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8 温淼将会是他最完美的作品。

    霍厌发现温淼的眼泪对于他来说就像是烦躁情绪的开关,他见不得她哭。

    温淼任由睫毛沾上泪珠:“为什么烦?”

    电话是他让她接的,这样的恶趣味他不应该高兴才是吗?

    霍厌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温淼那张纯媚至极的脸,她很纤弱感觉外力只需轻轻撞击她一下,她就能碎掉。

    他并不是逃避的人,他知道温淼在某种方面上对他来说稍微有些特别。

    “温淼,我改主意了。”

    霍厌忽然说道:“如果在这一年内你能让我爱上你,我的所有包括性命全部供你驱使。”

    他真的很好奇能够让人舍去理智的情爱到底是什么?

    小的时候,他那疯子母亲就曾怒骂过他比畜生还不如,很多时候他也觉得相较于“人”他更像是头不通情感的野兽。

    血腥与疼痛令他愉悦,戏谑跟捉弄使他能从中找到跟这个世界有所连接的点。

    “我无法让你爱上我。”

    温淼:“霍厌,你的心比冰还冷,没人能捂热它。”

    她对于能够征服霍厌这件事是很心动,但她同样明白,她拿不住霍厌,霍厌跟霍洵光不一样。

    霍厌握住她的手往胸肌上带:“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掌心下的肌肤因为心脏而搏动,温淼莫名觉得有些烫手她没有回应,抛出另一个话题:

    “我跟你现在这个关系,霍洵光那怎么处理?你想让我怎么做?”

    霍厌将这个话又抛回给她:“你想怎么做呢?”

    温淼抽出手:“你会帮我吗?”

    少年抓握住她的手指,低头在指尖落下一吻:

    “姐姐都这么跟我说了,我怎么可能不帮。”

    “荣幸至极。”

    他是想将整个霍家都愚弄搅碎,但独乐乐总归不如众乐乐。

    温淼会是他最好的玩伴,而他也将会把温淼打造成独属于他的,最完美的作品。

    阴暗的关系在此刻被系上纽带,温淼看着少年那浓密如排扇的鸦羽心里发沉。

    潜意识里的警铃一直在响个不停,温淼知道攀上霍厌是件很危险的事。

    但现在哪还有更好的出路呢?

    *

    临近前往鹏城交换的日子,温淼被三夫人的专属司机一脚油门送到了医院。

    最近霍家的气氛不太好,因为霍洵光失踪了他在落地中东地区后就没了讯息,这让三夫人更加焦虑。

    温淼不知道这是不是霍厌的手笔,但昨晚跟她温存时霍厌明显心情很愉悦。

    司机替她拉开车门:“七少奶奶,夫人已经约好了医生,我就在这等您。”

    温淼点头:“好的,谢谢。”

    医生不过是走个过场,昨晚霍厌就已经跟她说过,上去后只用在办公室坐着等半个小时就行。

    这么看,他还真是手眼通天,在三夫人控股的医院里也能做出瞒天过海的事。

    她按下电梯键轻呵出声,霍厌完全就是把霍家当成了戏台子,而他是导演。

    至于她,勉强也算是霍厌y中的一环吧。

    “七少奶奶。”

    办公室内,年轻女医生见温淼进来抬了下眼镜框:

    “我的办公室比较无聊,得委屈您在我这发会呆了。”

    茶几上摆着个甜品盘,温淼挑眉坐下手却没碰这些甜品。

    女医生看了眼:“桌上有甜品,您饿了可以吃点垫肚子。”

    温淼礼貌笑笑:“我知道了,谢谢。”

    说完,她从包里拿出书本安静看着,温淼不愿说太多那名女医生也没想法过多的去探究。

    半个小时的时间说长不长,温淼却看书看得有些入迷,如果不是女医生手机闹铃响起她估计连时间都会忘了。

    打印机“咔哒咔哒”运转,女医生将单子递给温淼:“这是这次的报告单。”

    温淼接过将报告单粗略看了遍,上面的都是她这次过来的数据,用去应付三夫人的。

    她把报告收进斜挎包:“医生,我能麻烦你件事吗?”

    女医生:“什么事?”

    温淼眉眼温淡:“这两天我会送过来一个样本,可以麻烦你帮我检测血液然后出具一份血液药物报告吗?”

