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辛逸深深的望着骆芸，你这一次，是精心准备有备而来吧？辛逸眯起双眼。早上的时候，她们的确是在楼梯拐角处撞了一下，她手中的书本也的确掉在了地上，那动静吸引着旁边匆匆而过的学生都侧过头来看了一眼。但是，她的书里没有什么高三的试卷，她很确定！那骆芸为什么要这么说？
骆芸看向辛逸的眼神，充满了挑衅：当时是没有试卷，但现在有没有，就不一定了。
骆芸的嘴角扬起一抹报复得逞的得意笑容。
“怎么可能？”辛逸收回眼神轻轻笑了一下，“我昨天下午根本就不在学校，我和同学在江边玩儿，还在冷饮店里喝了东西。我怎么可能一边在江边玩儿，一边到学校里偷卷子？”
“你和谁在一起玩儿？”老刘头问道。
“尹影同学。”
“哪个班的？”副校长问道。
“同班同学。”
教务主任沉默片刻，对老刘头说：“保险起见，把尹影同学也叫来问一下吧，把简辛逸同学的书本和书包都拿过来。”
末了，主任再加了一句：“你亲自拿。”
老刘头在看了辛逸一眼之后，往班上走去。
办公室里安静了下来，老师们不说话，是想给犯错的学生施加心理压力，而证人骆芸和嫌疑人辛逸则各自沉思着。
骆芸看了看辛逸，即便这个时候，简辛逸还如此镇定，的确是不一般的女生。换作其他女生被这样指控，又被老师们逼问，只怕早就哭哭啼啼语不成句了。
片刻过后，老刘头手里提着一个书包，带着一个漂亮女生走进了办公室。骆芸盯着尹影，嘴角微不可见地扯出一个笃定的笑意，她瞟了尹影一眼，挑了挑眉。尹影见状，深深呼吸了一下，垂眸不语。
“尹影，你跟老师们说说，昨天下午，咱俩是不是在江边玩儿来着。”辛逸见了尹影，急切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你就是尹影？”教务主任看了一眼刚走进来的女生，问道。
“是。”
“你和简辛逸在一个班上？”
“是的，老师。”
“昨天下午，你是和她在江边玩儿吗？”
尹影闻言抬眸看了辛逸一眼，眼中的神色复杂，她微一咬唇，答道：“是的，昨天我们俩在一起呢。”
听到尹影的回答，辛逸转头看着骆芸。不知为何，辛逸还是觉得不踏实，有一种莫名的心慌。她只是不懂，自己都说了有时间证人，骆芸为何显得如此淡定？还要如此执着进行栽赃？
“那看来……”老刘头把手揣进裤兜里，正欲出声，却被骆芸截了话头：
“咦？这不可能啊？”骆芸一脸不可思议，“我明明是在学校里看到你的呀。”
“你自己不是说不太确定吗？”老刘头有些烦了。这小姑娘怎么老是咬着他班上的学生不放？
骆芸皱着眉低头思索着什么，然后眼前一亮，问到：“尹影学姐，你们是几点钟碰面的呢？”
尹影低下头，犹豫了半晌，还是开口回答：“大概四点左右。”
“哦，我是大概两点左右看到的，当时准备回家，特意看了下时间。”
骆芸没有特别强调看到了什么，只是淡淡说着时间。学校离江边步行只需要十分钟，简辛逸有足够的时间从学校偷了卷子，再去江边与朋友汇合。老师们看着辛逸沉吟了，这孩子怕是刑侦剧看多了，还知道给自己找不在场证人？
“我们约的是两点，尹影说家里有事才来迟了。如果我要来学校偷卷子，我干嘛约两点？而且我在等她的时候，还不停地打电话催促她。请问一个要偷卷子的人，还要边偷东西边给人打电话叫她快点来赴约吗？”这根本说不通嘛，辛逸简直搞不懂，老师们是脑袋秀逗了吗？
“你们约的是两点吗？”副校长问尹影。
“是的。”尹影丝毫没有犹豫。
骆芸闻言诧异地看了看尹影。怎么回事？不是应该按照之前对好的台词，否认吗？骆芸心里咯噔一下，咬了咬唇，这个尹影！敬酒不吃吃罚酒？
“翻一下她的书包。”教务主任指着放在办公桌上的书包。
