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F86又来了

对照着周围的地形，打开地图研究了半天，四周到处都是山，让他看得头昏脑涨，也没分辨出自己的位置。算了，再走走，说不定就清楚了。为了省电，李诺一将平板关机，放进背包。重新向那边的山头看去，对面的志愿军似乎又要准备出发。李诺一急忙将东西收拾好，然后抱起在正在玩耍石子的小猫，弯着腰，下了这座山头。绕过山脚，小心接近了那座小山。朝着上方和四周观察了下，山头和其他的地方，没发现有什么动静。踏着志愿军踩出的山路，李诺一登上这座山头。上来后，四周果然已经空无一人，连美军的尸体也不见了。四处转转，一个新的土堆出现在山坡边，估计那些死了的鬼子，被志愿军埋在了这里。他找了一圈，什么好东西都没找到，这里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不行，自己下次也要弄些缴获才行，否则会坐吃山空的。他刚才数了下，加兰德步枪的子弹，只有不到四十颗，再打两次，估计就弹尽了。不再停留，他找寻出队伍行军的痕迹，沿着痕迹跟了上去。只有跟着志愿军，才能找到哪里有仗打。按照昨天的行进速度，走了有二十多分钟，他就追上了前方的那个班。估计是缴获比较多，战士们的负重，一下子增加了不少，所以，他们的行军速度，明显比昨天慢了不少。李诺一判断，这个班的战士，一直在山间小路行进，可能是执行什么穿插任务。既然是穿插，就不该带这么多缴获的装备，带的多了，反而是拖累。不要不舍得，自己昨天就扔了三支枪，前面的战士，为啥不学学自己呢？胡思乱想着，他不紧不慢地吊在后面，与志愿军保持着五百来米的距离。太阳快到头顶的时候，终于走出了大山，前面是一大片平原。进了平原，就不好跟的太近了，李诺一放慢了跟随脚步。他看到战士们也停下来，讨论了一会，然后抬着装备，走进了平原。李诺一等他们走出去差不多有一公里了，才慢慢挪动脚步，跟了上去。他刚走到山脚边，一直在怀里安静的小猫，突然直起了身子，两耳转动，瞪大眼睛，惊恐地向外看去。不好，有危险！已经熟悉小猫动作的李诺一，马上意识到危险的来临。他刚准备看向四周，耳朵里就听到了发动机的轰鸣声。声音来自空中。李诺一眯眼向空中望去，远远的天边，有两个黑点，向着这边而来。他伸手拉开背包，取出相机，对着黑点调整焦距。画面渐渐清晰，李诺一倒吸一口凉气。来的两架飞机，是美国人的F86佩刀战斗机。放下照相机，李诺一不管不顾地冲着远处一公里外大喊：“美国鬼子飞机来了！快跑！”他自己觉得已经全力在喊了，但是，那个班的志愿军，似乎没有听到。空中发动机的轰鸣声，越来越大，转眼间，用肉眼已经可以看清飞机了。美国人的飞行员，应该是看到了地面上的人，飞机开始降低高度。这个时候，志愿军的战士，才将机枪和破击怕等重的装备放到地上，分开跑向不同的方向。可是，他们的行动有些晚了，没等他们跑出几步，两架飞机呼啸着俯冲了下来。随即，两道由勃朗宁M2HB机枪发射的12.7毫米子弹弹幕，笼罩住了志愿军所在的范围。一架F86佩刀战斗机上，有六挺这样的机枪，六挺机枪的子弹，可以同时发射，在离机头300米处汇集于一点。在如此的射击下，没有掩体，暴露在野外的人，根本无法躲避。虽然距离远，但是空气很清澈，视野很好。李诺一清楚地看到子弹撕裂了志愿军的身体，血雾弥漫。悲痛瞬时涌入了他的胸膛，让他的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没有什么，比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人遭受屠杀，更加让人愤慨了。他看到，第一时间，就有五名战士，倒在了血泊之中。那两架飞机，在飞过了志愿军的头顶后，直直地向他的方向飞来。李诺一心中一紧，急忙猫腰钻到了一块石头后面。好在他还没出山，这里还有石头可藏。两架飞机似乎没看到他，在他的头顶打了个转，又重新向志愿军俯冲下去。这一次，剩下的四名战士，分散跑的比较远，两架飞机各自追着一名战士，将他们残忍的射杀。石头后的李诺一，看得目眦欲裂，上下牙紧紧咬住，腮帮子变得僵硬起来，隐隐作痛。那忘记了危险，抬手将步枪从肩膀上解下来，然后毫不犹豫地架在石头上，瞄准一架飞机。此时，那两架飞机在射杀了两名战士后，又在前方盘旋了一圈，然后掉头飞了回来。最后的两名战士，也没有逃过他们的追击，在密集的弹幕下，身体被撕碎。飞机又一次向李诺一的方向飞来。两架飞机，在经过了两次盘旋转头后，又在超低空飞行，损失了大多的动能，速度已经很慢了。他们准备平飞一段，再拉起转向。让飞行员没想到的是，一支黑洞洞的枪口，已经瞄准了他们。李诺一尽量压住自己心中的怒火，瞄准了一架飞机的驾驶舱。他似乎看到，驾驶舱里的飞行员，正在放肆地大笑。“去你妈的！”“呯！”枪声响起，迎面飞过来的飞机，撞上了高速的子弹，子弹毫无阻力地穿透驾驶舱的舱盖，击中了飞行员的脖子。污血喷射而出，染红了舱盖。李诺一没去看他的战果，第一时间，将枪头转向，对准了另一架飞机。由于飞机太快，他已经失去了角度，凭着感觉，他冲着驾驶舱开了一枪。这架飞机上的飞行员，正与同伴在通话，结果对方的话音突兀地戛然而止。他扭头看过去，发现他的同伴飞机的驾驶舱，一片血红。“啊！”惊叹声还没发完全，他的右肩膀就猛地一震。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感，涌上了他的大脑。在他快晕过去的一瞬，勉强伸手，拉动了跳伞手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