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六章 敛财和炼丹(6.7k,二百月票加更)

    恰逢兽潮,无数修士被动向府城靠拢,如同黄六一般的家庭不是特例,反而是常态。

    因此大同会开设数月,大爱项目就取得了难以想象的成功。

    即便是早有心理准备的余闲面对手中不断增长的灵石,也感觉到了一股窒息般的兴奋。

    虽然理论上来这些灵石都不是他的,他反而要往里面倒贴巨大的管理成本。

    但理论是理论,实际是实际。

    现在球员是他,裁判是他,主办方是他,监管方还是他,他傻了才给自己吹哨自己违规操作。

    只要保证前期操作不崩,后续里面沉淀下来的巨量资金都能为他所用。

    大同会的府城总部,办公要地。

    余闲看在灵石的份上,难得打卡上班,每一份增长的资金都将成为他接下来迈入元婴境界的有力臂助。

    此刻的他正听取着手下财务的汇报。

    而财务不是别人,赫然正是当初首批加入大同会的预备成员,代号老龟的修士。

    老龟真名归寿,自身资质极差,甚至和余闲半斤八两的样子。

    然而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居然一路修行到筑基巅峰,并且在外道金丹的帮助下,结成假丹。

    他擅长梅花易数,尤擅趋吉避凶之术,当初加入大同会也是他卜算得来的大凶机缘。

    所谓大凶,就意味着他加入九死一生,然而不死的话,便能获得大好处。

    只不过暂时还没有看到好处就是了。

    归寿看着余闲这位神秘的上司,将所有心思隐藏。

    “会长,昨日收存灵石一百三十六万五千,较上日有所回落,预估后续收存灵石会继续下降。

    如今账面上理论上留存灵石七千六百四十二万三千灵石,仓库实际留存灵石四十二万三千……”

    归寿到这里,也是不由咽了口唾沫。

    他本以为自己一路修行至今,已经是赌性深重,为求机缘,哪怕九死一生也不足为惜。

    然而真正看到余闲之后,他才发现自己赌的都是儿科。

    但凡这份账本暴露出去,整个大同会都会被愤怒的修士群体撕成粉碎。

    “会长大人,这样是不是太冒险了?”

    归寿感觉现在可比金鹏妖脉猎杀妖王刺激多了。

    他的九死一生之象居然还没有终结。

    余闲却很是淡定:“灵石堆在那里不用,就永远是一堆破石头,但在我手上,却能发挥出真正的价值。

    只要后续存入灵石跟得上,你大可不必担心,帮我管理好财务,二十年后,你就是大同会真正的正式成员。

    到时候,我也将让你看到大同会的真面目。”

