么久了，而你也老大不小了，你总不能一直单身吧！况且，你也老大不小了，你就算是不想想自己，你也得想想我大姨啊！她都那么大岁数了，人家可一直等着抱孙子呢。”郑晓彤这时候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说起话来也是一副嘁哩喀喳的样子来。
郑晓彤的这番话也让李斯陷入了沉思，而他今天在演唱会也把压在心里多年的压力释放了出来，如果赵雪能够出现，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就和她在一起，哪怕自己一无所有。
但是现在的情况是，他很有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她了！再加上郑晓彤这番有煽动性的话，也让他的内心有些动摇了。
“李斯哥哥不是我说的难听！赵雪姐姐去了国外，她周围也没有什么熟人，她肯定孤单啊，而这都一年多的时间了，人家在国外可能早就结婚生子了，结果你还傻了吧唧的等她，你是不是有病啊！”郑晓彤这时候大声喊道。
“够了，别说了！”郑晓彤的这番话也让李斯的脑子里出现了一些不太想见到的画面，而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胸口都像被压了块大石头一样。
不过随即，李斯转过头来看着泪水在眼圈晃来晃去的郑晓彤，他也就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声音太大了。
“晓彤，对不起啊，我刚才太大声了。”李斯赶忙道歉。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郑晓彤却突然紧紧的抱住了他，随后更是带着哭腔对李斯说道：“李斯哥哥，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啊！你的心就算是石头长的，你也应该心疼心疼我啊！你就把赵雪忘了吧，我一定会比赵雪对你还要好、还要好，李斯哥哥，你就要了我吧。”
虽然这几年，郑晓彤一直都在李斯的身边晃来晃去的，但实际上她却从来没有说过任何过格的话，而她这么做也让李斯确实没有那么大压力。
但是李斯也明白，郑晓彤心里的那份心事儿！只不过郑晓彤不说、李斯也不想提，俩人这种暧昧不清的关系也就一直持续着。
但是现在的情况是，郑晓彤捅破了这层窗户纸，至于郑洪波也早就把李斯当做未来的姑爷来看待，甚至刘春华、曹雪莲也认定他们一定会在一起，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了。
如果赵雪出现了，那么他宁愿豁出去一切跟着赵雪走！但是现在他似乎只有这一条路走了！
李斯真的对郑晓彤没有一点点的喜欢吗？怎么可能呢！
先不说郑晓彤那古灵精怪的性格，是一个男人都会喜欢的不得了！就单说郑晓彤这些年为李斯做出的一切，也早就融化了李斯内心的冰！只不过，俩人之间夹了一个赵雪罢了！
所以当郑晓彤在李斯怀里哭的梨花带雨的时候，李斯真的想就此把赵雪忘了，然后安稳的和郑晓彤过一辈子就算了。
但是最终李斯悬在空中的手最终还是轻轻的拍了拍她肩膀，而不是紧紧的抱住她。
“晓彤，你再给我一段时间好吗！”李斯最终还是没有忍心拒绝郑晓彤。
不过此时在李斯怀里的郑晓彤，她却并没有生气，反倒是因为李斯终于给了她一个答复，而变得格外高兴。
时间一晃儿就到了98年3月，而这一年发生了很多很多的大事儿。
宏观层面上，华夏的国企改革开始到了深水区，不仅仅那些亏损单位私营化，就连一些本来盈利的企业也被各种利益瓜分。
而上层也开始犹豫要不要对改革按下暂停键。
而在云龙油田这边，虽然汪春龙顶着集团公司给的压力并没有开始采取一刀切的行为，也没有强迫员工买断，但是上面来的压力也越来越大，甚至季长明在中石油大会上点名批评了汪春龙，而且还说道：你要是在磨磨唧唧的，你就别干了！你他么想在油田当好人，你就是国家的罪人。
所以现在摆在汪春龙面前的路就有两条，一条就是按照上面的要求，将30万员工裁剪到20万人甚至更少。
另外一条路就是他卷铺盖滚蛋！
汪春龙虽然不是云龙本地人，但他在云龙油田呆了20多年了，而他早就对这儿有感情了！