老刘头走过去，把辛逸书包里的书全数倒了出来，一本一本翻过去，他把翻过之后没有任何发现的书递给秦老师，以免弄混了。刚开始，骆芸的脸上洋溢着看好戏的笃定神情，但随着老刘头手边的书慢慢减少，那笃定的笑便凝固在了唇边，眉头像打了一个死结，心也开始慌起来。
她想起了之前的那个短信。她知道今早老师必然发现试卷丢失，所以她状似无意走过办公室，听到秦老师在里面打电话。于是她给尹影发了短信：办妥了吗？尹影回：嗯。她这才从容走了进来，进行告发。
却原来，那个简简单单的“嗯”字，是在骗她？骆芸猛然转头，狠狠瞪着尹影。尹影面色稍显苍白，那些伤害依然历历在目，但她在关键时刻，还是选择了勇敢面对。如果去害自己的朋友，那么自己跟骆芸又有什么区别？
“书都仔细翻过了，没有试卷。”老刘头的声音是轻松的。
“没有？可是……我明明看到了呀，”骆芸犹不死心，尹影当真不怕流言再起？“现在距离早上那会儿，已经过去很久了，她会不会把试卷藏起来了？”
“骆芸，照你这意思，是不是要我们班所有同学都把书搬出来挨个翻一遍，所有的课桌都清理出来，全部查一遍？”辛逸往前跨了一步，眼神犀利。
“我不是这个意思。”骆芸垂下眼眸，掩去眼中的愤怒，“我只是觉得，仔细点也没什么，也有可能是我看错了吧。”
骆芸只觉得一股滔天的怒焰快要从自己的胸腔里升腾而出。原以为能狠狠地治一治简辛逸，让她栽栽跟头吃吃苦头，只要是能让简辛逸难受的事，她都愿意去做。没想到，她费尽心思，简辛逸还是毫发无损吗？
骆芸的双手背在身后紧紧的交握着，身体微微颤抖。
“呵！刚才不是还信誓旦旦地说一定是我吗？这会儿又轻飘飘地说可能看错了？”辛逸冷笑，害人没害成，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她简辛逸也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圣人。
“我看到的那个人，身形、外貌真的跟你很像，那昨天的确有那么一段时间，没人证明你在哪儿啊。”骆芸看着辛逸，咬死这一点不放。
辛逸眯了眯眼睛。这个骆芸，的确聪明。纵然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她简辛逸拿了卷子，但同样的，自己也没有证据来证明在那段独处的时间里，到底在哪里，在干什么。骆芸如此说，即便最后没法把偷卷子的罪名落实在她头上，但老师们心中始终对那段空白的时间段是有疑问的。只要这疑问一直存在于老师心中，那她简辛逸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背着“疑似”、“嫌疑人”的标签。
可是，辛逸泯然一笑，她若就这样被莫名其妙栽赃了，岂不是丢了她老爹的脸？
“各位老师，我有几个问题想问。”辛逸毕恭毕敬地对几位老师说。
“你说。”教务主任抬抬手。
辛逸走到骆芸面前，淡然开口：“骆芸同学，你口口声声，说昨天下午两点左右看到疑似是我的人，进了这间办公室。然后你在办公室门边捡到了这个钥匙吊坠，因为我们都是广播站的，你见过我的钥匙扣，结合之前看到的那个人，身形、外貌与我相似，所以判断进这间办公室偷走试卷的人是我，对吧？”
“是，”骆芸肯定地回答，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学姐，我不是针对你什么，只是实事求是，把我看到的告诉老师而已。”
“嗯，我了解。”辛逸点头表示认同，这个动作看在骆芸眼里，让她莫名地开始焦躁，“你又指出，我的不在场证明有漏洞，你是下午两点多看到我的，而我和尹影同学是下午四点左右碰面的，在中间接近两个小时的时间里，是一段空白，没有人能够证明我在哪里，在干什么，你言下之意，是我完全有足够的作案时间？”
