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随父漂流(4)
人介绍过以后，刘书记说道："谢厂长，王师傅。今天你们双方坐下来，就王明祥师傅到隋城砖瓦厂工作的具体事宜当面说清楚。拿个具体方案。双方说好了，我们厂里好办调动手述。你们直接谈，我就不掺和了。"说完笑着点点头离开了会议室。
刘书记走后，王明祥跟谢厂长和吕股长谈了自已的想法，他说："谢厂长，我们厂刘书记说了你们建厂的情况。说实话，我现在的工作很安定。收入也不错。俗话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放着优越的生活条件去一个小县城，还要多操不少心，我图什么？我这人很现实。请两位领导说说，我到你们那儿，能给我什么待遇？"
谢爱国笑了笑说："王师傅你很直接。我也不说光面堂皇的虚话。你去后的待遇，我们来向阳之前厂部巳经研究过了。你到厂后就是厂里掌握全盘技术工作的掌作大师傅。由厂里安排住处。工资待遇在你在建新厂月工资的基础上增加二十块钱。你看怎么样？"
王明祥现在的工资是每月四十八元人民币。到隋城后每月可拿六十八元钱。这己是相当高的工资收入了。他点点头说："还不错。你们那么大个厂，指望我一个人可不行。我想请我大哥一块去。我大哥王明甫原来也是建新砖瓦厂的掌作师傅。技术不在我之下。他去了可以减少我很大压力。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谢爱国一听，马上高兴的说："好哇！好哇！如果一举请到你们两位技术过硬的师傅，我们是扒之不得呀。"
王明祥又说："我大哥有两个小儿子要养活。工资不能低了。"
谢爱国问道："你觉得开多少工资合适？"
王明祥想了想说："每月五十八元。可以吗？"
谢爱国和吕股长小声嘀估两声后答道；"可以。就这样定了吧。"
王明祥却说："这事不急，我还没跟我大哥商量。这样吧，你们把我的调动手续办好先回去。我去找我大哥和他谈妥后，我先去隋城。等我在隋城安顿好后，再通知他们过去。"
谢爱国同意了他的安排。去给王明祥办调动手续去了。
过几天，王明祥连妻子都没告诉，就带着简单的行装去了隋城。
一功安排好后，又打电报让王明甫去隋城报道。接电报后，王明甫和张集窑厂作了手续交接后，也于五八年下半年带着两个儿子蹬上了去隋城的汽车。
隋城砖瓦厂座落在隋城县南关东侧，紧挨着隋城的旧城墙。这是座刚筹建不久的工厂。一切都在初创阶段。
王明祥和王明甫兄弟来厂时还带了几个河南做砖瓦的老乡。他们的到来使砖瓦厂的技术力量完备了。砖瓦厂领导班子立刻筹建大轮窑。
王明祥和王明甫兄弟亲自操刀上阵。三个多月后，一座二十多米高的砖砌烟筒拨地而起。烟筒东侧就是一座三十二门的大轮窑。这座窑比向阳市建新砖瓦的轮窑多了十几个窑门。这种长度的轮窑，两边同时点两个火头。两个火头同时装窑、烧窑、出窑。在同样的时间里比建新砖瓦厂的轮窑要多烧制一倍的砖瓦。
为了满足大轮窑的吞吐量，在人工生产砖坯瓦坯的同时，砖瓦厂专门购进了制砖机和制瓦机。隋城砖瓦厂这个新厂很快实现了半机械化生产。
王明甫对儿子们的学业是从不马虎的。进厂不久，就请领导出面把两个儿子安排到隋城南关小学上学。
南关小学座落在县城内的南关大街上。离砖瓦厂很近，只有两里左右的距离。这是个新建还久的学校。教室基本上都是新的。王宏宇在这里上了四年级。弟弟王宏刚上二年级。
在南关小学上学不久，王宏宇和班上的同学们就混熟了。因为学习努习，加上天质聪明。他的学习总是名列前矛。班上不少同学喜劝和他来往。也赢得了班主任老师的关注和信任。五九年下半年进入四年级下学期，就被班上选为少先队中队长。他平时上学除了脖子上必带的红红领巾外，左胳膊上又佩戴上了代表少先队中队长的木示志，一个带有两道红杠的小白布牌牌。升入五学级后，又被学校选为少先队大队长。左胳膊上的中队长牌牌换成了三道红杠的大队长牌子。
南关小学为了培养学生们成为德智体全面发展的人材，经常有意识的组织学生们参加一些力所能及的社会活动。如让学生们上街打扫卫生。上街搞义务宣传。和县城其他小学联欢等等。每次参加社会活动，作为少先队干部的王宏宇总是走在队伍前例。宣传、演讲也是首当其冲。
因为这些社会活动，王宏宇俊俏的长相和一口改变不大的河南口音，引起了隋城豫剧团的注意。这个豫剧团正在物色附合能当豫剧演员的人材。经多方观察，剧团领导认为王宏宇是小生演员的好苗子。于是就派了位姓龚的付团长和一位导演到砖瓦厂找王宏宇的父亲。