相对于一般普通员工来说，汪春龙可比他们知道买断后代表什么，而且其他油田的那些买断职工的遭遇，他也是历历在目，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汪春龙真不想成为云龙油田的历史罪人。
但此时的他却被挤到了墙角，而且无路可走！
最主要的是，如今已经成为云龙油田二把手的郑洪波，他更是像一只饿狼一样时刻盯紧着他，只等着他出差就一口把他咬死。
最终汪春龙也只要吹响了云龙油田改革的号角，而这第一刀就砍在了三产上面。
如今云龙油田整个3产8多万人，有编制的员工也有5万多人。
而这其中包括正式工、家属工、临时工。
临时工没事儿，因为他们不属于油田的员工，没有编制，而且三产还指望这些人干活儿呢，所以这次改革也就和他们没啥关系。
而剩下那5万多人中，和油田有正经劳务合同的也就只有不到2万人，剩下的4万人都是家属工！
什么叫做家属工？就是油田员工的爱人早些年如果没有正式工作，然后以小合同的方式被招到油田干活的员工，而这些员工虽然没有正式编制，但这些人基本上都在油田干了5年以上，有的都干了10多年了，按理说早晚得转正，而这批人就是家属工。
这批人没有什么话语权，而她们的爱人也基本上没有什么说得上话的人，所以拿这批人下手那算是最顺手的。
所以汪春龙一声令下，云龙油田4万名家属工全部买断。
虽然这4万名下属工买断后，倒是能够完成今年的指标了，但这边却出现了一个具体的问题。
那就是这些家属工平日里本身呆的都是自负盈亏的单位，而且这些家属工也都是单独管理的。
也就是说，这些家属工从单位辞工后，她们所在的单位也一下子就没有人工作了。
而像被服厂、宾馆、食堂、拉油公司、雪糕厂这些单位也一下就成为了空壳子。
也正是如此，汪春龙又下了一个决定，那就是把这些家属工所在的原有单位打包卖给社会。
而这个消息一出，地方那些大油贩子也好、和油田有点儿关系的人也好，都像是饿狼一样的扑了上来。
“我为什么就不能回来！郑晓彤，你不觉得你这话问的有点儿奇怪吗？”赵雪虽然心中非常忐忑，但她依旧故作镇定的说道。
“李斯要去1厂当副厂长了，就是你爸当初干的那个位置！你爸把1厂的三产祸害的差不多了，现在这边是个烂摊子。”郑晓彤这时候低下头，强自控制着心中的情绪道。
而她这话也透露出两点，第一点就是李斯已经要当副厂长了，他要是真的和你在一起了，他也就白努力了。
而第二点就是，你别忘了你爸的事儿，你是贪污犯的女儿！
有时候聪明人说话不用说透，郑晓彤这话一说完，赵雪也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李斯都要当副厂长了，他可真厉害。”赵雪愣了下，随后幽幽的说道。
“是啊，我爸现在是云龙油田的副总，他是把李斯当女婿来培养的！估计用不上30他就能当厂长了！李斯的家世你也知道，他从小就被受够了别人的冷眼，所以风风光光的回1厂，这也是他多年的愿望了。”郑晓彤继续道。
别看郑晓彤在李斯面前永远摆出一副傻白甜的样子来，可实际上这丫头的心眼特别多，而且说话也很有水平！
而她的意思就是，李斯好不容易熬到现在，而且他还有更好的未来，你真的愿意为了自己毁了他吗？
如果说刚才刚才赵雪已经做好了豁出一切也要和李斯在一起的准备，那么现在这份勇气已经淡了。
虽然她明白郑晓彤就是想要从她身边抢走李斯，而李斯对她的感情也丝毫没有变，但她却已经动摇了。
郑晓彤看赵雪不说话，随即她继续道：“你和你妈替赵天德转移了那么多钱出去，你觉得这事儿就能这么算了？你信不信你前脚刚回云龙，你后脚就得被抓住！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带着李斯和你一起去国外！国外那地方好啊，想吃顿正经的中餐都吃不到。”
郑晓彤这话一说完，赵雪当即就沉默了！虽然郑晓彤并不清楚赵雪回到云龙会不会真的被抓，而她只不过是吓唬赵雪的，不过显然，赵雪信以为真了！
赵雪在国外的这一年多的时间，她算是彻底知道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国外的月亮没有国内圆！
