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觅食觅食
庄子建得宽敞,一条风雨连廊走了片刻才到。雨夜潮湿,好在淳于焰财大气粗日子精致而讲究。冯蕴住的屋子里烧得十分暖和,铜炉熏香,帐幔轻暖,极尽奢靡。裴獗看一眼屋子,皱眉将人放在榻边,便脱她身上的湿衣。冯蕴身子整个被浸透,不仅不觉得冷,反而火躁躁的,脸颊绯红一片。可在闹别扭的情况下,她不想依从他。“裴獗!”她又恼又难受,气得连名带姓。裴獗不吭声,手法娴熟至极,很快将那软嫩雪白的娇娘赤溜溜地扒出来,塞入被子,用力裹了裹。“我去叫人备水。”冯蕴脸颊一烫,双手一时不知如何安放。原来禽兽的,是她。裴獗看着她缩在被子里,双眼凝红的样子,转身出去拉开门。几个仆女涌了进来。抬水的抬水,拿衣的拿衣。淳于焰似笑非笑地跟着进来,无视裴獗的存在,对着冯蕴就大献殷勤。“十二起来沐浴。”“衣裳都是崭新的,看看喜不喜欢。”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长身立在屋中,熟络地安排仆女,很有男主人的姿态。“照顾不好女郎,拿你们是问。”侍女应诺,连忙去净房,为冯蕴调香试水。在庄子这两天,冯蕴被淳于焰的仆女照料得极好,确实舒适。淳于焰是个好享受的主子,下人调教得很好,会侍候人,不像她屋里那些人,都散漫惯了……“多谢世子。”隔着一层帘子,冯蕴也不敢起身,但她急需一场兰汤香浴,缓解身上的不适,洗去那突生的焦渴和层层泛起的古怪温痒……于是,她不着痕迹地提醒裴獗。“我要沐浴了,将军下去洗漱吃饭吧。”她叫裴獗下去,没有叫淳于焰。因为,她认为淳于焰理所应当是要离开的,无须提醒。可话落在两个男人的耳朵里,不一样了。裴獗黑眸骇然变冷,那脸色难看得好似盛满了整个世界的阴雨。淳于焰愉悦至极,毫不客气地抬高下巴,做了个请的动作。“我在正院为妄之兄安排了屋子,有美仆侍候。天色不早了,兄去洗个热水澡,吃点东西,早点歇着。”裴獗嘴巴微抿。“世子客气。我要留下照料夫人。世子请吧”二人都大婚了,正经夫妻,这么说是应当,换了别人肯定不用说什么,就此离去。可淳于焰什么人他何曾要过脸,讲过道理“十二说的话,妄之兄没有听清吗”他贱贱的,欠欠的,笑看裴獗。“在我庄子里借宿,就得听我的安排……”裴獗目光微暗,“是吗”话音未落,拳头已收紧。淳于焰方才跟他打那一架,没少吃闷亏,见状退了两步。“裴妄之,别得寸进尺啊。”裴獗不说话,盯住他,指着门。气氛无端紧张起来。好像随时随地都会再掀起一场暴风雨的厮杀。冯蕴躺在被子里,只觉风高浪急,越来越难受。这是媚毒发作的迹象。她受不得这样的煎熬,忍耐着不适叫来仆女相扶,裹着氅子去净房。“你们慢慢吵……”她随仆女进去了。淳于焰身上的火,腾地上来。“喧宾夺主,裴妄之你欺人太甚。”他不打击裴獗浑身都不舒服。“你是不是以为有那劳什子的大婚,冯十二就当真是你的人了你有问过她的意思吗她说不定就想跟我呢!”裴獗沉默而视,戾气深浓,面容阴冷得仿佛一头即将爆发的野兽,甚至比在庄子外的雨地打架时更为摄人。这次是真的动怒了。淳于焰察觉了他的杀气,但不肯相让。“冯十二遇到危险的时候,为什么来找我,不是找你妄之兄就没有细想过吗在她心里,我才是值得她信任的人。”裴獗一僵,目光冷冽凛人。长久的沉默。气氛比打架更为可怕。淳于焰嘴角上扬,勾出一抹嘲意。“妄之兄,你根本不懂十二要的是什么。你用你的兵,用你的武力压制她,在并州强娶,无媒无聘无父母高堂,本就是在作贱她。今夜你又大度的让她选择萧三,更是羞辱……”他收紧拳手,防备裴獗动手。不料裴獗只是看他一眼,突然转身。他仿佛听到什么,望向净房。淳于焰意外地怔了怔,并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妄之兄”裴獗如同受到蛊惑一般,冷脸凝滞,面无表情,慢慢地放轻脚步朝净房走去。淳于焰跟上去,一把拉住他。“冯十二在里间沐浴,你做什么……”裴獗用力拂开他,冷眼如刀。这时,门从里面开了。那个叫轻眉的仆女匆匆走了出来,脸上带着畏惧和潮热,弯腰行礼。“主人,女郎说,让将军进去侍候……”裴獗板着脸,面色阴沉。淳于焰呆若木鸡,“你说什么”仆女微微垂眸,不敢看淳于焰那吃人的双眼。“女郎身子似有不适,她说,让将军进去侍候……”不仅让裴獗进去,还用了“侍候”这样的字眼。淳于焰很想嘲笑裴獗,很想讽刺他在冯蕴面前没有地位,可又笑不出来。毕竟冯十二没有让他去侍候……冯蕴整个人晕眩一般泡在热水里,头重脚轻,身子从最初的暖和舒适,渐渐变得滚烫,酥酥麻麻的痒,好像要燃烧起来。