王明甫在家中接待了两位客人。双方坐定后，龚付团长作了自我介绍，并拿出介绍信给王明甫看过后说道："王师傅，我们今天是专程为你儿子王宏宇来的。经过多方观察，我们认为你儿子是当豫剧小生的好苗子。经过培养，将来一定能成为一个出色的豫剧演员。我们团领导班子研究决定，破例把王宏宇招收为我们剧团的团员。这可是难得好机会呀！我们想听听你这当家长的意见。"
在这位团长心中想来，王明甫一定会满口应承的。却不料受传统观念影响太深的王明甫，一直看不起唱戏这行当。在他心中是王八、戏子、马狸猴。唱戏的就是下九流。所以听了龚付团长的话后，就一口回绝了。说道："我的孩子不唱戏。"
这回答令龚付团长感到意外。他怔了一下说道："王师傅，你还是考虑一下。我们能看中你家孩子，是因他有培养前途。将来会成为剧团的台柱子。前途无量。这可不是随便一个小孩都能有的机会。不少家长把孩子带到我们剧团要求成为我们团的小演员，我们都不收哇！"
那位导演接口说道："我们选演员是很严格的。你可不要耽了孩子呀。"
龚付团长想了下诚恳的说："王师傅，你得纠正观念，旧社会，我们唱戏的是被人看不起。但现在，我们演艺界成了高尚的职业。是党和政府的舆论阵地。演员是受人遵崇的职业。你儿子若能成为一名好演员，那是你全家的荣耀。"
但是无论怎么说，王明甫就是不松口。无奈，龚付团长只好说："王师傅，要不我们把王宏宇找来，听听孩子的意见？"
王明甫想下说："中。我的孩子都有主见。我从不强迫他们做不愿做的事。他们想做的，只要不是坏事，我也不干涉。他若愿意去演戏，我也不反对。等他回来看他自已咋说。"
正说着，王宏宇放学回家了。看到家中有客人，就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王明甫叫着他的小名说："宝子，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他指着龚付团长二人说："这是咱们县豫剧团的领导，他们想叫你去他们剧团当演员，你愿不愿去？"
龚付团长看着王宏宇笑着点点头。王宏宇走到龚付团长二人面前，象个小大人似的伸出手，与两人握了握。笑着说："谢谢剧团领导能看上我。不过我年龄还小，正是学习的时候。我的理想是努力学习，争取将来上大学。当工程师，当学者专家。你们的好意我不能接受。实在对不起呀！"
到从小小年纪的王宏宇口中说出这样的话，龚付团长赞许的点点头，遗憾的离开了。
刘书记走后，王明祥跟谢厂长和吕股长谈了自已的想法，他说："谢厂长，我们厂刘书记说了你们建厂的情况。说实话，我现在的工作很安定。收入也不错。俗话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放着优越的生活条件去一个小县城，还要多操不少心，我图什么？我这人很现实。请两位领导说说，我到你们那儿，能给我什么待遇？"
谢爱国笑了笑说："王师傅你很直接。我也不说光面堂皇的虚话。你去后的待遇，我们来向阳之前厂部巳经研究过了。你到厂后就是厂里掌握全盘技术工作的掌作大师傅。由厂里安排住处。工资待遇在你在建新厂月工资的基础上增加二十块钱。你看怎么样？"
王明祥现在的工资是每月四十八元人民币。到隋城后每月可拿六十八元钱。这己是相当高的工资收入了。他点点头说："还不错。你们那么大个厂，指望我一个人可不行。我想请我大哥一块去。我大哥王明甫原来也是建新砖瓦厂的掌作师傅。技术不在我之下。他去了可以减少我很大压力。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谢爱国一听，马上高兴的说："好哇！好哇！如果一举请到你们两位技术过硬的师傅，我们是扒之不得呀。"
王明祥又说："我大哥有两个小儿子要养活。工资不能低了。"
谢爱国问道："你觉得开多少工资合适？"
王明祥想了想说："每月五十八元。可以吗？"
谢爱国和吕股长小声嘀估两声后答道；"可以。就这样定了吧。"
王明祥却说："这事不急，我还没跟我大哥商量。这样吧，你们把我的调动手续办好先回去。我去找我大哥和他谈妥后，我先去隋城。等我在隋城安顿好后，再通知他们过去。"
谢爱国同意了他的安排。去给王明祥办调动手续去了。
过几天，王明祥连妻子都没告诉，就带着简单的行装去了隋城。
一功安排好后，又打电报让王明甫去隋城报道。接电报后，王明甫和张集窑厂作了手续交接后，也于五八年下半年带着两个儿子蹬上了去隋城的汽车。
隋城砖瓦厂座落在隋城县南关东侧，紧挨着隋城的旧城墙。这是座刚筹建不久的工厂。一切都在初创阶段。
