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紧锣密鼓
“香香，慢点跑，别摔着！”
在春风厂职工家属院的筒子楼内，卢大宽正手握着双拐，艰难的挪动着身体，对跟着家属院的孩子们疯跑的女儿叫上两句的同时，也不断的伸长了脖子向外张望……
虽然他也很想早些知道关于厂子的事情到底如何解决的消息，因为这关系着一家子的生活。
但另外一方面，他同时也害怕王月芬因此而出点什么状况。
毕竟去区机关闹的人可是几百几千，一旦失控发生什么事可都不意外。
万一王月芬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自己倒是没什么，毕竟横竖都已经这样了，可闺女怎么办？
看着已经五岁，却因为太缺乏营养而比一般孩子足足矮了一个头的卢香香，卢大宽就忍不住的祈祷，心说即便厂子的问题没个说法都好，可千万别再出点什么事了……
不然的话，自己这一家子怕就没法活了！
正想着这些的时候，卢大宽眼前一亮，因为他看到王月芬正快步走了回来。
“妈妈！”
卢香香欢叫着飞扑了过去，好奇的看着王月芬提着的大包小包追问道“这些都是什么呀？”
“妈妈当然买好吃的啦！”
王月芬笑着，从袋子里拿出一个苹果道“给，拿着吃！”
看着好久都没吃过的苹果，卢香香馋的直流口水，同时却又非常懂事的道“我不吃，留着给爸爸吃！”
“给你吃你就拿着，妈妈这里还多着呢！”
打开袋子给卢香香看的同时，王月芬笑道“妈妈还买了肉，晚上让爸爸给你做红烧肉吃！”
“红烧肉！”
听到这话，卢香香更是情不自禁的吞起了口水，简直恨不得立即就天黑！
“你不是跟着明玉姐他们去区机关要说法了么，怎么现在就回来了？还有，你哪儿来的钱买这些啊？”
哄走了卢香香，卢大宽看着王月芬的脸色极其难看道“我知道咱们家这么艰难都是因为我的拖累，但你可不能跟那些女人一样！”
“那些女人啊？我都不知道你说什么！”
王月芬故作不懂，但心里却是知道的。
因为这几年工厂的效益太差，还动不动几个月都不发工资，有些家里实在过不下去，女人们便会在晚上偷偷摸摸的出去做些皮肉生意……
这事知道的人虽然不太多，但在厂里，那却早已是公开的秘密。
眼见卢大宽听到自己的话，额头上开始青筋暴突，王月芬忙笑道“你想什么呢你？不说你老婆我是不是那种人，就说我现在这样，就算想靠那挣钱，人也能看的上啊……”
听到这话，看着几年前刚刚跟自己的时候那个如花似玉的女孩现在苍老的模样，卢大宽忍不住的鼻子一酸，岔开话题道“这么说，是区里给发工资了？厂子的事有说法了？”
“就刘德林张旺财他们几个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德行，你觉得能有这么简单么？”
想到现在到处都在传的刘德林张旺财想承包厂子，却不想管职工的事情，王月芬就气不打一处来，不过转而却又兴奋道“是松岭镇那边来人了，想从咱们春风厂机械厂借机器借人，说是去了就能开工不说，还预支一个月的工资，所以我第一个就报名了！”
“居然还有这好的事呢？”
看着眼前一堆的吃的用的，卢大宽在感慨天无绝人之路的同时，又忍不住的替王月芬心疼道“可你一个女人，跑这么远，安不安全啊？”
“哪儿是我一个人啊，后头抢着报名的都快打起来了！”
说着这些，王月芬回想着接待自己报名的年轻人道“那个杨村长虽然年轻，但看着的确是个办实事的人，再加上松岭镇的镇长书记啥的都来了，安全这方面应该是没问题的！”
听到去的人很多，而且镇上都来了人，卢大宽总算是放下心来。
倒是一想到自己这一走，家里就卢大宽带着卢香香，王月芬倒是有些不放心起来……
“虽然我这腿不行了，但人不还没死呢么？”
卢大宽道“你就放心的去吧，家里这边有我照看着，没事的！”
虽然还是不放心，但王月芬也没有任何办法。
只能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给卢大宽宽心道“听杨村长说，他们那边的厂里都是计件工资，多劳多得，多的一天能挣三块多钱呢……”
