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男朋友

    无一人作声,空气凝固的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苏浅新把头能吭多低就多低,死也不看爸爸和闺蜜一眼。至于坐在一旁的林言苏则一脸俊雅笑意,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

    “小伙子,是......”

    林言苏起身鞠躬,尽显文雅之气,浅笑礼对:“叔叔好,我叫林言苏。”

    “叔什么叔,你还真叫的甜。”苏浅新扯着他的衣袖,一脸嫌弃又尴尬:“爸这事你听我解释,我是真不知道他是谁。”

    可她的表情在苏海训和张云思的眼里,就是活脱脱恋爱被当场抓包的小学生。

    越是解释,他们越是认为她在狡辩。

    苏海训摆摆手,示意女儿不必要在他面前多做解释,一副我懂的模样,善解人意道:“好了好了,爸都知道,不就是谈个恋爱嘛!爸爸我又不是什么不通情达理的长辈,你都读大学了,也是该谈恋爱的时候了。”

    苏浅新急了,神色无奈又无能:“哎呀,让我怎么和你解释了,我是真不认识他呀!”

    看来爸爸的神色,好家伙,这下是越解释越说不清了。

    又用你懂的眼神看了看张云思。

    “懂,懂,懂。”她略带猥琐地左右扫视着苏浅新和林言苏,连连点头。

    这下真的是将苏浅新和林言苏的关系,给坐的实实的。

    她打了林言苏一胳膊,促道:“你倒是解释一下。”

    “叔叔,我不是您女儿的男朋友。”豁,林言苏此话一出,当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

    好不容易摆脱了,八卦的张云思,苏浅新将林言苏拉出学校。

    “啊——你到底是谁,干嘛一直更跟着我。”她快受不了了。

    自早上这家伙莫明出现在自己的房间,这一天他都跟在她身后,烦死了。

    林言苏之所以一直跟在苏浅新身边,其一他想要搞清楚,自己为何会出现在一九年。

    没错在他的时空里,那里是二一年。

    他很有可能穿越了,可不因该啊,为了能弄清这一切,他必须跟着她。

    至于其二嘛!那就是他自己到底有没有死去。

    “新儿。”

    前一秒,还在生气,后一秒,闻声望去,脸色立马转变。

    苏浅新见来人,羞答答地低眸,轻撩耳畔的发须,柔声言:“余洲学长。”

    林言苏心中震惊,紧接是疑惑,心道:范余洲,他怎么?

    他不知道范余洲和苏浅新到底是什么关系,又为何会出现在这。

    细细想来,他的大学并非在这安大,那他出现在这,原因只会是为了身旁的苏浅新。

    “真的是你呀!”范余洲开朗笑颜。

    比起林言苏的文雅儒生之气,范余洲更显这个年纪本该有的阳光

    朝气,青春又有活力。

    他看了眼苏浅新身旁站着的林言苏,礼貌问道:“这位是......”

    苏浅新怕林言苏出口胡乱说些让人误会的话,她把他往身后一拉,挡在前头,一脸坦荡道:“哦,余洲学长,这位是我表哥。”

    “原来是你哥,”范余洲伸出手,十分友好:“你好,我是你妹妹的学长——范余洲。”

    现在的林言苏和范余洲还不认识。

    见林言苏不伸手,一时间气氛尴尬无比。

    “哦,那什么余洲学长,我哥他......”她刚开口要解释什么,林言苏在线打脸。

    他伸出手握着范余洲的手,儒文彬彬:“林言苏。”

    苏浅新脑门的汗珠虚的一批,逮着林言苏的手抽出,满脸赔笑:“那什么,余洲学长,我和我哥还有点事,实在着急,我们就先走了,下次有空在一起聚聚。”

    没等范余洲反应,拉着林言苏就跑,生怕学长追上来。

    见没有了学长的身影,苏浅新才松开了林言苏的手。

    对着他直接摊牌,警告起:“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在跟着我了。”

    “可,可我只认识你。”

    “认识我,认识我有什么用。”一向好脾气的苏浅新也会发火:“你该干嘛!就去干嘛!别跟着我了,求求你了,我的大哥。”

    转身就走,也不管林言苏。

    “你和那范余洲是什么关系。”他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

    苏浅新留了句:无可奉告。就走了。

    ......

    晚上,眼看就要十二点了,见林言苏还没有回来,苏浅新突然感觉是自己说的话,太过分了。

    心中有愧,她换上鞋子,出门去找他。

    看了眼打车软件,晚班高峰期,没法搭乘。

    苏浅新推着自行车就出了门,正愁不知去哪找他,却看见他在家附近的车站牌处。

    坐在那低着头,也不怎么动。

    “你在这里做什么,不知道回家吗?”停好车,苏浅新冲到他的面前,斥责着。

    林言苏抬头,眼尾红肿,声音嘶哑:“我不知道去哪,我只认识你,可......”

    她来气,问道:“你自己家了,也不知道吗?”

    林言苏摇摇头。

    其实,并不是他不记得家在哪。

    只是在他十岁的那年,母亲赚了钱,把他接到了上海。

    而这边父亲林水生的房子,早在一五年时,被林水生的赌博下输的尽光。

    最后一次听到父亲林水生的消息,是在二零年底,因喝酒醉驾,撞死了人,进了监狱。

    苏浅新看出林言苏撒谎,可看到他脸上的神色。

    算了吧!既然他不说,也指定有他的原因。

    嘴还是死硬,嫌弃道:“走呀!这么晚了,在这也不嫌蚊子叮。”

    “那,自行车......你推。”一高一矮的背影,像极了热恋期送女友回家的男友。

    俩人不知,下刻的危险,正在悄悄来临。

    小小的麻将馆内,吆喝着洗牌、发牌的声音不绝于耳,房间里充斥着呛人的烟气味。

    一连输了几个晚上的林水生,喝了点酒,又泡进麻将馆内。

    “又是输,又是输。”林水生将手中的往桌上一丢,气的又去喝了酒。

    喝完再次折返回来,又是输。

    最后,骂骂咧咧带着一身酒气,坐在了车里。

    迷糊着眼,他打起了火,开着那破旧到不行的二手车,上了路。

    苏浅新和林言苏没说一句话,俩人正经过拐弯路处。

    一辆旧车,打着远光灯,俩人下意识用手遮住眼睛,车子在俩人身旁急转漂移,速度之快。

    俩人压根没法做出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