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团子的十万个为什么,瞿跃上孙家

    老管家心累啊,自家老爷很看重任家,应该是很看重小葡媞。

    这任家人必定都会成为秦家座上宾,今天他看了贵客的笑话,不知道会不会被报复。

    好不容易把人引到饭厅,老管家一秒都不敢多待,迅速溜了。

    老瞎子已经吃饱了,正靠在椅背上剔牙。

    看任天清滚进来,乐得牙不见眼的,“哟,哪来的傻货,咋一路滚着走。”

    众人齐齐看他,那意思很明显,不是你让人滚进来的吗?

    老瞎子剔牙的动作一僵,不是,他是说滚进来,不是滚……

    算了,解释不清了。

    看了眼龇牙咧嘴恨不得吞了他的小瘪犊子,老瞎子稳得一批,“老子警告你,你身上的倒霉鬼还得靠老子呢,礼貌点。”

    任天清冷哼一声,这几天和倒霉鬼相处得还算愉快,感觉没那么害怕了,也就不是很迫切。

    但脏东西始终要清理,人还不能得罪,只能忍。

    扭过头,不搭理老瞎子。

    看了眼大鱼大肉的桌子,狠狠吞了吞口水,这两天在巡捕房,清汤寡水的,吃得人都快傻了。

    又看向吃得头顶冒油的肉团子,后背还隐隐作痛。不敢强抢,只能委婉讨要。

    试探着一步步挪过去,斜着眼睛瞅团子,表现出自己的不屑一顾和勉为其难,不是他想吃,是身为姑奶奶的团子应该给他吃,“那啥,你不是说我是你大侄孙吗?我饿了。”

    团子抬头,眨眨眼,小嘴吧唧还不忘啃骨头,啃得满脸是油,那叫一个香,“啊……大几孙,你没有吃饭饭吗?”

    任天清哼了哼,从巡捕房狂奔过来的,哪有时间吃饭,“没有。”

    “你为什么不吃饭饭?”

    任天清心底怒吼,为什么你不知道吗?面上十分冷漠,“没有饭。”

    “为什么没有饭饭?”

    任天清气急,没有就没有,废话真多。

    但现在有求于人,得忍住,“没有钱。”

    “为什么没有钱钱?”

    任天清……小鬼是故意的吧?

    “没有就是没有,哪来那么多为什么,我饿了。”

    “哦……那大几孙你快去吃饭饭吧。”

    众人闷笑出声,任天清绝倒,气成河豚。

    团子肯定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就是在拿他开涮,太过分了,太欺负人了。

    最后还是秦三杰怕团子把人气出个好歹,吩咐人替任天清拿副碗筷来,这事才告一段落。

    孙家,孙超武一到家,就被等在那里的明叔截获,一如既往的冷傲,“大少爷,老爷请您过去一趟。”

    孙超武背脊一寒,讪笑道,“好的明叔,我先去换身衣服,很快就过去。”

    明叔站着,不为所动,公式化的一字一句转述,“大少爷,老爷让您回来后,马上去见他,一刻也不能耽搁。”

    孙超武又怕又气,老不死的,真会拿根鸡毛当令箭。

    暗暗吸口气,扯了扯嘴角,“好,明叔前边请。”

    明叔淡淡的点点头,垂着眸子走了。

    孙超武愤恨的瞪了眼明叔的后背,心里却不断发寒。

    原本打算得了古墓宝贝,带回来可以将功补过,老东西不会怪他。

    却没想到,古墓是个假货,损失了不少手下不说,让人看了笑话,让张纵抓了把柄,还招惹的瞿跃。

    孙超武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招惹上瞿跃的,当时自己好似没做什么,瞿跃就是个神经病,突然朝他发难。

    孙超武完全没有将一个奶团子放在眼里,自然不知道怎么得罪的人。

    瞿跃说要上门,是肯定会上门的,他不知道该怎么跟老不死的说这事,偏偏不说又不行。

    一路上,孙超武心绪难安,越走越慌。

    熟悉的书房门前,明叔停下脚步,孙超武艰难的吞了口口水,沉默两秒,才推门进去。

    看到和孙家卫面对面饮茶的瞿跃,瞳孔骤缩。

    他为什么会比自己先到?

    孙家卫忍不住颤抖起来,却又很快镇定,白着脸,假装淡定进去,关门,如果不是动作僵硬,面部表情死板,还真能唬人。

    “父亲,瞿爷。”

    孙家卫淡淡的应了一声,听不出什么情绪。

    瞿跃勾唇,“孙老的庶长子倒是个有意思的人。”

    庶子是孙超武的痛脚,瞿跃一踩一个准。

    孙家卫好似听不出瞿跃对孙超武的嘲讽,也听不出瞿跃话里的意思,轻笑道,“孩子被我宠坏了,让瞿爷见笑了。”

    瞿跃端着茶杯闻了闻,有些嫌弃,他喜欢酒。也就孙家卫这种伪世家家主,喜欢装模作样喝茶。

    “见笑倒没有,一个庶子而已。”一个庶子而已,怎么可能入得了他的眼。

    孙家卫,孙超武都听出了瞿跃的潜台词,孙家卫面上没什么变化。

    孙超武被瞿跃一而再的庶子,刺激得有些暴躁,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起来。

    瞿跃嗤笑一声,“庶出,果真上不得台面。”

    不止孙超武,孙家卫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了。这不仅是打孙超武的脸,也是打重用孙超武的他的脸,何况,孙超武还是他儿子。

    “瞿爷贵人事忙,何必为了无足轻重的人费心呢。”孙家卫虽然怒,却也不敢和瞿跃硬碰硬,不但不能硬碰硬,他还得服软,想想就憋屈得不行。

    瞿跃不轻不重的呵了一声,没再说话,端着茶杯把玩。

    孙家卫看了眼又怕又怒,已经慌乱到手足无措的孙超武,满眼失望。

    只想快点将瞿跃打发走,再关起门来,清理门户。

    可要把瞿跃打发走,怕是不容易。

    指望不上儿子,只得他这个老子出面了。

    “听说瞿爷最近对地产很感兴趣,刚好我得了一块地,我孙家对地皮都不怎么内行,放手里可惜了,就送给瞿爷玩吧,地在瞿爷手里,才能物尽其用。”

    瞿跃还没开口,孙超武就惊呼出声了,“父亲,那地是你答应给我的。”

    他熬了大半辈子,一直不温不火,好不容易得了个块地,准备大展身手,做出成绩,将来在争夺家产上,能有优势。而且这块地油水很大,比他费心费力干几十年的收益都多。

    到手的好处,怎么说送就送。

    瞿跃眉头一挑,嗤笑道,“孙老啊,瞧您这事做得多不地道,怎么能夺人所好呢,知道的是孙老您送给我的赔礼,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瞿跃自降身份,跟个庶子较劲争块无用的地呢。”

    孙超武一出声,孙家卫就差点气升天,再一听瞿跃的话,脑门更是突突直跳。

    “逆子,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