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偶获坐诊机会
黄彪是明德堂的元老，当初诊所筹建的时候，便被马惠招至麾下，并被奉为“门面担当”。
为了充分利用这个“门面”，黄彪的诊室被安排在一楼靠着马路的最外间。
并且装修时设计成超大落地玻璃窗，只要打开百叶窗，里面的状况远远地就能一览无余了。
拥有副高职称，又是满头银发，往哪儿一坐，光看架势，确实具备专家级老中医的形象。
只不过，共事近半年以来，张景很清楚，黄彪唯一引以为傲的，便只是将《汤头歌诀》小本本背得滚瓜烂熟而已。
每次面对患者，开立处方时，总要摇头晃脑背上那么一段。
再加上五行相生相克理论故扯一通，令人不明觉厉。
但是，中医治病，光靠唬人那一套显然行不通。
关键得看疗效！
事实证明，黄彪开的处方疗效并不好，除了调理妇科有些许回头客外，复诊的病人极少。
其实略微想想，这也在情理之中。毕竟，但凡他有点真本事，也不至于拿着副主任中医师的头衔，赖在这个半死不活的小诊所里一直不愿走了。
因此，张景对照系统给出的十个医术等级，别看黄彪号称临床几十年，真实水平最多也就是登堂入室而已。
不过，黄彪有一点还是令人敬佩的，他每天上班都是第一个到。而且自打张景入职以来，就没见他请过一次假。
然而，凡事都有例外，这不，张景刚进门，就惊讶地发现黄彪竟然还没来。
为了再次确认今天并非黄彪休息日，张景于是掏出老人机看了一眼。
小方屏显示：0年10月18日，周二。
确实没错啊！
黄彪固定每周一休息，昨天才刚休过，按理说今天得正常上班了。
上班积极分子居然都快迟到了，这是咋回事呢？
正疑惑间，耳边传来中药房桂翠的声音。
“张医生，张医生。”
循声望去，只见桂翠坐在取药收费窗口正冲着他招手。
张景于是走近前去，问道：“小翠，啥事？”
“大姐说，让你来了先去她办公室一趟。”
“有说什么事吗？”张景随口一问。
“没呢，你去了不就知道了嘛。咋啦，是不是有点心虚了？”桂翠笑着调侃道。
心虚？
张景当然知道她指的心虚是啥，无非是担心被辞退嘛！
毕竟这半年来，他的名下有多少业务收入，作为药师兼收费员的桂翠自然门儿清。
其实就这么点儿业务量，基本都是桂翠特意在卖药的时候，选填他的名字“白送”的。
然而，这位皮肤略黑，瘦瘦高高的小姑娘，做梦也想不到，眼前的张景早已今非昔比。
张景自信地笑了笑：“你想多了！”
说完，挺胸扬长而去。
留下一脸懵比的桂翠。
她忍不住心中纳闷：这个张景，今天是咋啦，怎么看起来好像有点怪怪的。
很快，张景便来到位于二楼的办公室。
伸出右手二指，轻轻敲了敲门。
“咚咚咚”
“请进。”房间里传来温柔的女声。
推开门，打眼就看见冯惠坐在一张宽大的办公桌后面，满脸和蔼可亲的模样。
“小景，别傻站着啦，快坐呀。”马惠热情地招呼着。
张景于是随便找了一张沙发椅坐下。
“呃，小景，你来咱们医馆快半年了吧?”马惠问。
“嗯那!”张景微微点了点头。
“怎么样，觉得还习惯吗？”
“挺好的。”张景又点了点头。
这倒不是张景有意迎合，而是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虽说，他在工作上一直得不到重视。但是，在生活中，和每位同事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矛盾。
况且，在此之前，毕竟他就是个刚走出校门不久的大学生，根本没什么临床经验。
明德堂平均每天总共就那么几个患者，黄彪和王森两位医生都远不够分的，又怎会轮得到他来接诊呢？
“那就好，是这样的。老黄这两天生病了，今天还在医院挂水呢。”
“生病？黄主任怎么了？”张景心头微微一怔。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流感，发高烧，只是吃了退烧药也不管用，所以只能去医院了。”
流感？
堂堂一位副主任中医师，区区一个感冒发热竟然要去医院输液，这要是传出去，只怕会让人笑掉大牙。
