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老爷的交易
第一次杀人，卫林内心有些崩溃，从未想过自己第一次杀人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心想此地不宜久留，扭身向后门围墙飞去，也不知道杀了谁，万一是李老爷的客人，可就难逃干系了，还是去夏大哥那里避避风头算了，没想到刚从他那里回来又要回去。
没有江湖经验的人就是这样，遇事了想到的先是躲。
刚上墙头，脚下"刷刷刷"的一柄长剑攻了上来，卫林看得真切，急忙跳开避过了剑锋，挥剑迎上去，只听到"叮叮叮"声不绝，转眼间两人已在墙头上已拆了十来招，甚是凶险。
卫林这才看清来人，也是一身黑，难道跟刚刚那个黑衣人一伙的？也是李老爷的客人？
黑衣人跳出剑圈，低声道："你是李貌什么人？"
卫林："……"
尼玛，能不能换个台词。
黑衣人余光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那个黑衣人，惊道："你杀了王骆驼？"
卫林不答，居然有人拿骆驼当名字的，真是少见！墙上寸土，不是争口舌之地，况且已经确定这人跟刚才那人是一伙的了，当即不再犹豫，先下手为强，率先攻出三剑，黑衣人有些慌乱，退后了几步身形有些不稳，饶是如此剑法依然未乱，"叮叮"声又响起，两剑又纠缠了七八招，看得出来此人是用剑行家。
你来我往，墙头草都快被踩秃了，也不知打了多少个回合，卫林感觉此人气劲越来越大，剑身也越来越重，一剑劈下仿佛带着千钧之力！
卫林不敢硬接，扭腰后退，但对方长剑已然扑面，如此一来，剑招上卫林已经慢了半招，只得慌忙侧身避过，黑衣人有些吃惊！竟有人能这样扭腰侧身的？看着都别扭，怕不是突破人体极限了吧？
避过了来剑，卫林一个反手握住剑柄，胳膊肘压住剑身，另一只手向剑尾环首拍去，这几个动作一气呵成，长剑受力而出，快了几分，黑衣人措手不及，心窝已然中剑，剑威未减，穿胸而过。
黑衣人嘴巴惊成o型，自己的长剑还停留在卫林眼前，却再也动不了了，他没想到自己用了大半辈子剑，最后居然死在剑下，只见鲜血顺着剑身往下滴，压弯了墙头草。
卫林拔剑退后，黑衣人一个跟头栽入花园中，不一会儿，身下一滩鲜血荡出。
第二个！
这次卫林手没有再抖，手不抖心也就静了下来。
突然清风拂面，卫林感觉从未这么清醒过！看了看四周，只见不远处街口有人影在晃动。
李老爷客人真多！
卫林翻身下墙，在黑衣人身上抹干血渍，飞身进入武师小院，从地上找到剑鞘，拍了拍灰尘，归剑入鞘。
这把剑时隔多年，终于还是见血了，日后恐怕不再太平。
伤心太平洋！希望不要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卫林把剑原位放好，清理了院子里的脚印，跃上墙头，往李老爷的书房飞去。
今晚客人这么多，李老爷肯定招待不周，咱们做下人的多少分担些，怎么地也得拿点大利小利不是，总不能光干活不吃粮对吧？！
至于什么利，蝇头小利肯定不行，我看渔翁得利就不错。
思绪间已跳进回廊，冷不丁转角有人走来，两人差点碰到一起，对方更是吓得"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听着声音，卫林一下子认出了对方，丫鬟玲金，李貌大房的贴身丫鬟。
正要说话，耳朵就传来阵痛。
功夫再高的男人也躲不开女人扭耳朵的手，铁一样的定律。
"好你个福安，想吓死我啊！"，玲金不依不挠。
"疼疼疼，你轻点。"卫林张牙咧嘴。
"你还知道疼？！我就不放。"
