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汴梁第一泼皮! 第10章:颠覆大宋殡葬业

    棺材店门口。

    曹安与程福勾肩搭背地走了出来,二人脸上皆笑容繁密。

    当罗汉拎着两桶红漆赶来时,不由得楞在原地。

    “郎君,这……”

    他第一反应就是,曹安坏了规矩!

    你收了人家的钱,就得给人家办事儿……一女二嫁?这特么江湖大忌啊!

    “事情摆平了。”

    曹安没解释什么,只是收起笑容淡淡道“你去告诉刘全,从今天起、他与程掌柜之间的矛盾一笔勾销!”

    “完事儿了?”

    罗汉有些不可思议的看了眼程福。

    这货都快笑出花儿来了……

    “我还要与程掌柜去隔壁吃酒,你先回去吧……记着,把尾款收了。”

    曹安与程福笑着去了隔壁酒馆儿。

    他又恍然回头,叮嘱道“还有,告诉那帮小子,有单子的先记上,明日某再统一处理……”

    说着,曹安进了酒馆,并传来阵阵大笑声。

    常春、武悍站在门外守护,表情竟一丝不苟!

    “武哥,什么情况啊?这怎么就喝上酒了?难道没动手?”

    罗汉哪里还有心思干别的,现在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曹安到底用了什么手段,竟能和‘仇家’把酒言欢?

    不过他也知道,常春那人太傲,恐怕不会搭理自己。

    于是,便将求知若渴的眼神,投向了武悍。

    “郎君真乃天才也!”

    武悍下意识回头看了眼,接着深叹了口气。

    而向来看不上曹安这种‘自甘堕落’行为的常春,竟也破天荒的点了点头,眸中竟带着几分敬佩。

    “娘的,到底咋了?”

    罗汉急了。

    俩人越是这样,他就越想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八卦心理是无穷的,这一点古有验证。

    “郎君给他想了个法子……可使程记棺材铺日进斗金!”

    武悍有回头看了眼,才叹声道“谁会想到,在棺材上……刻上自家店铺的名字?而且……”

    “而且什么?”

    玛的!

    若不是真打不过这货,罗汉早就动手了……

    太特么吊人胃口了!

    “郎君让程福找一帮哭灵的人,专门提供给那些人丁不旺,却颇有资产的人家……而且,郎君还给他制定了一系列的品牌……品牌计划!”

    “易容、哭丧、送殡、招魂、含敛、启攒……连铭旌,都一步到位了!”

    也就是说,以后谁家若是死了人。

    只要来到程记棺材铺,你就什么都不用管了。

    只要钱到位,打幡儿的孝子都能给你弄来!

    “某……”

    罗汉张了张嘴,只觉得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许久,他才骂骂咧咧的小声道“这特么,简直前所未闻啊!”

    棺材铺虽不是什么大买卖,但却是与天下人息息相关。

    在曹安出现之前,殡葬这一行大家各干各的,井水不犯河水……可现在,曹安却把这些行业都给整合到了一起。

    如此不仅方便了那些办丧事的人家,也让殡葬业更加的规范系统。

    可以预料的是,未来汴梁的殡葬业……恐怕就要变天了!

    “你知道,这一单,郎君挣了多少钱吗?”

    武悍把话题转移到了钱上。

    罗汉眼睛都亮了。

    如此旷世未闻的商业奇谋,岂会白白给了他程福?

    “一千贯!”

    “整整一千贯!”

    武悍不是爱财的,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嘴角却明显在抽搐着。

    连向来自恃清高的常春,都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酒馆里,二人相谈甚欢。

    曹安大笑拍着程福的肩膀,又时不时与其耳语一番。

    反观程福。

    刚刚挨了抽,又拿出了一笔巨款,可他却笑得比曹安还要开心。

    “程兄,不瞒你说……”

    曹安消瘦的脸上带着几分红晕,略有醉意道“刘全当时可是许诺了我五十贯,来摆平此事!可某却只收了他十贯!”

    “这就是信誉啊!”

    “咱们做生意的,到头来不就为了这俩字儿吗?”

    “钱没了可以再赚,可这信誉要是没了……那特么谁还敢跟你打交道?”

    “所以你放心,今天这些话,出了这个门儿,我一字不带全给你留这儿……日后若从某口中流出了什么不该说的,某全家死光!”

    程福原本还有些忐忑,闻言顿时眼眶通红。

    他豁然起身,一把抓住曹安的手,哽咽道“曹郎君才是真君子啊!能与您结识,某真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

    这年头知识产权还很薄弱,尤其是这种口头上的东西,就算流了出去,对方也毫无办法。

    人家抵死不承认,你又能如何?

    但程福没想到,这曹安也是个性情中人,竟敢发下此等毒誓来!

    宋人对誓言的看重,几乎等同于仁孝二字。

    哪怕他明知曹家已经死光了,却也仍旧动容不已……

    ……

    曹安宿醉一夜,再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中午。

    “唔~~~”

    他捂着发胀的脑袋,在太阳穴上猛摁了几下,这才缓解了一些。

    “郎君,您醒了。”

    罗汉早早的便等在外面。

    听到屋里有了动静,这才端着一碗稀粥、小菜推门进来。

    “您昨日喝酒不少,不宜再吃油腻的,还是喝口稀粥解解酒吧……”

    今日的罗汉很是乖顺,俨然已经把自己定位成了曹安的贴身家仆。

    “玛的,再也不喝酒了!”

    曹安低声骂了一句,忍着头痛从床上下来。

    酒是刮骨刀,色是焚人冢!

    酒醒后的曹安忽然想起了这两句话……

    喝酒伤身,尤其是少年身。

    如今他才十五岁,正是身体发育的黄金阶段,如果不克制一些,以后大概率便只能当个矮、富、矬了!

    “人都回来了吗?”

    曹安几口喝了稀粥,胃里这才舒服了一些。

    “大部分都回来了……有些没接到单子的,还在外面跑。不过那些人在外城本就吃不开,恐怕很难找到什么像样的单子。”

    该溜子、流氓,这虽不是什么好词儿,但在圈子里,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像罗汉这样的泼皮,就属于小有名气的该溜子,平日里横行乡里,属于普通人见了就躲的类型。

    哪怕你再厌恶他,见了面也会客气的拉呱两句。

    还有就是那些瞎混的小卡拉米。

    这帮人简直玷污了流氓这个职业。

    小偷小摸、坑蒙拐骗,竟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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