骆芸皱起了眉头，这个简辛逸，她到底想说什么？
“秦老师，我想问一下，试卷是什么时候印刷好送到学校的？”辛逸转身询问秦老师。
“周五晚自习前，我亲自签收的。”秦老师回答。
“那从您周五签收了试卷之后，还有谁动过吗？”
“那天的晚自习不是我带班，我把卷子收好之后，就锁了门离开了，教研办公室因为有很多考题档案，所以只有我有钥匙，周末没有课，除了小偷，自然没有其他人进过这里。不是，简辛逸，你到底想说什么？”
老刘头的眼睛眯了起来，嘴角含笑。他当然知道辛逸要干什么，她一定是找到了漏洞嘛。是遗传没错了。
下一刻，辛逸眼神凌厉，逼视着骆芸：
“那么我也想问一问骆芸同学了。试卷是周五晚自习前送到学校的，秦老师说只有他有办公室钥匙，中途没有其他老师进过这里。那谁知道试卷是几点钟不见的？怎么就是你说的星期天下午两点那个时间呢？为什么不是周五晚自习后？不是星期六？不是星期天上午？不是星期天晚上？单单就是星期天下午两点呢？说！”
辛逸提问语速很快，根本不给人思考的时间，最后加重语气的“说”字更是无形中施加了压力。
于是骆芸脱口而出：“怎么可能？之前之后都没人在那里呀！”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辛逸挑了挑眉，问心无愧的人一定会跳出这个问题的陷阱，只有做贼心虚急于嫁祸别人的人，才会被绕进去。
“那么请问，你怎么知道之前之后都没有人在那里？骆芸，除了你，还有其他人看到了那个办公室门口的人吗？还是说，从头到尾，根本就只有你一个人在那里。那么请你告诉我，谁来证明你在那里干什么？回教室取东西是你自己说的，谁来证明？”辛逸看着骆芸，把之前对她不在场证明的疑点，统统还了回去。没有人证明我在干什么，同样也没有人证明，你在干什么。而且，你人在学校，比起我，就更便利了。
骆芸彻底傻了。
骆芸看向辛逸的眼神，充满了挑衅：当时是没有试卷，但现在有没有，就不一定了。
骆芸的嘴角扬起一抹报复得逞的得意笑容。
“怎么可能？”辛逸收回眼神轻轻笑了一下，“我昨天下午根本就不在学校，我和同学在江边玩儿，还在冷饮店里喝了东西。我怎么可能一边在江边玩儿，一边到学校里偷卷子？”
“你和谁在一起玩儿？”老刘头问道。
“尹影同学。”
“哪个班的？”副校长问道。
“同班同学。”
教务主任沉默片刻，对老刘头说：“保险起见，把尹影同学也叫来问一下吧，把简辛逸同学的书本和书包都拿过来。”
末了，主任再加了一句：“你亲自拿。”
老刘头在看了辛逸一眼之后，往班上走去。
办公室里安静了下来，老师们不说话，是想给犯错的学生施加心理压力，而证人骆芸和嫌疑人辛逸则各自沉思着。
骆芸看了看辛逸，即便这个时候，简辛逸还如此镇定，的确是不一般的女生。换作其他女生被这样指控，又被老师们逼问，只怕早就哭哭啼啼语不成句了。
片刻过后，老刘头手里提着一个书包，带着一个漂亮女生走进了办公室。骆芸盯着尹影，嘴角微不可见地扯出一个笃定的笑意，她瞟了尹影一眼，挑了挑眉。尹影见状，深深呼吸了一下，垂眸不语。
“尹影，你跟老师们说说，昨天下午，咱俩是不是在江边玩儿来着。”辛逸见了尹影，急切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你就是尹影？”教务主任看了一眼刚走进来的女生，问道。
“是。”
“你和简辛逸在一个班上？”
“是的，老师。”
“昨天下午，你是和她在江边玩儿吗？”
尹影闻言抬眸看了辛逸一眼，眼中的神色复杂，她微一咬唇，答道：“是的，昨天我们俩在一起呢。”