玲金有些咬牙切齿，接着又娇嗔道："哼，谁叫你回来这么久也不来看我，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爱？又有爱？这从何说起啊！
好你个福安，还能不能消停点了，到处勾搭妹子，完了我还得帮你擦屁股是不是？！
"爱爱爱，最爱的就是你了，可想死我了。"有些话得说，不然耳朵就要掉了。
"去你的，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说完嘟着小嘴把手放开，但双手马上挂在卫林的脖子上，把脸迎了上去，吹气如兰。
卫林有些不知所措，幸福来得太突然，整个人有些方。
"那个…我最近不是跟少爷做学问了嘛，忙着看书考状元呢。"
"噗呲"玲金笑出声来，用手刮了刮卫林的鼻子道："就你这样还考状元，羞不羞，我也不要你考状元郎，等把钱存够了，我们就离开这里，夫人说了，这次等你回来她就把我许配给你，到时我们就去一个没人找得到我们的地方生活，你耕田，我织布，天天能在一起，我就心满意足了。"
得，又谈婚论嫁一个！福安啊福安，你要我怎么说你好呢？
卫林很想说耕田织布的那是牛郎织女，一年才见一次面，又有什么好羡慕的！
玲金又道："你托夫人打听的事，夫人已经探清楚了，那东西就在老爷的书房里，柜子后有个暗格，到时找个机会帮你把东西偷偷拿过来就是了。"
又是这东西，卫林心里咯噔一下！大夫人也帮忙找了，难道……
"夫人最近想你得紧，你回来那么久也不来看看我们，你是不是真把我们都忘了。"
卫林："……"
果然！好你个福安，居然连大夫人都不放过！这盘棋下得够大的啊，到处都有你的棋子，而且棋子都快变成妻子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让福安这样不择手段，饥不择食，连大夫人也拿下了，这简直是无孔不入啊！要知道大夫人雷霜霜比陈大妈大了可不止十岁！
李家五位夫人已有两位在帮他找东西了，另外三位夫人不会也成为他的棋子了吧？
二夫人断然不会，当年大夫人未能生育，李貌才续了二夫人黄莹莹，也就是李延庭的母亲，但生了李延庭几年后就发誓以后与青灯古佛相伴，不再出门，据说脑袋已经剃得锃亮，我就不信这样你还能拿得下？
三夫人马氏不在府上，跟着她大女儿住，已经很多年不回李家了。
四夫人林碧儿，嗯！四夫人估计难逃其手，四夫人虽然端庄稳重，但依照现在这种情况，估计再难下手的福安也可以拿下了，你想啊，连大夫人都不放过的人，绝对是个狠人，一个对自己都这么狠的人，还有什么女人不能拿下的呢？
在这盘棋里，卫林估摸着自己都是一个棋子，而且一看就个炮，马后炮！而且一度怀疑，等自己拿到了那个东西，一觉醒来就没自己什么事了，福安回归，卫林回现代，一切白忙活，到时福安又得东西，又得剑法，又得枪法，又抱得一堆女人……
一句话，好事他一人全占了。
看着玲金一脸期待，卫林正色道："不成啊，我今晚有事得出去。"
玲金道："你能有什么事？今晚老爷有客人来，定是没空理会家事，你现在就跟我去见夫人，夫人可是想念得紧。"
卫林今晚只想当渔翁，不想给别人带绿帽，岔开话题问道："暗格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玲金拉着卫林的手臂道："我哪里知道，一会儿见着夫人，你自己问不就明白了么。"
踉踉跄跄，卫林被拉下了回廊，两人各怀心事！远远望见书房的灯亮着，玲金一下就老实了，牵着卫林的手动了动，示意不要出声。
卫林却偏偏往书房走去，玲金吓了一跳，低声道："不要过去，会挨骂的。"拉着卫林不让走。
卫林知道过去就不止挨骂那么简单，可能一刀咔嚓了都有，外面凶险得紧，强敌环饲，李老爷子还能沉得住气？！
玲金一直在身边弄弄囔囔，这样下去没等靠近就被发现了，卫林真想一拳把她打晕，但又下不了手，他开始有点喜欢上这个单纯的小妮子了。
