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试探
霍心兰想得头疼，也想不出来到底会是谁，决定先从腰带这件事入手，去看一看皇后和谢贵妃到底谁更有嫌疑。
为了确保自己晚上行事不会被发现，霍心兰给天武帝下的安神药有点多。
第二天清晨，天武帝昏昏沉沉地醒来，直接起晚了。
好在这段时间他并不在需要每日早朝，平时起来得也不算早，才没有惹人怀疑。
霍心兰一如既往地伺候天武帝洗漱，为他穿腰带时，假装漫不经心地挑起话头：“陛下这条腰带绣得可真是精致，又是哪位姐妹送的呀？”
天武帝听着她语气中的娇俏，笑了一声：“这些天都是你在朕的身边，还为这种事吃拈酸？”
霍心兰娇嗔着说：“臣妾送陛下的腰带，陛下都不用，反倒用别的姐妹的。这不是显得臣妾做的腰带不好看吗？臣妾不得学学姐妹的手艺？”
天武帝扫了一眼她手中的腰带，想了想，还真没想起来这是谁送的。
后宫这么多女人都想引起他的注意力，争先恐后地往他这送东西。
天武帝看着顺眼就用了，哪会去想这些东西是谁送的？
他下意识地望了阮阅一眼。
阮阅会意地说：“这是卫才人送的。”
霍心兰当然知道这是卫才人送的，这条腰带的绣花样子还是她帮卫才人选的呢。
她只是故意装不知道，好把话匣子打开：“卫妹妹的手艺真好。这是苏绣吧？臣妾一直想学呢。”
卫才人虽然位分低，但毕竟育有傅长生这个皇子，天武帝对她有印象：“朕记得卫才人就是苏州人士，会苏绣倒也不足为奇。”
说完他看见霍心兰一点点吃醋的小表情，莞尔，“好了，回头你给朕做一条腰带。朕穿你做的就是。”
“臣妾可不会苏绣，反倒是陛下送过臣妾一条苏绣的腰带。”霍心兰道。
天武帝久违的想起这件事，看到霍心兰腰间便佩戴着那枚腰带，笑着说：“你要是喜欢，朕让人再去一趟江南，给你采买些。”
“那是给臣妾一个人的？还是后宫的姐妹们都有？”霍心兰狡黠地问。
天武帝无奈：“给你一个人的。”
霍心兰露出满足的笑，还想再把话题延续下去，皇后和谢贵妃同时来请安了。
这两人都是人精，都想从天武帝这儿套到更多的消息，以便帮助自己的儿子夺得皇位。
两人进来请了安，便陪着天武帝说笑。
天武帝无意间撇过皇后腰间那根与霍心兰腰间一模一样的腰带，下意识地望向谢贵妃：“怎么没戴朕赏的那根苏绣腰带？”
谢贵妃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腰带，叹了口气：“臣妾那根腰带叫人偷了。”
天武帝原本只是随口一问，听到这话皱起眉头：“什么时候被偷的？”
谢贵妃摇摇头：“臣妾也不知道。前儿个想用，就发现没了。估计是这帮子下人知道陛下给的赏赐多，以为少个一两件的，臣妾也不知道，才如此胆大妄为。臣妾已经让人在查了。”
天武帝愠怒：“这帮狗奴才真是胆大包天，御赐之物也敢偷！给朕好好的查，查出来必须杀了以儆效尤！”
霍心兰注意着谢贵妃的神色，并未从她脸上看出来任何不一样的表情。
她不动声色地喝着茶，暗暗思忖接下来的对策。
宫中御赐之物被偷也不是今天才发生的事了，霍心兰自己就被偷过。
她也是经过了一番整治之后，如今身边才都是信得过的人。
谢贵妃那儿人比她多，被偷是有可能的。
但也有可能是腰带丢在外面之后，谢贵妃担心天武帝责罚，便索性推说是被偷了。
现在还要看看皇后这根腰带是真的还是假的。
趁着谢贵妃起身去逗弄窗边鸟笼中的鸟，霍心兰不着痕迹地将脚往前挪了半寸。
谢贵妃没注意，被这露出来的一点点绊了一脚，整个人重心不稳往前倒去，手中的清水便泼在了皇后身上。
这一下皇后大怒，当即阴沉着脸想要发火，又因为顾及天武帝在身旁而不得不忍住。
谢贵妃一向不服皇后，仗着天武帝的宠爱更是无法无天。
此刻她诧异地愣了一下，却全然不想给皇后道歉。
