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没有调令,不许出兵!

    他索性又闭上了眼睛。

    出了城,顺着安泉河走了一段,远远地看到了守卫。

    “前面就是吧?”纪晓北大声问。

    梁知府眯了眯眼睛,点点头,继续趴在小白驹身上。

    这一路来,他觉得这白马不是一般的马,他屡次想侧身往下坠,白马就故意侧着身子,不让自已掉下去。

    纪晓北的红马累得直瞪白眼,鼻涕眼泪一起往下流。

    小白驹却大气不喘。

    纪晓北:汗血宝马真的很强!

    到了跟前,护卫高声喊:“军事要地闲人免进!否则格杀勿论!”

    “军爷,我们要找卫将军,有重要的事!”

    纪晓北跳下红马,红马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大口喘气,再也起不来了。

    被绑的结结实实地的梁知府,吓了一跳。

    护卫看了一眼纪晓北,又看了一眼趴在白马身上的人,心里有些疑惑。

    她一个女人怎么知道卫将军在这里?

    她这是劫持了人质?

    护卫一下子紧张起来,捏紧了手里的大刀。

    他的眼神没有逃过纪晓北的眼睛,她把梁知府给解开,小白驹配合地跪在地上,梁知府从马上滚了下来。

    纪晓北:……

    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堂堂梁知府。

    纪晓北把他扶起来。

    梁知府借着纪晓北胳膊上的力量,努力让自已站直。

    “我是,我是安州知府梁永汉,找卫将军有急事……”梁知州看了一眼纪晓北又继续说,“西山发生了暴乱,付通判让来请卫将军……”

    护卫看着摇摇欲坠的老头,哈哈笑了起来:

    “你是梁知府,小小刁民竟敢冒充安州梁知府!”

    梁知州气的脸都红了,把胳膊从纪晓北手上抽出来,拉了拉弄皱的袍子,高声喊道:

    “我,我真的是梁永汉……”

    另一个护卫不想和这胖老头废话,把大刀一横:“刁民,还不快走,等着吃小爷的砍刀吗?”

    梁知府气的跳脚就要骂。

    纪晓北拉住他。

    “不得无礼,他真的是梁知府,我这里有调令,请军爷拿进去通报一声吧!”纪晓北把付季昌的腰牌递了上去。

    那两个护卫看都不看,一把推开;“行了,别胡闹,一个冒充梁知府,一个弄假调令,来人呀,抓起来!”

    纪晓北手里的腰牌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护卫抬脚就要踩,纪晓北伸脚朝他的小腿踹去。

    “哎呀……”咔嚓一声,护卫倒在了地上,抱着小腿嚎叫起来。

    纪晓北弯腰捡起腰牌。

    把上面的土擦了擦,揣进了袖子。

    “来人呀,有刺客闯军营……来人呀……”一声尖锐的哨子声响了起来。

    纪晓北:他娘的,有两个人大白天明目张胆闯军营的刺客吗?

    哗哗哗,冒出了好多的弓箭手。

    无数的弓箭指着纪晓北。

    “纪,纪姑娘……”

    梁知府过来拉纪晓北的袖子,两腿不停地打颤:

    “老命交代在这里了……”

    纪晓北不理他,朝门口走了两步。

    弓箭手瞬间把手里的弓上满了弦,瞪着眼睛看纪晓北。

    门口围着一圈护卫,手里有拿牛角叉,有拿红缨枪的,怒哼哼地着纪晓北。

    纪晓北高高举起腰牌,正色道:

    “我要见卫将军,这是调令,你们谁敢违抗命令?”

    护卫们看着纪晓北手里的东西。

    不敢耽搁,朝军帐里跑去。

    “卫将军正在休息,哪里的毛贼,敢来军帐胡闹,你们一个个都是死人吗?还不赶紧抓起来!”

    一个高大的男子高声说着,大踏步走了出来。

    纪晓北一看:这个人很年轻,不像是将军,但也应该是个当官的。

    护卫们听长官发话了,不再犹豫。

    拿着武器就朝纪晓北去了。

    噗通一声,梁知府惊吓过度,晕了过去。

    纪晓北:……真有才!

    “我要找卫将军,我说过了,西山出事了,请卫将军出兵……”

    副将打量着纪晓北,西山出事了,怎么会派个女人来呢,他好奇地走上前去,看了一眼纪晓北手里的东西。

    “什么东西?你管这个叫调令?”

    副将讥讽地说。

    纪晓北:我他娘的知道这是什么呀,上面刻的字我也不认识。

    “捉起来,押送到大牢里!”

    副将一甩袖子,丢下一句话,就往里走。

    “吵吵嚷嚷的怎么回事?”一声穿透力极强的声音响起,纪晓北不由地抬眼看过去。

    从里面走出一位精神矍铄的男人,目测有五十多岁,一张线条坚硬的国字脸,整个人显得威严冷厉。

    看样子这是个当官的。

    纪晓北紧走两步,把手里的腰牌递了上去。

    “军爷,西山流民闹事,刚种上的庄稼危在旦夕,请军爷……”

    纪晓北还没说完,卫将军一把拿过纪晓北手里的腰牌:“付季昌让你来的?”

    “是!”

    纪晓北都要高兴哭了,终终于找到正主了。

    “您是卫将军?”她问。

    卫严没有理睬她,摩挲着腰牌沉吟片刻。

    他早就听说付通判要在安州开荒安置流民。

    说实话,他是不赞成的。

    大司农都没有办法,他一个通判难道比大司农还会种庄稼。

    他曾想叫过他来问问究竟。

    开荒安置流民的事是公事,而且已经呈报上去了。

    他要是提出相左的意见,怕影响付季昌。

    安州流民少说也有五六千人。

    听说还在增加,安州早就不堪重负了。

    付季昌开荒种粮,很容易发生事故,一旦出事,后果不堪设想。

    他曾是付季昌祖父的部下,从边疆回来以后,被安置在安州,不被重用。

    见到卫将军这副表情,副将一惊!

    神色马上恭敬起来。

    纪晓北朝他哼了一声。

    “宁副将,带上两千人,跟我过去看看!”

    宁副将:啊……

    “卫将军,没有调令,我们出兵是要被问责的!”

    宁副将说道。

    “问责也是问责我!”卫将军高声说道。

    “是!”

    宁副将转身朝军营跑去。

    一刻钟不到,卫将军一身戎装,骑着高头大马,身边跟着宁副将,带上两千人出发了。

    纪晓北骑着小白驹跟在卫将军另一侧,朝西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