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6 少儿不宜的动作!

    天大亮了,纪晓北才醒过来,睁眼就看到正在盯着她看的付季昌。

    她一个骨碌爬起来:“你,你做什么呢?”

    “看你!”付季昌看着她睡的娇红的面颊说。

    “有什么好看的?”纪晓北的脸一红,掀开被子把下了床,“和玉挥说好了!”

    付季昌点头。

    “玉挥有话要问你,你临走的时候,去找他一趟!”付季昌说。

    纪晓北点头,一定是问玉摇的近况。

    昨晚上,只说了两句。

    梁玉挥和县衙的差役们已经等在了帐篷前面的空地上。

    “纪姑娘,这里有给我姐姐的一封信,麻烦您找人捎给她,里面还有几张银票,不多,也算是我的心意了。”梁玉挥递给纪晓北一厚厚的书信。

    纪晓北点头收下了。

    “你姐姐过的很好,我们来的时候,她已经有了身孕,我弟弟和母亲一定会好好待她,你就放心吧!”

    纪晓北郑重地说。

    梁玉挥颔首,目送纪晓北和付季昌他们走出林子。

    昨夜黑塔一直没有机会和主子说话,路上他叽叽喳喳问个不停。

    付季昌拍拍他的头说:“行了。别问了,问多了,你的小头装不下……”

    黑塔摸摸自己的脑袋:主子是这是嫌弃自己问的多了?

    他看到主子和纪晓北肩并肩地往前走。

    “主子,我在前面开路……”黑塔咧嘴喊了一声,冲到了前面。

    跟在他们后面,看他们两个卿卿我我,他就想晓菊。

    也不知道晓菊现在过得怎样了,有没有把自己忘掉。

    他真希望囤田快点结束。

    ……

    路上,纪晓北才知道,付季昌和西蛮人作战的时候,受了伤,在重重包围之下,他只能进了波陵山。

    一路往里面跑,西蛮人穷追不舍。

    后来付季昌想办法甩掉了他们,才脱了险。

    进了波陵山以后,他迷了路,再加上伤的严重,迷迷糊糊地进了深山。

    没想到遇到了梁玉挥带人来找水源。

    他带着府医,简单帮他处理伤口。

    他帮着玉挥找水源,一连十来天都没找到。

    他本想着很快就能找到,也就没人出去送信。

    纪晓北给他说了,房青帮着找人,她还见到了西蛮首领托木。

    付季昌逐渐跟不上纪晓北的步伐了,脸上的汗不停往下流,气喘吁吁。

    黑塔扶着付季昌坐下来。

    “身上不舒服是吗?”纪晓北一脸的关切。

    付季昌很受用,勉强挤出一个笑说:“没关系,歇一会儿就恢复了……”

    “主子,我来背你吧!”黑塔心疼地直咬牙。

    他真想替自家主子受伤。

    “黑塔,你先去找点干柴,有些冷!”付季昌苍白着一张脸说。

    黑塔答应一声,飞奔着去找干柴。

    太阳透过厚厚的树枝,从缝隙里撒下点点金光,山里的风还是很冷。

    一阵风吹过,付季昌不禁打了个寒颤。

    额头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上牙打下牙。

    在纪晓北面前这副样子,实在是太丢人了。

    “你发烧了?”纪晓北问着,一双手已经抚上了他的额头。

    好烫!

    纪晓北又摸了摸他的脉搏,跳的很快,呼吸也有些急促。

    黄婆说过,发烧心跳就会加快。

    纪晓北扫了一眼,黑塔还没有回来,从袖子里拿出了一瓶退烧药,还有一瓶矿泉水。

    虽然以前见过纪晓北凭空变出小山一样的土豆种块,但再次看到她拿东西出来,心里还是暗暗吃惊。

    纪晓北把粉粉的悬凝液倒在瓶盖里,让付季昌服下。

    付季昌一脸坏笑地问:“这是什么东西,像毒药似的,你不会要谋杀亲夫吧?”

    纪晓北白了他一眼:“我要是想谋杀你,还用这么费劲儿,分分钟把你给收拾了!”

    付季昌:你还是把我收拾了吧!

    纪晓北趁付季昌还在愣神的功夫,端着药到了他嘴边,另一只手已经握住了他的下巴,粉红的药水全部灌进了他的嘴里。

    “咕咚!”

    付季昌皱眉,随后又舒展开眉头:“这是什么东西,一种很难喝的甜!”

    纪晓北不理他,又递过一瓶水:“喝了它!”

    “琉璃的瓶子,怎么是软软的?”付季昌不解地捏了捏瓶子,一脸疑惑地问。

    “喝水!”纪晓北冷着脸说。

    她坐在付季昌身边,已经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热量,他一定烧的很厉害。

    他就是故意装成不在意的样子,让纪晓北觉得他没事儿。

    纪晓北早就识破了他的意图。

    “你想自己喝,还是让我灌你!”纪晓北说着又要去捏他的下巴。

    付季昌乖乖地把下巴伸出去,纪晓北嗔怒地拍了他一下。

    “自己去喝!”

    付季昌一脸奸笑,先递到纪晓北嘴边,让她喝。

    纪晓北嘴都干裂了,以前红嘟嘟的很可爱。

    纪晓北没拒绝喝了几口。

    付季昌心满意足地咕咚咚喝了起来。

    黑塔抱着干柴,深一脚浅一脚地往这边走,抬眼就看到主子给纪晓北喂水。

    两个人离的那么近,那是自己能看的吗?

    他慌忙扭了头,倒退着往这边走。

    大概也许,主子他们看到自己了,就会停下手里的动作。

    黑塔心猿意马地往后退,噗通一声,掉到了一个坑里。

    “黑塔,你做什么?”付季昌把手里的瓶子藏到了怀里,朝黑塔高喝一声。

    这孩子,越来越不靠谱了。

    抱着一捆子柴,还要倒退走路,这么大人了,怎么像个小孩子似的贪玩。

    黑塔:冤枉呀,你以为我愿意这样。

    谁让你们做出那些少儿不宜的动作!

    黑塔被一堆柴盖住,在坑里挣扎。

    纪晓北和付季昌都笑了。

    纪晓北看不下去了,这孩子一路上尽心尽力,很辛苦的。

    她站起身,走过去,把黑塔从洞里拉了上来。

    黑塔嘿嘿嘿一笑说:“多谢纪姑娘,还是纪姑娘心疼我!”

    他说完,觉得自己说的这个有些超纲,小心地看向主子。

    付季昌正狠毒地看看着自己。

    “纪姑娘,您去陪我主子吧,我去生火。”黑塔拎着柴去生火了。

    付季昌好似觉得刚才说话太多,消耗了太多的精力,脑袋还晕晕沉沉地,不自觉的靠在大树上睡了过去。

    纪晓北拿出了路上用过的羊皮褥子,给他盖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