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7章 血衣

    姚流苏不服气地说:“你要不是嫁了个营长,你还不如我呢,乡巴佬。”

    苏忆安笑道:“我这个乡巴佬,能高嫁个军官,你这个城里人,却嫁个乡巴佬,还是无能啊。”

    看姚流苏的目光恨不得杀死苏忆安,但真动手她是不敢的。

    “狗仗人势。”

    “姚流苏,我和谢瑾年离婚了,姚敏下大狱了,没有任何对手的情况下,你都得不到他,说你无能你还不服吗?”

    “苏忆安——”

    姚流苏的样子吓坏了楚楚安安,抱着妈妈的大腿紧紧的。

    “别怕,跟妈妈走。”

    白红梅闻声走了出来,看见姚流苏这个样子就破口大骂,“干人骑的玩意儿,骚病犯了去找你的老相好,冲着孩子撒什么泼?”

    姚流苏虽然有n个男人,她觉得真感情只给了谢瑾年,那她就是洁白无瑕的,**出轨(劈腿)不叫出轨(劈腿)。

    白红梅骂她干人骑这是对她极大的污辱。

    “你才是干人骑……”

    白红梅也不顾及在孩子面前的形象了,随手抽出一根荆条,劈头就抽,把姚流苏抽的一蹦一蹦的。

    “干人骑,臭婊子,是男人就上,躺大街上都没人要,让人穿烂的破鞋……”

    苏忆安看着差不多了,赶紧拉住白红梅,“妈,别和这种人一般见识,回家吧,别吓着楚楚安安。”

    白红梅这才收手,把荊条一扔,高声说道:“下次再敢吓唬孩子,我撕烂你的嘴!”

    姚流苏不逞口舌之勇了,怎么说她也不是两个泼妇的对手。

    娘俩带着两个孩子回了自家院子。

    “妈,姚流苏怎么住这里?”

    “她和建林离婚了,搬到那里来了。”

    “离婚了?”

    “嗯,考大学也没考上,要不现在像疯狗一样?”

    “她搬到这里是为了谢瑾年吧?”

    “惦记也没用,谢瑾年考上大学回城了,这里就剩她自己了,上工都不去,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活着的。”

    苏忆安知道,姚流苏从两个男人手里骗走了不少,足够她几个月甚至一年吃喝不愁了。

    还是回娘家自在,这两天在小楚家村,房子明明是她和楚闻松的新房,再回去似乎不是他们的家了。

    “妈,累了,我睡一觉。”

    “行,我带着他俩出去串门子,你睡。”

    “还是亲妈好。”

    “二十多了才知道?”

    白红梅带着两个小崽子离开了,苏忆安把门一插,先补觉。

    其实也没睡多久,补上个把小时就觉得精神了,醒来就开始给孩子弄瘦肉蔬菜粥。

    楚楚安安回来时,嘴巴都是黑的。

    “恁大娘给烧了四个知了猴,就成这样了。”

    苏忆安带他俩去洗脸。

    “楚楚安安,好吃吗?”

    俩孩子异口同声,“好次——”

    “好吃咱晚上去抓,让你俩吃个够。”

    叶子每晚都抓的,不过他都卖了攒钱了。

    苏建军收,叶思远的代销点也收,一个旺季下来,有人能挣到二三十块,还是很诱人的。

    当晚,楚楚安安吃了不少,煮的还不爱吃,就爱姥爷给他俩烧的,吃起来香。

    苏大海去了厂子,家里的其他人早早地睡下了,夏天夜短,总似睡不够似的。

    虫鸟蝍蝍。

    也不知道睡到了什么时候,忽然听到啊的一声喊叫,再听就是一片死寂。

    苏忆安和白红梅叶子都醒了。

    “妈,什么声音?”

    “不知道,就那一声,后面就没声了。和咱没关系,好好看好孩子看好门就行了。”

    怕有不对,白红梅把红扎枪擀面杖都拿出来了,放在床头。

    苏忆安看了看表,零点四十五分了。

    “睡吧,幸许是牲口。”

    这一睡就睡到天亮,苏忆安醒来时楚楚安安还在睡,外面有点乱糟糟的了,声音纷杂。

    “妈——”

    叶子跑了过来,“姐,死人了!”

    苏忆安吓了一跳,“谁死了?”

    “姚,姓姚的那个女人,浑身是血,让人拉走了,不知道死没死。”

    苏忆安和姚流苏虽然是死敌,不过狗命也是命,她还是很震惊的,难道凌晨时分听到的声音是她吗?

    苏忆安赶紧起床,外面还有老妇女站着看热闹,对,就是看热闹,只要不是自己的亲人,疼不到自己身上,都会看热闹。

    何况姚流苏的人缘,说到这里,苏忆安不得不吐槽几句,相当年,姚流苏可是资深小白花,一直被排挤的人可是苏忆安啊,名声更是甩苏忆安几条街。

    一朝脸皮掉在地上,原来是这样的姚流苏,真是姚落安生。

    “妈。”

    看见自己的闺女,白红梅就笑了,“醒了?我还没做饭呐。”

    站在一起的几个婶子大娘七嘴八舌的。

    “哎呦,丫头越来越俊俏了,生了孩子也没见变样,看起来日子过的不孬。”

    “可不,男人有本事,是营长,营长啊,多大的干部,就说丫头有福。”

    离婚二婚还能嫁个干部,不得不说人家就是好命,黄花大闺女都不见得有这样的好命。

    苏忆安赶紧岔开话题,“出啥事了呀?”

    白红梅小声说:“姚流苏让人家捅了。”

    “什么人干的,抓住了吗?”

    “哪能找得到,人早跑没影了。”

    还是天亮了,有人从知青点这边过,看见血人似的姚流苏,才喊了人报了警。

    警察来把人拉走了。

    至于是谁干的,众说纷纭。

    姚流苏刚从监狱里出来,不上工还有钱花,这一点都不科学,都猜测她骗了男人的钱,有男人寻仇很正常。

    也有说她在监狱得罪了厉害角色的。

    苏忆安和白红梅回到了家,楚楚安安也该醒了。

    “忆安,快看看那是啥?”

    东墙跟下面,躺着一件红衣服,不,是一件血衣。

    白红梅的脑袋嗡嗡的,“这种东西怎么会在咱家的?”

    老实巴交的乡下人,最怵和警察打交道了,警察是抓坏人的,那不约等于自己是坏人?

    栽赃嫁祸?

    “忆安,趁着没人,把这东西埋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明明没干过,却销毁证据,那就真说不清了。

    “妈,不能动,凭着这件衣服或许能找到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