“一天三块多，那一个月不是一百多？”
听到这话的卢大宽吃惊道“这么高的工资，不能够吧？”
“应该假不了，因为杨村长说他们厂里能挣三块多一天的人里，就有他妈妈！”
说着这话的时候，王月芬忍不住的畅想道“要真这么挣钱的话那可就好了，毕竟我这技术你是知道的，既然别人能挣三块多，我就不可能只挣三块——到时候，咱们家可就有指望了啊！”
正在两口子说着的时候，越来越多的职工们回来了，都是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兴冲冲的议论着去了松岭镇一天能挣多少钱的事情。
“月芬，你收拾好了没有啊？”
收拾完东西的韦明玉继续发挥着老大姐的风格，过来招呼道“杨村长那边可是说了啊，六点集合，这都快到点了！”
“别洗了，留着我晚上再洗！”
让争取时间将家里再收拾收拾的王月芬停下，卢大宽不忘对韦明玉交代道“去了那边月芬就自己一个，明玉姐你帮我多照看着她些……”
“放心吧，咱们这么多人呢！”
韦明玉说着，催促着王月芬赶紧的。
“在家里听爸爸的话，妈妈放假就回来看你，乖的话到时候妈妈就再给你买好吃的！”
不舍的亲了亲卢香香，王月芬这才抬头看向强撑着送出院子的卢大宽低声道“等挣钱了，回头我就去给你卖个轮椅，这样你进出啥的，就方便了……”
“在那边自己也小点心，别累着！”
卢大宽招手，看着欢天喜地出门的队伍，心里自重伤之后第一次，对未来燃起了希望。
大客车载着职工，各种机器，还有成捆成捆的衣服驰向松岭镇，驰向希望。
因为工人，机器，衣服太多……
而赵宝来即便已经将周边乡镇能够找到的客车汽车之类的都叫来了，却依旧完全不可能一次拉完。
而无论是为了服装的生产，还是怕夜长梦多，杨明又不敢多耽搁。
也是因此，他不得不紧急和赵宝来黄志明孙正平等人商量，做出调整，尽可能的确保运输搬迁以及生产两不误。
“我刚刚给镇里打了电话，让镇里在学校里先想办法腾出些地方来做工厂！”
赵宝来道“总之，生产这方面肯定耽搁不了，至于后续问题——土地咱们镇里多的是，只要钱到位了，镇里立马就开始修！”
“现在大家都在一条船上，赵镇长你不至于刻意的先强调个钱吧？”杨明无语的白眼。
在生产足以保证之后，杨明便交代黄志明，让他不管用什么办法，在天亮之前，除了人和机器之外，那二十万条裤子一定要全部都运到松岭镇。
“夜长梦多，生米熟饭嘛，我懂！”
黄志明点头的同时道“缝纫机什么的都好说，毕竟小，无论是拆卸安装起来什么都不费事，现在的问题是机械厂里的那些压铸机，成型机，这些玩意儿不但个头大，拆卸安装都不好搞之外，关键在于一旦拆卸，怕是没个十天八天的根本就没法子生产，他们这边没法生产，那咱们急用的扣子拉链之类的咋整？”
“这倒是个问题！”
听到这话，光一门心思预防着夜长梦多的杨明一拍脑袋，在第一时间带着孙正平找到了正在厂里帮忙拆卸机器的胡力军道“机械厂的这些事，我们什么都不懂，所以我想暂时让你担任一下机械厂的代理厂长，不知道你这边有没有什么想法？”
代理厂长那也是厂长。
当了半辈子的车间主任，做梦都想有机会能当厂长的胡力军自然不可能拒绝。
只是想到赤化村这边可都算是私企，要当了这厂长，以后还能不能回来的问题，胡力军便又有点犹豫……
“所以让你暂时代理嘛！”
杨明自然不可能将这些机器被自己拆走容易，再让自己还回来那怕是比登天都难的的事情告诉胡力军，只是宽心道“以后万一区里这机械厂要复产，你想回来随时都可以，如果你们这边无法复产，或者是你不想回来了，到时候你再找我，我再正式任命你为厂长——这样总行吧？”
听到这话，胡力军哪里会再说半个不字，高兴的连连点头道“既然这样，那这厂长我就暂时当着，不知道杨村长你现在过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在机械厂这块儿，你是内行，我们这些外行可不敢随便指使你们这些内行！”
杨明笑笑，这才说出了虽然机器的拆迁要尽快，但扣子拉链也需要急用的问题。
“这还不简单么！”
