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0章 不是好坐骑

    蔡根真想自告奋勇,但是人家肯定说得不是自己,而且人家也没正眼看过自己。

    那么,这奎牛说得谁?

    所有人都在这呢?

    还有谁呢?

    突然,蔡根想起来了。

    长白三那挨雷劈的胡小草,他们还在后车斗绑着呢。

    小孙绑得真结实,皮卡这么转圈圈都没甩出来?

    看奎牛这态度,好像很重视胡小草他们呢?

    也许是个机会呢?

    蔡根想到这点以后,赶紧出声。

    “纳启,你闭嘴,不要对奎牛前辈无理。

    咱们是自己人,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奎牛第一次,用余光看了蔡根一眼,这副穿着打扮以及血统来说,应该是下人吧?

    想当初,很多截教子弟,都有普通人当侍从,奎牛有点自以为了。

    轻轻的把皮卡放下,没再搭理纳启,而是对蔡根说。

    “你是仆人吗?

    我感觉你的主人与我是一脉相承,受伤了吗?”

    蔡根也没有顾忌奎牛的称呼,能保住皮卡,什么仆人奴隶的,都是浮云。

    “他们受了雷劫,恢复一段时间就好了。”

    雷劫?那算啥大事,咋就能受伤呢?

    奎牛的记忆里,以前截教上下,门人弟子多为兽禽异物修炼得道而化形。

    不分披毛带角之人,湿生卵化之辈,皆可同群共处。

    所以,这雷劫算是一个必须的小考验。

    一般的都是师长帮着扛过去,或者有法宝,或者有仙丹,很少有能受伤的情况啊。

    “你主人师长不在身边,还是有人偷袭,为何一个小小的雷劫,就会受伤?

    再说,你主人都受伤了,你为何完好无损?不是应该同生共死吗?”

    可能以前,他们那个时候,雷劫真的不算啥吧。

    又或者,就像原始社会,奴隶和仆人只能算是资产,有那种殉葬和牺牲的高要求。

    恩,代沟有点深,蔡根觉得价值观方面相差十万八千年,没法解释。

    蔡根决定,还是把胡小草他们搬下来,直接让奎牛看比较好。

    喊了声小孙,爬上了皮卡,把胡小草他们搬到了奎牛的眼前。

    反正就是这堆这块,你看着办吧。

    跟他们陪葬,我做不到,帮他们顶天雷,更是别想,蔡根心里思量,表面上恭敬如常。

    奎牛看了看地上的三堆焦炭,眼神中除了清醒竟然还有点心疼。

    蔡根绝对看到了,也绝对不是装的,那是一种长辈看到晚辈受伤的心疼。

    贞水茵说得不错,截教如果有这么个爷爷,确实很幸福。

    奎牛见到胡小草他们,就没有再搭理蔡根这个下人,开始用舌头舔那三堆焦炭。

    这叫啥?

    舐犊之情吗?

    还有什么词汇能够形容眼前的情景吗?

    纳启在刚才蔡根喊闭嘴的时候,就一反常态的配合,可能刚才被奎牛捅一个大窟窿,也有点心疼。

    嘴上不服软是不服软,作为一条傻驴,也是傻的有限。

    啸天猫一瘸一拐的爬到蔡根身前,看着被舔的三个焦炭,眼神中竟然有点羡慕。

    同样都是动物,自己当初咋就没进截教呢?

    其实,有很多机会的,只是啸天猫感觉,那样被组织束缚的感觉不好,自由自在的多洒脱。

    可惜,后来实践证明,有一个组织当靠山,也不错,至少不会被蚩尤忽悠。

    “主人,你一会帮我跟他说说,也舔我几下呗,我也受伤了,还是被他踩的。”

    这叫什么要求,蔡根绝对难以启齿。

    求人家舔你?

    需要下跪不?

    需要叫爸爸不?

    嫌弃的用脚往旁边踢了一下啸天猫,不想跟他距离太近。

    以免一会他提要求的时候,承受奎牛的打击,再误伤了自己。

    一开始不明白啸天猫的要求是啥意思,慢慢的蔡根就看出来不对劲了。

    奎牛温柔的舔舐之下,胡小草他们的焦黑外表一块一块的消失了,露出了里面完好无损的本体。

    难怪啸天猫要提那么变态的要求,这奎牛的口水可以疗伤啊,还是白骨生机的特效药。

    这要是研究出成分,开个制药厂,那就飞了。

    蔡根真想跟奎牛提提要求,就算不舔,吐啸天猫一脸口水也行啊。

    就在蔡根胡思乱想的档口,胡小草第一个醒了过来。

    看了看身上的的毛皮已经完好如初,在感应了一下自己的修为,很明显,四条大尾巴,甩来甩去,自己过了雷劫,升级了。

    老话讲的,富贵险中求,绝对不是句空话。

    雷劫虽然凶险,但是这好处,最少让自己省去千十来年的苦修。

    毕竟修炼这种事,如逆水行舟,越往上,坡越陡,想进一步都难如登天。

    检查完自身,第一眼看到了奎牛,变成了小孩的模样,瞬间泪奔,一把抱住奎牛的脖子。

    “奎祖,您复活了?见到您太好了,我们终于有主心骨了。”

    这难道就是传承的力量,第一次见面,就自带记忆属性的,好像以前很熟一样。

    也可能是胡小草他们家,就有奎牛的画像,并不是血脉里的烙印。

    不管怎么样吧,反正一声奎祖,把这一家人的关系给定性了。

    你就是我胡小草的祖宗,我是铁了心认祖归宗。

    被人一下抱住了脖子,奎牛没有一点异样,竟然感觉很享受,好像这才是正常的节奏,不流行什么跪拜那么多复杂的仪式。

    或者是很久没有人这样抱过他了,或者是以前所有小辈都这样抱他,奎牛一时间竟然语塞了,大牛眼湿润了。

    被胡小草抱了很久,奎牛才平复情绪,开口说话。

    “好孩子,别哭了,别哭了,有我在,什么事情都给你们做主。”

    恩,这话说得相当自信与自然,蔡根也没有什么不认同的。

    目前以蔡根的眼界来看,奎牛这样的身份地位,说这话一点也不算吹牛。

    看到奎牛熟悉的慈祥,贞水茵也被感染了,没有敢过去抱牛脖子,只是远远的跪了下来。

    “奎牛爷爷,您能复活实在是天大的好消息,您还记得我吗?”

    奎牛就好像没听见贞水茵的话,连头都没抬,只是用牛头不断摩擦胡小草的脸,表现的很亲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