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害人终害己

    先向借剑之人致谢,唐剑秋再站至中央,只等蓄力待发。

    犹记得那时,那家伙用激将法逼得自己舞剑,可谁想意外发生,不知从何处飞来一把暗器,竟险些刺中了左光斗!

    即便当时不是自己干的,可由于那会儿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舞剑上,而非凶手,自然没有人发现背后之人动了手脚。

    纵使那时的自己极力解释,可也是百口莫辩,当时坐实了这一项罪名。

    唐银,前世你借着让我舞剑的名义让我给唐家丢尽了脸面,甚至背负上弑杀朝廷命官的骂名!

    这一次,不会再如此所愿了!

    唐剑秋身姿挺拔,如同山岳般稳健,挥舞着手上长剑,每一步都仿佛踏在鼓点之上,节奏感十足,仿佛能带起丝丝焰苗。

    长剑在手,如同人剑合一,抬手间可破冰,其实力更是让众人惊叹。

    但见那蛟龙出海,势不可当,待脚步轻点过后,又犹如飞燕穿云,轻盈灵动,剑尖所指之处,仿佛有无形的气流涌动,带起一阵阵轻微的风声。

    眼见那唐剑秋舞的认真,唐银却偏要暗中使坏。

    他眼神示意在场一人动手,那人点头,忙从袖中掏出一物,借着整领口的机会挥手祭出!

    眼见这暗器就要往左光斗那飞去,唐剑秋却早有先见之明。

    眼神瞥见这一要害,唐剑秋果断出手,弹指飞射石子。

    暗器被石子击落,众人觉察出异常,好在那唐剑秋眼疾手快,抢在宾客瞧见之间就已脚踏在暗器上,避免让人看了去。

    由于他们全程都集中在唐剑秋舞剑上,自然是没有注意到的,只有那么少数几个觉察出其中不对的。

    唐剑秋顺势一跺,下蹲的同时飞快拾起这害人之物,并将其完美收复,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这外人倒是没有察觉到。

    再看唐剑秋,只管使唤起手上的家伙。

    剑身犹如秋日月光,清洌而明亮,剑尖微微颤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回应的只有微风轻轻吹过,带起一片轻轻的衣袂声。

    舞剑停,唐剑秋侧身回眸,一股逼人的威慑之气从他的眼底射出,更是让那做贼心虚的唐银一阵后怕。

    面对这精彩一幕,文武两官再度开口叫好。

    这些个文官虽然看不太懂,但对于舞多少还是懂个几分,不过是没有这些个从武的那么有兴致罢了!

    这些个以武出身的倒是显得尤其兴奋,脸上流露出无比钦佩的神情,似乎彻底被唐剑秋那震撼人心的剑舞所感染。

    最开始他们还看不起唐剑秋,认为他年纪尚小,不堪大任,可没有想到如此大开大合的方式竟然被他所掌握,当真是小看了。

    “让诸位见笑了。”唐剑秋一脸谦虚,索性回到原位上。

    要知道他险些就被唐银算计,若不是有先见之明早已被他所害,幸得无碍。

    唐剑秋稍松一口气,在旁人的指点下这才那大才女身份。

    他的确记得有位姑娘叫司徒归雁的,只是有些时候不太记得人面相,也不会刻意记起对方名字,不过如今一见,他倒是全想起来了。

    这细看之下她才发现,此女不正是自己当时救下的那位姑娘吗?只是不想尽在此处遇到,当真是巧了。

    瞧见被人注视,司徒归雁正眼瞧上一眼,随即腼腆地笑了笑。

    这要是换做别人这么看去,早已被冠上无耻登徒甚至地痞流氓的骂名,可自从那一日起他就已经爱慕唐剑秋了,即便这位相公针对自己有什么想法他也不会太过介怀。

    再看唐银这厮,一双眼像是能喷出火似的,恨不得直接将人千刀万剐了。

    “哼!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唐剑秋,等着吧!”

    唐银越想越气,奈何这话也只能藏在心里,日后再行报复。

    唐剑秋面色平静,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般,可心中的那份不快却又难以挥之而去。

    还不知唐银暗自在背后做什么打算。

    而今天下才子尽显芳华,其余人等自然不会懈怠,各自展现了一番才艺,可相比较前面几人总归是差了些。

    台下宾客身着华服,相聚一堂,再看过了后辈表演后,欢声笑语此起彼伏。

    一众年纪稍长的前辈们端坐在主位上,脸上洋溢着慈祥笑容,不时与各家中长老交流着家族的大小事务。

    再看那年轻的后辈们,由于年纪相仿,说起话来想必只多不少。

    这些个小辈绝大多数都是从文的,像唐剑秋这种习武的也只是在少数。

    他们围坐在一起,谈论着诗词歌赋,偶尔发出阵阵爽朗的笑声。

    此次盛宴对于唐剑秋而言多少有些乏味,他实在不喜听这些文绉绉,只觉得闹心。

    正当宴会进行到**时,这些个乐师逐渐入场,他们像是不受影响般,奏起了悠扬的乐曲。

    这其中又怎能少得了伴舞的美人?他们扭动着不足盈盈一握的杨柳腰。

    一种貌美的女子舞姿优雅而灵动,她们或旋转、或跳跃,或撒花或婀娜,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韵律感。

    那白嫩如雪般的玉臂若隐若现,随袖而挥,如同春风拂过柳枝,又似流水抚过花瓣,绝美动人。

    台下众宾客纷纷举杯相庆,共同祝愿大明繁荣昌盛,子孙满堂。

    待宴会结束后,一众宾客渐散,各自找了个旅游先行回去罢了,只剩下那么些个关系较好又或者别无要事的人待在此地未曾离开。

    由于唐国栋跟左光斗关系还算不错,故而闲聊了起来,然而他那两个儿不过是小辈,又插不上话,只管让他们二人说去了。

    唐银这厮又岂能如意?他认为,唐剑秋现在所有不过是仗着有个厉害师父靠关系上位的罢了,有什么值得显摆的?

    他这张脸正臭着,甚至黑了几个度,不过鉴于是在人家府上,也不好在暗中使些什么。

    不过,他可不打算就这么轻易地放了唐剑秋。

    唐银闷哼一声,即便心有不服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不甘地瞪着。

    此时的他是这么想的:“唐剑秋,这一次算你走运,下一次可就没这么好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