胡力军笑道“拆迁的时候，我们先拆迁那些暂时用不到的机器，制造扣子拉链必须要用到的机器，则放到最后拆卸，同时我在这同时组织人手加紧生产，争取做到拆迁生产两不误，这不就行了？”
“既然这样，那你看着安排！”
杨明笑道“一边拆迁一边生产，相信会非常辛苦，不过希望胡厂长你给大家说一声，让大家坚持一下，至于我这边，自然也不可能亏待了大家，你们机械厂这边在生产拆迁完毕之前，所有的职工都是双倍工资！”
“双倍工资？”
听到这话，不但是刚刚被任命为代理厂长的胡力军，便是那些普通职工，都兴奋的是嗷嗷直叫，表示坚决完成任务。
“没开工就预支一个月的工资，现在又嘴巴一张就双倍工资……”
想到机械厂的百八十号人，双倍工资的话怕是几天就又得多支出一两千块，孙正平是心疼的直咧嘴道“虽说之前说好相关经营都你说了算，可我不但是村支书，同时也算是代表着赤化村的股东，以后这种事你能不能先和我商量商量，别自己嘴巴一张就决定了——那都是钱啊！”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孙支书——再说不是我不想跟你商量，是我知道就你那抠抠索索的德行，跟你商量也没用！”
杨明嘿嘿一笑，让孙正平暂时就在机械厂盯着，等拆迁完了再回来。
“我在这边盯着，那你呢？”孙正平问。
“村里那么多事呢，我这村长不在那哪儿行啊！”
说罢这话，杨明便潇洒而去。
“什么村里没你不行，我看你分明是想回去偷懒！”
虽说抱怨不停，但想到这一切都如杨明谋划的一般发展，孙正平便又乐的裂开了嘴，心说这小子虽然又损又阴险，而且还一张嘴不饶人……
但不得不承认，这小子的确是个有本事的。
毕竟他敢肯定要不是杨明，就自己，这些事怕就每一件能办的成的！
“只要村里能发展的好，使唤就使唤了，横竖被使唤几下也不会掉块肉！”
想到这点，孙正平便嘿嘿一乐，心说就当老子不跟你一般见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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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春风厂职工家属院的筒子楼内，卢大宽正手握着双拐，艰难的挪动着身体，对跟着家属院的孩子们疯跑的女儿叫上两句的同时，也不断的伸长了脖子向外张望……
虽然他也很想早些知道关于厂子的事情到底如何解决的消息，因为这关系着一家子的生活。
但另外一方面，他同时也害怕王月芬因此而出点什么状况。
毕竟去区机关闹的人可是几百几千，一旦失控发生什么事可都不意外。
万一王月芬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自己倒是没什么，毕竟横竖都已经这样了，可闺女怎么办？
看着已经五岁，却因为太缺乏营养而比一般孩子足足矮了一个头的卢香香，卢大宽就忍不住的祈祷，心说即便厂子的问题没个说法都好，可千万别再出点什么事了……
不然的话，自己这一家子怕就没法活了！
正想着这些的时候，卢大宽眼前一亮，因为他看到王月芬正快步走了回来。
“妈妈！”
卢香香欢叫着飞扑了过去，好奇的看着王月芬提着的大包小包追问道“这些都是什么呀？”
“妈妈当然买好吃的啦！”
王月芬笑着，从袋子里拿出一个苹果道“给，拿着吃！”
看着好久都没吃过的苹果，卢香香馋的直流口水，同时却又非常懂事的道“我不吃，留着给爸爸吃！”
“给你吃你就拿着，妈妈这里还多着呢！”
打开袋子给卢香香看的同时，王月芬笑道“妈妈还买了肉，晚上让爸爸给你做红烧肉吃！”
“红烧肉！”
听到这话，卢香香更是情不自禁的吞起了口水，简直恨不得立即就天黑！
“你不是跟着明玉姐他们去区机关要说法了么，怎么现在就回来了？还有，你哪儿来的钱买这些啊？”
哄走了卢香香，卢大宽看着王月芬的脸色极其难看道“我知道咱们家这么艰难都是因为我的拖累，但你可不能跟那些女人一样！”
“那些女人啊？我都不知道你说什么！”
王月芬故作不懂，但心里却是知道的。