听到尹影的回答，辛逸转头看着骆芸。不知为何，辛逸还是觉得不踏实，有一种莫名的心慌。她只是不懂，自己都说了有时间证人，骆芸为何显得如此淡定？还要如此执着进行栽赃？
“那看来……”老刘头把手揣进裤兜里，正欲出声，却被骆芸截了话头：
“咦？这不可能啊？”骆芸一脸不可思议，“我明明是在学校里看到你的呀。”
“你自己不是说不太确定吗？”老刘头有些烦了。这小姑娘怎么老是咬着他班上的学生不放？
骆芸皱着眉低头思索着什么，然后眼前一亮，问到：“尹影学姐，你们是几点钟碰面的呢？”
尹影低下头，犹豫了半晌，还是开口回答：“大概四点左右。”
“哦，我是大概两点左右看到的，当时准备回家，特意看了下时间。”
骆芸没有特别强调看到了什么，只是淡淡说着时间。学校离江边步行只需要十分钟，简辛逸有足够的时间从学校偷了卷子，再去江边与朋友汇合。老师们看着辛逸沉吟了，这孩子怕是刑侦剧看多了，还知道给自己找不在场证人？
“我们约的是两点，尹影说家里有事才来迟了。如果我要来学校偷卷子，我干嘛约两点？而且我在等她的时候，还不停地打电话催促她。请问一个要偷卷子的人，还要边偷东西边给人打电话叫她快点来赴约吗？”这根本说不通嘛，辛逸简直搞不懂，老师们是脑袋秀逗了吗？
“你们约的是两点吗？”副校长问尹影。
“是的。”尹影丝毫没有犹豫。
骆芸闻言诧异地看了看尹影。怎么回事？不是应该按照之前对好的台词，否认吗？骆芸心里咯噔一下，咬了咬唇，这个尹影！敬酒不吃吃罚酒？
“翻一下她的书包。”教务主任指着放在办公桌上的书包。
老刘头走过去，把辛逸书包里的书全数倒了出来，一本一本翻过去，他把翻过之后没有任何发现的书递给秦老师，以免弄混了。刚开始，骆芸的脸上洋溢着看好戏的笃定神情，但随着老刘头手边的书慢慢减少，那笃定的笑便凝固在了唇边，眉头像打了一个死结，心也开始慌起来。
她想起了之前的那个短信。她知道今早老师必然发现试卷丢失，所以她状似无意走过办公室，听到秦老师在里面打电话。于是她给尹影发了短信：办妥了吗？尹影回：嗯。她这才从容走了进来，进行告发。
却原来，那个简简单单的“嗯”字，是在骗她？骆芸猛然转头，狠狠瞪着尹影。尹影面色稍显苍白，那些伤害依然历历在目，但她在关键时刻，还是选择了勇敢面对。如果去害自己的朋友，那么自己跟骆芸又有什么区别？
“书都仔细翻过了，没有试卷。”老刘头的声音是轻松的。
“没有？可是……我明明看到了呀，”骆芸犹不死心，尹影当真不怕流言再起？“现在距离早上那会儿，已经过去很久了，她会不会把试卷藏起来了？”
“骆芸，照你这意思，是不是要我们班所有同学都把书搬出来挨个翻一遍，所有的课桌都清理出来，全部查一遍？”辛逸往前跨了一步，眼神犀利。
“我不是这个意思。”骆芸垂下眼眸，掩去眼中的愤怒，“我只是觉得，仔细点也没什么，也有可能是我看错了吧。”
骆芸只觉得一股滔天的怒焰快要从自己的胸腔里升腾而出。原以为能狠狠地治一治简辛逸，让她栽栽跟头吃吃苦头，只要是能让简辛逸难受的事，她都愿意去做。没想到，她费尽心思，简辛逸还是毫发无损吗？
骆芸的双手背在身后紧紧的交握着，身体微微颤抖。
“呵！刚才不是还信誓旦旦地说一定是我吗？这会儿又轻飘飘地说可能看错了？”辛逸冷笑，害人没害成，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她简辛逸也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圣人。
“我看到的那个人，身形、外貌真的跟你很像，那昨天的确有那么一段时间，没人证明你在哪儿啊。”骆芸看着辛逸，咬死这一点不放。