王明祥和王明甫兄弟来厂时还带了几个河南做砖瓦的老乡。他们的到来使砖瓦厂的技术力量完备了。砖瓦厂领导班子立刻筹建大轮窑。
王明祥和王明甫兄弟亲自操刀上阵。三个多月后，一座二十多米高的砖砌烟筒拨地而起。烟筒东侧就是一座三十二门的大轮窑。这座窑比向阳市建新砖瓦的轮窑多了十几个窑门。这种长度的轮窑，两边同时点两个火头。两个火头同时装窑、烧窑、出窑。在同样的时间里比建新砖瓦厂的轮窑要多烧制一倍的砖瓦。
为了满足大轮窑的吞吐量，在人工生产砖坯瓦坯的同时，砖瓦厂专门购进了制砖机和制瓦机。隋城砖瓦厂这个新厂很快实现了半机械化生产。
王明甫对儿子们的学业是从不马虎的。进厂不久，就请领导出面把两个儿子安排到隋城南关小学上学。
南关小学座落在县城内的南关大街上。离砖瓦厂很近，只有两里左右的距离。这是个新建还久的学校。教室基本上都是新的。王宏宇在这里上了四年级。弟弟王宏刚上二年级。
在南关小学上学不久，王宏宇和班上的同学们就混熟了。因为学习努习，加上天质聪明。他的学习总是名列前矛。班上不少同学喜劝和他来往。也赢得了班主任老师的关注和信任。五九年下半年进入四年级下学期，就被班上选为少先队中队长。他平时上学除了脖子上必带的红红领巾外，左胳膊上又佩戴上了代表少先队中队长的木示志，一个带有两道红杠的小白布牌牌。升入五学级后，又被学校选为少先队大队长。左胳膊上的中队长牌牌换成了三道红杠的大队长牌子。
南关小学为了培养学生们成为德智体全面发展的人材，经常有意识的组织学生们参加一些力所能及的社会活动。如让学生们上街打扫卫生。上街搞义务宣传。和县城其他小学联欢等等。每次参加社会活动，作为少先队干部的王宏宇总是走在队伍前例。宣传、演讲也是首当其冲。
因为这些社会活动，王宏宇俊俏的长相和一口改变不大的河南口音，引起了隋城豫剧团的注意。这个豫剧团正在物色附合能当豫剧演员的人材。经多方观察，剧团领导认为王宏宇是小生演员的好苗子。于是就派了位姓龚的付团长和一位导演到砖瓦厂找王宏宇的父亲。
王明甫在家中接待了两位客人。双方坐定后，龚付团长作了自我介绍，并拿出介绍信给王明甫看过后说道："王师傅，我们今天是专程为你儿子王宏宇来的。经过多方观察，我们认为你儿子是当豫剧小生的好苗子。经过培养，将来一定能成为一个出色的豫剧演员。我们团领导班子研究决定，破例把王宏宇招收为我们剧团的团员。这可是难得好机会呀！我们想听听你这当家长的意见。"
在这位团长心中想来，王明甫一定会满口应承的。却不料受传统观念影响太深的王明甫，一直看不起唱戏这行当。在他心中是王八、戏子、马狸猴。唱戏的就是下九流。所以听了龚付团长的话后，就一口回绝了。说道："我的孩子不唱戏。"
这回答令龚付团长感到意外。他怔了一下说道："王师傅，你还是考虑一下。我们能看中你家孩子，是因他有培养前途。将来会成为剧团的台柱子。前途无量。这可不是随便一个小孩都能有的机会。不少家长把孩子带到我们剧团要求成为我们团的小演员，我们都不收哇！"
那位导演接口说道："我们选演员是很严格的。你可不要耽了孩子呀。"
龚付团长想了下诚恳的说："王师傅，你得纠正观念，旧社会，我们唱戏的是被人看不起。但现在，我们演艺界成了高尚的职业。是党和政府的舆论阵地。演员是受人遵崇的职业。你儿子若能成为一名好演员，那是你全家的荣耀。"
但是无论怎么说，王明甫就是不松口。无奈，龚付团长只好说："王师傅，要不我们把王宏宇找来，听听孩子的意见？"
王明甫想下说："中。我的孩子都有主见。我从不强迫他们做不愿做的事。他们想做的，只要不是坏事，我也不干涉。他若愿意去演戏，我也不反对。等他回来看他自已咋说。"
正说着，王宏宇放学回家了。看到家中有客人，就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王明甫叫着他的小名说："宝子，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他指着龚付团长二人说："这是咱们县豫剧团的领导，他们想叫你去他们剧团当演员，你愿不愿去？"
龚付团长看着王宏宇笑着点点头。王宏宇走到龚付团长二人面前，象个小大人似的伸出手，与两人握了握。笑着说："谢谢剧团领导能看上我。不过我年龄还小，正是学习的时候。我的理想是努力学习，争取将来上大学。当工程师，当学者专家。你们的好意我不能接受。实在对不起呀！"
到从小小年纪的王宏宇口中说出这样的话，龚付团长赞许的点点头，遗憾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