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以后不会强迫他做不纯洁的事了

    姜穗再怎么说也是个未婚姑娘,而且平时工作关系,她接触的都是女性。

    虽然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妇产科一把手,但是她感情方面的经验全都来自于解压时看的小说。

    跟女人们相处,她别提多舒坦,跟男的就纯属为难她了。

    乍一听到宋司忱这低沉压抑的声音,姜穗拍了拍僵硬的脸,推开门走了进去。

    “宋司忱,你怎么……”

    她话音刚落,就看到宋司忱侧躺在床上,用力按着手。

    姜穗这乌鸦嘴前一秒刚说完,宋司忱就肌肉痉挛了。

    她扔下干草,正要上前的时候,男人狼狈抬起头。

    黑发贴着汗湿的额头,却遮挡不住他眼底冷冽的光芒。

    “不许过来。”

    “滚出去。”

    姜穗咬着唇瓣,知道这样下去不行。

    这破木屋里也没有能给他处理伤口的医疗物品。

    但是要让她一个当医生的见死不救,直接躺下睡大觉,她又浑身不舒服。

    毕竟是宋司忱身上不少伤口二次撕裂感染,原主也出了不少力。

    原剧情里,这次高烧过后,他甚至还感染了肺炎差点死了。

    原主被他掐了脖子,记仇还嫌弃他,怕被他传染了,在他最严重的时候回姜家住去了。

    纸糊的窗户被风吹得发出声响,依稀有小雨飘进来。

    姜穗一咬牙,把唯一一件厚的棉衣扔给宋司忱,她随便裹了个破外套,去院子里把那板车给拉了出来。

    “你要做什么?”

    宋司忱只觉得意识都开始模糊,高烧烧得他太阳穴都在抽痛。

    他突然后悔刚才没直接把这村姑打晕,才让她大晚上作妖折磨他。

    姜穗闷声道:“还能干嘛,送你去找村医王大夫啊。”

    宋司忱轻喘一声:“不去,别烦我。”

    这村里的赤脚大夫医术堪忧,新来的卫生员输液扎针都还不会,刚看了几天书就上岗了。

    姜穗看着月色下这头发墨黑、肤色冷白的俊美男人,突然有种无力感。

    她换了个说法,茶里茶气道:“我其实不是要送你找大夫呢,我是怕你死在家里,家里有尸体我会害怕呢,我把你弄远点,别死我家门口,这样行吗?”

    宋司忱一听这熟悉的恶毒口吻,冷笑:“姜穗,我就知道你———”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这生猛的女人一把拽了起来。

    “姜穗,你想死吗?”

    姜穗缩了缩脖子,不给男人反应的时间,连拖带拽地把他弄了出去。

    把人放在了她铺好干草的板车上。

    “我想活一百岁。”姜穗眨眨眼,无视宋司忱的黑脸,“坐好,我要推车了,不然一会儿把你掀泥地里,大概率有牛粪呢。”

    宋司忱:……

    这女人竟然趁他病,要把他掀进牛粪地?

    姜穗就知道这男人有洁癖,原主身上莫名有一股味儿,他刚才老嫌弃了。

    果然一说把他掀粪堆里就不说话了,呵呵。

    淅淅沥沥的雨开始下了起来,姜穗早就准备好一块破纸板,递给他。

    “挡着,伤口不要再淋雨了。”

    宋司忱接过去,懒得跟她说话。

    这村姑带他去的方向是村医王正家里,大晚上卫生院没人。

    姜穗穿过来折腾这么久,本来就饿,现在还累得有些心跳过速。

    她想好了,男主她是得罪了,但是没得罪得太狠。

    毕竟她及时刹车了,以后也不会和原主一样,继续作死想强迫他发生不纯洁的事情。

    要让她见死不救,不太现实,两人现在这尴尬的关系,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其实姜穗看小说的时候,对男主本人印象挺不错,对他后来的事业线甚至是欣赏。

    按照一般小说套路,她这个炮灰得刷点好感。

    但是要让她讨好他,跟个老妈子一样卑躬屈膝伺候男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原主做的孽,她会尽量弥补,改变。

    她觉得宋司忱应该不是那种的人,明知道她及时改正了还要对她赶尽杀绝。

    他这样高高在上的人,其实犯不上跟她这种小人物计较。

    等两人到了王正家里的时候,宋司忱意识已经快模糊了。

    姜穗把他放在能避雨处,她自己浑身湿透了去拍门。

    “王大夫!王大夫!麻烦你给宋司忱看看,他情况不太好!”

    宋司忱靠在板车上,眼前的姜穗已经出现了重影。

    今天的小村姑让他觉得格外陌生。

    在姜穗手都拍疼了的时候,紧闭的门总算是开了。

    王正一身酒气出现,姜穗捏着鼻子,五官都要皱起来了。

    “姜……穗?嗝,这么晚了,你还找……”

    姜穗翻了个白眼,单刀直入道:“卫生院的钥匙在哪里?”

    王正摇摇晃晃走了进去,拿出一串钥匙:“最、最长的这把……”

    看他还想说什么,姜穗推开他凑过来的肥脸:“好了,我知道了。”

    她转身就带着宋司忱迅速往卫生院赶。

    姜穗被雨淋到的皮肤冰凉,她顾不上别的,看宋司忱表情不对,抬高声音道:

    “宋司忱,你坚持一下,先别睡!”

    宋司忱眼皮很沉,抬不起来。

    这村姑平时都捏着嗓子喊他“老公”,还要故意膈应他喊“阿忱哥哥”。

    今天倒是挺正常了,没恶心人。

    姜穗都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走这么快,到了卫生院以后,她打开门。

    她一把将板车推上那门槛,直接冲了进去。

    幸好宋司忱已经昏迷,沉得很,不然人都要被她颠地上去翻滚几圈。

    姜穗点上卫生院的灯,先把宋司忱就地平放。

    她转了一圈,迅速把需要用到的东西都拿上了。

    剪开宋司忱被血水浸湿的裤腿,姜穗看到他这些反复发炎化脓的旧伤,深吸一口气。

    “怎么这么严重?”

    男人闭着眼没有任何反应,姜穗手边自然没有可敷麻药,趁他昏迷,先开始给他伤口清理腐肉。

    她的手法熟练轻柔,细致地给他把深深浅浅的伤口处理好,跟王正那个蒙古大夫完全不同。

    姜穗都不知道过去多久时间,她额间已经泛起层层细汗。

    如果王正本人在这里,看到绷带和消毒酒精被用掉这么多,他估计会尖叫着直接晕过去。

    其实宋司忱在姜穗剪开他裤脚的时候就醒来了。

    他一直忍耐着,想看看她到底想搞什么。

    没想到她把他身上所有的伤都重新清理包扎了一遍。

    手法跟部队里的军医一样专业。

    宋司忱警惕怀疑起来,之前那群人伪装身份混进村子里的情况也不是没有过。

    这村姑到底是什么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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