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侯爷放心,我没事

    “去准备水!立刻,马上去!”

    安南侯几乎是吼出了这句话。

    他本人更是紧张的厉害,盯着祁宴的眼神一眨都不敢眨。

    周围的将士都忙成一团。

    祁宴挑了挑眉。

    “怎么了?”

    “我没碰到。”

    祁宴抬起手,安南侯一眼看过去就被那糊眼的深色惊得心颤,然后,他看见对方一脸淡定地又从怀里抽出张手帕,盖住另一只干净的手,揭掉了手上的血色浓重的手帕。

    安南侯:“……”

    他好半天没缓过来劲儿。

    心狠狠落回了肚子里。

    他指着祁宴,张张嘴:“真不知道你哪儿带的那么多手帕。也幸亏你垫了手帕才碰那东西,要不然,我招呼将士们去提的就不是水,是刀了。”

    祁宴挑眉:“有毒?”

    安南侯道:“不仅仅是有毒。”

    他眼里是极厌恶的情绪,慢慢道:“那是一种很恶心的蛊虫。”

    “因为杂食著称,不忌口,尖牙有腐蚀性。”

    “嗯,怎么治?”

    祁宴站起身来。

    他看起来很淡定,脏的手帕被他直接扔到了蛊虫的身上,干净的手帕被他用来细致地擦手。

    即便脚边不远处就是脏污,他也能干净优雅地特立独行。

    安南侯被他问得一滞。

    就没见过比自己还泰山崩于前不变色的人!

    “不知道怎么治被腐蚀了全身的人,但预防之法,我会即刻安排下去,这蛊虫,也要用特殊方法烧死。”

    “行。”

    “那,侯爷安排?”

    祁宴歪歪头,视线没往吴泾身上瞟。

    安南侯点头,眼神颇为疑惑地看了一眼祁宴。

    “怎么觉得,你好像着急离开?怎么了吗?”

    祁宴直接点头:“是,因为感觉到伤口好像裂开了,要去处理一下。”

    安南侯一惊:“那你不早点说明,快去吧。”

    让祁宴这样钢铁意志的人,都要立刻去处理的伤口,恐怕……

    他眼里浮现出担忧神色。

    祁宴却没说太多,直接转身随意进了一间帐子。

    他脸色凝重,感受到伤处的麻痒,蹙紧了眉剪开衣服。在看见伤口的那一瞬,他的表情瞬变。

    伤口,发黑了。

    另一边,安南侯刚架上了火准备烧死蛊虫,就听见一个急匆匆的脚步声。

    一转头,他疑惑道:“诶?你不是去处理伤口了吗,怎么……”

    祁宴冷着脸,将他手里即将擦出火的火折子拿走。

    “先别烧蛊虫,有用。”

    “我的伤口无端中毒,我觉得跟这个蛊虫有关。”

    “什么!”

    安南侯瞳孔地震,立即就要察看祁宴的伤势,看过只会,安南侯的表情黑沉如锅底。

    “叫营里的医师过来,要快!”

    一派忙乱。

    墨白就是这时候回来的,祁宴一看见他就道:“拿纸笔来,我向京城传信。”

    他这边话音还没落下,另一边,去请医师的将士已经大吼出声:“不好了,医师……没了!”

    安南侯扭头:“什么叫没了!”

    将士抖着腿跑过来,眼里充满惊骇。

    “侯爷,医师死了。”

    他指着吴泾的方向,手指微微颤抖。

    “就和他,一样的死法。”

    祁宴的眼神骤然变得凌厉。

    “有蛊虫吗?”

    “有。”

    听了这话,祁宴立即就冲了过去。安南侯想拉都没拉住。

    一行人迅速去了医师的营帐。

    情况十分惨烈。

    安南侯的脸阴沉得要滴出水来。

    “好啊,全营帐搜寻!找到雪薇!决不能让她再这么肆无忌惮下去。”

    “是!”

    这一夜,营帐里到处是忙乱的身影。

    到了快天明的时候,将士在一个犄角旮旯找到了雪薇的身影。

    对方笑得格外肆无忌惮。

    “带我去见祁宴好不好?”

    “我实在是,太期待他脸上此刻会有的表情了。”

    消息递给祁宴知道后,祁宴唇角勾起个冰冷的笑。

    “不见。”

    “将她押去侯爷那里。”

    ……

    凌雨桐莫名有点不安。

    她在等候师父的消息,但是一下午过去了,现在都已经到了半夜,她都没有收到师父的消息。

    而来澈,也因为宫门下钥留在了宫中,没有出来。

    她没有开灯,到桌子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凉丝丝的水下肚,她才找到了一些实感。

    但,心依旧不安定。

    此刻,百里远之外的北疆营帐已经彻底乱了。

    从天蒙蒙亮开始,营里就有不下二十个人呕吐不止,这些人均匀分布在营里的每一个帐子,每个人的反应轻重都不一样。

    但没有一个人和祁宴的反应一样。

    只有他中毒了。

    安南侯身上的气势冷凝得要命,他没有任何不良反应,他身边的侍卫,也一个不良反应的都没有。

    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场灾难是他刻意带给祁宴的。

    安南侯狠狠捶打了一下沙袋,怒气压抑在心,口气冷得厉害。

    “这泾渭分明的,搞得还挺花哨。”

    “问出来了吗?”

    将士低头:“没有,已经上了刑,但她口中一直嚷嚷着要见祁大人,不看见祁大人,她就什么都不肯说。”

    安南侯哂笑。

    “见了祁宴她也不会说。”

    “祁宴如今的状态,不适合见她。继续上刑,直到问出为止。”

    *

    帐子内,祁宴唇色苍白,眼下青黑,状态差得厉害。

    但他表情淡淡,闭着眼睛,似乎一点儿也不着急。

    安南侯进来看见他这副表情就是一阵堵心,不由得开口道:“你这可真是,皇帝不急……”

    “啧。”

    他自抽了一下嘴巴子,暗道,说什么呢这是,他能是太监吗!

    真是急糊涂了。

    祁宴睁开眼,语速不急不缓:“侯爷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我的身体,我心里有数。”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好意思说你没事?”

    安南侯瞪大了眼,气得胸口起伏。

    他好端端的涵养都得丧在这小子身上!

    刘钰

    唐家覆灭,凌雨桐忙于探查,进宫和阮傅碰头,北疆生了瘟疫,圣上坏心让凌雨桐去,萧宝珠添砖加瓦,她去见到喻南寻,错过唐家灭门。

    瘟疫好了,胜利了,几个月过去,皇后快生产了,接大皇子回京,得知唐家事,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