    余闲自然知道归寿担心的问题。

    这么多的灵石可不仅仅是几个散修就能凑出来的,还有城中各世家大族的投资。

    他们一部分是看在府主的面子上,存上一些灵石,另外也是想要趁机薅一把羊毛。

    反正大同会有府主大人背书,这灵石存在那儿又能换取外道金丹,何乐而不为。

    别看余闲炼制一颗外道金丹只要一百五十万左右的成本,但余闲用的是免费劳工。

    市场价可不止这点,但凡上了拍卖会,一颗外道金丹少于二百万灵石都是免谈。

    二十万灵石丢在那儿,只要在一百年内得到一个名额,都不算亏本。

    尤其是余闲为了吸引这些地主老爷的投资,特意给他们留了后门。

    只要投入一百万灵石及以上,不仅按照二十万一个抽奖名额,而且抽中名额,除了限定必须当场服用之外,对于修士是谁却是不限。

    因此投入二十万灵石的都是基本操作。

    一些赌性大的家族甚至会拿出自己家族大半的流动资金来赌上一把。

    一旦抽中外道金丹的名额,哪怕自己家族没有合适人选,也是可以卖出去获利。

    外道金丹市场价接近二百万灵石,而且有价无市,加个一两成合情合理。

    一次性给不起灵石也没关系。

    反正大同会要求十年内结清债务,也就是一年还二十万灵石就够了。

    他们放贷出去,要求别人一年还个二十五万,三十万灵石更是合情合理。

    假丹修士在不冒太大风险的情况下一年赚不了三十万灵石,那也没关系。

    一年还十万,总共还个三五十年也能等。

    假丹真人也是真人,寿元可达五百,拿十分之一的时间出来还债又有什么关系。

    所以这种宝物根本不愁买方。

    这也是余闲专门给大资金留的黄牛资格,否则人家凭什么把灵石交给他保管。

    只有利益捆绑,才能让大家统一战线。

    而看如今账面上的资金,显然效果也是极好的。

    这也是余闲为何一定要拉楚府主入伙的原因。

    没有他这位出身名门,当地主官的府主大人背书,其他人也不敢这么大胆放心地投入。

    毕竟楚府主身家千万,就算暴雷了,也能赔得起。

    只是没人会想到后续资金会越来越庞大。

    不是他们眼光不够长远,属实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操作。

    而且连楚府主恐怕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大胆,居然敢在背地里抽干资金池。

    其实楚府主之前也想过派人过来监督财务,但都被余闲以自家业务机密,坚定的拒绝了。

    不过事后余闲却是提前给楚府主送上帘年的分红,足足三百万灵石。

    加上不断从大同会这边输送的壮丁,楚府主哪怕心有疑虑,但在利益面前,也只能当做没看见。

    毕竟他给的实在太多了。

    归寿见余闲这位会长如喘定,却只能苦笑。

    他灵石一块没拿,风险却是一样的,实在是没处理去。

    早知道这份轻松高薪的工作是这个模样,他还不如跟着那位苍狼道友去猎杀妖王呢。

    猎杀妖王的风险起码是可预估和看得见的。

    他默默叹了口气,又隐晦地与余闲提了下大同会日常成本的问题,想要余闲起码在账面上留些灵石。

    但余闲没有同意。

    如今大同会府城总部的工作人员,占据成本大头的那些高阶修士,都是大同会的预备成员,工资一律用功勋点代替。

    至于那些低阶修士,账面上的几十万灵石应付起来绰绰有余。

    “账面上的事情我心中有数,你做好本职工作就校”

    余闲可不放心每上百万的灵石丢在仓库锁着,只有他的储物袋中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好吧。”

    归寿见余闲油盐不进,只好悻悻告退。

    他的性命被人拿捏着,实在没什么底气拒绝,就像当初他很想和会长解释梅花易数和算数的区别一样。

    归寿走后,余闲翻看着他留下的账本,目光渐渐幽深起来,上面一串串的数字就像恶魔的低语,实在让人无法抵御。

    “瞧瞧这可爱的数字,我要是去下秘境,种田卖货,反杀夺宝,多少年才能攒下这些灵石。”

    “啧啧,我算不算是把所有人都绑到自己的贼船上了。”

    余闲合上账本,低声一笑,除了良心偶尔刺痛,其余方面根本没有太大的压力。

    别看账面资金多么庞大,但实际上他面临的风险与资金根本不成正比。

    这入漳名单上所有修士全部加起来也抵不过金鹏妖皇的一根毛。

    因为就算暴雷,他们多么狂怒,多么想要杀死他,也对他造成不了多少威胁。

    他拍拍屁股,欺术一用,任你上地下,也休想找到他一点踪迹。

    而在金鹏妖皇那边,他连露面的勇气都欠缺。

    “欺软怕硬的本性呦。”

    “所以大家祈祷吧,让我顺顺利利突破,别在中间出什么幺蛾子,我把亏空补上,就是真正的造福世人了。”

    余闲低声自语,身影渐渐在房间消失。

    ……

    府城,丹王街。

    城主府为炼丹师专设的炼丹区,以三阶上品灵脉供应能源,丹房中各自设下地火大阵抽取万米之下的火脉,催动法阵,便能有一到三阶的地火供应,极为方便。

    就是价格上,实在不便宜。

    即便是二阶炼丹师,也不会有长租一间房子的想法。

    他们只有在炼制没多大把握的丹药时,花上一笔灵石在此处短租一间丹房,为炼丹增加少许地利因素。

    改头换面的余闲行走在丹王街上,熟稔地与簇驻守的修士打着招呼。

    “孙丹师,你这是采药回来了?”

    丹丸街的驻守修士是个筑基老修士,记性却极好,对于街区住着的丹师如数家珍。

    这位孙丹师是兽潮前一年带着家眷搬入丹王街的,一位二阶炼丹师,水平不高不低。

    不过和大部分来府城避难的炼丹师不太一样,他没有接受府城家族的招揽,有些独来独往的味道。

    但其水平很不错,一些二阶上品的灵丹也时有产出,因此才能付得起丹王街高昂的租金。

    不过没有家族的支持,经常为了一两味灵药就得外出奔波一段时日。

    余闲笑呵呵地回了几句,便走入了租用的院子。

    院外平平无奇,但院中其实设有他亲自布置的雾狱大阵,不但隐蔽性十足,即便是金丹真人进来也得被阻拦好一阵时间。

    院中,玉兰趴在一只白色老虎耳边着悄悄话,却见白虎汗毛一竖,发出一道委屈的呜咽声。

    “相公。”

    玉兰愣了一下,而后惊喜地转过头,就瞧见余闲朝她笑着张开了双臂。

    啪的一下!

    玉兰就好似只八爪鱼一样绑在了余闲的身上。

    “相公,我在这里好无聊,涵儿妹妹整都在帮相公炼丹,我又不敢打扰她,只有阿喵陪我。”

    玉兰趴在余闲怀里,委屈地道。

    “那我就多找点时间来陪陪你,等兽潮过去了,我再带你出去痛痛快快地玩。”

    余闲柔声安慰道。

    玉兰可以是他仅有的软肋,在进行这种随时被人砍全家的操作时,自然是能不暴露就不暴露。

    哪怕他自认为身份隐藏得不错,但心总无大错。

    玉兰自是知道轻重,她轻轻嗯了一声,又软绵绵地道:

    “不用经常来的,只要偶尔来看我一下,玉兰就很欢喜了。”

    “那就偶尔来一下吧。”

    余闲一脸戏谑道。

    玉兰脸色顿时羞红,气呼呼道:

    “相公就是会捉弄我,我咬死你。”

    她张开嘴,贝齿轻咬在余闲的肩膀上,像只猫咪一样。

    趴在地上,懒洋洋的已有其母之风的阿喵两只爪子捂住了眼睛,却又露出个缝来,闪动着极具人性化的八卦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