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可能出门的时候头被门夹了

    时嘉里是个哑巴?

    他也是个不会说话的?

    先天性的,还是跟沈唯一样,也是后天声带受损,才不会说话?

    这是顾舟淮心里的疑问。

    但是傅遇的调查信息里面,并没有提到时嘉里是个哑巴。

    至于他会不会手语这一点,倒是也没提到,顾舟淮眼神眯了眯。

    沈唯看完时嘉里的手语,蓦地瞳孔一缩,立马去看顾舟淮的手。

    刚刚她只注意到顾舟淮去挡时嘉里扔过来的那只玫瑰,并没有留意到他的手。

    拉着顾舟淮的手仔细检查,果然看到他手背上的两道线条划痕,有轻微的血丝。

    沈唯心疼不已。

    她有些气愤,不太高兴的看时嘉里一眼。时嘉里意味不明的看着沈唯。

    男人嘴角的笑意不减。

    吆。

    小丫头对他不满了?

    这就心疼自己的老公了?

    时嘉里心里轻嗤一声,目光柔和含笑的看着沈唯,原地不动的朝着她用手势交谈,【丫头,过来,到我这边来,我有话跟你说。】

    沈唯也看着时嘉里。

    【你怎么不说话?】

    时嘉里【你不喜欢我这样跟你交流?】

    这倒不是,沈唯【你既然能说话,这么费劲的动手干什么?】

    时嘉里【小丫头这是担心我手会累着?】

    沈唯【才不是。】

    她冲着时嘉里摇头。

    时嘉里却温润一笑。

    两个人用手势交流半天,你一句我一句,站在他们身旁的顾舟淮和温听,是一个比一个黑脸。

    顾舟淮是有种想踹人的冲动。

    而温听确是探究的目光看着时嘉里。

    她觉得这个男人是不是哪里有点毛病?

    他既然能说话,为什么跟顾舟淮打手语?这不是欺负顾少不懂手语吗?

    唯唯用手语交流,顾少这个当老公的看不懂,外人却能看懂。

    在这儿恶心谁呢?

    温听开口“时先生,你嗓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是医生,刚好会点针灸,要不帮你扎一针?”

    时嘉里扭过头,淡淡扫她一眼。

    这个眼神,不温不淡的。

    温听看看时嘉里,又看看沈唯,再看看脸色发沉到不能再发沉的顾少,怕顾少会对唯唯发脾气,她主动跟时嘉里攀谈套话,“时先生,你真是唯唯的表哥?”

    不等时嘉里有所动作,温听立马说“你声音特别好听,还是说话吧。我很担心你的十根手指待会儿抽筋。”

    温听像变戏法似的,不知道从哪个口袋掏出一根针盒,笑眯眯的说“不过,时先生也不用担心,要是抽筋了,我会替你扎一扎的,免费的,不要钱。”

    说着温听打开针盒。

    里面一排的针,又细又长,根根发亮。

    时嘉里眼角跳了跳,下意识的抿住唇角。

    温听的视线就没从时嘉里的脸上移开,她忽然嘴角咧开,笑得更加灿烂,“时先生,我刚刚看到您眼皮子跳了,其实我的针灸技术还可以,我一针下去,保管您的眼皮不再乱跳。”

    时嘉里“……”

    这是哪里来的恶毒的女人。

    为什么笑容那么干净,心却这么的黑?

    上来就要扎他,他什么时候惹到她了?

    她这是看某个电视剧里的嬷嬷看多了?

    时嘉里清清嗓子,视线从温听手上的针灸盒移开,落到她娇美的脸上,只淡淡一眼移开,看向面色冷漠的顾舟淮。

    “顾总,想必你对我的身份也不是一无所知吧?我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时嘉里,是唯唯认的哥哥。”

    特别强调一个字认。

    意思是,哥哥。

    但没有血缘。

    从时嘉里嘴里听到“唯唯”两个字,已经让顾舟淮不高兴了。

    最后“认的哥哥”四个字,让顾舟淮眼神更冷淡,他搂着沈唯腰上的手微微用力。

    沈唯察觉出来了,顾舟淮不高兴。

    他浑身的气质都散发着一个字。

    冷。

    她心里着急,可说不出来话,顾舟淮又不看他,沈唯最怕面对这样的局面。

    无力又尴尬。

    沈唯想解释,不是她主动认时嘉里为哥哥的。

    是时嘉里逼她喊得。

    要是她不喊,他就让人把她赶出去。

    时家老宅在深山里,她当时又发烧,迫于时嘉里的威逼利诱,不得不乖乖的喊他嘉里哥哥。

    顾舟淮不看她。

    沈唯只能看向时嘉里。

    【嘉里哥,你别闹了好不好?我很感激你照顾我,但是你不能逼我离婚,而且我只把你当哥哥。】

    时嘉里刚才还用手语,这会儿却出声说话,缓慢的开口,声音沉稳不急不躁的,“你对我什么感情我知道,可我对你什么感情,你又知道吗?唯唯,顾总这个人,薄情狠戾,你这么乖软单纯的性格,不适合他。简单来说,他是吃兔子不吐骨头的狼,你就是那只可怜的小兔子。”

    “我还是那句话,顾总的妻子已经死在海里了,从海里救回来的,是我时嘉里要护着的人。”

    “唯唯,我不会轻易放手的。”

    温听在旁边听的一愣一愣的。

    眼睛睁的老大。

    什么狗血又乱七八糟的话。

    她怎么有点听不懂?

    温听听不懂,但不影响她发挥呀,“时先生,您等下,您的意思是,唯唯是您救下的,您是她的救命恩人对不对?您这是以救命之恩为要挟,让唯唯以身相许?不是,先不说您是不是男小三,就唯唯是已婚的身份,也不合适啊。您这是当着顾少的面,跟他抢他的老婆?”

    时嘉里赞许的看着温听,“虽然废话一箩筐,但是基本表述正确。要表扬吗?一只玫瑰?”

    想到刚才扔顾舟淮身上的玫瑰,温听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谢谢您勒,不要不要,您别客气!”

    说着,还后退了两步。

    时嘉里笑眯眯的看着温听,“你叫温听是吧,好名字,唯唯不在顾少身边这两年,你陪在顾总身边,辛苦了。”

    这话听着,好像怪怪的。

    总觉得哪里不对。

    温听赶忙解释“我又不是阿猫阿狗,什么陪不陪的,他是我老板,我干活,他给我发工资,正常的雇佣关系。”

    意思是,时嘉里别把人想龌龊了。

    顾少那张脸长得再帅,可不是她的菜啊,她又不喜欢冷冰冰性格的人。

    她最多,喜欢的是顾舟淮的钱,当然也是她通过正常的劳动换来的血汗钱。

    时嘉里微微一笑,“是不是正常关系,外人也不会知道。”

    温听总算听明白这个男人的阴阳怪气了,她好想用手里的针把他扎成刺猬。

    天爷。

    这个时先生到底是什么来头?

    他头这么铁,敢明目张胆的当着顾少的面抢他的女人?

    温听再看时嘉里,觉得这个男人可能不是头铁,就是脑子有问题,可能出门的时候头被门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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