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你在求本太傅

    八章

    腰间的手臂紧紧搂着她的腰身,她震惊抬眸,即使他蒙着面,即使他未曾说话,但白闵月却认得出来,他是凉译榕。

    他再一次救了她!

    “你是谁?”黑衣首领戒备的瞪着凉译榕。

    男人眸色沉冷凉薄,薄唇冰冷的丢下一句,“离風,全部解决了。”

    黑衣人一震,他们知道离風是谁,正是当今最受器重的太傅的属下!

    离風领命,只是拍了手掌,顿时寂静的夜空中出现很多黑袍蒙面人,一场厮杀亦是骤然开始。

    白闵月震惊的看着这一幕,还未回神,便被凉译榕带着离开这里。

    双脚落地,她这才回过神来,抬眸望着男人凉薄的眸子,她讪讪出声,“你……怎么来了?”

    她从未想过,凉译榕竟然会出现,亦是第三次救了她。

    似乎从重生开始,她与这个男人一直有着交集。

    凉译榕取下面巾,眸色寒凉,他将白闵月紧紧箍住,挑起她的下颚,“白闵月,下次做事前处理掉尾巴。”

    尾巴?

    莫非是皇上在暗中监视她?

    若是如此,那些黑衣人岂不是皇上的人?

    而皇上抓她,想必是要控制父亲,让父亲不得已交出虎符令,如此一来,父亲手里的大军全部落入皇上之手。

    而父亲也只怕会受到皇上的刁难。

    她没想到凉译榕竟然会为了救她,杀了皇上的人。

    想到此处,她除了感激,心里更有着一丝冷嘲。

    她知道凉译榕有如此冒险一步,必然是做了万全之策,而他冒险救她,不仅是因为她如今已是他的人,他的目的只怕也是虎符令。

    但,即便如此,她依旧要依靠这个男人。

    刚才那些黑衣人让她清楚,父亲只怕已经落入皇上手中,而只有眼前的男人才能帮她。

    她抬眸,双手忽然抓住她的手臂,眸底泛着祈求,“太傅,臣女想要救父亲。”

    柔弱的双手紧紧攥着他的袖袍,那以往清冷的眉眼此时透着柔弱的祈求,自湖底救她那一次起,似乎这是第一次他从这个女人眸底看到了其他的情绪。

    他轻挑唇角,指腹摩挲着她的唇畔,“你在求本太傅?”

    那微凉的触感让白闵月心下一悸,她紧紧攥着双手,几不可微的点头。

    一声轻笑荡开,凉译榕忽然捏住她的下颚,伸手拦住她的腰身贴近自己。薄唇微微一勾,眸色深黑泛着凉薄。

    “如果本太傅没记错的话,这还是你第一次求本太傅。”

    男人清冷的气息席卷全身。

    强烈挣开凉译榕的禁锢,却无济于事,她瞪着他。

    然后用脚用力的踩在凉译榕的脚上,但男人却丝毫没有感觉痛意,更是搂着她更贴近了些。

    薄唇轻启道,“白闵月,你是不是认为本太傅一次次的救你,是没有条件的。”

    白闵月愤恨蹙眉,猛地后退两步瞪着他。

    白闵月蹙眉,心里萌生一个念头,这个男人想要她嫁给他?

    随即她嘲讽蹙眉,怎会,以这个男人深沉的心思,如若让她嫁给他,岂不是明摆的告诉皇上,忱涼城救她一事是他干的。

    她想不通这个男人还有什么目的?

    凉译榕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他嗤笑一声,眸底泛着一抹戏谑,“你若想嫁我,我到可以考虑收了你。”

    白闵月脸色一僵,心理那抹疑惑也消失殆尽。

    凉译榕收起戏虐,负手而立,语气也随即清冷凉薄,“我帮你救出镇北侯,回京之后,你要接近太子,甚至向太子示好。”

    白闵月一震,接近太子!

    这个男人一直在韬光养晦,相比慕承炀,这个男人更加深沉,接触几次,她从未看透他,也看不透。

    她垂眸讽笑,镇北侯后一旦被救,安然无恙回到京城,而皇上派去的侍卫无一生还,这件事皇上必然要查。

    凉译榕让她接近太子,无非便是让皇上认为镇过后是被太子所救,而她亦是被太子所救。

    是这样吗?

    白闵月蹙眉,计谋这般显而易见,而她却觉得这个男人的真正目的并非是这。

    似是看出白闵月的疑惑,凉译榕眸色沉冷,“白闵月,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妄自猜测我的心思!”

    白闵月紧抿着唇畔,垂眸冷声道,“臣女明白。”

    心底的担忧也渐渐平息,她知道这个男人会救她的父亲。

    果然!

    凉译榕目光淡薄的扫了眼她,“你回客栈等着,镇北侯一会便会和我过去。”

    丢下这句,男人的身影便消失在夜色里。

    白闵月蹙眉看着他消失的地方,心头薄颤,这个男人究竟有多大的势力?

    韬光养晦的背后究竟隐藏了什么?

    再未多想,她转身离开,现在她要做的只有等。

    回到客栈,四周早已空荡无人,甚至连黑衣人的尸首都没有。

    敛去心神,白闵月一直在客栈等着。

    寂静肃杀的夜色里,凉译榕站在屋檐之上,眸光凝着远处的院落,那里四周隐藏着嗜血的气息。

    离風急速而来,走到凉译榕身侧,神色忧虑的看着他,“二爷,我们为何要这般明目张胆?万一皇上知道,那我们……”

    离風的话顿在那里,神色忧虑,心里更是担忧。

    凉译榕始终凝着远处的院落,沉默不语。

    不知过了多久,他清冷出声,“我自有定夺。”

    他拿出一封信函交给离風,“你将这个秘密送给镇北侯,他看了便知道怎么做。”

    离風接过信函,恭敬应道,便急速离去。

    客栈内,白闵月站在窗棂处,一夜无眠,天色渐亮,但依旧没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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