遂低声道："别说话，我悄悄过去看看，不会被发现的。"
玲金道："老爷交代过的，不要靠近书房……唔！"，卫林一把捂住玲金的嘴巴，另一只手把她整个人夹在臂弯里，冲到书房的墙根下。
卫林半跪着低声道："到我背上来，我背着你，要是被发现，我背着你跑得比较快，老爷抓不到我们的。"
听到卫林这么说，玲金小孩子心性上来，搂着卫林的脖子爬了上去。
在背上玲金也不老实，偷偷亲了亲卫林的后颈，卫林注意力全部在书房里，也不理她做什么，玲金也是瘦小，跟福安一般高，两个叠在一起身形看起来也不是很大。
书房里面一直静悄悄地，什么声音都没有！不时传来李老爷的咳嗽声，然后又没声音了。
玲金听到咳嗽声，大气不敢出，紧张得手脚把卫天箍得一时喘不过气来，卫林刚拉开她的手，书房里就传来李了老爷子的声音。
"来都来了，不进来喝杯茶么？"
卫林一听，卧槽，被发现了！背后的玲金也是一颤。
正要起身，对面那边一个窗户却被打开了，卫林忙稳住身形，又听到有人落地的声音，想来是有人从对面的窗户进房了。
原来另有其人。
来人落地声音又稳又轻，气劲十足！想来这人必定功夫十分了得！
卫林趁李老爷注意力都在来人身上，悄悄捅破窗户纸，斗眼往里看。
只见来人一身黑，脸色也黑，无须，豹头环眼，额头比常人要厚实，仿佛多了一块肉，此时正瞪着个铜铃大眼，神色有些愤慨，倒提着剑的手握的紧紧的。
再看李老爷子，还是一袭绿衫，头戴绿色的帽子，面色蜡黄，老三样！
卫林不明白他为何对绿色如此偏爱。
来人道："你我恩怨本来已了，交换完东西，从此井水不犯河水，但你刚才杀了王骆驼和刑天惊，这笔账你想怎么了？"
李貌皱了皱眉头，道："人不是我杀的，我一直在这里等你，未曾离开过。"
黑衣人道："不是你杀的，却死在你园中，你说是谁杀的？"
李貌道："王骆驼和刑天惊都来了，想必郭破釜郭沉舟也来了吧？！铜额虎，你好大的阵仗。"
原来这黑衣人叫铜额虎，咱虎字辈人真多！
李貌又道："保不齐天龙山四兄弟都来了，你是真心实意的与我交换还是明抢呢？"
铜额虎冷笑道："说我没诚意，你埋伏高手，不到半炷香的时间，连毙我两个兄弟，这就是你的诚意。"
卫林算看明白了，李貌他不知道，但铜额虎肯定是没诚意的，因为他的人一来就要杀人，如果自己武艺不精，现在已是个死人了，他们明显是打算交易时哄抢。
这算是黑吃黑吗？卫林没进过黑社会，不知道黑吃黑的意思。
李貌："你不想承认就算了，现如今你待怎样？"说着，长钩已入手。
铜额虎："怎样？我……"
正说着，一个人血淋淋的从窗子跳了进来，叫道，"大哥！我们中埋伏了，我兄弟死了。"
"我热你先人。"
还没骂完，铜额虎已经扑向李貌。
李貌长钩舞动，形如满月，铜额虎持剑而进，一时间钩剑相撞，叮叮叮声不绝于耳。
旁边血淋淋的那人抹了抹脸上鲜血，挥刀加入战斗，李貌稍有压力，但一对二看起来也不是很吃力，只是刀剑无眼，乱斗中肩上中了一剑，绕是如此，还能余出一脚来，一脚踢中血淋淋那人心窝，血淋淋那人一个跟斗倒地。
书房本来就小，乒铃乓啷声中，桌子早已木屑横飞，不成样子。
卫林看得心惊肉跳，原来李貌功夫竟如此了得！
只见倒下的血淋淋那人又爬了起来，大叫一声："他奈奈的！"又加入战斗，一看就是拼命的节奏。
这时窗口又出现两人，都是手持双刀，两人身上也都有不同程度的伤，但并不致命，一进来就双双劈向铜额虎两人，原来是李貌的人。
顿时战斗圈又扩大了一圈，桌子椅子已经都变成了木屑，刀光剑影中木屑纷飞。
屋里本来三人打斗都显得小了，这时居然有五人在搏命，卫林担心这屋子要塌了，眼神不由的朝墙角的柜子看去，柜子的柜门已经不见了，其他的倒没什么损伤，目光又向窗口上的两个灯笼看去，灯笼还在，桌子上的蜡烛已被打灭，要是窗上的灯笼也没了，就不能看戏了。