然而，张景并没有笑。因为对于一名中医来说，这其实根本没什么好笑的，反而是一种悲哀。
看见张景一脸的怆然，马惠还以为他是担心同事的病情呢。
于是连忙安慰道：“你放心，小景，老黄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了，说今天再挂一天水，明天就能正常上班了。”
紧接着，话锋一转：“小景，我找你来呢，主要是想问问你，今天可不可以帮老黄替一天班。毕竟，外面贴的公示一直是每周一内科诊室才停诊一天的，今天如果没医生坐诊的话，可能不太好。”
张景一听，顿时来劲了。
原本正愁刚学到一身本领，却没有用武之地呢。
万万没想到，机会说来就来。
看来，系统简直就是自己的幸运天使！
张景由于太过激动，以致于连话都说得不太利索：“我……我……”
马惠显然又误会了，赶紧鼓励道：“小景，别这么没自信，再怎么说，你也是考取了执业医师证的本科生。凡事都有第一次，相信自己，肯定没问题的。”
这时，张景已然平复了情绪，一字一句郑重道：“大姐，我可以。”
“这才对嘛，我相信自己没有看错人！”马惠站起身来，用力地点了点头。
“你现在就下去吧，王森那边，待会儿我来跟他说。”
……
从办公室出来后，张景先是回到一楼的中药房。
刚进门，就看见翘首以待的桂翠急步走了过来。
“怎么样，怎么样，大姐喊你没事吧？”桂翠关切地问道，语速很快。
“有事。”
“啊？真的要开了你？”桂翠瞪大了眼睛，一脸的惊恐。
“想哪儿去了，是黄主任有事请假，大姐让我今天代他在内科诊室坐诊一天。”
张景特地没有明说是请病假去医院输液了，以免进一步降低黄彪在她心目中的形象。
“哇，太好了！这可是难得的上手机会，张医生，我相信你一定行的，加油！”
桂翠激动兴奋之情，竟然丝毫不在本尊之下。
而且，很显然，完全发自内心。
“谢谢！”张景随即回以诚挚的感谢。
“嗨！大家都是同事嘛，跟我还这么客气。张医生，你放心，待会儿有患者来了，我肯定好好为你推荐推荐。”桂翠一脸欢悦。
为了充分利用这个“门面”，黄彪的诊室被安排在一楼靠着马路的最外间。
并且装修时设计成超大落地玻璃窗，只要打开百叶窗，里面的状况远远地就能一览无余了。
拥有副高职称，又是满头银发，往哪儿一坐，光看架势，确实具备专家级老中医的形象。
只不过，共事近半年以来，张景很清楚，黄彪唯一引以为傲的，便只是将《汤头歌诀》小本本背得滚瓜烂熟而已。
每次面对患者，开立处方时，总要摇头晃脑背上那么一段。
再加上五行相生相克理论故扯一通，令人不明觉厉。
但是，中医治病，光靠唬人那一套显然行不通。
关键得看疗效！
事实证明，黄彪开的处方疗效并不好，除了调理妇科有些许回头客外，复诊的病人极少。
其实略微想想，这也在情理之中。毕竟，但凡他有点真本事，也不至于拿着副主任中医师的头衔，赖在这个半死不活的小诊所里一直不愿走了。
因此，张景对照系统给出的十个医术等级，别看黄彪号称临床几十年，真实水平最多也就是登堂入室而已。
不过，黄彪有一点还是令人敬佩的，他每天上班都是第一个到。而且自打张景入职以来，就没见他请过一次假。
然而，凡事都有例外，这不，张景刚进门，就惊讶地发现黄彪竟然还没来。
为了再次确认今天并非黄彪休息日，张景于是掏出老人机看了一眼。
小方屏显示：0年10月18日，周二。
确实没错啊！
黄彪固定每周一休息，昨天才刚休过，按理说今天得正常上班了。
上班积极分子居然都快迟到了，这是咋回事呢？
正疑惑间，耳边传来中药房桂翠的声音。
“张医生，张医生。”
循声望去，只见桂翠坐在取药收费窗口正冲着他招手。
张景于是走近前去，问道：“小翠，啥事？”
“大姐说，让你来了先去她办公室一趟。”
“有说什么事吗？”张景随口一问。
“没呢，你去了不就知道了嘛。咋啦，是不是有点心虚了？”桂翠笑着调侃道。
心虚？
张景当然知道她指的心虚是啥，无非是担心被辞退嘛！
毕竟这半年来，他的名下有多少业务收入，作为药师兼收费员的桂翠自然门儿清。
