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决战长安(夜袭)

    李崇的性格较为谨慎,虽然靖海军在长时间的夜训之后,拥有着相当不错的夜战能力。

    但如果不是没得选,他并不希望靖海军通过夜袭的冒险手段来取得胜利。

    哪怕靖海军经过一定的夜训,对夜间作战有着不浅的造诣。

    可在这个时代,夜袭始终属于是一种赌博。

    赌赢了,万事大吉!

    赌输了,万事皆休!

    靖海军的夜训也只是为自己增加了一定的筹码,而无法改变赌博的本质。

    但是,如果只是很小规模的小股部队对敌人展开夜袭,用于疲敝敌军,进而为己方的胜利增加优势。

    李崇还是赞同的。

    如果风险可控,小小的赌一下也不是不行。

    小赌怡情嘛!

    唐礼安闻言,当场抱拳道。

    “少帅放心,末将明白!”

    “相信将士们一定不会让少帅失望的。”

    语罢,他便转身告退,去准备夜袭事宜去了。

    李崇则是将自己的目光从城外的越军大营收回,然后开始继续在城头巡视城防。

    ……

    唐礼安下了城墙,然后径直前往了自己所属兵马的军营,当即向所有人宣告了,他准备要带兵夜袭越军大营的计划。

    然后,便开始着手于挑选兵马,准备夜袭事宜。

    此次要被用于夜袭中的部队,为了风险可控,人数被李崇限制在三百人。

    兵力总额被限制住了,那唐礼安也就只能是在兵员素质上多费些心思了。

    这三百人,必须全部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精兵才行。

    ……

    时间到了晚上子时,越军大营那边除去少量的值夜兵丁还在巡逻之外,大多数人早早的便都已经进入了梦乡。

    整个越军大营中,到处都是一片安静,只有隐隐的呼噜声传来。

    长安城方向,城门嘎吱吱的打开了。

    三百名靖海军的披甲战兵从城内鱼贯而出,向着越军大营的防线摸去……

    靖海军的甲胄是黑色的,在黑夜中有着相当的隐蔽性。

    再加上靖海军士卒都将兵器用泥巴涂抹过一遍,遮住了反光。

    是故,如果不是视线很好,基本上看不到人。

    唐礼安亲自带队,带着三百人向着越军大营摸去,随着距离越军大营越来越近,唐礼安仿佛能够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

    他们很快就摸掉了一路的岗哨,然后来到了越军大营外。

    几名靖海军士卒手持斧子,向着越军大营外的木栅栏用力劈砍。

    锋利的斧子砍在木质栅栏上,没几下,木质栅栏就被砍出一个大口子。

    随着口子不断的扩大,开始有一名名靖海军士卒摸进了越军的大营内。

    唐礼安在进入越军大营之后,目光环视一圈,开口说道。

    “知道我们此战的目标是什么地方吗”

    四周众人用力点头,齐声道。

    “越军粮草!”

    唐礼安见此,满意的颔首。

    “对!”

    “此战,我等不求杀伤多少敌军,只求焚毁敌军粮草,目的达成,一击就走,绝不恋战。”

    “明不明白”

    众人再次齐声应诺。

    “明白!”

    粮草对于一只军队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一只军队一但断粮,崩溃也只是瞬间的事情。

    是故,唐礼安十分明智的,将自己等人此战的目标,定为了越军的粮草。

    因为,他们哪怕是在夜袭中杀掉十倍于己的越军,所能对此战造成的影响,也远远比不过烧掉越军的粮草。

    一群人迅速辨别了一下方向,便兵分两路,开始行事。

    一路人直奔越军存放粮草的后营,气势汹汹,目标十分明确。

    另一路人则是开始在越军大营内杀人放火,引发骚乱,为去烧越军粮草的那一部分人吸引越军的注意力。

    黄胜手持一柄长刀,钻入了一顶帐篷,手起刀落,一口气杀了三四个睡的正香的越军。

    动静惊醒了同一顶帐篷内的其他人。

    那些越军在慌乱之余,有的选择了提刀还击,有的则是转身逃跑的同时,开始大声呼救。

    “救命啊,杀人了!”

    “敌袭,敌袭!”

    “来人啊,敌袭啊!”

    “……”

    黄胜面对越人士兵的还击,却是并不慌乱,手中的长刀挥舞,又将数人砍翻在地。

    仗着自己身上的一身重甲,黄胜完全不做防守,只是大开大合的进攻。

    只是片刻的功夫,便又是三四人捂着伤口倒地。

    其余的越军都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坏了,丢掉武器转身就逃,不敢再面对恶鬼一般的靖海军甲兵。

    黄胜见此,也没有追击,而是将自己手中染血的长刀给掷了出去。

    噗呲一声,长刀贯穿了一名正在逃跑的越军。

    刀尖从后背刺入,前胸刺出,鲜血如同喷泉般狂涌不止。

    黄胜抽出了腰间别着的一只金瓜,挥舞了几下,感觉十分顺手。

    当即向着正在逃跑的越军追去。

    在路过那名后背被扎了一个透心凉,扑倒在地的越军时,顺手将自己的佩刀抽出。

    黄胜才刚出营帐,便看到一名持长枪的越军士卒向着他冲来。

    锋利的枪头在月光的照射下反射着寒光。

    看着枪头距离自己的胸膛越来越近,黄胜下意识的一个后撤步的同时,身体微微侧开。

    只听得哗啦一声,锋利的长枪挑破了棉甲外层的那一层经过特殊处理的棉布,连带着内衬的甲片也被掀飞。

    然后枪头又在内层胸甲上擦出一点火星,划了过去。

    黄胜只感觉胸前一闷,但终究没受多大的伤。

    趁着长枪从他腋下划过去的瞬间,黄胜欺身而上,手中的金瓜高高扬起,狠狠的砸落。

    砰的一声,这名越军的长枪兵顿时脑浆迸裂,眼珠子暴突。

    黄胜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揉着发闷的胸口说道。

    “艹,这棉甲轻便是轻便,可这防御力当真是比不过扎甲啊。”

    “要不是里面这层胸甲,老子今天怕是就被扎一个透心凉了!”

    说罢这些废话,黄胜便继续挥刀向着越军杀去。

    一个人就能追着十几二十个越军到处跑。

    这样的场景随处可见。

    在冷兵器时代的战场上,甲兵和无甲兵,真的就像是两个物种。

    在战场上,精锐的士卒再披上重甲,可以发挥出相当强大的战斗力。

    以一当十不是说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