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质问
带着宁宣回到清凉殿的华妃，喝了一口茶水，脸上依旧有些怒气，随口问道“哥哥最近怎么没递信进来？”
“将军事忙，所以一时还顾不上娘娘。”周宁海随口掐着个借口。
“哥哥最近如何了？”华妃多了些忧愁继续问道。
周宁海抬眸瞧了一眼华妃的脸色，“将军好着呢，只是忙碌了些。”
宁宣眼珠子转了转，“宣儿也看到年将军了，从皇阿玛那拿了好多纸，都不理宣儿，就走了呢。”
“华娘娘下次说他，都不理宣儿。”宁宣还装模作样的哼了一声。
华妃扯唇一笑，就连小小的宣儿，也扯着幌子瞒着自已。
多日前华妃就猜测，哥哥应该还好，只是惹怒了皇上，既然大家都不想自已知道，最主要是哥哥应该也不想自已知道，那自已就当不知道吧。
宫中虽无人敢在华妃面前提，但来往宫人偶尔那异样的眼神，加上年羹尧近来的反常。
别的或许可以瞒过，但华妃对自已的哥哥怎会不了解。
看着众人费尽心思，怕自已担忧的样子，还有哥哥每次送进来的家书，总是报喜不报忧的。
“那哥哥若是递信进来，你们记得快些告诉本宫。”华妃略带忧愁说道。
心中烦闷，华妃抱起宁宣揉着小脸，脑中又浮现出端妃所说的话，一团疑云渐渐笼上心头。
若是端妃真的害了自已，那皇上为何还要封她为妃？可当年那碗安胎药分明就是端妃端给自已的。
越想越疑惑，华妃始终想不通其中的关窍，或者说压根不愿意往某方面想。
“颂芝，让人把宣儿先送回桃花坞。”华妃吩咐道。
宁宣就这样被送了回去，华妃也同时出了清凉殿，往另一方急匆匆去。
“怎么今日回来的这样快？”皇后有些讶异。
“华娘娘好像要去找谁，很急很急。”宁宣说道。
“找谁？”皇后摩挲着手指，开始思考了起来。
“不好！她定是要去找端妃。”皇后一下站起身，准备出去。
宁宣拉住皇后的一片衣角，“皇额娘，宣儿也要去找华娘娘。”
皇后犹豫了片刻，还是带上了宁宣。
此时的吉祥正端着刚熬好的药，“娘娘，您该喝药了。”
华妃风风火火的冲进来，抢过吉祥手中的药碗砸在桌上，“齐月宾，你告诉本宫，当初本宫的孩子究竟是不是你害的！”
“我已经说了很多次，你的孩子不是我害的。”端妃无力的坐在床上，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华妃，随即又笑了一下。
那眼神，似恨，似可怜，似轻蔑。
华妃推了端妃的肩膀一下，“不准用这样恶心的眼神看着本宫！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端妃不愿说。
“你说啊！你倒是说，本宫的孩儿当年到底是怎么没的？”
想起当年没了孩子的时候，华妃不同于往日的嚣张跋扈，有的全是失意，显得脆弱至极。
“那是个成型的男胎，就差那么一些时候了，他便能唤本宫一声额娘了。”
“你的孩子没了，可我也再也不能够生育！”端妃声嘶力竭的哭喊着。
“既说不出个其他的，那证明本宫的孩子就是你所害！”华妃指着端妃怒道。
这时皇后带着宁宣进来了，看见宁宣，华妃冷静了许多，“皇后将宣儿带来干嘛？”
“是想让我不敢发火吗？”
“是宣儿担心华妹妹，非要跟着来，也是宣儿告诉本宫，你急匆匆的要去哪里的样子，本宫便猜到了。”皇后说道。
一直忍着没哭的华妃红了双眼，蹲下抱着宁宣，放声大哭着。
“我的孩子！”
宁宣抱着华妃的头，将脸靠了上去，“华娘娘不哭，宣儿陪你。”
宁宣又给华妃擦了擦眼泪，亲了上去，希望华妃这样能好受些。
皇后看着绝望悲戚的端妃，伤心痛苦的华妃，叹了一口气。
“华妃，你的孩子真不是因为端妃而没的。”皇后说道。
