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做不成夫妻做朋友

    权铭很早就开始注意曲汐了,他也特意去调查她的背景,表面呈现的平平无奇,父母的特质挑不出一丝优点来,甚至可以用垃圾来形容。

    但是她却拥有超高的医术能够治好权老太爷。

    甚至在与权姒的对抗中占优。

    这女孩不可小觑。

    权凝月冷冷道:“我不清楚!”

    权铭没有说话,却在下一秒狠狠摁住她的肩膀,痛得她闷哼。他很快警告道:“不要觉得自己翅膀硬了可以对抗谁,或许是时候让你重新回忆。”

    权铭的警告很有用,权凝月脸色瞬间泛白,她皱着眉头忍受着疼痛,继而道:“我心里有数!”

    她很快被放开,从车库回到自己的居住地。

    极简的黑白装饰透露出冷意,室内安静极了没有一丝声音,清洁阿姨在收拾地毯上的污渍,轻手轻脚,甚至连呼吸都很清浅,雇主是个听不得响声的人,超过一定分贝的杂音就会让她持续性的神经衰弱。

    “小姐,需要我为您准备晚饭么?”阿姨见她回家,礼貌询问。

    权凝月摇头:“不用!”

    她随即走进房间,打开药剂的瓶子,喂自己吃药。

    这种药可以减缓身体由于辐射造成的影响。

    她的命就靠这种药维持。

    也就这么一年一年活了下来。

    但是没有自己的思想和意识,像是提线木偶,命运被操控在别人的手里面。哪怕是笑,也绝对不是出自于真心,而是带有目的。

    手机弹出了条消息。

    对方让她跟着一起去北欧。

    ——

    周洛然的签证很快办理下来。

    堆积很久的压抑终于消散了,他长呼了一口气,开始准备出境的事情。

    何清还在住院。

    曲汐每天乖乖给她记录数据,打扫她桌上的花,她最近还养了一只橘色的布偶猫,看着就娇气的很,她把这猫当女儿养,还拜托曲汐去照顾这只布偶猫。

    这只猫叫敷敷。

    曲汐以为有什么特殊的含义,代表着难忘的人之类的,结果何清告诉她是自己让siri取的。

    也的确是何教授的风格,和siri对话,让它帮忙取个名字。

    敷敷很乖,可惜没有主人的照顾,让它神情有些疲惫。

    曲汐将它抱在腿上,安抚了它一会对跟着进来的容琛说:“我们得把猫砂给它换了。”

    容琛怎么会做这种事情,但是他还是捏着鼻子换完了猫砂去拼命洗手。

    曲汐将猫猫的视频发给何清。

    视频里的曲汐和猫猫一样可爱,何清喝了杯水,又看到一旁的容琛在殷勤且辛苦的换猫砂。

    年轻人很有潜力啊!

    在外高冷强势,在家倒是一等一居家好男人。

    曲汐眼光是不错。

    小年轻谈起恋爱来那可真是甜蜜。

    她喝了点水,将杯子放到一旁,开始看书。

    有人在外边敲门。她以为是周洛然随口说了声进来。

    可是进来的人一直沉默无声,直到将一束花递到她身旁的桌上,是她最爱的铃兰花。

    何清抬脸望过去。

    来人不是别人,而是权佑。

    他这样不请自来的行为让她的笑容瞬间消失。

    人都已经来了,自然是要说话的,权佑扯开椅子坐下来说:“病好些了没?医生说你是疲劳过度,得多休息!”

    何清将脸别过去淡淡道:“谢谢关心!”

    她说完这句就不再说话。

    气氛只有冷漠。

    权佑又递给她一枚包装好的精致盒子说:“给你的巧克力。”

    他前阵子才出差,应该又是从当地带回来的。

    何清没有接过,她尽量维持了礼貌和客气,可是话语却显得犀利:“做不成夫妻做朋友,好像在我们之间并不合适。”

    她没打算和他继续做朋友。

    更何况,他今时不同往日。

    权佑从小玩世不恭,却也颇有野心,想要改变旧的秩序,挑战早已经成定局的事情。

    他被呛得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也是,当初两人闹得的确不愉快,以至于多年未曾联系。

    权佑对外言辞犀利,可在这方寸之之间的病房里面,面对着昔日的爱人却发现自己语塞。

    “抱歉,当年没保护好你!”

    他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他们的结婚是冲动的意外,是因为她有了孩子,权佑对此负责,直接绕过家人同她结婚,因而彻底激化了家庭矛盾,他的母亲对此事尤为愤怒。

    高高在上被人捧着的权夫人哪里受过这样的气,还是来自于儿子的反叛与一个她并不看好的女人结婚。

    婚后他又因为紧急任务去服役。

    那段时间都是何清自己熬下来的。

    爱情是美好的。

    可步入婚姻之后,却发现始终有无尽的琐事等着她。

    她被内耗到了极点,出现抑郁的症状。

    何清笑了笑,对他的道歉不置可否。但她也没有进一步嘲讽,维持自己的风度和体面,沉默了会才缓缓开口:“我曾经走的一段弯路,你也不用太过在意,有些事能够遗忘的就尽量遗忘。”

    一段弯路。

    她将与他的曾经形容成一段弯路,这无疑在权佑的心上放了一道冷箭,原来这么多年执着耿耿于怀的只是他一个人,。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让他差点失态。

    沉寂了好久他才说:“所以,那个孩子……”

    后面的话他似乎说不下去。

    “什么孩子?”何清对此并不能够理解。

    权佑抬脸望着她,似乎想要找出一些端倪,但很可惜,根本无法看出什么来。

    她平静如水。

    显得他甚至都是歇斯底里以至于忘了自己来这的目的是什么。

    她都忘得一干二净。

    权佑站起身,语调颓然甚至落寞。

    他无法在这里继续待下去。就如同那件事之后他和她的矛盾达到最大,再也没法回去一样。

    他临走转身之前还叮嘱她好好休息,随之轻轻带上了医院的门。

    那盒巧克力被特意装饰一番。

    上面还有红丝绒飘带。

    何清看着手机上提示的日子。

    才想起今天是曾经的结婚纪念日。

    她摁了摁太阳穴,一阵疼痛漫过。

    孩子?

    这两个字传进她的大脑中枢,令她记忆开始如同碎片层层剥离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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