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心想此地不宜久留，扭身向后门围墙飞去，也不知道杀了谁，万一是李老爷的客人，可就难逃干系了，还是去夏大哥那里避避风头算了，没想到刚从他那里回来又要回去。
没有江湖经验的人就是这样，遇事了想到的先是躲。
刚上墙头，脚下"刷刷刷"的一柄长剑攻了上来，卫林看得真切，急忙跳开避过了剑锋，挥剑迎上去，只听到"叮叮叮"声不绝，转眼间两人已在墙头上已拆了十来招，甚是凶险。
卫林这才看清来人，也是一身黑，难道跟刚刚那个黑衣人一伙的？也是李老爷的客人？
黑衣人跳出剑圈，低声道："你是李貌什么人？"
卫林："……"
尼玛，能不能换个台词。
黑衣人余光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那个黑衣人，惊道："你杀了王骆驼？"
卫林不答，居然有人拿骆驼当名字的，真是少见！墙上寸土，不是争口舌之地，况且已经确定这人跟刚才那人是一伙的了，当即不再犹豫，先下手为强，率先攻出三剑，黑衣人有些慌乱，退后了几步身形有些不稳，饶是如此剑法依然未乱，"叮叮"声又响起，两剑又纠缠了七八招，看得出来此人是用剑行家。
你来我往，墙头草都快被踩秃了，也不知打了多少个回合，卫林感觉此人气劲越来越大，剑身也越来越重，一剑劈下仿佛带着千钧之力！
卫林不敢硬接，扭腰后退，但对方长剑已然扑面，如此一来，剑招上卫林已经慢了半招，只得慌忙侧身避过，黑衣人有些吃惊！竟有人能这样扭腰侧身的？看着都别扭，怕不是突破人体极限了吧？
避过了来剑，卫林一个反手握住剑柄，胳膊肘压住剑身，另一只手向剑尾环首拍去，这几个动作一气呵成，长剑受力而出，快了几分，黑衣人措手不及，心窝已然中剑，剑威未减，穿胸而过。
黑衣人嘴巴惊成o型，自己的长剑还停留在卫林眼前，却再也动不了了，他没想到自己用了大半辈子剑，最后居然死在剑下，只见鲜血顺着剑身往下滴，压弯了墙头草。
卫林拔剑退后，黑衣人一个跟头栽入花园中，不一会儿，身下一滩鲜血荡出。
第二个！
这次卫林手没有再抖，手不抖心也就静了下来。
突然清风拂面，卫林感觉从未这么清醒过！看了看四周，只见不远处街口有人影在晃动。
李老爷客人真多！
卫林翻身下墙，在黑衣人身上抹干血渍，飞身进入武师小院，从地上找到剑鞘，拍了拍灰尘，归剑入鞘。
这把剑时隔多年，终于还是见血了，日后恐怕不再太平。
伤心太平洋！希望不要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卫林把剑原位放好，清理了院子里的脚印，跃上墙头，往李老爷的书房飞去。
今晚客人这么多，李老爷肯定招待不周，咱们做下人的多少分担些，怎么地也得拿点大利小利不是，总不能光干活不吃粮对吧？！
至于什么利，蝇头小利肯定不行，我看渔翁得利就不错。
思绪间已跳进回廊，冷不丁转角有人走来，两人差点碰到一起，对方更是吓得"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听着声音，卫林一下子认出了对方，丫鬟玲金，李貌大房的贴身丫鬟。
正要说话，耳朵就传来阵痛。
功夫再高的男人也躲不开女人扭耳朵的手，铁一样的定律。
"好你个福安，想吓死我啊！"，玲金不依不挠。
"疼疼疼，你轻点。"卫林张牙咧嘴。
"你还知道疼？！我就不放。"
玲金有些咬牙切齿，接着又娇嗔道："哼，谁叫你回来这么久也不来看我，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爱？又有爱？这从何说起啊！