辛逸眯了眯眼睛。这个骆芸，的确聪明。纵然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她简辛逸拿了卷子，但同样的，自己也没有证据来证明在那段独处的时间里，到底在哪里，在干什么。骆芸如此说，即便最后没法把偷卷子的罪名落实在她头上，但老师们心中始终对那段空白的时间段是有疑问的。只要这疑问一直存在于老师心中，那她简辛逸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背着“疑似”、“嫌疑人”的标签。
可是，辛逸泯然一笑，她若就这样被莫名其妙栽赃了，岂不是丢了她老爹的脸？
“各位老师，我有几个问题想问。”辛逸毕恭毕敬地对几位老师说。
“你说。”教务主任抬抬手。
辛逸走到骆芸面前，淡然开口：“骆芸同学，你口口声声，说昨天下午两点左右看到疑似是我的人，进了这间办公室。然后你在办公室门边捡到了这个钥匙吊坠，因为我们都是广播站的，你见过我的钥匙扣，结合之前看到的那个人，身形、外貌与我相似，所以判断进这间办公室偷走试卷的人是我，对吧？”
“是，”骆芸肯定地回答，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学姐，我不是针对你什么，只是实事求是，把我看到的告诉老师而已。”
“嗯，我了解。”辛逸点头表示认同，这个动作看在骆芸眼里，让她莫名地开始焦躁，“你又指出，我的不在场证明有漏洞，你是下午两点多看到我的，而我和尹影同学是下午四点左右碰面的，在中间接近两个小时的时间里，是一段空白，没有人能够证明我在哪里，在干什么，你言下之意，是我完全有足够的作案时间？”
骆芸皱起了眉头，这个简辛逸，她到底想说什么？
“秦老师，我想问一下，试卷是什么时候印刷好送到学校的？”辛逸转身询问秦老师。
“周五晚自习前，我亲自签收的。”秦老师回答。
“那从您周五签收了试卷之后，还有谁动过吗？”
“那天的晚自习不是我带班，我把卷子收好之后，就锁了门离开了，教研办公室因为有很多考题档案，所以只有我有钥匙，周末没有课，除了小偷，自然没有其他人进过这里。不是，简辛逸，你到底想说什么？”
老刘头的眼睛眯了起来，嘴角含笑。他当然知道辛逸要干什么，她一定是找到了漏洞嘛。是遗传没错了。
下一刻，辛逸眼神凌厉，逼视着骆芸：
“那么我也想问一问骆芸同学了。试卷是周五晚自习前送到学校的，秦老师说只有他有办公室钥匙，中途没有其他老师进过这里。那谁知道试卷是几点钟不见的？怎么就是你说的星期天下午两点那个时间呢？为什么不是周五晚自习后？不是星期六？不是星期天上午？不是星期天晚上？单单就是星期天下午两点呢？说！”
辛逸提问语速很快，根本不给人思考的时间，最后加重语气的“说”字更是无形中施加了压力。
于是骆芸脱口而出：“怎么可能？之前之后都没人在那里呀！”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辛逸挑了挑眉，问心无愧的人一定会跳出这个问题的陷阱，只有做贼心虚急于嫁祸别人的人，才会被绕进去。
“那么请问，你怎么知道之前之后都没有人在那里？骆芸，除了你，还有其他人看到了那个办公室门口的人吗？还是说，从头到尾，根本就只有你一个人在那里。那么请你告诉我，谁来证明你在那里干什么？回教室取东西是你自己说的，谁来证明？”辛逸看着骆芸，把之前对她不在场证明的疑点，统统还了回去。没有人证明我在干什么，同样也没有人证明，你在干什么。而且，你人在学校，比起我，就更便利了。
骆芸彻底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