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1 结婚了就不能离婚吗?况且她老公并不是什么好人。

    鹏城作为全国性经济中心城市自然寸土寸金,湾岸边的酒店也被打上豪奢的标签。

    柏悦总统套一步一海景,落日洒在海面铺了层金辉,橘红色余晖落在地面,女人赤着玉足站在阴暗处与它一线相隔。

    “淼淼,你再帮妈妈一次,妈妈一定能翻盘,我,我运气很好的。”

    “你再让洵光给我些,二十万,二十万就够了。”

    温淼红着眼站在落地窗前,电话里女人的声音充斥着疯狂的底色。

    她又去找霍洵光拿钱了。

    温淼指尖发颤:“你要逼死我吗?”

    电话那端女人闻言愣住,接着她像是疯了般大吼大叫:

    “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谁?!都是为了谁啊?!我这样不都是为了你弟弟的医药费吗?!”

    这样尖锐的嗓音让温淼愣神,她妈怎么变成这样了。

    温淼忽然觉得很累,她不想再跟失去理智的温母多说一句,身后传来脚步声,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伯母给你打电话了?”

    男人的声音干净温润,温淼没转身背对着他,柔顺的长发垂落,纤长蝶羽在脸颊上投出排扇阴影。

    霍洵光摘掉金丝眼镜,脱掉西装外套走上前从后面环住温淼,怀里的女人因为他的靠近而僵硬。

    他不在意地笑笑:“生气了?”

    温淼眸底闪过厌恶:“我妈明明已经很久没去过澳门了,你为什么要给她钱?”

    霍洵光薄唇蹭了蹭她的耳垂:“伯母缺钱我这个当女婿的肯定得给,爱屋及乌啊。”

    “无耻。”

    温淼呼吸急促,她想挣开男人的双臂可却对方却进一步的缩紧了力度。

    那种窒息感又涌了上来,温淼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招惹到霍洵光这样的恶鬼。

    温家之前也算是个中产阶层,温父是第一批下海捞金的小老板,温母则是鹏大中文系的教授。

    人一富就会遭到妒忌,什么牛鬼蛇神都赶着往上凑。

    温父人踏实也比较古板,是个软硬不吃的性子,可温母就不同,她从小就在温室里长大没吃过苦,耳根子软。

    温父不好坑,那些人歪心思就动到了温母身上,一场澳门旅行将温家毁了个彻底。

    温父疼老婆这些年只要是置办了房子或者赚了钱那都是放在温母名下的。

    温母被设计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沾上了赌瘾,家里的资产在她跟温父不知情的情况下败了个干净,连两对老人的养老房跟养老金也一起赔了进去,不仅如此还背上巨额债务。

    因为赌场的催债温父不慎坠楼,唯一留给弟弟做心脏搭桥的十万被温母再次拿去赌没了。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抱着她的这个男人,霍洵光。

    温母赌博的那个场子幕后老板就是他,他将温母一步步推入深渊,看着温家走向破碎。

    温淼控制着眼眶的酸涩,不让眼泪掉落,她痛苦地皱紧眉头:

    “霍洵光,你放了我吧。”

    “淼淼,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听你说这句话。”

    霍洵光眉眼阴鹜,他不是那种硬朗的形象相反他白净斯文充满了书卷气。

    他松开禁锢,宽大的手掌抓握住温淼的香肩强制她转身面对自已。

    温淼本就生得柔弱,现在眼眶鼻尖微红,泪珠像是断线的珍珠顺着睫毛根部坠落,瞧着就更加楚楚可怜。

    黑眸在她这张脸上细细流转,里面那种纠结癫狂的情绪让温淼脊骨发寒。

    霍洵光一直都知道自已妻子很漂亮,是所有男人都会喜欢的那种漂亮,不然他也会费劲心思地去得到她。

    他伸出长指擦拭掉温淼眼尾泫然欲坠的泪珠:“裴羡好像喜欢你。”

    温淼不懂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微微侧头想要躲开霍洵光的触摸,可对方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她躲避的动作静止。

    “小川的心脏源找到了,过不了多久就能进行手术。”

    温淼缓缓抬眸与霍洵光对视,她没问在等男人说下一句话。

    霍洵光清隽的面容瞧不出情绪,可擦拭眼泪的指腹却用了狠劲:

    “淼淼,替我去借个孩子吧,借个裴羡的种。”

    温淼被他的话惊住,裴羡是鹏城历来最年轻的省委书记,三年前从京北调过来的,听说等今年的鹏城对港招商落定后,明年就要升回中央了。

    他有家室,据说对方也是京北有名的大小姐。

    温淼垂眸:“如果你想要用孩子在家主面前争权,我们可以去做试管。”

    霍洵光不行,这种不行不是阳痿或者硬不起来,而是尺寸小,小到几乎看不见,是真正意义上的“童子鸡”,精子的活跃度也为零。

    “那这样的孩子就算怀了生下来又有什么价值意义?”

    霍洵光轻声呢喃,他抬起温淼的下巴:“裴羡人不错,你要是揣了他的种,我能从中获取的利益更大。”

    温淼恶心的胃部泛酸绞痛,她拍开霍洵光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我不要。”

    霍洵光黑眸微眯黑沉着脸逼近,虎口扼住女人纤细的天鹅颈。

    他垂首咫尺间热息缠绕:“伯母昨天在赌场欠了多少你知道吗?五十万。”

    “她抵押的是你外公在老家的田,你弟弟的医药费还靠我在给呢。”

    “淼淼,一个孩子换这50万跟你弟弟的心脏,很划算,不是吗?”

    ——

    浓烈的酒味以及男人暧昧的低吟喘息声在这诺大的客厅交织。

    “知宜,知宜,我好想你。”

    沙发上俊朗的男人眼角泪珠流入发间,粗大的手掌拉住女人柔若无骨的手腕,女人精致艳丽的眉眼透出些许的不耐烦,皱着眉头就想把手抽出来。

    又来,烦都烦死了,还得伺候他,臭死了臭死了。

    方渔用力一根根的掰开男人的手指,费力地将手腕挣脱出来,白皙的皮肤红了一圈。

    真疼,臭男人,手没个轻重的。

    方渔撇着嘴,“啪”没好气地就给他手来了一巴掌。

    “女人,你为什么打我?!”

    男人诈尸一样的突然坐起身,一双鹰眼直直地瞪着方渔,方渔瞬间软了姿态,摆出一副苦情小白花的模样:

    “柏川,我是知宜呀,我那么爱你,怎么会打你呢,你看你喝那么多酒,来,我给你擦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