闻言，华妃缓缓站起身，呆呆的看着皇后，抓住皇后的胳膊，“皇后娘娘，世兰求你，告诉我，我的孩子究竟是怎么没的？”
“你的孩子是因为皇权没的。”皇后怜悯的看着华妃。
“因为皇权？”华妃不可置信的反问着，手捏的紧紧的。
“皇上登基之前，八王对皇位虎视眈眈，意图拉拢你的哥哥年羹尧，为了切断年家和皇上更深的联系，对你的孩子下手了。”皇后说着路上早就想好的说辞。
与其不清不楚的让两个女人纠缠争斗一生，还不如寻个借口。
皇后继续说道：“只是后来你的哥哥没有理会八王的拉拢，八王只能就此作罢。”
“这是皇家丑闻，不可外传，加之八王已经被处置，这些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原来竟是这样。”华妃笑着笑着又哭了，紧绷的弦也松了下来，舒了一口气，也不知是在舒什么。
华妃瘫坐在地上，闭上了眼，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自已的孩子竟是死于皇权争斗中。
皇后也跪坐在地上，轻拍着华妃的背，哀叹着两人同样可悲的命运。
“年妹妹，我知道你心中苦，想哭就哭出来吧。”
晶莹的泪珠顺着华妃的脸颊滚落，在这一刻，三个人的悲伤汇成一条河，她们的悲伤不一样，又好像一样。
宁宣为华妃皇后擦着泪，“皇额娘，华娘娘，我们都要笑一笑，哭不好看。”
或许这种说辞对于华娘娘才是最好的吧，皇额娘也不想华娘娘那么年轻就身陷于绝望之中吧，这大概就是同病相怜吧，宁宣想道。
良久，华妃站起身，看着端妃，“就算是八王所为，我也永远做不到原谅你。”
“谁又不是呢。”端妃眼里全是凄凉。
“本宫待会儿会让太医来替你诊脉的，你好好养身子吧。”皇后说道。
“走吧，年妹妹。”皇后扶着华妃，往外走去。
宁宣由剪秋抱着，望着对自已最好的两个女子，心疼的不行。
“将军事忙，所以一时还顾不上娘娘。”周宁海随口掐着个借口。
“哥哥最近如何了？”华妃多了些忧愁继续问道。
周宁海抬眸瞧了一眼华妃的脸色，“将军好着呢，只是忙碌了些。”
宁宣眼珠子转了转，“宣儿也看到年将军了，从皇阿玛那拿了好多纸，都不理宣儿，就走了呢。”
“华娘娘下次说他，都不理宣儿。”宁宣还装模作样的哼了一声。
华妃扯唇一笑，就连小小的宣儿，也扯着幌子瞒着自已。
多日前华妃就猜测，哥哥应该还好，只是惹怒了皇上，既然大家都不想自已知道，最主要是哥哥应该也不想自已知道，那自已就当不知道吧。
宫中虽无人敢在华妃面前提，但来往宫人偶尔那异样的眼神，加上年羹尧近来的反常。
别的或许可以瞒过，但华妃对自已的哥哥怎会不了解。
看着众人费尽心思，怕自已担忧的样子，还有哥哥每次送进来的家书，总是报喜不报忧的。
“那哥哥若是递信进来，你们记得快些告诉本宫。”华妃略带忧愁说道。
心中烦闷，华妃抱起宁宣揉着小脸，脑中又浮现出端妃所说的话，一团疑云渐渐笼上心头。
若是端妃真的害了自已，那皇上为何还要封她为妃？可当年那碗安胎药分明就是端妃端给自已的。
越想越疑惑，华妃始终想不通其中的关窍，或者说压根不愿意往某方面想。
“颂芝，让人把宣儿先送回桃花坞。”华妃吩咐道。
宁宣就这样被送了回去，华妃也同时出了清凉殿，往另一方急匆匆去。
“怎么今日回来的这样快？”皇后有些讶异。
“华娘娘好像要去找谁，很急很急。”宁宣说道。
“找谁？”皇后摩挲着手指，开始思考了起来。
“不好！她定是要去找端妃。”皇后一下站起身，准备出去。
宁宣拉住皇后的一片衣角，“皇额娘，宣儿也要去找华娘娘。”
皇后犹豫了片刻，还是带上了宁宣。
此时的吉祥正端着刚熬好的药，“娘娘，您该喝药了。”
