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被操控的众人
柳若馨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惊住，她与张书蕾的心境截然不同。
爱情于她而言，仅是生活的一部分，生命才是根本。
爱，应当伴随着欢愉。
郑新远的优秀才让她执着于挽回。
舍弃生命？
她甚至暗暗嘲笑张书蕾的痴情过于稚嫩。
多么可笑。
多么天真。
自己的生命至高无上，爱人不过是生活乐趣的点缀，谈不上为他舍弃一切。
然而。
心之所想，口不能言。
“我会的！”
柳若馨心中暗自得意，面上却保持无辜而坚定的神情。
听见期盼的回答，张书蕾的心似乎找到了归宿，眼泪如泉水般涌出，仿佛失去了生命中的唯一珍宝，抽泣着，却又祝福着。
“那就这样吧...”
“我...我放手了...”
“如果他选择了你，愿你们共同走过每一个魔法季节。”
“我希望你能劝他去王城进修魔法学院。”
“那里更有机会，魔法界更广阔，对他的未来有利。”
从前，张书蕾便想让郑新远去王城学习魔法。
此刻依旧如此。
不只是因为更大的舞台，更是为了远离，避免再见。
郑新远转学的那段日子，张书蕾内心空荡，做什么都提不起劲。
如今再思量。
若是他真的选择柳若馨，那么漫长的时光里，她是否会每日沉浸在哀伤之中，直到暮年独白日落？
她不敢再深想，每想一次，悲痛便多一分。
泪痕在她娇小的脸颊刻下痕迹，犹如心上的伤，八月的微风也无法吹散。
柳若馨喜出望外，轻柔地宽慰，“蕾蕾，这不是你的错，是他，都是他的错，骗了你！其实我也该早点坦白，从初见你的那一刻起。走吧，不管怎样，我都带你去听真相。先去疗伤室，然后去食堂，等同学们回来，你必须听听。”
怎能不去听呢？
万一后悔怎么办！...
割草未断根，魔力将再生。
柳若馨誓要令张书蕾心如死灰，借今日的“命运对话”，使她彻底放下对郑新远的所有幻想，从此远离他的世界，永不再联络！
张书蕾抗拒此行。
预见的结局对她而言，无疑是创伤的重演。
然而柳若馨坚持牵着她前行。
一边安抚，一边劝诱，单纯的张书蕾怎敌得过柳若馨的机智，不久便被带到了学院食堂二楼的翡翠厅。
“馨儿，你不是已经毕业了吗？”
一进门口，打扫的大叔好奇地问道，校花的动静总会吸引眼球，大叔也不例外。
“嗯，是的。”
柳若馨微笑回应，眼中闪烁着怀旧的光芒，“回来看看，我总是怀念过去的日子。”
大叔深邃地瞥了眼张书蕾，随即指向不远处的窗口，“怀念是好事，重感情的人总是有丰富的情感，去吧，你不是最喜欢吃蒸笼里的精灵小点心吗？正好有一笼新鲜出炉的，本来是我预订的，现在让给你。”
柳若馨微笑着致谢，拉着张书蕾走向窗口。
此刻。
打饭的大妈正在蒸笼前忙碌，老师们提早到岗，不准备些食物可不行。况且她昨晚熬夜未眠，耽误了发酵，今日的精灵小点心恐怕味道欠佳。
“大婶！”
柳若馨挥手示意，“还记得我吧，我又来啦，来一笼精灵小点心！”
大婶熟练地捧来点心，问出了与门口大叔相同的问题。
柳若馨随意应答几句，未离开窗口，傲然望了一眼低头拭泪的张书蕾，接着用撒娇的口吻询问大婶，“大婶，高中三年一晃而过，上了大学我还会想念你的精灵小点心呢。对了，你还记得那个总陪在我身边的男生吗，叫郑新远，就是那个为了我跳崖的转校生。”
记得！
当然记得。
大婶绝不会忘掉。
当年郑新远那痴情的模样人尽皆知，她还曾与同事们探讨过年轻人的爱情观呢。
“你说的是他啊，我记得，不就是那个你常常买精灵小点心给他的英俊小伙子嘛。清秀的面孔，学业也很优秀，怎能忘得了！”
“记得就好，不对，什么？我给他买点心！”
柳若馨以为大婶的记忆出了错，立刻睁大无辜的双眼。
张书蕾也是一怔，秀眉微皱，心中的伤痛暂且止住，疑惑地抬头看着大婶，满脸紧张。
柳若馨万万没料到。
高中三年“亲密无间”的大婶，在关键时刻竟说岔了话。
这哪跟哪啊？
明明是郑新远那个痴情汉买点心给我柳若馨好吧？
我从不吃那些，都留给了他。
他还时常买些巨大的魔法香肠给我，旁边的叔叔肯定能作证！
“大婶，你是不是说错了？”
柳若馨带着责备般的微笑，“是他给我买点心，我什么时候给他买过？”
女巫阿雅微微摇头，“没错，就是你为他获取的。我还记得，你说过他厌恶魔法面包，结果那些面包都进了你的肚子。我们当时还戏言，这年轻人有神奇的命运，我可才四十六，不至于记忆力衰退。”
这话一出，柳若馨更加困惑。
张舒蕾的心境却稍稍平复，她转头疑惑地望向柳若馨。
柳若馨轻轻摇首，“走吧，她记错了，肯定是记错了！”
魔法面包也不吃了，她拉起张舒蕾便往楼下走去。
张舒蕾原本并不想去医疗魔法室，但现在，她内心忽然涌起一丝期待。
无论食堂女巫是否记错。
既然柳若馨想要证实，那就彻底证明清楚。
二人迅速抵达医疗魔法室。
推开木门，一股魔法草药的香气扑鼻而来。
“我就喜欢这种气息，给人满满的安全感。”
柳若馨在高中三年中常因魔力波动而造访这里。
“...”