好你个福安，还能不能消停点了，到处勾搭妹子，完了我还得帮你擦屁股是不是？！
"爱爱爱，最爱的就是你了，可想死我了。"有些话得说，不然耳朵就要掉了。
"去你的，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说完嘟着小嘴把手放开，但双手马上挂在卫林的脖子上，把脸迎了上去，吹气如兰。
卫林有些不知所措，幸福来得太突然，整个人有些方。
"那个…我最近不是跟少爷做学问了嘛，忙着看书考状元呢。"
"噗呲"玲金笑出声来，用手刮了刮卫林的鼻子道："就你这样还考状元，羞不羞，我也不要你考状元郎，等把钱存够了，我们就离开这里，夫人说了，这次等你回来她就把我许配给你，到时我们就去一个没人找得到我们的地方生活，你耕田，我织布，天天能在一起，我就心满意足了。"
得，又谈婚论嫁一个！福安啊福安，你要我怎么说你好呢？
卫林很想说耕田织布的那是牛郎织女，一年才见一次面，又有什么好羡慕的！
玲金又道："你托夫人打听的事，夫人已经探清楚了，那东西就在老爷的书房里，柜子后有个暗格，到时找个机会帮你把东西偷偷拿过来就是了。"
又是这东西，卫林心里咯噔一下！大夫人也帮忙找了，难道……
"夫人最近想你得紧，你回来那么久也不来看看我们，你是不是真把我们都忘了。"
卫林："……"
果然！好你个福安，居然连大夫人都不放过！这盘棋下得够大的啊，到处都有你的棋子，而且棋子都快变成妻子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让福安这样不择手段，饥不择食，连大夫人也拿下了，这简直是无孔不入啊！要知道大夫人雷霜霜比陈大妈大了可不止十岁！
李家五位夫人已有两位在帮他找东西了，另外三位夫人不会也成为他的棋子了吧？
二夫人断然不会，当年大夫人未能生育，李貌才续了二夫人黄莹莹，也就是李延庭的母亲，但生了李延庭几年后就发誓以后与青灯古佛相伴，不再出门，据说脑袋已经剃得锃亮，我就不信这样你还能拿得下？
三夫人马氏不在府上，跟着她大女儿住，已经很多年不回李家了。
四夫人林碧儿，嗯！四夫人估计难逃其手，四夫人虽然端庄稳重，但依照现在这种情况，估计再难下手的福安也可以拿下了，你想啊，连大夫人都不放过的人，绝对是个狠人，一个对自己都这么狠的人，还有什么女人不能拿下的呢？
在这盘棋里，卫林估摸着自己都是一个棋子，而且一看就个炮，马后炮！而且一度怀疑，等自己拿到了那个东西，一觉醒来就没自己什么事了，福安回归，卫林回现代，一切白忙活，到时福安又得东西，又得剑法，又得枪法，又抱得一堆女人……
一句话，好事他一人全占了。
看着玲金一脸期待，卫林正色道："不成啊，我今晚有事得出去。"
玲金道："你能有什么事？今晚老爷有客人来，定是没空理会家事，你现在就跟我去见夫人，夫人可是想念得紧。"
卫林今晚只想当渔翁，不想给别人带绿帽，岔开话题问道："暗格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玲金拉着卫林的手臂道："我哪里知道，一会儿见着夫人，你自己问不就明白了么。"
踉踉跄跄，卫林被拉下了回廊，两人各怀心事！远远望见书房的灯亮着，玲金一下就老实了，牵着卫林的手动了动，示意不要出声。
卫林却偏偏往书房走去，玲金吓了一跳，低声道："不要过去，会挨骂的。"拉着卫林不让走。
卫林知道过去就不止挨骂那么简单，可能一刀咔嚓了都有，外面凶险得紧，强敌环饲，李老爷子还能沉得住气？！
玲金一直在身边弄弄囔囔，这样下去没等靠近就被发现了，卫林真想一拳把她打晕，但又下不了手，他开始有点喜欢上这个单纯的小妮子了。
遂低声道："别说话，我悄悄过去看看，不会被发现的。"