因为这几年工厂的效益太差，还动不动几个月都不发工资，有些家里实在过不下去，女人们便会在晚上偷偷摸摸的出去做些皮肉生意……
这事知道的人虽然不太多，但在厂里，那却早已是公开的秘密。
眼见卢大宽听到自己的话，额头上开始青筋暴突，王月芬忙笑道“你想什么呢你？不说你老婆我是不是那种人，就说我现在这样，就算想靠那挣钱，人也能看的上啊……”
听到这话，看着几年前刚刚跟自己的时候那个如花似玉的女孩现在苍老的模样，卢大宽忍不住的鼻子一酸，岔开话题道“这么说，是区里给发工资了？厂子的事有说法了？”
“就刘德林张旺财他们几个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德行，你觉得能有这么简单么？”
想到现在到处都在传的刘德林张旺财想承包厂子，却不想管职工的事情，王月芬就气不打一处来，不过转而却又兴奋道“是松岭镇那边来人了，想从咱们春风厂机械厂借机器借人，说是去了就能开工不说，还预支一个月的工资，所以我第一个就报名了！”
“居然还有这好的事呢？”
看着眼前一堆的吃的用的，卢大宽在感慨天无绝人之路的同时，又忍不住的替王月芬心疼道“可你一个女人，跑这么远，安不安全啊？”
“哪儿是我一个人啊，后头抢着报名的都快打起来了！”
说着这些，王月芬回想着接待自己报名的年轻人道“那个杨村长虽然年轻，但看着的确是个办实事的人，再加上松岭镇的镇长书记啥的都来了，安全这方面应该是没问题的！”
听到去的人很多，而且镇上都来了人，卢大宽总算是放下心来。
倒是一想到自己这一走，家里就卢大宽带着卢香香，王月芬倒是有些不放心起来……
“虽然我这腿不行了，但人不还没死呢么？”
卢大宽道“你就放心的去吧，家里这边有我照看着，没事的！”
虽然还是不放心，但王月芬也没有任何办法。
只能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给卢大宽宽心道“听杨村长说，他们那边的厂里都是计件工资，多劳多得，多的一天能挣三块多钱呢……”
“一天三块多，那一个月不是一百多？”
听到这话的卢大宽吃惊道“这么高的工资，不能够吧？”
“应该假不了，因为杨村长说他们厂里能挣三块多一天的人里，就有他妈妈！”
说着这话的时候，王月芬忍不住的畅想道“要真这么挣钱的话那可就好了，毕竟我这技术你是知道的，既然别人能挣三块多，我就不可能只挣三块——到时候，咱们家可就有指望了啊！”
正在两口子说着的时候，越来越多的职工们回来了，都是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兴冲冲的议论着去了松岭镇一天能挣多少钱的事情。
“月芬，你收拾好了没有啊？”
收拾完东西的韦明玉继续发挥着老大姐的风格，过来招呼道“杨村长那边可是说了啊，六点集合，这都快到点了！”
“别洗了，留着我晚上再洗！”
让争取时间将家里再收拾收拾的王月芬停下，卢大宽不忘对韦明玉交代道“去了那边月芬就自己一个，明玉姐你帮我多照看着她些……”
“放心吧，咱们这么多人呢！”
韦明玉说着，催促着王月芬赶紧的。
“在家里听爸爸的话，妈妈放假就回来看你，乖的话到时候妈妈就再给你买好吃的！”
不舍的亲了亲卢香香，王月芬这才抬头看向强撑着送出院子的卢大宽低声道“等挣钱了，回头我就去给你卖个轮椅，这样你进出啥的，就方便了……”
“在那边自己也小点心，别累着！”
卢大宽招手，看着欢天喜地出门的队伍，心里自重伤之后第一次，对未来燃起了希望。
大客车载着职工，各种机器，还有成捆成捆的衣服驰向松岭镇，驰向希望。
因为工人，机器，衣服太多……
而赵宝来即便已经将周边乡镇能够找到的客车汽车之类的都叫来了，却依旧完全不可能一次拉完。
而无论是为了服装的生产，还是怕夜长梦多，杨明又不敢多耽搁。
也是因此，他不得不紧急和赵宝来黄志明孙正平等人商量，做出调整，尽可能的确保运输搬迁以及生产两不误。
“我刚刚给镇里打了电话，让镇里在学校里先想办法腾出些地方来做工厂！”
赵宝来道“总之，生产这方面肯定耽搁不了，至于后续问题——土地咱们镇里多的是，只要钱到位了，镇里立马就开始修！”