张舒蕾沉默不语，安静地坐在一旁，聆听柳若馨与魔药师张导师的交谈。
“呀，小病猫又来找我了？”
不知是巧合还是习惯，张姓者都爱打趣。
柳若馨配合着微笑，“张导师，即将步入魔法学院，我回来拜访你，高中三年你总是在我魔力失控时帮助我，真的非常感激。”
张导师点点头，“的确，没有我的照料，你的魔力恢复不会如此迅速。随意坐吧。开学在即，我要检查一下魔法药剂的有效期，不能陪你了。”
见张导师欲离开，柳若馨连忙阻拦，“哎，张导师，不仅你照顾我，还有郑新远呢！每次我接受魔力治疗，他都会陪我一起来，你还记得那次，他假装魔力衰竭，非要挂着魔力恢复液陪我，看见我落泪，他还满地滚来滚去逗我笑，他真是个大笨蛋呢！”
场景生动如画。
张舒蕾的心口愈发刺痛。
柳若馨的叙述就像日常闲聊，相信一定能触动张导师的记忆。
果然。
张导师皱了皱眉，停下脚步，“我记得郑新远，那小子英俊，尽管肤色偏暗，但双眼深邃无比。他现在成为了全省魔法竞赛的状元，当初我就说他前途无量，果然没错！”
这就是柳若馨想要的答案吗？
赞美他干什么，谁不知道他天赋异禀！
“那你还记得他为了我挂着魔力恢复液，然后在地上滚来滚去逗我笑的样子吗？那时候我脱掉了鞋子，他还想咬我的脚趾头呢！”
柳若馨所言并非虚构，当年青涩的郑新远确实对她倾心如斯。
然而，然而。
张导师擦拭了一下略显疲倦的眼窝，打了个哈欠，想起了昨晚在李副校长家中发生的事情，又联想到郑新远与副市长高虎之子高展鹏的交情，最终编织了一段极其逼真的谎言。
“你是不是搞反了？”
导师萨尔瓦多脸上闪过一丝困惑，“小馨儿，难道不是你陪伴他在灵液疗愈室里，还从魔法食堂为他带来了最爱吃的魔力包子吗？我还记得，你为了逗他笑，甚至舍弃了女神般的尊严，变换了形态做出滑稽表情！是我记忆错乱，还是你的记忆混乱了呢，你让我都困惑了！”
话音刚落。
柳若梦瞬间愣在原地。
如果说之前食堂的魔法师大妈记不清，那么导师萨尔瓦多的话又该如何解释？
难道……
真的是她的记忆出了差错？
不，绝无可能！
柳若梦坚信，当初的一切都如真实般鲜明，每个瞬间她都铭记于心。难道郑心远为了萨拉蕾，竟然收买了这两位大人的记忆？！
“导师萨尔瓦多！”
柳若梦欲语又止，俏脸紧绷。
“我有事得走了。”
萨尔瓦多故作轻松地离去，不再回应。
柳若梦望着他消失的背影，内心更加迷茫。
而萨拉蕾。
心中的创伤正慢慢愈合，她用更加诡异且疑惑的目光，紧锁眉头，带着怒意盯着柳若梦。
“不对！”
柳若梦坚决地摇头，“萨拉蕾，听我说，一定是郑心远操纵了他们！他狡猾如狐，任何事都能办到！就这样，别管导师的话，等会儿同学们来了，李副校也知道真相，我现在就联络他！”
原本无需借助李茂辰。
但现在，情况已变。
柳若梦心中有数。
高中这三年，父亲没少向李茂辰献礼。
爱情于她而言，仅是生活的一部分，生命才是根本。
爱，应当伴随着欢愉。
郑新远的优秀才让她执着于挽回。
舍弃生命？
她甚至暗暗嘲笑张书蕾的痴情过于稚嫩。
多么可笑。
多么天真。
自己的生命至高无上，爱人不过是生活乐趣的点缀，谈不上为他舍弃一切。
然而。
心之所想，口不能言。
“我会的！”
柳若馨心中暗自得意，面上却保持无辜而坚定的神情。
听见期盼的回答，张书蕾的心似乎找到了归宿，眼泪如泉水般涌出，仿佛失去了生命中的唯一珍宝，抽泣着，却又祝福着。
“那就这样吧...”