所以当她想到李斯不但要放弃大好的前途，而且还得跟她去国外过那种随时都要担心被枪击的生活，她也就一下子沉默了。
赵雪所有的表情全都落在了郑晓彤的眼睛里，而她也知道赵雪被她说动了。
“雪姐，我知道你很爱李斯！但我比你还爱他！虽然李斯现在放不下你，但是再过1年、2年、3年，只要你别出现，李斯就一定会忘记你的！你放心，只要我嫁给了李斯，我不但会尽我所能让他实现自我价值，我也能真心实意对他好的！姐，算我求你了，你走吧！”郑晓彤一脸渴求的说道。
“好，我走！郑晓彤记住你说的话，一定要对李斯好！”赵雪这会儿也算是下定了决心，随后擦了擦眼泪，站起身就要走。
不过这会儿郑晓彤也留了个心眼，随即问道：“姐，你现在是在美国吗？我以后要是有事儿到哪儿找你去？”
“我在纽约的唐人街，我懂你的意思，你是怕李斯会再见到我吧！你这丫头，这么多心眼，以后李斯和你在一起不吃亏。”赵雪说完这话后转身就走了。
而一直悬着一颗心的郑晓彤，这时候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郑晓彤虽然觉得自己很自私，而她甚至都觉得对不起李斯，但在回去的路上，郑晓彤也一个劲儿的自我暗示：我是为李斯好，赵雪给不了他想要的幸福。
当郑晓彤心事重重的回到体育馆门口时，时间也到了凌晨3点，而诺大的体育馆前除了零星的几个狗仔外，其余的那些粉丝也早就回去了。
而郑晓彤这会儿也在体育馆的台阶上看到了一言不发的李斯。
这一晚上，李斯不知道在体育馆门前绕了多久，但他始终都没有看到赵雪的踪迹，而此时的他也万万想不到，就在他出来前的几分钟，赵雪还满脸幸福的在这儿等他。
“晓彤？你还没回酒店啊？”当郑晓彤来到李斯面前时，李斯瞬间就让自己强颜欢笑起来，随后更是如无其事的问道。
郑晓彤这时候也装成没事儿人一样，一屁股就坐在了李斯的旁边。
“李斯哥哥，你今天有点失态啊！”郑晓彤坐在李斯身边许久，最终才憋出这么句话。
“是啊，是有点儿失态了，我还以为赵雪会在现场呢！不过现在想想，我也真是傻，整个世界那么大，赵雪又怎么会那么凑巧来参加这场演唱会呢。”李斯低头苦笑道。
“李斯哥哥，人总得朝前看！赵雪姐姐走了那么久了，而你也老大不小了，你总不能一直单身吧！况且，你也老大不小了，你就算是不想想自己，你也得想想我大姨啊！她都那么大岁数了，人家可一直等着抱孙子呢。”郑晓彤这时候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说起话来也是一副嘁哩喀喳的样子来。
郑晓彤的这番话也让李斯陷入了沉思，而他今天在演唱会也把压在心里多年的压力释放了出来，如果赵雪能够出现，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就和她在一起，哪怕自己一无所有。
但是现在的情况是，他很有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她了！再加上郑晓彤这番有煽动性的话，也让他的内心有些动摇了。
“李斯哥哥不是我说的难听！赵雪姐姐去了国外，她周围也没有什么熟人，她肯定孤单啊，而这都一年多的时间了，人家在国外可能早就结婚生子了，结果你还傻了吧唧的等她，你是不是有病啊！”郑晓彤这时候大声喊道。
“够了，别说了！”郑晓彤的这番话也让李斯的脑子里出现了一些不太想见到的画面，而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胸口都像被压了块大石头一样。
不过随即，李斯转过头来看着泪水在眼圈晃来晃去的郑晓彤，他也就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声音太大了。
“晓彤，对不起啊，我刚才太大声了。”李斯赶忙道歉。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郑晓彤却突然紧紧的抱住了他，随后更是带着哭腔对李斯说道：“李斯哥哥，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啊！你的心就算是石头长的，你也应该心疼心疼我啊！你就把赵雪忘了吧，我一定会比赵雪对你还要好、还要好，李斯哥哥，你就要了我吧。”