    她顿了一秒又接着说:“九爷他同意的。”

    女医生顶了顶眼镜框:“医院的仪器报告都有记录,七少奶奶需要保密的话我只能去实验室做。”

    眼睛扫了眼温淼手里的书本:“但这就需要花费一些费用,七少奶奶既然是港大的完全可以借港大的实验室进行化验。”

    温淼:“我的身份不方便,钱的话你直接开价就好了。”

    女医生从抽屉里拿出名片:“七少奶奶你联系这个电话,具体的费用我们具体谈。”

    医院里很多事不方便直说,温淼收下名片转身离开办公室,银灰色轿车停在楼下。

    温淼弯腰坐进后座:“李叔,我想去趟保龙大厦。”

    司机闻言并未多问什么,在霍家除了霍洵光那个疯子喜欢掌控温淼行程外,其他人对温淼并是很在意。

    保龙大厦是位于市中心的一栋古早大楼,里面光酒店就有四五家还涵盖了其他的五星米其林餐厅,热闹是很热闹但就是不易停车。

    温淼在马路边上下了车将司机支开:“李叔,我跟我妈妈吃个晚饭,你在七点过来接我可以吗?”

    说完她从钱包里抽出十张纸币:“麻烦李叔找个吃饭的店等我。”

    李叔是霍家的老资历司机了,他接过温淼递过来的钱:

    “少奶奶,我就在前面那条街停着,您如果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钱是好东西,它可以省去很多麻烦的事,这要是换以前估计就没那么容易支开了。

    温淼含笑点头转身走进大厦,酒店内的白茶香氛既浓烈又闷,她跟着人群走进全景电梯,眼底满是冰冷。

    温母就在楼上的酒店里住着,今天她需要把这件麻烦事给处理了。

    门刚打开,面容憔悴的女人就扑了过来:“淼淼!”

    温母思思抓着温淼的手:“你终于肯见我了。”

    她讨好地将门关上,眼睛总是暗戳戳地往温淼包里瞄:

    “女婿最近在干什么?好久没见到他了。”

    温淼冷眼看着温母,脸色平静地瞧不出情绪,她由着温母牵她往房内走。

    “淼淼,要不你别读书了,反正女婿养着你你也不愁吃喝。”

    温母自言自语地说着:“不是妈妈不盼着你们好,我跟你说这男人出差啊身边总没伴是容易出问题的,当初你爸爸出差去哪都带着我。”

    “外人都说我们..”

    温淼眼露讥讽:“真不容易,您还记得我爸呢。”

    “一口一个女婿,你不恶心吗?你是不是忘记你老公是因为谁死的了,我又是因为谁才没了爸爸?”

    正前方的温母身形陡然僵住,温淼看着她发顶上那几根白头发心里怨怼更浓:

    “余惠琪,你现在不人不鬼的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外公外婆养老的房子都被你给败光。”

    “父母父母不要,儿子儿子也不管,成天就想着从我身上吸血。”

    “人要活成你这样真是失败。”

    温母受不了温淼这样尖锐的指责,她厉声尖叫:

    “够了!我是你妈,你怎么能这么跟我说话?!”

    她满眼猩红地转身伸手就要抢温淼的包:“你不是说带了钱过来吗?!把钱给我就好了!”

    温淼眉眼冰冷地往后退开半步:“余惠琪,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把钱给你,再乱动你一分钱都拿不到。”

    温母闻言停住争夺的动作,她胡乱地整理了下凌乱鬓发:“什么问题?”

    温淼:“你有没有吸?跟我说实话。”

    温母目光闪躲:“没有,我怎么可能沾上这种东西,我回答完了,你把钱给我。”

    她想起温淼是学医的,又欲盖弥彰地补了句:

    “我就是睡不好,医生给我开了点安眠药而已。”

    她大概是不知道她这人最不会说谎,心里有什么东西全部都写在了脸上。

    温淼说不出自已现在是个什么心情,她只觉得胸腔里有把怒火已经快要冲到天灵盖想要将她所有理智都焚烧殆尽。

    温母见她没动作心急了:“我已经很久都没有去赌了,我现在手里也没钱,你都不知道我在那边过得好可怜。”

    “没钱就去死就去卖好了。”

    温淼垂落的手指紧握成拳,嗓音满是压抑的颤抖:“妈,这是我最后一声妈。”

    紧接着她从包里拿出支票甩在温母脸上:

    “这上面是一百万,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给你一分钱。”

    温母心思全被落在地面的支票吸引过去,她弯腰捡起脖颈却传来一阵刺痛。

    药水被人猛地注入,她捂着脖子站起身:“温淼!你做什么?!”

    温淼面无表情地将注射器丢进垃圾桶,温母还想往前再走两步头脑却先一步眩晕,紧接着她便倒在了地面。

    温淼从包里拿出一次性抽血的工具以及无菌手套,她精准找到温母的静脉将针头推了进去。

    四根管子被快速地积满,她将管子放在盒子里利落起身,从客厅走到大门她连多余的眼神都欠奉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