“我...我放手了...”
“如果他选择了你，愿你们共同走过每一个魔法季节。”
“我希望你能劝他去王城进修魔法学院。”
“那里更有机会，魔法界更广阔，对他的未来有利。”
从前，张书蕾便想让郑新远去王城学习魔法。
此刻依旧如此。
不只是因为更大的舞台，更是为了远离，避免再见。
郑新远转学的那段日子，张书蕾内心空荡，做什么都提不起劲。
如今再思量。
若是他真的选择柳若馨，那么漫长的时光里，她是否会每日沉浸在哀伤之中，直到暮年独白日落？
她不敢再深想，每想一次，悲痛便多一分。
泪痕在她娇小的脸颊刻下痕迹，犹如心上的伤，八月的微风也无法吹散。
柳若馨喜出望外，轻柔地宽慰，“蕾蕾，这不是你的错，是他，都是他的错，骗了你！其实我也该早点坦白，从初见你的那一刻起。走吧，不管怎样，我都带你去听真相。先去疗伤室，然后去食堂，等同学们回来，你必须听听。”
怎能不去听呢？
万一后悔怎么办！...
割草未断根，魔力将再生。
柳若馨誓要令张书蕾心如死灰，借今日的“命运对话”，使她彻底放下对郑新远的所有幻想，从此远离他的世界，永不再联络！
张书蕾抗拒此行。
预见的结局对她而言，无疑是创伤的重演。
然而柳若馨坚持牵着她前行。
一边安抚，一边劝诱，单纯的张书蕾怎敌得过柳若馨的机智，不久便被带到了学院食堂二楼的翡翠厅。
“馨儿，你不是已经毕业了吗？”
一进门口，打扫的大叔好奇地问道，校花的动静总会吸引眼球，大叔也不例外。
“嗯，是的。”
柳若馨微笑回应，眼中闪烁着怀旧的光芒，“回来看看，我总是怀念过去的日子。”
大叔深邃地瞥了眼张书蕾，随即指向不远处的窗口，“怀念是好事，重感情的人总是有丰富的情感，去吧，你不是最喜欢吃蒸笼里的精灵小点心吗？正好有一笼新鲜出炉的，本来是我预订的，现在让给你。”
柳若馨微笑着致谢，拉着张书蕾走向窗口。
此刻。
打饭的大妈正在蒸笼前忙碌，老师们提早到岗，不准备些食物可不行。况且她昨晚熬夜未眠，耽误了发酵，今日的精灵小点心恐怕味道欠佳。
“大婶！”
柳若馨挥手示意，“还记得我吧，我又来啦，来一笼精灵小点心！”
大婶熟练地捧来点心，问出了与门口大叔相同的问题。
柳若馨随意应答几句，未离开窗口，傲然望了一眼低头拭泪的张书蕾，接着用撒娇的口吻询问大婶，“大婶，高中三年一晃而过，上了大学我还会想念你的精灵小点心呢。对了，你还记得那个总陪在我身边的男生吗，叫郑新远，就是那个为了我跳崖的转校生。”
记得！
当然记得。
大婶绝不会忘掉。
当年郑新远那痴情的模样人尽皆知，她还曾与同事们探讨过年轻人的爱情观呢。
“你说的是他啊，我记得，不就是那个你常常买精灵小点心给他的英俊小伙子嘛。清秀的面孔，学业也很优秀，怎能忘得了！”
“记得就好，不对，什么？我给他买点心！”
柳若馨以为大婶的记忆出了错，立刻睁大无辜的双眼。
张书蕾也是一怔，秀眉微皱，心中的伤痛暂且止住，疑惑地抬头看着大婶，满脸紧张。
柳若馨万万没料到。
高中三年“亲密无间”的大婶，在关键时刻竟说岔了话。
这哪跟哪啊？
明明是郑新远那个痴情汉买点心给我柳若馨好吧？
我从不吃那些，都留给了他。
他还时常买些巨大的魔法香肠给我，旁边的叔叔肯定能作证！
“大婶，你是不是说错了？”
柳若馨带着责备般的微笑，“是他给我买点心，我什么时候给他买过？”
女巫阿雅微微摇头，“没错，就是你为他获取的。我还记得，你说过他厌恶魔法面包，结果那些面包都进了你的肚子。我们当时还戏言，这年轻人有神奇的命运，我可才四十六，不至于记忆力衰退。”
这话一出，柳若馨更加困惑。
张舒蕾的心境却稍稍平复，她转头疑惑地望向柳若馨。
柳若馨轻轻摇首，“走吧，她记错了，肯定是记错了！”
魔法面包也不吃了，她拉起张舒蕾便往楼下走去。
张舒蕾原本并不想去医疗魔法室，但现在，她内心忽然涌起一丝期待。
无论食堂女巫是否记错。
既然柳若馨想要证实，那就彻底证明清楚。
二人迅速抵达医疗魔法室。
推开木门，一股魔法草药的香气扑鼻而来。
“我就喜欢这种气息，给人满满的安全感。”
柳若馨在高中三年中常因魔力波动而造访这里。
“...”
