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0 蓝星米莫丽

    “对,这就是《论外壳之鞘的分离》想要给我们的阅后心得。”领主大人轻轻点头。

    完成任务的拖曳法环接连收束,断开与发条巨人号的链接,龙群立刻绕飞“巨龙帕图纳克斯神经元”,擅动龙翼形成一道旋风,保护这朵脆弱的蒲公英不受湮灭之眼的侵蚀。

    “主人,接下来该怎么办?”女管家强忍着激动的心情,着眼于当前的危机。

    “‘真正的提升是一个界定的鞘可以通过米莫丽的调用从外壳脱离’。前面说过,想要见‘蓝星米莫丽’,就必须制造一场与‘纪中黎明’相当的龙破。”领主大人心中一动,脚下立刻传来发条的震动。

    “蓝星米莫丽也是玛格努斯之女。九耀者之一,与一切‘无时’相关。龙破时,即使是白昼的天空中也可以看到她。”女管家看着脚下的甲板环环分解,从一艘飞船变回发条巨人,立刻就明白了:“主人要开启‘黄铜之路’。”

    “嗯。”领主大人笑道:“光明女神·美瑞蒂亚告诉我说,要考虑‘投掷点的使用’如何防止‘思维器官的翻转’。‘投掷点’其实就是‘龙破点’。”

    “那么主人‘龙破点’又如何防止‘思维器官的翻转’?”这是女管家还没能理解的剧情难点。

    “还记得先前‘因果悖论’的讨论吗?”领主大人笑着提示。

    “我记得有两次公开的讨论。”女管家记得很清楚:“一次是福爵纳克,一次是莫拉。”

    福爵纳克曾问吴尘:正如同为龙裔的主人无法逆定龙裔的因果律。因为这是“因果悖论”。历代龙裔都身具龙魂,拥有一脉相承的龙血。甚至很可能是不断轮回转生的“同一片龙神之鳞”。这也就是说,如果智慧巨人密米尔真的成为了初代龙裔米拉克,吴尘的龙破律法已经对他失效。而吴尘倾力锻造的『龙破法环』是结束“第二千年龙破”的“必然结果”,那么以此逆推『龙破法环』也将终结初代龙裔米拉克或密米尔,如果这条“逆定因果律”成立的话,初代龙裔密米尔或米拉克就不应该出现。然而他们却出现了。这难道不是最大的悖论吗?

    当时吴尘告诉她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我们还处于因果律逆定之中,第二种我们处于因果循环之中。第一种是一条线,第二种是一个圈。

    除此之外,其实还有第三种更可怕的情形:莫比乌斯环。走不出的“单面循环”。这也就意味着,逆行的“因”和“果”,永远不会有交集。永远充满了不确定。不确定如何逆定?这就好比是“死循环”。结果就是吴尘永远沉沦在这段无限循环的“第二千年龙破剧情中”,永无止境,永无逃脱之日。

    这也是知识女神赫默尤斯·莫拉心中最大的悖论:如果以灰岩金树为龙破的开端,逆定这段“时间环流”的因果。那么这条“龙破时间线”的轨迹:灰岩金树→古老圣光树→灰岩金树→属地金树。正好就是莫比乌斯“单面循环”。也就是说,领主大人用高维能力一次又一次开启『绯红龙破』制造的“逆定因果律”正将本周目下的“时间环流”,人为扭曲成莫比乌斯“单面循环”。于是乎,渐行渐远的“因”和“果”,永远不会有交集,永远充满了不确定。因为本质上说,这是由于吴尘一次次“滥用”他的高维能力,造成的“剧情线扭曲”。远远不单单是知识女神赫默尤斯·莫拉所担心的“时间线扭曲”。

    当时经历过《上古卷轴6:泰姆瑞尔之终》主线剧情洗礼,对《上古卷轴》剧情世界的理解早已今非昔比的吴尘却让知识女神赫默尤斯·莫拉不用太担心。因为除了线、圈、(莫比乌斯)带之外,还有一种特殊的时间环流。

    也就是第四环流:时间漩涡。

    飞快回忆起与之相关的点滴,女管家立刻抓住了重点:“所以‘龙破点’防止‘思维器官的翻转’的解决办法是……制造一场时间漩涡?”

    “对,就是这样。”领主大人轻轻拉住女管家的手臂,脚下的甲板正被法环重塑成发条巨人的肩膀。随着巨大的船首像升上头顶,发条巨人已经显出神圣的轮廓:“两个投掷点(龙破点)互称抛锚点。两个抛锚点撑起整个世界的构架,公式为‘11+17=28’。维威克的《三十六课》第二十九课列出的数字象征意义中,蓝星的龙破点是17。”

    “所以两个龙破投掷点将制造一场时间漩涡,驱散神首叠加在现实之上的梦境,防止‘思维器官的翻转’,让您达成……不对!”想通一切的女管家整个人都在不受控制的颤栗:“让您直接超越‘梦中梦’的《第三奇姆道途》,抵达神首之梦的最顶层!站在另一个维度,看清整个梦达斯世界的本质!”

    “就是这样,艾丽西娅。”说着,操控发条巨人开启“第二发条龙破”的「手环」正围绕领主大人的左手腕飞快浮现。

    之所以是“第二发条龙破”,是因为在“被遗忘的冒险中”,作为“被遗忘的英雄”的吴尘为了拯救发条城敲击机械之心,激发了“第一发条龙破”。

    “两个龙破点(抛锚点)才能制造一场时间漩涡不是吗?”女管家大声说道:“可是,我的主人。另一个龙破点又在哪?”

    “全对。”领主大人笑着点头,继续提示自己最亲密的女伴:“那么,艾丽西娅。除了这颗洛克汗的机械之心,还有什么能开启一场‘将包裹的鞘带至无时无空’的‘纪中黎明(千年龙破)’呢?”

    “除了这颗洛克汗的机械之心……”脑海中一道晴天霹雳,女管家整个人如遭雷击:“洛克汗的……黑暗之心!”

    “对,就是被密米尔带回过去的黑暗之心。”领主大人终于说出了整个《重返天际》的冒险旅程中最大的秘密。也是最深的剧情伏笔。

    “所以,伪知识魔神米拉克·密米尔回到某个特定的过去,是为了用黑暗之心开启一场足可媲美纪中黎明的‘黑暗龙破’?!”女管家追问。

    “准确的说,米拉克·密米尔用黑暗之心开启‘逆向龙破’。这是‘洛克汗的黑暗之心’自身的反向神性所决定的。如果说龙破是逆定因果,那么逆向龙破就是逆·逆定因果。形成因果律‘正反对冲’。于是‘过去’和‘现在’,正反两个‘龙破点’的相互投掷,将制造一场时间漩涡,驱散神首叠加在现实之上的梦境,防止‘思维器官(神脑)的翻转’。”说着,吴尘毅然转动「手环」,启动了“第二发条龙破”!

    “轰——”

    湮灭之眼瞬间崩解。

    飞快扩张的时间漩涡,甚至将整个天幕一同驱散。

    “主人!快看蓝色孤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