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传言被吃掉?不,我只是遛老虎而已

    小黑金蛇等他回答等到困,趴在他身上睡着。

    颜君逸将双臂枕在脑后反复琢磨着小黑金蛇的话:信还是不信?

    心里闷闷的他到底还是没忍住跑到人家梦里去了。

    步月歌刚睡着,感觉到又在做梦就翻了个身:“唔~”

    如果说刚刚进入梦境的颜君逸还带着浓浓的酸味儿,那么现在他就有多甜!

    “媳妇儿……”他绕着她转了几圈,还钻进人家怀里各种黏。

    特别是略微粗粝的鳞片划过她大腿内侧,微凉的蛇尾绕着她的长腿慢慢划过,使得她身体有些轻微颤栗:“大蛇蛇,别闹,今晚没心情和你玩。”

    听到她这么说,他停了下来,将她搂在蛇盘里轻声问:“如何没心情?”

    “你说男人到底脑袋里都装着什么?”她紧闭着眼睛皱着小眉头,似是很烦恼地问道。

    颜君逸愣住:“何出此问?”

    “人家不开心,不想说。”她嘟着粉粉的肉嘟嘟的唇,似是很委屈的又瞥了瞥嘴角。

    他一看就心疼完了:“好好,不说不说。狗男人没个好东西。”

    自己这个狗男人竟然让媳妇儿心烦不开心了,欠骂。

    他只要一看到她委屈就失去理智。

    早就将今晚为何来人家梦里忘得一干二净。

    像小时候那般拥着她,哼着催眠曲哄着她,直到看到她紧蹙的眉头渐渐舒缓开,他才算放了心。

    清晨的光从窗户洒落进来,他猛地醒来,看看趴在那睡得香甜的小可爱,忍不住又凑近。再在她的梦里待会吧,舍不得。

    他慢慢从她的脚腕游走到腰间,这么看着她,昨晚的问题他笃定了自己心中的答案。

    他从她的梦中离开没多久,就听到步月歌在门口喊他:“王爷?”

    他还未换好衣装,加之打算带她出门,故而应声道:“今日随本王出门,换身骑马装即可。”

    “喔喔,好的,我现在回去换。”身着一身翠绿色褶裙的她连忙跑回屋子,换好骑马装再出门就遇见了管家,她笑呵呵和管家打招呼:“翁伯早。”

    翁伯本来想笑着回一声“早”,但是脑海里就想到了那传言,顿时收起了笑容。

    步月歌倒是没在意:“我端进去吧。”

    “不必,你吃你的那份就好。”翁伯的话语多了几分冷淡。

    步月歌察言观色本事不差,她探了探头:“翁伯有心事?翁伯可是对月歌有何不满?”

    “未曾有。”

    “嘻嘻,翁伯有话可以和月歌直说的。”步月歌笃定管家有事,她不让他过去,翁伯本身也就不太相信,于是就将昨晚之事说了个仔仔细细。

    步月歌听完,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原来如此,难怪昨晚摄政王突然灭了烛光。

    管家瞧见步月歌不作声,正要问,她却坦白说了真正的事实经过。

    她接过管家手中的早膳,欠了欠身:“月歌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他还没明白呢。管家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多事,但是如果他不说,她被蒙在鼓里,岂不是白白被人冤枉去。

    他本想安慰她两句,却见她回头冲着他笑了笑:“翁伯,以后有这样的茶楼消息一定多多说与月歌听喔。”

    整的管家不知道她是何意思。

    带着一点内疚,管家决定以后多告知步月歌一些自家王爷不喜欢的事。

    步月歌敲门,颜君逸应声:“进来。”

    她推门而入,放下早膳,上前给他系好腰带。

    而后对着一同早膳,她也一字不说,就只是笑着。

    他不问,她就不说。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倔强什么。

    颜君逸察觉到她精致的面庞透着几分倔强和傲娇,特别像她小时候在深山拿树枝儿打欺负她的大蜥蜴时候之模样。

    他抿了下唇掩饰过去自己的笑意:“出门。”

    “好。”步月歌依旧是笑意盈盈跟着,“可是我今日要去学堂。”

    “简老今日有事,差人来告知你,等他回来再去即可。”颜君逸差点忘了这件事,他让简老去调查步月歌中毒之事了。

    那种毒不在北域,故而只能让简老出趟远门。

    步月歌笑着应声:“月歌知道了,谢谢摄政王告知。”

    她这是对自己有小脾气?颜君逸瞧着她故意挤出来的笑容暗自琢磨。

    步月歌心里就是别扭不痛快,想到昨晚他灭蜡烛,一定是信了那些损人的鬼话。

    她自以为是的认为他不信她,就连准备好的礼物都没拿给他。

    她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傲娇一天,然而当她看到颜君逸牵着一只大白老虎威风万分走出来的时候,她就加入了“嗷嗷族”的行列:“嗷嗷,这是什么?是白虎吗?月歌只在书中见过。”

    颜君逸稍微扬了一扬下巴,将手中的绳子偏向她这边:“试试?”