张舒蕾沉默不语，安静地坐在一旁，聆听柳若馨与魔药师张导师的交谈。
“呀，小病猫又来找我了？”
不知是巧合还是习惯，张姓者都爱打趣。
柳若馨配合着微笑，“张导师，即将步入魔法学院，我回来拜访你，高中三年你总是在我魔力失控时帮助我，真的非常感激。”
张导师点点头，“的确，没有我的照料，你的魔力恢复不会如此迅速。随意坐吧。开学在即，我要检查一下魔法药剂的有效期，不能陪你了。”
见张导师欲离开，柳若馨连忙阻拦，“哎，张导师，不仅你照顾我，还有郑新远呢！每次我接受魔力治疗，他都会陪我一起来，你还记得那次，他假装魔力衰竭，非要挂着魔力恢复液陪我，看见我落泪，他还满地滚来滚去逗我笑，他真是个大笨蛋呢！”
场景生动如画。
张舒蕾的心口愈发刺痛。
柳若馨的叙述就像日常闲聊，相信一定能触动张导师的记忆。
果然。
张导师皱了皱眉，停下脚步，“我记得郑新远，那小子英俊，尽管肤色偏暗，但双眼深邃无比。他现在成为了全省魔法竞赛的状元，当初我就说他前途无量，果然没错！”
这就是柳若馨想要的答案吗？
赞美他干什么，谁不知道他天赋异禀！
“那你还记得他为了我挂着魔力恢复液，然后在地上滚来滚去逗我笑的样子吗？那时候我脱掉了鞋子，他还想咬我的脚趾头呢！”
柳若馨所言并非虚构，当年青涩的郑新远确实对她倾心如斯。
然而，然而。
张导师擦拭了一下略显疲倦的眼窝，打了个哈欠，想起了昨晚在李副校长家中发生的事情，又联想到郑新远与副市长高虎之子高展鹏的交情，最终编织了一段极其逼真的谎言。
“你是不是搞反了？”
导师萨尔瓦多脸上闪过一丝困惑，“小馨儿，难道不是你陪伴他在灵液疗愈室里，还从魔法食堂为他带来了最爱吃的魔力包子吗？我还记得，你为了逗他笑，甚至舍弃了女神般的尊严，变换了形态做出滑稽表情！是我记忆错乱，还是你的记忆混乱了呢，你让我都困惑了！”
话音刚落。
柳若梦瞬间愣在原地。
如果说之前食堂的魔法师大妈记不清，那么导师萨尔瓦多的话又该如何解释？
难道……
真的是她的记忆出了差错？
不，绝无可能！
柳若梦坚信，当初的一切都如真实般鲜明，每个瞬间她都铭记于心。难道郑心远为了萨拉蕾，竟然收买了这两位大人的记忆？！
“导师萨尔瓦多！”
柳若梦欲语又止，俏脸紧绷。
“我有事得走了。”
萨尔瓦多故作轻松地离去，不再回应。
柳若梦望着他消失的背影，内心更加迷茫。
而萨拉蕾。
心中的创伤正慢慢愈合，她用更加诡异且疑惑的目光，紧锁眉头，带着怒意盯着柳若梦。
“不对！”
柳若梦坚决地摇头，“萨拉蕾，听我说，一定是郑心远操纵了他们！他狡猾如狐，任何事都能办到！就这样，别管导师的话，等会儿同学们来了，李副校也知道真相，我现在就联络他！”
原本无需借助李茂辰。
但现在，情况已变。
柳若梦心中有数。
高中这三年，父亲没少向李茂辰献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