其实就这么点儿业务量，基本都是桂翠特意在卖药的时候，选填他的名字“白送”的。
然而，这位皮肤略黑，瘦瘦高高的小姑娘，做梦也想不到，眼前的张景早已今非昔比。
张景自信地笑了笑：“你想多了！”
说完，挺胸扬长而去。
留下一脸懵比的桂翠。
她忍不住心中纳闷：这个张景，今天是咋啦，怎么看起来好像有点怪怪的。
很快，张景便来到位于二楼的办公室。
伸出右手二指，轻轻敲了敲门。
“咚咚咚”
“请进。”房间里传来温柔的女声。
推开门，打眼就看见冯惠坐在一张宽大的办公桌后面，满脸和蔼可亲的模样。
“小景，别傻站着啦，快坐呀。”马惠热情地招呼着。
张景于是随便找了一张沙发椅坐下。
“呃，小景，你来咱们医馆快半年了吧?”马惠问。
“嗯那!”张景微微点了点头。
“怎么样，觉得还习惯吗？”
“挺好的。”张景又点了点头。
这倒不是张景有意迎合，而是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虽说，他在工作上一直得不到重视。但是，在生活中，和每位同事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矛盾。
况且，在此之前，毕竟他就是个刚走出校门不久的大学生，根本没什么临床经验。
明德堂平均每天总共就那么几个患者，黄彪和王森两位医生都远不够分的，又怎会轮得到他来接诊呢？
“那就好，是这样的。老黄这两天生病了，今天还在医院挂水呢。”
“生病？黄主任怎么了？”张景心头微微一怔。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流感，发高烧，只是吃了退烧药也不管用，所以只能去医院了。”
流感？
堂堂一位副主任中医师，区区一个感冒发热竟然要去医院输液，这要是传出去，只怕会让人笑掉大牙。
然而，张景并没有笑。因为对于一名中医来说，这其实根本没什么好笑的，反而是一种悲哀。
看见张景一脸的怆然，马惠还以为他是担心同事的病情呢。
于是连忙安慰道：“你放心，小景，老黄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了，说今天再挂一天水，明天就能正常上班了。”
紧接着，话锋一转：“小景，我找你来呢，主要是想问问你，今天可不可以帮老黄替一天班。毕竟，外面贴的公示一直是每周一内科诊室才停诊一天的，今天如果没医生坐诊的话，可能不太好。”
张景一听，顿时来劲了。
原本正愁刚学到一身本领，却没有用武之地呢。
万万没想到，机会说来就来。
看来，系统简直就是自己的幸运天使！
张景由于太过激动，以致于连话都说得不太利索：“我……我……”
马惠显然又误会了，赶紧鼓励道：“小景，别这么没自信，再怎么说，你也是考取了执业医师证的本科生。凡事都有第一次，相信自己，肯定没问题的。”
这时，张景已然平复了情绪，一字一句郑重道：“大姐，我可以。”
“这才对嘛，我相信自己没有看错人！”马惠站起身来，用力地点了点头。
“你现在就下去吧，王森那边，待会儿我来跟他说。”
……
从办公室出来后，张景先是回到一楼的中药房。
刚进门，就看见翘首以待的桂翠急步走了过来。
“怎么样，怎么样，大姐喊你没事吧？”桂翠关切地问道，语速很快。
“有事。”
“啊？真的要开了你？”桂翠瞪大了眼睛，一脸的惊恐。
“想哪儿去了，是黄主任有事请假，大姐让我今天代他在内科诊室坐诊一天。”
张景特地没有明说是请病假去医院输液了，以免进一步降低黄彪在她心目中的形象。
“哇，太好了！这可是难得的上手机会，张医生，我相信你一定行的，加油！”
桂翠激动兴奋之情，竟然丝毫不在本尊之下。
而且，很显然，完全发自内心。
“谢谢！”张景随即回以诚挚的感谢。
“嗨！大家都是同事嘛，跟我还这么客气。张医生，你放心，待会儿有患者来了，我肯定好好为你推荐推荐。”桂翠一脸欢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