    “可以吗?它、它会不会咬我?”步月歌第一次见到真的大白虎,又喜欢又有点害怕。

    她试探性地伸出小手,只敢用食指轻轻戳了戳它胡须,它转头都吓她一跳。

    她下意识跳开,又挪不开视线盯着大白虎。

    见它似乎对自己并无敌意,而且还将头转了回去,拿着大爪子洗了洗脸,模样甚是可爱。

    颜君逸招了招手:“来试试。”

    步月歌撞了撞胆子颠颠地跑过去,握住了绳子,然后开始了步式碎碎念:“我叫步月歌,你有名字吗?我们一起友好相处喔。”

    颜君逸眯起眼睛偷笑,看着她走在前面,他长出了一口气:给她养的大老虎,终于有机会交给她了。可惜就是太大了些,她站在旁边不像是在遛老虎,倒是像老虎在遛她。

    呃……这可不行!

    颜君逸快走几步追上她:“等等。”

    没等步月歌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腰间被揽住,她望着他:“王爷?”

    等她再看,就发现自己已然坐在了老虎背上。

    “嗷……”一声虎啸吓到了府中家丁们,连守门的侍卫都吓一跳。

    虽然都知道自家王爷的独特嗜好,虽然知道这只大老虎不会伤人,但是听到吼声还是心里颤巍巍的。

    步月歌也吓一跳,直接趴在了老虎背上,一手紧紧抓着绳子一手死死抓着大白虎背上的毛毛。

    颜君逸此时骑着汗血宝马立在旁边:“不必怕,它只是高兴地吼一吼。”

    说着他牵着虎绳往前走了几步。

    步月歌发现确实没有什么,故而也壮了胆子直起了腰板儿。

    于是,在众人的注视下,玉树临风一公子骑着汗血宝马遛大白虎,绝色倾城一姑娘骑着大白虎威风凛凛。

    管家惊得下巴要掉在地上,守门侍卫忍不住吐槽:“翁伯,我们家王爷这是充当虎夫的角色?遛老虎就已经够拉风的,如今老虎背上的女子更是威风凛凛喔。”

    管家推上自己的下巴,咽了口唾沫:“记得上次有人要偷这老虎,不过是割断了老虎绳子,你们记得吧?”

    侍卫点头:“当然记得,王爷让那人当了三天老虎的人偶玩具,最后那人使劲磕头求饶。”

    “就是说。瞧着王爷这是往听雨茗茶坊方向去了?”管家忽然意识到什么,他家王爷不会是准备放老虎咬造谣的人吧?

    妈耶,要去看看热闹。

    且不说其他,就光是这一路,步月歌都感觉自己要傲娇得上天了。

    暗卫也惊得眼珠子一直往外瞪:这种回头率,这种仰慕度,绝对是北域第一!

    后来步月歌有点不好意思了:“王爷,要不我下来吧。”

    “还未到,等等。”颜君逸出门在外都戴着黄金面具,大家也都只能靠猜测他是谁。

    可是这老虎大家大多都认得。

    整个北域,除了摄政王家,没有人家敢养大白虎。

    就是皇上,也都避而远之。

    不知怎么这一传十十传百的错了味儿,错了的版本还碰巧就传到了正在茶楼等沐云的宫千柔耳朵里。

    她正烦恼凑不到金元宝没法去学堂,想来解解闷儿,这时正好沐云的随从来告知:“不好意思,沐云今天不见任何客人,请回或者去其他伶人那。”

    宫千柔气得跺脚也没办法,一想到自己见不到沐云,步月歌昨晚却翻墙去偷看沐云,她就气得不行。

    这种事她虽然嘴巴里说人家无耻之类,但是心里实则羡慕万分。

    为何步月歌做的事是她绝对不敢做的?

    她让人给了昨晚那几个说书先生银两,没多久整个听雨茗茶坊传出来一个新的版本——步月歌因为半夜见男伶人,被摄政王处死,死的方式特别残忍,是被老虎咬死的!

    以致于没多久见到步月歌骑着老虎出现在听雨茗茶坊时,不少人尖叫着跑走:“啊!鬼啊……”

    顿时听雨茗茶坊热闹过往常。

    步月歌一边走也一边听明白了怎么回事。

    颜君逸更是听得一清二楚,加上暗卫已经来报告知了他是哪些说书先生那传出来的,他就更加明白是怎么回事。

    “听雨茗茶坊牌坊茶馆众多,你想去哪一家?”颜君逸故意问道,步月歌也故意回答:“就去羽洛坊如何?”

    他默认,她继续骑着老虎往前,并不避讳自己十分熟悉这里的路线。

    颜君逸挑眉,唇角勾出一抹魅笑又很快消失:忽然明白她在气什么了。

    步月歌还时不时喊两嗓子:“传言我被老虎吃掉了?不,我只是遛遛老虎而已。”

    颜君逸骑着马跟在后面心里乐开了花:好一个“而已”!

    这样傲娇自信的她才是他更加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