两个人便这么僵持住了。
霍心兰第一个起身行礼：“请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阴沉着脸将目光投向她，却又不得不忍住所有怒火说：“妹妹快起来，这不干你的事。”
谢贵妃不服地反驳：“怎么不干她的事？要不是她绊我，我怎么会摔跤？”
皇后本来不喜欢谢贵妃，也不喜欢霍心兰。
可霍心兰一向比谢贵妃识趣，在皇后这边拉的仇恨并不高。
两人最大的矛盾还是皇位的争夺上。
而皇后和谢贵妃则是积怨已久。
她一听谢贵妃的狡辩，当即便没好气地反驳：“谢贵妃自己走路不看脚下，还怪上了别人？”
“谁让霍心兰把脚伸得那么前面？”谢贵妃还觉得自己是受害者呢，狠狠剜了霍心兰一眼。
霍心兰做这种事自然不会留下明确的把柄。
她只是把脚稍稍往前伸出去一点点距离，在普通人可接受的正常范围内，并不起眼。
无论从谁的角度望过去，都只会觉得是谢贵妃不小心踩到了她才会差点摔跤。
天武帝就不觉得这是多大事，看皇后和谢贵妃即将把气氛弄僵，沉声道：“好了，多大点事？贵妃给皇后赔个不是，皇后去换身衣裳便是。”
有他发话，谢贵妃不得不从，不情不愿地给皇后赔了个不是。
“妹妹以后注意些就是。”皇后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声，在心腹的搀扶下起身去内室更衣。
霍心兰起身跟上去：“从凤仪宫取了新衣服过来要不少时间，臣妾这儿有几身新衣裳，都还没穿过。皇后娘娘若是不介意，便请先换上吧。”
天武帝的章台殿显然不会有皇后的换洗衣物。
除了在此侍寝的霍心兰带了几身贴身衣物过来之外，皇后确实没有衣服可换。
不穿霍心兰的衣服，就只能换宫女的衣服。
看在都是没穿过的新衣的份上，皇后勉强接受了这个建议。
霍心兰带着碧珠捧了几身衣裳过来供皇后挑选。
主仆俩对视一眼，都明白彼此的意思。
一定要趁这个机会好好检查下皇后那条腰带！
为了确保自己晚上行事不会被发现，霍心兰给天武帝下的安神药有点多。
第二天清晨，天武帝昏昏沉沉地醒来，直接起晚了。
好在这段时间他并不在需要每日早朝，平时起来得也不算早，才没有惹人怀疑。
霍心兰一如既往地伺候天武帝洗漱，为他穿腰带时，假装漫不经心地挑起话头：“陛下这条腰带绣得可真是精致，又是哪位姐妹送的呀？”
天武帝听着她语气中的娇俏，笑了一声：“这些天都是你在朕的身边，还为这种事吃拈酸？”
霍心兰娇嗔着说：“臣妾送陛下的腰带，陛下都不用，反倒用别的姐妹的。这不是显得臣妾做的腰带不好看吗？臣妾不得学学姐妹的手艺？”
天武帝扫了一眼她手中的腰带，想了想，还真没想起来这是谁送的。
后宫这么多女人都想引起他的注意力，争先恐后地往他这送东西。
天武帝看着顺眼就用了，哪会去想这些东西是谁送的？
他下意识地望了阮阅一眼。
阮阅会意地说：“这是卫才人送的。”
霍心兰当然知道这是卫才人送的，这条腰带的绣花样子还是她帮卫才人选的呢。
她只是故意装不知道，好把话匣子打开：“卫妹妹的手艺真好。这是苏绣吧？臣妾一直想学呢。”
卫才人虽然位分低，但毕竟育有傅长生这个皇子，天武帝对她有印象：“朕记得卫才人就是苏州人士，会苏绣倒也不足为奇。”
说完他看见霍心兰一点点吃醋的小表情，莞尔，“好了，回头你给朕做一条腰带。朕穿你做的就是。”
“臣妾可不会苏绣，反倒是陛下送过臣妾一条苏绣的腰带。”霍心兰道。
天武帝久违的想起这件事，看到霍心兰腰间便佩戴着那枚腰带，笑着说：“你要是喜欢，朕让人再去一趟江南，给你采买些。”
“那是给臣妾一个人的？还是后宫的姐妹们都有？”霍心兰狡黠地问。
天武帝无奈：“给你一个人的。”
霍心兰露出满足的笑，还想再把话题延续下去，皇后和谢贵妃同时来请安了。