虽然这几年，郑晓彤一直都在李斯的身边晃来晃去的，但实际上她却从来没有说过任何过格的话，而她这么做也让李斯确实没有那么大压力。
但是李斯也明白，郑晓彤心里的那份心事儿！只不过郑晓彤不说、李斯也不想提，俩人这种暧昧不清的关系也就一直持续着。
但是现在的情况是，郑晓彤捅破了这层窗户纸，至于郑洪波也早就把李斯当做未来的姑爷来看待，甚至刘春华、曹雪莲也认定他们一定会在一起，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了。
如果赵雪出现了，那么他宁愿豁出去一切跟着赵雪走！但是现在他似乎只有这一条路走了！
李斯真的对郑晓彤没有一点点的喜欢吗？怎么可能呢！
先不说郑晓彤那古灵精怪的性格，是一个男人都会喜欢的不得了！就单说郑晓彤这些年为李斯做出的一切，也早就融化了李斯内心的冰！只不过，俩人之间夹了一个赵雪罢了！
所以当郑晓彤在李斯怀里哭的梨花带雨的时候，李斯真的想就此把赵雪忘了，然后安稳的和郑晓彤过一辈子就算了。
但是最终李斯悬在空中的手最终还是轻轻的拍了拍她肩膀，而不是紧紧的抱住她。
“晓彤，你再给我一段时间好吗！”李斯最终还是没有忍心拒绝郑晓彤。
不过此时在李斯怀里的郑晓彤，她却并没有生气，反倒是因为李斯终于给了她一个答复，而变得格外高兴。
时间一晃儿就到了98年3月，而这一年发生了很多很多的大事儿。
宏观层面上，华夏的国企改革开始到了深水区，不仅仅那些亏损单位私营化，就连一些本来盈利的企业也被各种利益瓜分。
而上层也开始犹豫要不要对改革按下暂停键。
而在云龙油田这边，虽然汪春龙顶着集团公司给的压力并没有开始采取一刀切的行为，也没有强迫员工买断，但是上面来的压力也越来越大，甚至季长明在中石油大会上点名批评了汪春龙，而且还说道：你要是在磨磨唧唧的，你就别干了！你他么想在油田当好人，你就是国家的罪人。
所以现在摆在汪春龙面前的路就有两条，一条就是按照上面的要求，将30万员工裁剪到20万人甚至更少。
另外一条路就是他卷铺盖滚蛋！
汪春龙虽然不是云龙本地人，但他在云龙油田呆了20多年了，而他早就对这儿有感情了！
相对于一般普通员工来说，汪春龙可比他们知道买断后代表什么，而且其他油田的那些买断职工的遭遇，他也是历历在目，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汪春龙真不想成为云龙油田的历史罪人。
但此时的他却被挤到了墙角，而且无路可走！
最主要的是，如今已经成为云龙油田二把手的郑洪波，他更是像一只饿狼一样时刻盯紧着他，只等着他出差就一口把他咬死。
最终汪春龙也只要吹响了云龙油田改革的号角，而这第一刀就砍在了三产上面。
如今云龙油田整个3产8多万人，有编制的员工也有5万多人。
而这其中包括正式工、家属工、临时工。
临时工没事儿，因为他们不属于油田的员工，没有编制，而且三产还指望这些人干活儿呢，所以这次改革也就和他们没啥关系。
而剩下那5万多人中，和油田有正经劳务合同的也就只有不到2万人，剩下的4万人都是家属工！
什么叫做家属工？就是油田员工的爱人早些年如果没有正式工作，然后以小合同的方式被招到油田干活的员工，而这些员工虽然没有正式编制，但这些人基本上都在油田干了5年以上，有的都干了10多年了，按理说早晚得转正，而这批人就是家属工。
这批人没有什么话语权，而她们的爱人也基本上没有什么说得上话的人，所以拿这批人下手那算是最顺手的。
所以汪春龙一声令下，云龙油田4万名家属工全部买断。
虽然这4万名下属工买断后，倒是能够完成今年的指标了，但这边却出现了一个具体的问题。
那就是这些家属工平日里本身呆的都是自负盈亏的单位，而且这些家属工也都是单独管理的。
也就是说，这些家属工从单位辞工后，她们所在的单位也一下子就没有人工作了。
而像被服厂、宾馆、食堂、拉油公司、雪糕厂这些单位也一下就成为了空壳子。
也正是如此，汪春龙又下了一个决定，那就是把这些家属工所在的原有单位打包卖给社会。
而这个消息一出，地方那些大油贩子也好、和油田有点儿关系的人也好，都像是饿狼一样的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