华妃风风火火的冲进来，抢过吉祥手中的药碗砸在桌上，“齐月宾，你告诉本宫，当初本宫的孩子究竟是不是你害的！”
“我已经说了很多次，你的孩子不是我害的。”端妃无力的坐在床上，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华妃，随即又笑了一下。
那眼神，似恨，似可怜，似轻蔑。
华妃推了端妃的肩膀一下，“不准用这样恶心的眼神看着本宫！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端妃不愿说。
“你说啊！你倒是说，本宫的孩儿当年到底是怎么没的？”
想起当年没了孩子的时候，华妃不同于往日的嚣张跋扈，有的全是失意，显得脆弱至极。
“那是个成型的男胎，就差那么一些时候了，他便能唤本宫一声额娘了。”
“你的孩子没了，可我也再也不能够生育！”端妃声嘶力竭的哭喊着。
“既说不出个其他的，那证明本宫的孩子就是你所害！”华妃指着端妃怒道。
这时皇后带着宁宣进来了，看见宁宣，华妃冷静了许多，“皇后将宣儿带来干嘛？”
“是想让我不敢发火吗？”
“是宣儿担心华妹妹，非要跟着来，也是宣儿告诉本宫，你急匆匆的要去哪里的样子，本宫便猜到了。”皇后说道。
一直忍着没哭的华妃红了双眼，蹲下抱着宁宣，放声大哭着。
“我的孩子！”
宁宣抱着华妃的头，将脸靠了上去，“华娘娘不哭，宣儿陪你。”
宁宣又给华妃擦了擦眼泪，亲了上去，希望华妃这样能好受些。
皇后看着绝望悲戚的端妃，伤心痛苦的华妃，叹了一口气。
“华妃，你的孩子真不是因为端妃而没的。”皇后说道。
闻言，华妃缓缓站起身，呆呆的看着皇后，抓住皇后的胳膊，“皇后娘娘，世兰求你，告诉我，我的孩子究竟是怎么没的？”
“你的孩子是因为皇权没的。”皇后怜悯的看着华妃。
“因为皇权？”华妃不可置信的反问着，手捏的紧紧的。
“皇上登基之前，八王对皇位虎视眈眈，意图拉拢你的哥哥年羹尧，为了切断年家和皇上更深的联系，对你的孩子下手了。”皇后说着路上早就想好的说辞。
与其不清不楚的让两个女人纠缠争斗一生，还不如寻个借口。
皇后继续说道：“只是后来你的哥哥没有理会八王的拉拢，八王只能就此作罢。”
“这是皇家丑闻，不可外传，加之八王已经被处置，这些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原来竟是这样。”华妃笑着笑着又哭了，紧绷的弦也松了下来，舒了一口气，也不知是在舒什么。
华妃瘫坐在地上，闭上了眼，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自已的孩子竟是死于皇权争斗中。
皇后也跪坐在地上，轻拍着华妃的背，哀叹着两人同样可悲的命运。
“年妹妹，我知道你心中苦，想哭就哭出来吧。”
晶莹的泪珠顺着华妃的脸颊滚落，在这一刻，三个人的悲伤汇成一条河，她们的悲伤不一样，又好像一样。
宁宣为华妃皇后擦着泪，“皇额娘，华娘娘，我们都要笑一笑，哭不好看。”
或许这种说辞对于华娘娘才是最好的吧，皇额娘也不想华娘娘那么年轻就身陷于绝望之中吧，这大概就是同病相怜吧，宁宣想道。
良久，华妃站起身，看着端妃，“就算是八王所为，我也永远做不到原谅你。”
“谁又不是呢。”端妃眼里全是凄凉。
“本宫待会儿会让太医来替你诊脉的，你好好养身子吧。”皇后说道。
“走吧，年妹妹。”皇后扶着华妃，往外走去。
宁宣由剪秋抱着，望着对自已最好的两个女子，心疼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