这两人都是人精，都想从天武帝这儿套到更多的消息，以便帮助自己的儿子夺得皇位。
两人进来请了安，便陪着天武帝说笑。
天武帝无意间撇过皇后腰间那根与霍心兰腰间一模一样的腰带，下意识地望向谢贵妃：“怎么没戴朕赏的那根苏绣腰带？”
谢贵妃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腰带，叹了口气：“臣妾那根腰带叫人偷了。”
天武帝原本只是随口一问，听到这话皱起眉头：“什么时候被偷的？”
谢贵妃摇摇头：“臣妾也不知道。前儿个想用，就发现没了。估计是这帮子下人知道陛下给的赏赐多，以为少个一两件的，臣妾也不知道，才如此胆大妄为。臣妾已经让人在查了。”
天武帝愠怒：“这帮狗奴才真是胆大包天，御赐之物也敢偷！给朕好好的查，查出来必须杀了以儆效尤！”
霍心兰注意着谢贵妃的神色，并未从她脸上看出来任何不一样的表情。
她不动声色地喝着茶，暗暗思忖接下来的对策。
宫中御赐之物被偷也不是今天才发生的事了，霍心兰自己就被偷过。
她也是经过了一番整治之后，如今身边才都是信得过的人。
谢贵妃那儿人比她多，被偷是有可能的。
但也有可能是腰带丢在外面之后，谢贵妃担心天武帝责罚，便索性推说是被偷了。
现在还要看看皇后这根腰带是真的还是假的。
趁着谢贵妃起身去逗弄窗边鸟笼中的鸟，霍心兰不着痕迹地将脚往前挪了半寸。
谢贵妃没注意，被这露出来的一点点绊了一脚，整个人重心不稳往前倒去，手中的清水便泼在了皇后身上。
这一下皇后大怒，当即阴沉着脸想要发火，又因为顾及天武帝在身旁而不得不忍住。
谢贵妃一向不服皇后，仗着天武帝的宠爱更是无法无天。
此刻她诧异地愣了一下，却全然不想给皇后道歉。
两个人便这么僵持住了。
霍心兰第一个起身行礼：“请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阴沉着脸将目光投向她，却又不得不忍住所有怒火说：“妹妹快起来，这不干你的事。”
谢贵妃不服地反驳：“怎么不干她的事？要不是她绊我，我怎么会摔跤？”
皇后本来不喜欢谢贵妃，也不喜欢霍心兰。
可霍心兰一向比谢贵妃识趣，在皇后这边拉的仇恨并不高。
两人最大的矛盾还是皇位的争夺上。
而皇后和谢贵妃则是积怨已久。
她一听谢贵妃的狡辩，当即便没好气地反驳：“谢贵妃自己走路不看脚下，还怪上了别人？”
“谁让霍心兰把脚伸得那么前面？”谢贵妃还觉得自己是受害者呢，狠狠剜了霍心兰一眼。
霍心兰做这种事自然不会留下明确的把柄。
她只是把脚稍稍往前伸出去一点点距离，在普通人可接受的正常范围内，并不起眼。
无论从谁的角度望过去，都只会觉得是谢贵妃不小心踩到了她才会差点摔跤。
天武帝就不觉得这是多大事，看皇后和谢贵妃即将把气氛弄僵，沉声道：“好了，多大点事？贵妃给皇后赔个不是，皇后去换身衣裳便是。”
有他发话，谢贵妃不得不从，不情不愿地给皇后赔了个不是。
“妹妹以后注意些就是。”皇后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声，在心腹的搀扶下起身去内室更衣。
霍心兰起身跟上去：“从凤仪宫取了新衣服过来要不少时间，臣妾这儿有几身新衣裳，都还没穿过。皇后娘娘若是不介意，便请先换上吧。”
天武帝的章台殿显然不会有皇后的换洗衣物。
除了在此侍寝的霍心兰带了几身贴身衣物过来之外，皇后确实没有衣服可换。
不穿霍心兰的衣服，就只能换宫女的衣服。
看在都是没穿过的新衣的份上，皇后勉强接受了这个建议。
霍心兰带着碧珠捧了几身衣裳过来供皇后挑选。
主仆俩对视一眼，都明白彼此的意思。
一定要趁这个机会好好检查下皇后那条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