玲金道："老爷交代过的，不要靠近书房……唔！"，卫林一把捂住玲金的嘴巴，另一只手把她整个人夹在臂弯里，冲到书房的墙根下。
卫林半跪着低声道："到我背上来，我背着你，要是被发现，我背着你跑得比较快，老爷抓不到我们的。"
听到卫林这么说，玲金小孩子心性上来，搂着卫林的脖子爬了上去。
在背上玲金也不老实，偷偷亲了亲卫林的后颈，卫林注意力全部在书房里，也不理她做什么，玲金也是瘦小，跟福安一般高，两个叠在一起身形看起来也不是很大。
书房里面一直静悄悄地，什么声音都没有！不时传来李老爷的咳嗽声，然后又没声音了。
玲金听到咳嗽声，大气不敢出，紧张得手脚把卫天箍得一时喘不过气来，卫林刚拉开她的手，书房里就传来李了老爷子的声音。
"来都来了，不进来喝杯茶么？"
卫林一听，卧槽，被发现了！背后的玲金也是一颤。
正要起身，对面那边一个窗户却被打开了，卫林忙稳住身形，又听到有人落地的声音，想来是有人从对面的窗户进房了。
原来另有其人。
来人落地声音又稳又轻，气劲十足！想来这人必定功夫十分了得！
卫林趁李老爷注意力都在来人身上，悄悄捅破窗户纸，斗眼往里看。
只见来人一身黑，脸色也黑，无须，豹头环眼，额头比常人要厚实，仿佛多了一块肉，此时正瞪着个铜铃大眼，神色有些愤慨，倒提着剑的手握的紧紧的。
再看李老爷子，还是一袭绿衫，头戴绿色的帽子，面色蜡黄，老三样！
卫林不明白他为何对绿色如此偏爱。
来人道："你我恩怨本来已了，交换完东西，从此井水不犯河水，但你刚才杀了王骆驼和刑天惊，这笔账你想怎么了？"
李貌皱了皱眉头，道："人不是我杀的，我一直在这里等你，未曾离开过。"
黑衣人道："不是你杀的，却死在你园中，你说是谁杀的？"
李貌道："王骆驼和刑天惊都来了，想必郭破釜郭沉舟也来了吧？！铜额虎，你好大的阵仗。"
原来这黑衣人叫铜额虎，咱虎字辈人真多！
李貌又道："保不齐天龙山四兄弟都来了，你是真心实意的与我交换还是明抢呢？"
铜额虎冷笑道："说我没诚意，你埋伏高手，不到半炷香的时间，连毙我两个兄弟，这就是你的诚意。"
卫林算看明白了，李貌他不知道，但铜额虎肯定是没诚意的，因为他的人一来就要杀人，如果自己武艺不精，现在已是个死人了，他们明显是打算交易时哄抢。
这算是黑吃黑吗？卫林没进过黑社会，不知道黑吃黑的意思。
李貌："你不想承认就算了，现如今你待怎样？"说着，长钩已入手。
铜额虎："怎样？我……"
正说着，一个人血淋淋的从窗子跳了进来，叫道，"大哥！我们中埋伏了，我兄弟死了。"
"我热你先人。"
还没骂完，铜额虎已经扑向李貌。
李貌长钩舞动，形如满月，铜额虎持剑而进，一时间钩剑相撞，叮叮叮声不绝于耳。
旁边血淋淋的那人抹了抹脸上鲜血，挥刀加入战斗，李貌稍有压力，但一对二看起来也不是很吃力，只是刀剑无眼，乱斗中肩上中了一剑，绕是如此，还能余出一脚来，一脚踢中血淋淋那人心窝，血淋淋那人一个跟斗倒地。
书房本来就小，乒铃乓啷声中，桌子早已木屑横飞，不成样子。
卫林看得心惊肉跳，原来李貌功夫竟如此了得！
只见倒下的血淋淋那人又爬了起来，大叫一声："他奈奈的！"又加入战斗，一看就是拼命的节奏。
这时窗口又出现两人，都是手持双刀，两人身上也都有不同程度的伤，但并不致命，一进来就双双劈向铜额虎两人，原来是李貌的人。
顿时战斗圈又扩大了一圈，桌子椅子已经都变成了木屑，刀光剑影中木屑纷飞。
屋里本来三人打斗都显得小了，这时居然有五人在搏命，卫林担心这屋子要塌了，眼神不由的朝墙角的柜子看去，柜子的柜门已经不见了，其他的倒没什么损伤，目光又向窗口上的两个灯笼看去，灯笼还在，桌子上的蜡烛已被打灭，要是窗上的灯笼也没了，就不能看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