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朱皇托孤!陈寒,你是朕唯一信赖之人!

    朱元璋目光炯炯地注视着陈寒,倾听着他对那些修炼者们的深信不疑,以及随之而来的郑重承诺。随后,他又追问了一句。

    “你为何会对那些修炼者们抱有如此坚定的信心?”

    陈寒坦然回应:“并非我对他们有信心,而是我对自身的修为和判断抱有信心。”

    朱元璋微微一愕,过了一会儿再次开口询问:“那你为何要以众多的誓言,确保他们会遵从你的指令?”

    陈寒再度答道:“陛下,我所做出的并非是对他们顺从我的保证,而是对自身掌控全局的实力的确信。”

    朱元璋凝视着陈寒,语气沉重地道出最后一个疑问:“你明知在我这天威之下,若违背诺言便有可能身陨道消,为何还要执意以这种方式立誓?

    你前程似锦,可以位列仙班,甚至迎娶仙族公主,享受无尽尊荣。

    你的未来,无疑是让人艳羡至极。

    何苦一次次以性命为赌注,去挑战这修真界的法则?”

    陈寒深吸一口气,毅然回答:“陛下,如今形势紧迫,我不得不这般行事。

    我必须昭告天下,大明王朝将屹立于修真界之巅。

    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去逐一寻找破局之道。

    唯有以最迅疾的方式达成目标。

    无论是修炼世界的走私者,还是世俗人间的商人,他们都只是我手中推动大明王朝崛起的棋子与工具。

    我在此处立足,坐镇此位,便背负起了这份使命。

    我深信或许是天命所归,赋予了我这样的机遇。

    既然苍天眷顾我华夏一族,

    我就必须引领我们这个民族,重新振翅翱翔在修真界的天空。”

    朱元璋虽未能完全理解陈寒言语中隐含的那份对于百年耻辱历史的深深悔悟,也无法体会到他在翻阅古籍中所体验到的那段屈辱岁月的悲痛心情。但他却清晰感受到了陈寒在吐露每一个字时那颤抖的嗓音,以及他对整个华夏族群深切的热爱之情。

    或许陈寒并未将全部期望寄托于朝堂之上,但其内心深处坚信,作为帝王的自己能够成为他前行道路上坚实的后盾。

    此刻,君臣二人的视线交织在一起,仿佛洞穿了彼此的心意。短暂的沉默之后,两人相视一笑。

    “好,放手去做吧,愿你以头颅为誓,保驾护航。

    如你成功,举国上下必将为你欢庆;

    如你败北,朕也会再赐予你两次机会。

    但须谨记,事不过三。”

    朱元璋语毕,向陈寒投以鼓励的笑容。

    陈寒神情庄重地答道:“陛下,感谢您的深信!”

    朱元璋感慨万千地道:“小猴子,你是我唯一不愿除去的修行路上的绊脚石,

    也是朕为皇太孙寻找到的最佳导师。

    今后的世界属于你们这些年轻人,朕不再为允熥扫清道路了。

    因为你,正是朕为他选定的、最好的修行之路。”

    陈寒不禁热泪盈眶,能得到这位帝王朱元璋的信任,确实是一件极其不易的事。

    他也终于明白了,原来朱元璋并非固守己见的修炼者,而是懂得灵活应对之道。正是这份变通,赋予了陈寒更多展现自身修为的机会。

    那一夜,陈寒寻至夏荷身畔。毕竟其兄夏松,在此因果纠葛中堪称邪念之源之一。虽是他人操纵利用,此人贪念炽盛,甘愿被人摆布,打着自家名号在外肆意妄为。即便有人曾警示他,如此行径犹如自掘坟墓,早晚飞来横祸,但他仍旧执迷不悟,宛如陷入魔障一般。

    这一切都是夏松咎由自取的结果。然而,无论如何,他终究是夏荷的兄长,亦是他心爱女子的兄长。因此,陈寒对于夏荷始终抱以十足敬重。

    当陈寒将隐卫搜罗到的有关夏松的所有罪证一一呈现,其中包括这两月以来,夏松如何沦陷于走私贼寇的掌控之下,整个过程无所遗漏。

    自夏松因陈寒未能助其晋升仙职,愤然返回钱塘县,郁郁寡欢,继而又成为走私贼寇的目标。他们用金银引诱,用权势笼络,以种种好处收买人心,如同养炼妖虫般,逐渐将夏松驯化腐化。随后便诱导他,借陈寒的身份,在钱塘县一地为非作歹。

    直至最终,夏松竟然沦为走私团伙的工具,大量收购棉布以图暴利。而这正是朱元璋下令铲除他的根本原因——夏松已囤积了逾两百万匹的棉布,且皆是以威逼、诱骗乃至明火执仗的方式所得。

    此事不容姑息,因而才有今日这番对话和后续的行动计划。

    看完所有证据后,夏荷怒从中来,冷意直透骨髓,同时又深感羞愧。她此举真是令人蒙羞无比。夏荷扑通一声跪倒在陈寒面前:

    “公子,弟子对不住您!对不住您!弟子未曾想到夏松竟是如此丧心病狂之辈,给您带来了这般巨大的烦扰。弟子实在无颜面对,不如就此了结吧。”

    话音刚落,她便欲一头撞向桌角。然而砰的一声,夏荷并未撞到桌角,反而是撞入陈寒怀中。原来陈寒早已预见她可能选择极端之举,遂提前挡在了她身前,并将她紧紧抱住。

    夏荷放声痛哭,陈寒则温言抚慰:“此事与你无关,让你知晓真相,只是希望你能明白实情。幸而你的父亲坚守正道,未受你兄长牵连,甚至还多次规劝于他。你父亲尽管防范森严,却仍无法阻止你兄长内心的贪婪**,他已然沉沦魔道,自绝生路。陛下慈悲为怀,未曾怪罪令尊。即便令尊确实存在教子无方之处,但你兄长如今已年近三十,应具备独立判断能力,此事与令尊并无干系,你可以安心。”

    夏荷抬眸望向陈寒:“公子,弟子明白您的心意,您是想让我见识兄长所犯之罪,试问我是否会替他求情,是否会选择袒护他?”

    陈寒微微颔首。夏荷随即坚定地说:“弟子不会!”

    然而他毕竟乃是你同脉相承的大哥,你们之间有着深厚的血缘亲情。夏荷语气决然地道,“自从他踏入京都,入住我们家族的那一刻起,我就曾明确告诫于他:

    切勿因家族中有高居庙堂之人,便肆意妄为。

    对于这位大哥,我尚且有所认知。

    自幼他便胸怀壮志却才疏学浅,自认为自身的天赋足以遮掩任何人的锋芒。

    故此他自视甚高,极其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