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赵机参政

    郭药师闻言大吃一惊,他很清楚大宋对武将有多压制,按照惯例,像种师道这种老牌将门家族,再加上西北军的强悍战力,他根本不可能当上太尉!他知道,大宋要变天了,不过正好,他的机会也来了!

    想着想着,他眼睛突然一亮,追问道:“敢问,这一切都和机皇子?”。

    满宠神秘的笑了笑,说道:“不然,为什么是我来通知你?”。

    郭药师闻言,顿时深搭一礼,说道:“请先生回京告诉皇子,末将愿为皇子效死!”。

    满宠摇头苦笑了下,说道:“将军不必如此,您应该为了大宋效死,而不是皇子,皇子为了能介入朝政,已经割面,只为证明他无心皇位,只为大宋江山,如此方才进行的如此顺利”。

    郭药师顿时震撼,皇子割面,就意味着,他以后绝对无缘皇位了,除非他是唯一的皇位继承人!

    “请皇子放心,只要末将在,就绝不放敌军进入宋境!”。

    再且说大宋朝堂之上,宋徽宗赵佶的一番任命,已经彻底将百官彻底镇住,就连平时最愿意和他唱反调的言官们,此时也一个个默不作声,赵佶说什么,他们都听之任之。

    至于不听?兄台,请看看都抄家几个了?连亲信都抄家灭族了,他们算个啥?

    但是他们谁都没想到,赵佶又给他们抛出一个重雷!

    “任命二十二皇子赵机为兵部尚书,原兵部尚书留任兵部,待赵机安排”。

    鸦鹊无声的朝堂,顿时哗然,皇子除太子外,不得当权,这是祖制!

    赵佶任命别人,他们不敢说,无话可说,但是任命赵机,这是违反祖制!他们就无损畏惧了,毕竟他们在捍卫祖制!他们才是正义的一方!赵佶敢斩他们,就是在背祖忘宗!

    礼部尚书率先出声说道:“陛下,此事不妥啊,祖制非太子,不可掌权啊!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随后尚书左丞李邦彦也出列说道:“陛下,王尚书说的没错,此事断然不可,请陛下三思”!

    众多朝臣,皆高声复议,说道:“请陛下三思”。

    “祖制?你们是听先祖列宗的?还是听现任陛下的?”。

    一个清冷的声音从殿外缓缓传来。

    众朝臣回首一看,却发现一个面带半遮面面具男子缓缓走了进来。

    众人皆疑惑的交头接耳,低声谈论此人身份。

    男子缓缓走到众朝臣最前面,拜道:“臣赵机,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佶冰冷的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笑容,说道:“机儿,平身,且不必多礼”。

    赵机起身,说道:“谢陛下,且让臣来回答百官的问题”。

    赵佶伸出右手,示意赵机请便。

    赵机回头看着,礼部尚书与尚书左丞,继续追问道:“二位大人,且没回答我,您二位是听先祖列宗的还是现任陛下的?”。

    二人对视一眼,礼部尚书说道:“自然是听现任陛下的”。

    赵机又看了一眼李邦彦,问道:“李大人?”。

    “自然是现任陛下的”。

    赵机拊掌轻笑,说道:“好,我相信二位大人对陛下的忠诚,那么,二位大人对陛下之前的任命无异议吧?”。

    李邦彦看了一眼赵机说道:“除了对皇子您的任命外,其余决策,我无任何异议”。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我只承认你皇子的身份,不承认你兵部尚书的身份。

    礼部尚书也附和道:“我亦是如此”。

    赵机也不生气,反而神秘一笑,随即转身,对赵佶说道:“听闻陛下身边,梁大公公,李公公文采斐然,笔墨功夫深厚,可敢请陛下令二位公公,替臣执笔”。

    赵佶闻言一愣,他不明白赵机想要干什么,之前跟他聊的时候也没有这一出啊。

    “可是梁师成,李彦二人??”。

    “是,陛下”。

    “来人,宣梁师成,李彦二人进殿执笔”。

    片刻后,梁师成,李彦二人带着桌子,凳子,笔墨纸砚等物,进入大殿。

    赵机待他们布置完成后,对二人说道:“还劳请二位公公执笔,内容有些多,劳烦受累,一会将我们之间的所有对话内容都记录下来”。

    梁师成、李彦二人尽管有许多疑惑,但是扔说道:“愿听殿下吩咐”。

    赵机见此,转身对李邦彦二人说道:“既然你们二人是听现任陛下的,那么之前陛下说的严惩贪官污吏,两位大人,可认同?”。

    李邦彦二人,闻言,心中顿时觉得不妙,但是事到如今,也不容他们反对,只能硬着头皮答道:“自然认同”。

    赵机笑了笑,转身对赵佶说道:“请陛下容许臣的属下张让入殿”。

    “可以,宣张让入殿”。

    片刻只见张让抱着一大摞文件走了进来。

    就在满朝文武迷茫的目光中,赵机说道:“将这两位大人的资料给我”。

    张让也不问,看了二人一眼,就从一堆文件中,挑出两份文件交给赵机。

    赵机打开其中一份文件,说道:“李大人,家中有4个地库,其中一个地库存银1000万两,其中一个地库,均是文玩珍宝,其中两个地库存粮50万石”。

    说罢,赵机眉毛一挑,轻笑说道:“李大人,我说的可对?”。

    李邦彦头皮都炸了,这么隐秘的事,他是怎么知道的!

    “殿下可不要胡说,臣虽然家中有些家产,但断然没有如此之巨”。

    赵机笑了笑,没有反驳,而是继续读道:“银库和珍宝库,均在李大人主宅下,珍宝库入口在书房,书架后有一道暗门,书架从上向下数第三行,从左向右数,第五格,有一本司马光先生写的资治通鉴,只要轻拉这本书,就可打开暗门”。

    “银库的入口在李大人卧室床榻之下,这个很简单,掀开被褥,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有一张纸涂成与床榻一个颜色,扯开纸,就有一个木门,拔下插销,就可打开暗门”。

    “两个粮库的入口,一个在假山中,假山中部有一个裂缝,在裂缝左手边,有一个开关,按下去,就可打开暗门,另外一个粮库入口,在花园水井中,顺绳而下,就可在井壁中,发现一道暗门”。

    赵机说罢,看着李邦彦,笑着说道:“李大人,我说的可对?用不用我详细的说下库内明细?”。

    李邦彦擦了擦额头冷汗,继续说道:“这是臣数代人积攒的家产,数量多些,并不为过吧?!”。

    赵机冷笑一下,说道:“李大人真是不见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臣所言,句句属实”。

    赵机轻喝一声,说道:“李大人,你可知欺君之罪?!敢问欺君之罪,该当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