“现在大家都在一条船上，赵镇长你不至于刻意的先强调个钱吧？”杨明无语的白眼。
在生产足以保证之后，杨明便交代黄志明，让他不管用什么办法，在天亮之前，除了人和机器之外，那二十万条裤子一定要全部都运到松岭镇。
“夜长梦多，生米熟饭嘛，我懂！”
黄志明点头的同时道“缝纫机什么的都好说，毕竟小，无论是拆卸安装起来什么都不费事，现在的问题是机械厂里的那些压铸机，成型机，这些玩意儿不但个头大，拆卸安装都不好搞之外，关键在于一旦拆卸，怕是没个十天八天的根本就没法子生产，他们这边没法生产，那咱们急用的扣子拉链之类的咋整？”
“这倒是个问题！”
听到这话，光一门心思预防着夜长梦多的杨明一拍脑袋，在第一时间带着孙正平找到了正在厂里帮忙拆卸机器的胡力军道“机械厂的这些事，我们什么都不懂，所以我想暂时让你担任一下机械厂的代理厂长，不知道你这边有没有什么想法？”
代理厂长那也是厂长。
当了半辈子的车间主任，做梦都想有机会能当厂长的胡力军自然不可能拒绝。
只是想到赤化村这边可都算是私企，要当了这厂长，以后还能不能回来的问题，胡力军便又有点犹豫……
“所以让你暂时代理嘛！”
杨明自然不可能将这些机器被自己拆走容易，再让自己还回来那怕是比登天都难的的事情告诉胡力军，只是宽心道“以后万一区里这机械厂要复产，你想回来随时都可以，如果你们这边无法复产，或者是你不想回来了，到时候你再找我，我再正式任命你为厂长——这样总行吧？”
听到这话，胡力军哪里会再说半个不字，高兴的连连点头道“既然这样，那这厂长我就暂时当着，不知道杨村长你现在过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在机械厂这块儿，你是内行，我们这些外行可不敢随便指使你们这些内行！”
杨明笑笑，这才说出了虽然机器的拆迁要尽快，但扣子拉链也需要急用的问题。
“这还不简单么！”
胡力军笑道“拆迁的时候，我们先拆迁那些暂时用不到的机器，制造扣子拉链必须要用到的机器，则放到最后拆卸，同时我在这同时组织人手加紧生产，争取做到拆迁生产两不误，这不就行了？”
“既然这样，那你看着安排！”
杨明笑道“一边拆迁一边生产，相信会非常辛苦，不过希望胡厂长你给大家说一声，让大家坚持一下，至于我这边，自然也不可能亏待了大家，你们机械厂这边在生产拆迁完毕之前，所有的职工都是双倍工资！”
“双倍工资？”
听到这话，不但是刚刚被任命为代理厂长的胡力军，便是那些普通职工，都兴奋的是嗷嗷直叫，表示坚决完成任务。
“没开工就预支一个月的工资，现在又嘴巴一张就双倍工资……”
想到机械厂的百八十号人，双倍工资的话怕是几天就又得多支出一两千块，孙正平是心疼的直咧嘴道“虽说之前说好相关经营都你说了算，可我不但是村支书，同时也算是代表着赤化村的股东，以后这种事你能不能先和我商量商量，别自己嘴巴一张就决定了——那都是钱啊！”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孙支书——再说不是我不想跟你商量，是我知道就你那抠抠索索的德行，跟你商量也没用！”
杨明嘿嘿一笑，让孙正平暂时就在机械厂盯着，等拆迁完了再回来。
“我在这边盯着，那你呢？”孙正平问。
“村里那么多事呢，我这村长不在那哪儿行啊！”
说罢这话，杨明便潇洒而去。
“什么村里没你不行，我看你分明是想回去偷懒！”
虽说抱怨不停，但想到这一切都如杨明谋划的一般发展，孙正平便又乐的裂开了嘴，心说这小子虽然又损又阴险，而且还一张嘴不饶人……
但不得不承认，这小子的确是个有本事的。
毕竟他敢肯定要不是杨明，就自己，这些事怕就每一件能办的成的！
“只要村里能发展的好，使唤就使唤了，横竖被使唤几下也不会掉块肉！”
想到这点，孙正平便嘿嘿一乐，心说就当老子不跟你一般见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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