她看到裴獗带着冷气进来,看到他弯腰,冰冷的掌心抚在额头,顿时如获慰藉,低低唤一声将军,妩媚的眼里满是雾气。“我不舒服。”不舒服还知道找他。裴獗眼里的寒气逐渐融化。他回头看向垂眼在侧,不敢抬头的两个仆女。“你们下去。”仆女应声,缓步后退出去。裴獗想去关门,脚刚一抬,冯蕴便抓住他的胳膊。女郎躺在雾气袅袅的木桶里,双眼痴痴,眸色潋滟在水波中,满是渴望,“将军别走……”“我去关门。”裴獗声音低哑。落入此刻的冯蕴耳朵,又酥又痒,如催情的毒药。她低低“嗯”声,死死拽他过来,便急切地扯他的衣裳,湿漉漉的掌心,带着温水掬上那绷紧的肌肉,似有颤意,略带焦灼。“真好看……”裴獗:……他呼吸微沉,睨着女郎风情万种的美态,回望一眼无风而动的帘子。“蕴娘要我如何侍候”“好渴。”冯蕴眼神迷离地盯着眼前的郎君,人魂好似分离,意识轻飘地浮在半空,不听使唤。裴獗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刺激,下腹在她的抚弄下仿佛要燃烧起来,五脏六腑都着了火,那胳膊上的肌肉绷成了石头,好不容易才制住她乱来的手。“蕴娘别急……”“将军不要我”毒发的冯蕴,呼吸都显得脆弱,但握他却很用力。滚烫的触感,给了她正向的反馈和欣喜。那蛰伏的野兽,分明比她更为难耐,早已膨胀成她难以握住的模样,蛮横地仰着头在冲她叫嚣。“想看……”她红着脸说。裴獗深吸气,束着她窄细的腰,将人拎起来贴在怀中,女郎腻白堆雪似的绵软,就那样喂入他嘴里。肌似温香,柔滑入骨,他呼吸粗而急,冯蕴亦是脸染红俏,心跳得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身子直抖。他慢慢往下,指尖压覆上她,轻拢慢捻。“好受了”冯蕴眯起眼,表情十分享受,微张着嘴用力呼吸着,突地他指尖用力速度快得好似残影,弄得她急喘莺啼,不消片刻,身子便颤抖着软在他的手上。“唔……”冯蕴咬在他的脖子上,几乎要哭出声来。裴獗慢慢将人放回浴桶里。冯蕴一身滚烫的热量落入温水,脑子略微清醒。“将军……”裴獗指尖抬起,似黏了一抹清液。他看一眼,“还难受”冯蕴脸红艳极,在他眼里无所遁形,恨不得钻到水里去。他该不会以为这样就解毒了吧她无力又生气地瞪过去,只看一眼,又突然歇了气,那庞然大物早已苏醒,隔着衣料在高高示威,他明明也是想的,却这般可恶的克制隐忍……“不够……”她生气地眯眼,从来不知自己如此渴望裴獗,渴望到喉咙干哑,甚至来不及多说什么,便贪婪地将他拉近,恣意地把玩,用轻柔得仿佛要将他逼疯的力度,“这么好的裴郎,怎么能够呢怎么都不够的。”“蕴娘。”裴獗腰间酥麻,挺了挺腰,那姿态俊得像一只矫健欲跃的豹子,低低的呻吟仿佛从喉间迸出。“嗯……”冯蕴得到鼓励,微微阖着眼,脸儿贴上他精实的腹肌,用一种仿若着迷的视线盯着他,“夫主,想吃……”这句话的威力不亚于她细软的小手,极大限度地挑动着裴獗克制的情绪,在狂躁边沿疯狂游走的暴戾,好像随时会炸开来,不管不顾地撕碎他的猎物。他扣住她下巴,抬起来,哑声问:“想吃什么”冯蕴微声,呼吸发烫,“裴郎。”裴獗微微垂眸,冷锐的下颚突地绷起,几乎要被她弄到极致。“等我片刻。”他气息沉下来,捉住冯蕴的手放入温水里,怕她受凉,“很快回来。”冯蕴看着那高大的身影极快的消失在眼前,虚脱般躺下去,阖眼蹙眉,难受得仿佛要死去。这样的冬夜里,青瓦屋檐下,雨声滴滴嗒嗒,她原该享受这样的宁静,美美的洗漱好,再美美地睡一觉,可她为何馋得好似片刻都等不得她这是怎么了到底怎么了裴獗出门没有看到淳于焰,只见左仲和纪佑在外面候着,表情稍缓,唤他二人过来。“我在夫人房里,不可让人惊扰。”二侍卫低头拱手,“属下明白。”裴獗正待转身,想了想,又叫左仲过来。“把濮阳九接来。记住,要隐秘行事。”左仲算是裴獗的亲信,可对冯蕴中毒一事,也是一知半解。他看出将军脸上深藏的隐忧,应诺。“将军放心,属下即刻差人前去。”裴獗点了点头,这才回屋,关好房门,他迅速脱去半湿的衣袍。他有一身精壮结实的肌肉,下腹沉甸甸极是可怕,他低头看一眼,又将半湿的软绔拉起来系在腰上,正要去净房,扫眼看到案几上那个盛着羊豪的匣子。上好的檀木制成的木匣,幽香雅致。“乐正子制”,四字印鉴古朴而华贵。裴獗拿起那支精贵的羊毫,眼里阴云密布。端详片刻,这才拿着它,推开了净房。........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